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萬壽!大幕啟!
朱雀出,萬火從!
作為天地之中,最強的火屬神獸,朱雀,不但免疫所有神火威能,更能將所有的火焰,盡數操控在手,乃是天下神火之祖!
從這一刻起,隻要朱雀在身,雲飛揚便不懼所有的火焰!
不管是神火、天火、妖火、魔火!隻要是火,都傷不得他半根毫毛!甚至連他身上的衣物,都不會有任何的損毀!
反過來,所有的火焰,在朱雀的掌控之下,卻能擁有更強的威力!不管是對敵,還是煉器、煉丹。朱雀都能通過禦火之術,達到事半功幾倍的神效!
這就是神獸!這就是一尊能讓雲飛揚瞬間變成煉器宗師!煉丹之神的無上神獸!
常言道:勢同水火。
可在雲飛揚的識海中,頭頂神火的朱雀,卻跟掌控忘川的玄武湊到了一起。兩種神獸互相砥礪,威能更是每時每刻都在增強!
此次閉關,雲飛揚將身上的三條經脈打通,凝出了朱雀,成功踏入命境第二重!
命境二重,重刻壽痕!
原本的萬載壽命,在幾番波折耗損之下,此刻隻留下三千餘年。這對於一貫追求完美的雲飛揚來說,是一件極難接受的事情。
此刻登臨壽痕境,雲飛揚最想做的,便是將天命壽數補齊,甚至是延長!
靜坐帳內,平複下朱雀出世的激動,雲飛揚掏出了之前在酆都陣法之中丟下,隨後煉化白玉圭之後,又重新收回來的魔髓,開始穩固修為。
內有識海和穴竅兩處眾多星河源源不絕的接引、產生星力,外有取用不盡的魔髓。雲飛揚隻用了半天時間,便將自身調養完滿。
待得神識飽滿,罡氣充盈之後,沒有半分猶豫,雲飛揚直接神入太虛,站到了天命之柱前!
頂天立地的天柱,還是那般宏偉,隻是上麵那短的有些可憐的三千壽命之痕,卻著實有些紮眼。
沉吟片刻之後,雲飛揚神識便猛地朝天命之柱撞去!
跨入壽痕境之後,再一次站在天命柱前,雲飛揚無師自通的便已得知了刻畫壽痕的方法。
那便是要修士將自己的一身修為,全力灌注神識,然後撞向天命之柱!
一般人,漫說是撞柱子,便是不小心撞在了木頭上,也要疼痛難忍。而要用這脆弱的神識,去撞擊撐天支地的天命之柱,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和絕強的修為!
雲飛揚這一撞,卻是將自己渾身上下裏裏外外,所有能夠掌控的力量,盡數使出來了,所求的,便是能刻畫出一條讓他足夠滿意的壽痕!
轟!
全力撞上去之後,雲飛揚並沒有感覺到神識受創,隻是所有的力量,盡數被天命柱吸收,化成了一個深深的圓坑痕跡!
這就是壽痕嗎?
神識有些虛弱的雲飛揚,不免有些懷疑。
好在這刻畫壽痕的方法,乃是天授,不會有錯。
隻過得片刻,這個被雲飛揚撞出來的深坑,便化成了一條線痕,在柱上開始遊轉。
原本剩下的三千年壽痕,跟這線痕一接觸,便開始向上爬升!
三千年…四千年…六千年…
一萬年!兩萬!三萬年!
最終,當所有線痕殆盡,天命柱上,赫然便出現了三條極長的壽痕!
其中兩條,俱是連通天地兩端的一萬兩千九百六十年壽痕!剩下的那條,雖不完滿,卻也足有一萬零三十八年壽數!
三次刻畫壽痕的機會,僅僅第一次,便讓雲飛揚壽命暴漲十倍!從三千餘,直接飆升到了三萬餘!
人間天子,明知不可能,卻仍要臣屬百姓山呼萬歲,最終仍隻落得個百年歸世。
而雲飛揚此時,卻是真正到了萬壽無疆的境界!還剩兩次機會,且等修為再有精進,說不得刻畫三次壽痕之後,便能直接到駭人聽聞的十萬壽數!
一般的命境修士,除非能逆改天命,否則壽元絕不會過萬!而雲飛揚卻有希望直接達到十萬壽元!當真是無可匹敵!
當然,壽數乃是天命,若隻是聽天由命,不識人禍險惡,肯定是不行的。不過,隻要不曾被敵人斬殺,那天命,便是真正的壽命!
壽命暴漲,雲飛揚隻覺得自己好似跟這方天地有了一種冥冥之中的關聯。說不清楚,但是卻讓他感到愜意之極。一團團青氣,也從天命柱上灑落到他身上,環繞不定。
待得雲飛揚心滿意足的回轉自身,這些青氣,竟然也隨著神識一同回到了他的體內。
識海中的玄武,因為全力幫助雲飛揚刻畫壽痕,增添壽命,此刻卻是顯得有些病懨懨的。便連上方的北宮七宿,也有些星光黯淡。
雲飛揚帶回來的青氣,卻在霎時間,便直接讓玄武恢複了過來,甚至還剩下一大半,懸停在夢坡上空。
“主上!這是天命之氣!這麽多的天命之氣!怕不有一兩萬啊!”冥書驚喜不已,言辭之中,頗有讓雲飛揚將這青氣給與它的意思。
對於任何一種生物,任何一種有了靈智的物事,天命之氣,俱是無比誘人的東西。
雲飛揚自己便有接近三萬六千年的壽命,又剛剛才突破境界,對於天命之氣這樣的衍生物卻是沒有多大的需求。
百鳥在林怎如一鳥在手?既然冥書需要,那給它就是了。不過,酆都卻也不能冷落。
將剩於的天命之氣,均分給了冥書,和代表酆都的白玉圭。
兩物得了天命之氣,通體俱是散發著瑩瑩毫光,冥書甚至直接便沉默了下去,開始將這天命之氣煉化己用。
而雲飛揚,卻開始了此次閉關的第二個目的——參悟道術!
《幽皇秘錄》之中的九大秘術,雲飛揚隻領悟了其中的六種,還剩下三種,便需按照修為一步步參悟。此刻突破,正好便開始領悟九秘之中的第七種秘術!
相比於修為的突破,領悟秘術,顯然更是艱難。即便是到鎮國軍全數晉升突破之後,雲飛揚卻仍在閉關苦修……
雲飛揚在北邙一片安寧,可北域之中,卻已經是一塌糊塗。
宮保保近來很煩。
自從那閻羅傳人將他的聚寶盆‘洗劫’了之後,他便好似沾了黴運一般。
身為命境強者,明明在這‘閻羅之禍’中也是吃了大虧的,可是極幽宮和佛道三家,卻怎麽也不肯相信他。
三日一訪,五日一探。名為拜訪道友,實則是調查他跟閻羅傳人有沒有關係。
日進鬥金的極樂樓,掌櫃被抓去拷問了三天,現在還自昏迷不醒。若非是他親自出麵,這個做生意一等一的手下,隻怕要被直接打死。
沒了八麵玲瓏的張胖子,極樂樓的生意,一落千丈。
兩大財源被如此重創,在九鳳城內人看來,宮保保隻怕要撐不下去了,否則不會每日的往城主衙門去找那些個大修士討說法。
其實呢?作為雲飛揚插下的釘子,宮保保的愁容,不過是裝出來的。
作為一個命境大修士,哪裏會真的將生意看的多重。之所以天天往城主府跑,一來是迷惑敵人,二來,也是打探情報。
閻羅傳人橫空出世,一年之內,將冥海、大陽、九鳳三座城池的大印奪走,讓極幽宮中人,早也忙得焦頭爛額。重鑄大印,非同小可。而更重要的,卻是他奪走大印的目的。
天蕩城,極幽宮。
“阿彌陀佛!嶽道友,閻魔傳人現世,到如今已有一年半了吧!你們極幽宮鎮守北域,怎麽連一絲消息也不曾探得?若是再這般下去,主持可要親自出手,降妖伏魔了!”
嶽濤聞言,朝高坐上首的老宮主看了一眼,卻見他閉目養神,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思。無奈之下,隻好朝說話的光頭大和尚拱了拱手。
“本相大師,前番冥海城外之事,諸位也是知道的。那閻羅餘孽,用妖法引動天地災劫,趁我渡劫之時,逃竄無蹤。本因禪師和衝虛道長遭了毒手,我胞弟身死,便連我自己也被傷得不輕。
是以你我三家,俱是一樣的心思,便是要將這孽障揪出來。不過,我與他交手一番,卻是發現,此人修為已至命境。若說是在出世之後這短短時間成就的,我卻不信。加之他每到一處,便要將那裏的城主大印奪走。若不出我所料,此子定然是得到了閻羅手中第一至寶——冥書!
這才要用大印之內的氣運,來禦使這等至寶。而他既有冥書在手,定然也習得了諸多閻羅秘法,想要找到他,卻不是容易的事情。”
嶽濤話音剛落,一個道門老者,便怒聲道:
“嶽濤!那照你這麽說,豈不是他不出來,我們便永遠找不到他了?我告訴你們,若是你極幽宮不行,那便把北域交出來!道君已然傳令,衝虛師弟死了,哪怕開戰,我們也要替他報仇!”
佛門主持要動手,道門道君也要動手!極幽宮此刻,已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嶽濤麵容一肅,壓了壓手掌,“靈虛道長不要著急。找他雖然難,但是昨天,我接到了裂風城來報。數月前,與閻羅傳人一並從九鳳城消失的命境修士,曾進到裂風城中,采買裘皮大衣一類的禦寒之物。
得訊後,我便傳令歧灣城主,讓他向北探查。便在方才,他回信來說,北邙之下的人商總會,在數月前,曾有一家妓寨,被人掃平。內裏所有人,不見蹤影。
而那天,曾有人見得一隊生人,到過那裏。是以按我推測,此刻那閻羅餘孽,定是躲到了北邙之中!”
淩虛和本相見嶽濤麵色確然,顯然是得了確鑿的證據。忙道:“那該如何?北邙曆來蠻荒,縱深廣闊,如是他躲在山中不出來,我們便隻能束手無策了!”
嶽濤搖了搖頭,“非也,嶽某已然有了定計。不過…”說到這裏,嶽濤重又往老宮主看去,卻見他仍是一動不動,眼中厲芒一閃,接著說道:“不過,我極幽宮中人多嘴雜。這計策,卻隻能由咱們知道,不可宣之於眾。”
佛道兩家的代表,連忙要便拉著嶽濤出去,可便在這時,悠揚的鍾聲傳入大殿!
一直不曾動彈,仿佛睡著了一樣的老宮主,在聽見鍾聲的一瞬間,便衝了下來,急往外奔去!
迎麵攔下前來報訊的一人,厲聲問道:“什麽事!怎地敲響了大幽鍾!”
那人滿臉的驚恐,一見是宮主,立時扯著嗓子大聲叫道:
“冥海逆賊攻城了!冥海逆賊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