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殺了他!
過的吊橋,來到這落影洞寨門之前,雲飛揚安坐馬背之上,牛夯、袁飛兒分列左右。身後五百先鋒軍一字排開。
看著眼前的烏合之眾,雲飛揚冷哼一聲。
方才被牛夯劈倒在地的那人,掙紮著爬起來。“你們是誰?為何要來與我落影洞為難?”
雲飛揚這才看向這人,卻是一個身材婀娜,體態媚然的女子!
冷眼在這女子身上打量了一番,見其衣著粉紅,若不是她身上的法力,倒更像是哪一家的小姐。厲聲道:“你也是裏麵的盜匪?”
粉衣女子臉上驚駭之色未消,聽得雲飛揚冷然質問,喘息幾聲,軟軟說道:“我便是落影洞第五當家,不知道大王因何來犯?”
聽得眼前這鳳眼柳眉,瓜子臉上櫻桃口的女子自承是這盜匪的五當家,雲飛揚莫名的一陣煩悶。
“五當家?你們三當家威風凜凜,竟敢出言辱我家大王!此番就是要叫你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任你們欺侮的!”
牛夯見雲飛揚不語,便出言答道。說著話,手中的巨斧也是淩空虛劈,驚得眼前女盜匪花容一變。
聽見方才兩下便將自己打成重傷的牛夯,手中巨斧雖動,卻也沒有真的動手。女匪登時換了一副麵貌。
“哎呦,原來是大王當麵。小女子卻是失禮了,還望大王莫要怪罪才是!”
聲音嬌柔軟糯,更帶著一股子淫靡魅惑之氣。雲飛揚暗自猜想,眼前此女,想必身上所修的必是那等邪門之術。
好在自雲飛揚以下,都是曆經戰火的戰士,對於這種陣前鬼蜮伎倆,自然不會有絲毫心動。更兼先鋒軍合力凝出的法相護持,眼前這個煉魂境界的女盜匪,自然更是在做無用功。
女匪見自己如此無往不利的魅惑之術,竟然沒能讓眼前大敵有半分動容。心中大為震驚,暗道不妙。
隨即將罩在身外的粉色上衣慢慢的褪了去,臉上說不出的嬌豔之色,口中道:“哎呀呀,方才與這位哥哥戲耍,竟是累的我渾身冒汗。”
雲飛揚見眼前此人一言不成,更是開始名目張膽的色誘,心中冷笑不止。
將身上的外衣脫下,露出了內裏的貼身小衣來。玉臂粉頸,更有半露的飽滿,和深深的溝壑。這女子心中一狠,竟然扭動著身軀,便往雲飛揚而來。
“原來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哥,竟然是惡了大王。不過我三哥曆來倒也不是什麽壞人,想必是一時不慎,方才惹惱了大王。不如,便讓小女子替我三哥給大王陪個不是吧!”
冷眼看著眼前女子作態的雲飛揚,聽得此女說,吃人肉剝人皮的三當家不是壞人,眼中殺意一凝。更見此女說話間,便已到了戰馬邊上,此刻嬌媚的臉更是眼波流轉,便要貼到雲飛揚腿上。
雲飛揚手中破軍微微一抬,這女匪動作一僵,臉上驚惱之色一閃即逝。
“哎呀,大王這是怎麽了?就這般厭恨小女子不成?”
這女匪被雲飛揚刀刃相向,臉上露出委屈之色,眼中更是晶瑩閃動,好似就要落下淚來。
“你說你那三哥是好人?卻又不知是怎麽個好法?”雲飛揚哪裏會理會這種貨色,對於眼前的嬌豔,隻做看不到。
女子見雲飛揚對他視而不見,顯然是走不通了,便扭轉身子往邊上的袁飛兒貼去,嘴上說著:“大王不知,我那三哥,雖生的惡臉惡相,可是這個心啊,可是軟的很!平日裏連寨裏宰些牛羊牲畜,都不忍看。你說,他可不是好人嗎?”
雲飛揚聽了,更知眼前此女,定是與那三當家一般的蛇蠍之人。
隻是他還沒開口,就見這女子往袁飛兒身上貼的近了,被袁飛兒一腳踹飛!
袁飛兒這一腳力氣大,加上之前被牛夯劈出來的傷,這女匪到底之後,便即咳血不止。原本臉上的嬌媚之色,業已消失不見,眼中看向雲飛揚眾人,盡是狠毒殺意。
牛夯見此,笑了出來。
“我說你這個土匪婆子,倒也是真的不長眼。貼誰不好,非要往猴子身上貼。難道你便不知,你身上毛發不夠嗎?哈哈哈…”
牛夯這一番損話,連帶著將袁飛兒也損了進去。隻是袁飛兒對於兄弟們稱呼他做猴子,卻是早也習慣了。不禁沒動怒,反而笑道:“老牛這話說對了。不過,莫非你以後找婆娘,也要找個四腳著地的不成?”
直說的雲飛揚都忍俊不禁,身後的先鋒軍,更是一個個想笑不敢笑,憋得滿臉通紅。
牛夯被袁飛兒這一反擊,一時竟沒回過味來,撓著頭想袁飛兒的意思。
那邊女匪見雲飛揚眾人正拿她當話柄,嬉笑了起來。心頭大怒,魅惑之法也使不出了,冷聲恨道:“你們當真要將我落影洞得罪死了不成?”
雲飛揚聽得此話,更是放聲大笑。
“得罪?你們也配!就憑你們這些個烏合之眾,也配讓我得罪你們?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雲飛揚笑吟吟的說到。
看著女匪臉上更加難看的神色,雲飛揚也沒心思再跟她玩鬧。
“牛夯,去,把這個五當家給我綁了!”
“喏!”
牛夯從馬背上抽出一根皮革製成的繩子,便往女匪而去。
忽然間,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且慢動手!且慢動手!”
隨即從人群後麵,走出來幾個衣著華貴的人來。
為首的,乃是一個身形修長,麵目英俊的中年男子。身後三人,正推搡著一個被繩索綁縛的人。
此人見女匪羅裳半解,卻躺在地上。身上白嫩盡被塵土染黑,嘴角還掛著血跡。連忙趕上來,將她扶起。
“二娘,這是怎麽了?”
女匪二娘麵上微微蹙眉,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來,隨後委委屈屈的道:“鬆郎!這些人好不講理,我好心要替三哥賠罪,卻被他們折辱成這副模樣!你要為我做主啊!”說完,更是嚶嚶的哭了出來。
被喚作鬆郎的中年男子,將嚶嚶啼哭的女匪二娘扶到身後,交給身後跟著的一人手中。
“老六,照看好你五姐!”
那老六一邊扶住二娘,一邊抱怨道:“大哥!你…”
話沒說話,便見這落影洞的大當家將身側被綁縛著的那人一腳踹出,朝雲飛揚眾人道:“各位想必就是那黑風寨的好漢吧!我這三弟不知好歹,竟然開罪了大王!這邊交由各位好漢,任憑處置!”
渾身被緊緊縛住,此刻正在地上不斷掙紮想要起身的,不是別人,正是被牛夯打落滿口牙齒的落影洞三當家!
肥胖的身形,加上手腳被繩索困住,更聽的此刻大哥說將他交由雲飛揚等人處置!這三當家登時哭爹喊娘的叫了起來!
“大哥!大哥!不能啊!你把我交給他們!我就死定啦!”
“大哥!我是你親弟弟呀!”
“……”
隻是,仍憑他如何哭喊,大當家背轉身,隻作不聞。
而他身後還跟著的兩人中,一個滿臉絡腮的矮胖子抱怨道:“大哥!你就這麽將老三交出去了?”
大當家還沒說話,另一個文士模樣,手拿羽扇的男子,便將他喝止。
“住口!老三平日裏便橫行霸道,做了不少的惡事,如今更是開罪了黑風寨的好漢!不交出去讓他受個教訓,日後隻怕連天都要被他翻了去!”
矮胖男子隻好悶悶作罷。“這…好吧,我聽二哥你的!”
這文士一樣的二當家,朝大當家使了個眼色,隨即跨步而出,朝雲飛揚等人一拱手。
“落影洞遊庸,見過大王,見過黑風寨何為好漢。”
隨即義正言辭的說道:“好叫大王及各位好漢知曉。我等著落影洞,向來是規規矩矩。與其他山寨曆來是極好的朋友。這番聽聞大王將躍馬寨剿了,我等上下都甚為敬佩。”
“本打算明日便要去拜會大王的,卻不料老三被豬油蒙了心竅,竟然開罪的大王。不過此事,都是老三自己一人所為,還望大王明鑒,莫要牽連了這寨內上下數千無辜之人啊!”
遊庸此言,明裏是向雲飛揚解釋,實則其中卻是夾雜著許多含義。
雲飛揚一聽之下,便冷哼出聲。
“哼!如此說來,你們這落影洞可的確不凡啊!本身便有數千兵馬,還要加上其餘的好朋友。看來我們是奈何不得你們了?”
遊庸臉色不變,仍是恭敬道:“不敢。小小落影洞,實在不敢與大王相抗。不過這仇怨結在何處,便也應該化在何處。不知大王覺得可是這個道理?”
雲飛揚看著眼前這些匪首的樣子,不由得道:“你們倒也算是反應機敏了。一邊是大義滅親的大哥,一邊是幫親不幫理的兄弟,再加上你這麽個膽色過人的狗頭軍師。這出戲,倒是唱的不錯。”
遊庸仍是平靜無波的道:“大王多慮了。我等都已將老三交出,任您處置。又何來唱戲一說呢?”
雲飛揚搖搖頭,接著道:“那是因為你們從來就沒想過我會殺他!你們覺得,既然你都服軟了。我們黑風寨也是初來乍到,想必就算是再如何惱怒,也不過是將這個胖子打一頓出出氣罷了。絕沒有道理為此強要與你落影洞為難。”
遊庸臉色一沉。“莫非大王覺得還不夠嗎?”
“夠?說起來,你們這又是死傷甚重,又是寨內首腦齊出親自交人的,麵子也算是做足了。而我呢,應該兜著這份臉麵,豪氣的來一番不打不相識之類的話語。隨後將這被綁成粽子的肉團親手放開。”
“隨後,便是在你落影洞擺下宴席,酒肉之後,你我兩方,盡釋前嫌。皆為同盟兄弟。變做不成兄弟,至少也不會是敵人。不知道我說的可對啊,大當家!”
方才背對雲飛揚的大當家,此刻轉過身來,仍是音色清朗,平心靜氣的說道:“大王難道覺得,你我兩家親好,不是一樁美事嗎?”
目光灼灼的看著雲飛揚。
雲飛揚見此忽然發笑。“美事!美事!確實是美事!不過,這三當家可是當真交由我處置?”
大當家聽雲飛揚言語漸鬆,忙道:“區區不才,雖不如大王一般,有如此精兵強將。但卻也忝為一寨之主。自然是說話算話的。”
“好!大當家果然爽快!”雲飛揚先是讚道,隨後指著地上的那團肥肉,隨後臉色一變。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