第二百四十一章不準帶別的男人
夏若用纖細的玉手在鼻翼前,不耐煩的煽動著,開口說道:“能把空調打開嗎?這車裏的煙味太重了。“
駱鈞仁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也是‘煙民’的嗎?我有沒有在車裏麵抽煙,怎麽這麽點兒煙味都受不了?“
夏若的臉上,依然顯示出那種嫌惡的樣子,輕啟嘴唇:”我戒煙了。為了能夠在這部音樂劇中,呈現出更好的狀態。“
駱鈞仁冷笑道:”為了孩子,叫你少抽點煙都不肯。看來還是吳啟悠的魅力比較大。比孩子還要重要。“
夏若辯駁道:”駱鈞仁,你別在這裏給我陰陽怪氣的。你勸我戒煙那會兒,孩子早就沒有了。你以為我不傷心嗎?我就是因為壓力大,煙癮才大的。懂嗎?“
季鬱將車內的空調打開,勸慰道:”都不要再爭執了,也別再……提起那個孩子了,免得惹對方傷心。“
駱鈞仁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季鬱的頭,夏若輕蔑的白了一眼。
在等信號燈的時候,駱鈞仁脫下自己的皮衣外套,給隻穿著一件T恤,凍的牙齒輕微打顫的季鬱披在肩上。
夏若帶著不滿的妒意說道:“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麽就沒這麽體貼過我?駱鈞仁,那句話現今看來,說的還真是對——好男朋友都是上任女朋友調教出來的。懷了你的孩子又能如何?從來都是隻聽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季鬱,你還也真是可以。和範雲想在一起的時候,也算是‘坐享其成’了吧?”
駱鈞仁有些心煩的說道:“夏若,誰會像你那麽任性?懷孕的時候喝酒吸煙,穿高跟鞋?孩子沒了就想吃生冷的東西?為了得到一個角色,寧可背叛現任男友,去和導演睡?九月份還開冷氣?你捫心自問,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給你的不都是最好的東西嗎?有些要求甚至不用你開口去提,我就已經幫你辦好了?可是你正視過一眼嗎?季鬱她凍的直打冷戰,還怕說出來會惹你不開心,就這麽強忍死扛著。我這麽做有什麽不對的嗎?比起你在房門上拴絲線,絆倒她,嚇得她以為自己差點傷到你的孩子,這種行為還要過分嗎?是,我是喜歡把季鬱留在身邊。因為她懂得感恩。在她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隻要有人把藥送到她嘴邊,她就能一直惦記著那個人的好。我為了孩子和你住在一起的時候,每天早上起來換著花樣給你做早餐,不用你感謝我,你有好好的吃過一次嗎?不是嫌油膩,怕影響身材,就是嫌樣子不好。你覺得我對你還沒有用心嗎?還有比你更虛榮,更貪婪的女人了嗎?”
夏若冷冷的命令道:“停車。”
駱鈞仁將車停下。
季鬱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轉身,回過頭,關切的問道:“夏若姐,你這是要做什麽嘛?就快到了。鈞仁他說的是氣話,你別生氣了,好嗎?他為你做了那麽多事,連我聽著,都覺得好感動。他現在抱怨兩句,你就當做是甜蜜的怨言好了。不要計較了。好不好?”
夏若不耐煩的甩開季鬱的手,厲聲道:“夠了!季鬱!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麽好心。你把駱鈞仁找來,就是為了讓他來羞辱我,讓他來挖苦我有多麽不好,你有多麽好的嗎?我可真是謝謝你的良苦用心了。季鬱,你有什麽資格和我作比較?你就是想要處處都占了我的上風,對嗎?你還讒妄和我做朋友?今天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知道嗎?所以,一會兒你給我好好唱,唱不好沒有你的好果子吃。到時候見。”
說完,便開車門下車。
駱鈞仁剛欲踩下油門,季鬱也追下了車。
他身後的私家車在按喇叭。
駱鈞仁隻好將車先靠邊停下。
駱鈞仁煩躁的下車,走向兩個正站在馬路上,拉拉扯扯的女人。
夏若懊躁的將季鬱從自己的身邊推到了車流量多的大馬路中央。季鬱跌倒在地上。這時,一輛白色的老式桑塔納疾馳而來。
夏若看傻了眼,駱鈞仁焦急的往那邊跑去。
車子在距離季鬱很近的地方停住了。司機探出頭來,火大的罵道:“找死啊?滾到一邊去。”
驚心動魄的季鬱,聽到聲音,才敢睜開眼睛。
駱鈞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責備道:“她去大馬路上瘋,你管她幹嘛?誰管你呀?你傷到哪裏了?有事沒事?”
季鬱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快拉夏若姐回去吧。”
季鬱向夏若揮了揮手,喊道:“夏若姐,快回車裏吧。這裏是單行道,不好打車的。再耽擱下去就晚了。”
夏若重新上了車。
駱鈞仁和季鬱也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駱鈞仁攙扶住一瘸一拐的季鬱,問道:“腿怎麽了?”
季鬱回答道:“沒事啊,就是扭了一下,一會兒就好了。”
駱鈞仁給她扶上了車。
三人重新坐在車裏,駱鈞仁語氣低沉的說道:“夏若,一會兒我能給你送到排練廳,不過你自己去試鏡吧。季鬱腿扭傷了,我的帶她去醫院。”
夏若伏在他的車椅背上,說道:“那怎麽行?我的g怎麽辦呢?”
夏若拉著季鬱的手,說道:“季鬱,你就再堅持一下行嗎?幫我唱完了再去醫院。腳扭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我跳舞的時候每天大傷小傷的,都能夠挺過去。你也沒什麽大事,你不能這麽陷害我啊。”
駱鈞仁說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跳舞受傷,也是為了你自己的夢想。憑什麽就要讓季鬱為你的夢想忍耐?”
季鬱調和道:“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夏若姐你放心,我會好好幫你做伴唱,不會辜負你的期待的。”
駱鈞仁皺著眉頭說道:“白癡,是她剛剛把你推到馬路中央,害你受傷的。她對你有什麽期待?你別犯傻了行嗎?”
季鬱說道:“我隻是腳扭了一下,有沒有傷到嗓子,自然是可以繼續幫夏若姐的。能夠幫助夏若姐,我也會很有成就感啊。再說,我的原則是,隻要沒真的發生,那就不算數。夏若姐不是真的想傷到我,她是無心之失。我也沒有被車撞到,所以,就沒事的啊。”
夏若焦急的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說道:“既然沒事就快點走吧,還有不到五分鍾,麵試就要開始了。”
駱鈞仁踩下油門,說道:“夏若,以後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承擔後果。季鬱,以後像是這種,你自己犯二的事,別他媽拉上我。可能沒有我,我不出現的話,你們倆還能好一點。”
季鬱坐在一旁自責的低下了頭。
不一會兒,車子駛到了音樂劇《黑天鵝》的試鏡現場。
三人走進大廳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從排練廳裏麵走出去了。
夏若取完號碼牌,季鬱站在她身邊,陪著她等待。
夏若補妝,季鬱就幫她提著手提包,拿著鏡子。
裏麵喊道:“第八十三號竟演者,夏若。”
夏若牽著季鬱走了進去。季鬱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加油!”
伴奏徐緩湧現,季鬱站在帷幕後麵,投入的演唱:
Regrets-collect-like-old-friends
Here-to-relive-your-darkest-moments
I-o-way,I-o-way
And-all-of-the-ghouls-e-out-to-play……
夏若開始舞蹈,她所呈現的是駱鈞仁為她編排的那支舞。
迷失為主題的,魅惑,釋放的同時,又極富藝術表現力與美感。
夏若愈來愈進入狀態之中。
這時,一個女秘書伏在坐在評委席上的吳啟悠耳邊說了一句話。
吳啟悠點了點頭,對女秘書揮了揮手。
女秘書走了下去,走到排練廳門口的時候,意味不明的瞪了站在門口的駱鈞仁一眼。
吳啟悠從辦公桌後麵起身,走到夏若舞蹈的排練廳地麵,改變舞蹈模式,想要考驗她的同時,也在混淆她。
夏若依然臨危不亂,繼續出色發揮。
吳啟悠魅惑的笑了笑,然後走向帷幕,一把扯下紅絲絨幕布,幕布掉了下來,站在幕布後麵的季鬱皺了皺眉,有些弄不清楚狀況。
她一邊繼續演唱,一邊下意識的看向排練廳的大門口,去尋找駱鈞仁的身影。
駱鈞仁看著她,又看了一眼同樣疑惑的夏若。
最終他看向季鬱的眼睛,在心裏說道:“不要受到他的影響,他就是來擾亂你的。你要是慌了陣腳,夏若就輸了。
吳啟悠扶住季鬱的腰身,對她貼身跳舞。
季鬱閉上眼睛,繼續唱道:
Ao-suffer-ao-hope
It's-a-shot-in-the-dark-aimed-right-at-my-throat-‘cause
Looking-for-heaven,found-the-devil-in-me
Looking-for-heaven,found-the-devil-in-me……
吳啟悠像是在《黑天鵝》裏麵的舞蹈總監一樣,趁機想要吻她。
季鬱拿起立式麥克風上麵的話筒,背過臉去,繼續演唱,用力去踩了一下吳啟悠的腳。
可是吳啟悠依然死纏著季鬱不放,在她身邊舞蹈,對她舉止親密,讓人毫無設防。
季鬱一邊試圖想要避諱他的肢體接觸,一邊又要保證完成替夏若的舞蹈伴唱的曲目,她隻好閉著眼睛,忍耐著身邊這隻圍著她轉的無頭蒼蠅的侵擾。
直到音樂結束。
駱鈞仁從排練廳的大門口衝上臨時舞台,一拳打在了吳啟悠的臉上,然後拉住季鬱,將她手中的麥克風摔在了地板上,帶著她走了出去。
一曲完成的夏若也走上臨時舞台,甩給了吳啟悠一記耳光,說道:“上次你就沒有關注我的舞蹈,這次你也是一樣,根本就不在意我所要呈現的舞蹈。”
說完,向排練廳大門的方向走去。
吳啟悠在她身後冷靜的說道:“你得到那個角色了。”
夏若愣在原地,轉過身,看著他。
吳啟悠憤恨的說道:“下次來我的排練廳,不準帶別的男人。以後你隻能跳我給你編的舞,不能跳別的男人,給你編的舞。”
夏若高傲的開口說道:“對於我而言,駱鈞仁依然是我的男人,而你,吳啟悠才是別的男人。我見識過駱鈞仁的編舞水平,可我還沒有見識過你的編舞水平。吳啟悠,現在你說,你選定我了是嗎?”
夏若冷笑道:“抱歉,我不接受。我追你追的已經夠累的了。現在該換做你來追我了。“
夏若用那雙攝人心魂的媚眼看向吳啟悠,向他緩緩走去,伸出食指,在他的胸前畫著圓圈,烈焰紅唇貼近他的耳邊,魅惑的開口說道:”吳啟悠,拿著你的編舞,再來說服我,憑什麽你值得做駱鈞仁的替補。”
說完,便伸手抵住他堅實的胸膛,將他推開,然後轉身走出排練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