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南玥國太後大壽,特赦天下,普天同慶,於天台參神庇佑南玥國後,當晚於宮殿內又是一場奢靡的壽宴。殿四周燃著暖暖的爐火,殿中央數名華衣女子聞樂起舞,侍女們分立君臣身旁,卑謙地替他們斟著酒水。南宮拓,南玥國第七位君主,太後長子,麵容冷峻,眉宇間不乏一股英氣,錦袍披身,坐於大殿之上,似是無意,他的目光總是落在南宮冶身上,而這一切都未逃過垂手站立在南宮冶身邊的汍兒。女兒家天生敏感的心思,讓她留意起席上那位年輕的帝王,隻覺得那帝王雙眸中閃爍著的眸光並非善類,但願是她多疑了。南宮冶淡雅地飲著酒水,一杯續著一杯,烈性的酒水順著幹澀的喉嚨滑下,玄青色的眸子微微斂起。近日有太多讓他不順心的事,如今,他也隻能靠著這烈性的酒水,讓自己暫時擱下那些頭疼的人和事。殿內歌舞升平直到夜深才作罷,太後與皇帝在侍女的服侍下先行離開,之後,群臣也三三兩兩的離開了。“王爺——”汍兒在南宮冶身側低聲喚著。他睡得甚熟,任憑她怎麽喚他,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你的主子,似乎睡著了。”低沉的聲音乍響在汍兒身後,她回眸撞上一潭幽深,匆匆跪倒在地上向他行禮。“起身吧。”冷峻如玉的他在近距離見到汍兒後,竟有些失神,方才隻是遠遠地瞟到汍兒,他便覺得此人俊得有些放肆,如今仔細看來,隻覺得那人俊得不該是世俗之人,他當真不幸世間有如此俊俏的男子。“你是冶的新侍衛?”南宮拓輕掃過南宮冶的背影落在汍兒身上,這人著實有攝人心魄的能耐,讓人怎麽也無法將眸光從他身上移開。“是。”汍兒微屈著身子,答得恭謹。“冶需要侍衛嗎?”飛鷹去了江南至今未歸,他要從這新來的侍衛身上套些話。“稟皇上,王爺不會功夫,自然需要奴才伺候在身旁打打下手。”那皇帝的問話好似話中帶話,汍兒驀地記起當日南宮冶在府中叮囑自己的話,於是回話時顯得更為小心,深怕一不小心說露了嘴。“冶不會功夫?”南宮拓濃眉輕挑,幽深的眸子微微斂起,“若他不會功夫,怎能把西域進貢的那匹汗血寶馬馴服了?那可是匹劣馬呀。”“想必那匹劣馬與我家王爺有緣,自古以來‘緣’便是一樣蹊蹺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可它就是那樣子發生了。”汍兒朝南宮拓微微欠了欠身子,略帶歉疚地道,“時辰已晚,奴才可否與王爺先行離開。”南宮拓看著汍兒,自知那奴口風甚緊,也問不出個什麽,瀟逸地一揚手,準許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