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昊之皿 第四十章 凡子？異人！
偶遇張翟苗已經過去兩周，在走馬村的一個魚塘邊，王淼難得地帶張昊出來釣魚，王淼現在很少教導張昊如何解符，反而是經常帶著張昊去幹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是爬山就是遊泳，現在輪到垂釣。
明明張昊現在更想鑽研那個他知道的符咒。
池塘對麵農耕歸來的餘老伯剛剛經過，向著王淼揮揮手，王淼也很熱情地回應：“餘老伯，要魚嗎？我剛剛釣上來兩條。”
“不用了，你留著自己吃吧。”
“這麽多我也吃不下呀。”王淼苦笑著道，扭頭望向了張昊魚簍，裏麵裝了四五條魚了吧，沒想到這個孩子釣魚這麽厲害，實在是意想不到。
“昊，你真的是第一次釣魚嗎？”王淼眯著眼一臉懷疑。
張昊無辜地看著王淼：“真的沒釣過，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哪有人會帶我去釣魚。不過今我倒是覺得釣魚挺簡單的。”
“是嗎？我明明練了那麽久……”王淼聽著張昊的話後隻剩下苦笑了。
過了一會，張昊再度釣上了一條魚，王淼眼睜睜地看著那條魚被張昊放入魚簍，那眼饞得，仿佛他就沒有釣上過一條魚似的，當然他其實今也收獲了兩條。
不過王淼注意到張昊雖然覺得釣魚很有趣但是一直愁著眉頭，似乎是有什麽心事，兩前開始就這樣了。
“有什麽事煩惱著嗎？昊，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跟我。”
昊有些猶豫，遲疑了一陣後才緩緩出口：“老師，如果一個人用了差不多兩周的時間才掌握一個符術，他算是一個怎樣的符術師。”
“資質平庸，一生無為。”王淼直截了當的回答。
聽到王淼這麽後，張昊的頭垂的更低，釣魚帶來的愉悅消失得無形。不過王淼的話還沒有完，他收起了魚竿，不打算再釣下去了。
“至少在我遇到我的恩師之前，我是這麽想的。”
“老師的恩師？”聽到王淼後半句話後，張昊很好奇，抬起頭問。
“聽過青城宗的宗主嗎？他就是我的恩師，你知道嗎？上五家列家的幾十年來的家主一直都是他，一個並非列姓的外人，整個道界僅有的外姓家主。
“老師他的地位其實和他的資質很不相配，因為他沒有符術上賦，別人一下子就可以掌握的符術，他可能要花上幾甚至十幾。但是他還是成為西域最偉大的符術師，作為一個外人掌控了整個列家，成為一宗之主。”
“青城宗的宗主為什麽可以成為上五家的家主？努力真的可以得到那樣的地位嗎？”張昊很難相信。
“老師的地位也不全是他的實力換來的，至少成為列家的家主是因為上一任家主一直將老師當成至親的友人，可以將整個家族托付的友人。我也不知道當年的細節，我想這就是老師的魅力所在吧。老師是一個將勤奮和努力發揮到了極致的人，所以他改變了他原本應該平庸的命運。持之以恒的努力也應該是一種賦才對。”
“我也可以嗎？” 張昊也收回了魚竿，取出了一直帶在身邊的龍文符，“老師，我……”
“嗯？”見張昊突然拿出龍文符，王淼很是疑惑。
“那個人將我帶走的時候，曾經施展過一個符術，我記住了那個符咒，我前兩周突然在想，會不會他用的也是龍文符符術，畢竟他用的也是黃色道符。”
“你試了？”對張昊的推論，王淼相當意外，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現在想想也不無道理，田灝掠走張昊，自然是為了利用張昊做些什麽，兩人之間必然有著某種關聯，想到張昊的特殊，二人使用同一種符文也不奇怪。
“我用了一周多的時間，來練習那個符術，那句符咒真的將我的道靈聚攏到符文的某個回路上，用了那麽多的時間，我真的施展出了符術，可是我卻連這個符術有什麽作用也不清楚。金龍身，四方無礙。”
張昊的手向上一揚，龍文符飄向了空中，化作金色的粉末飄散在空中，毫無疑問，那是符術成功的標誌，可是張昊的身上什麽也沒有發生，王淼盯著張昊，想從他的身上看到些什麽，可是還是徒勞。
王淼可以看到的隻有張昊現在帶著笑容的哭喪臉，真是難看，大概從來沒有一個符術師有過這麽如此的境地，一個平庸的符術師第一次掌握了一個符術，還不知道這符術有什麽作用，這偏偏讓張昊遇上了。
“我應該怎麽做？老師。”
“你已經進步很大了，已經掌握了一個符術不是嗎？不用勉強自己的，不會有符術沒有任何作用的，現在隻是我們不清楚這個符術的作用而已，以後我們會弄清楚的。”
其實王淼在聽到那句符咒時已經大致猜到其作用，畢竟當時田灝就在他身邊，按他施展符術後所做的行為來看，那個符術讓田灝可以隨意踏入靈石的陣法，隻是具體如果做到，還得驗證一番。
王淼拿起了兩人的魚簍，準備離開這裏：“不要懷疑自己，至少你已經知道一個符術的文路是什麽樣的感覺了，以後解符的時候也許不會再那麽痛苦了。走吧，今收獲那麽多，可以做一頓好的了。”
王淼帶著張昊來到魚塘旁邊的木屋旁邊，一個老婦人正坐在藤椅上乘涼。老婦人看到王淼走了過來，笑著向王淼打了招呼：“王老板，今收獲不錯吧。看你笑的那麽開心。”
“算是吧，這兩條魚就給你做晚飯吧，我們釣得有點多了，謝謝你讓我們在魚塘裏釣魚。”
“其實不用那麽客氣的，老太婆我打理這個魚塘就是想讓大家都可以有個地方釣釣魚，熱乎熱乎，多來跟我聊聊就好了。怎麽樣？和侄子一起釣的開心嗎？”
“不，我……”張昊突然有點尷尬，看來老婦人是將他與王兆搞錯了。
王淼愣了一下，笑笑道：“還挺開心的。昊，我們走吧，子風他們家還等著我們的魚呢。對了，把你的簍裏麵的魚送兩條給餘大伯，平時子風家沒少受他的照顧。”
“好的，我這就拿過去。”
看著張昊走遠，王淼才開始將自己的疑慮流於表麵，到底那個田灝想幹些什麽？最讓王淼覺得可怕的是他一早知道張昊體質真相，甚至他就是使用龍文符的，他是什麽人？到底打算利用張昊幹些什麽。
雖然王淼已經考慮甚多，但他還是忽略了一點，張昊雖然花費了兩周的時間掌握一個符術，按俗世眼光來看，不算賦異稟，可是實際上張昊掌握的這個符術本身就是最高階的紫階。
第一個符術隻用兩周時間掌握，還是紫階。也確實不能是賦，隻能是異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