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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危機重重

  趙依琳若有所思的沿著鋪滿棕色地板的大廳向房間走去,路過一個小型的休息廳,看到一條被白色燈光裝點的台階盤旋而上,不知道連接到何處,到處都垂著星星點點的白色燈光,仿佛剛才她在齊孝岩房間中看到的那些星星一樣。


  董芯走在前麵,回頭,恰好看到她一臉懷念的樣子,無奈的說:“我有點後悔剛才打斷你們了。”


  趙依琳回過神來,沉吟不語。


  “要是沒有打斷你們的話,最起碼你們可以暫時將情緒做一個了結,而不是懸在心裏。”


  趙依琳說:“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這兒的燈光很好看。對了,我剛才問你的問題,想好了沒有。”


  董芯扯下嘴角,接著埋頭往前走,可走出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對了,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麽事?”


  “霍燁霖好像一整天都沒給我打電話,這和提前約定的不一樣。”
……

  盤旋在北京上空的水汽乘著風飛到了遠隔千裏之外的陝西。


  在朦朧的夜色中,霍燁霖閉著青紫的眼睛,勾起嘴角,輕聲說:“要下雨了。”


  他和阿爾傑被綁在森林裏的兩棵大樹上,周圍插著十幾個火把,圍成一圈,像是要舉行什麽儀式一樣。


  周圍看似一個人都沒有,實際上,所有的殺手都隱藏在黑暗中,在等待一個時機,然後忽然衝出來。


  “好毅力,到現在還沒暈倒。”


  劉中堂從樹後麵走出來,身上穿著白色褂子,兩手插在袖子裏,背脊挺的很直。


  霍燁霖聞言睜開眼睛,看著他說:“你也很厲害,又變了個樣子。”


  “嗬,其實我沒有變。”


  劉中堂一步一步踏著枯草走過來,領帶上的金色領帶夾閃著高貴典雅的光芒,“不論是在農村行醫救人的我,還是在城市裏為了維護世界和平的我,都是我,隻是在不同的環境,你要做出適應那個環境的改變。如果在那些低等的村民麵前,我表現的像現在這樣高人一等,無論我救多少人,他們都不會愛戴我的。這一點,你就做的很不好。如果你們進村的時候,直接從那兩個傻瓜夫妻身上壓過去,哪裏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阿爾傑頭像幹癟的葡萄一樣低垂著,早已昏死過去。


  霍燁霖忍著身上的劇痛,冷冷的盯著他,說:“你也不夠聰明,太過狂妄自大,既然抓了我,就應該趕快把我殺掉,而不是站在這兒跟我廢話。”


  “難道我不想殺你嗎?”劉中堂突然變了臉色,一巴掌抽在他的頭上,“在你身上刺那麽多針我都不解氣,你還能睜著眼睛看我!要不把你眼睛挖了?這樣說不定我兒子就能好好的跟小依琳相處了。”


  剛才劉中堂打的那一巴掌看似不重,卻動了那些插在穴道上的銀針,抽筋扒皮一樣的痛感迅速傳到大腦,讓他一陣兒恍惚,連呼吸都忘記了,“嗬嗬,這麽說.…… ……你承認齊孝岩是你的養子了?”


  “沒有呀。”劉中堂很無辜的攤下手,“齊孝岩是誰,誰是我的養子?我好像說過,隻要是被我救過的人都是我的孩子。”


  霍燁霖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說:“論殺人放火,齊孝岩確實趕不上你,但是論心機,論忍耐力,他遠遠要比你厲害的多。”


  劉中堂沒說話,但是能看得出來他在發怒,而且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霍燁霖接著說:“你一手培養出來的人不知不覺的超越了你,而且越來越不受你的控製,所以你瘋狂了,想盡辦法想將他壓在手下,可惜反而被他從國外踢了回來,我說的對吧?”


  劉中堂眼光玩味的看著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銀針盒子,然後動作不緊不慢的,像是特意給他看一樣,把一根抽出來。


  聽到聲響,霍燁霖反而睜開眼睛,看著他手上被火照成金黃色的銀針,扯著嘴角笑,“我感情的角度講,我還真是有點同情你,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明明每天都想殺人放火,卻逼著自己天天學著懸壺救世,你這一生就是在假.…… ……”


  他話還沒說完,銀針刺進他腹部,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痛楚放射性的傳遞到全身,他眼睛瞬間瞪的滾圓,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慢慢失去了靈魂。


  劉中堂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整個人仿佛輕鬆很多,“等等,我再等等,等你的那些同伴一起過來,我要在你們身上種下一個小花園,用你們淒慘的叫聲奏出一首協奏曲。你的這張嘴巴,也別想再說出一句人話來。”


  他說完,看看周圍,聲音不大不小的說:“第一小隊去南邊看看那幫人來了沒有,第二小隊到山上去看看那幫村裏人有沒有問題,第三小隊留在這兒看人。”


  黑暗中,隱約能看到很多人影在火光中一閃而過。


  劉中堂看兩個人都昏死過去,有點後悔剛才下手太重了,現在搞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穿林海,跨雪原,氣衝霄漢!抒豪情寄壯誌麵對群山…… ……我恨不得急令飛雪化春水,迎來春色換人間.…… ……”


  空曠昏暗的山林裏回蕩著悠揚又嘹亮的唱腔,劉中堂一邊唱京劇,一邊擺著各種動作,得意又狂妄的心情溢於言表。


  百米之外的山坡下,陳為民嚇得大氣不敢出,黑色襯衫領子都被汗水打濕了,他的妻子方草緊張的縮在一邊,小聲說:“回吧,三更半夜的跑到這兒來幹什麽!你沒看他們都帶著槍嗎?冒了頭就是找死!”


  陳為民回頭捂住她的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等劉中堂徹底消失在前麵的林子裏,他才略微鬆口氣,小聲說:“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想過來看看。”


  “怎麽不對勁兒了?”


  陳為民稍稍探出頭,看到被捆在樹上的兩人,說:“劉神醫剛才說的話做的事你都看見了,真心不太像個好人。”


  方草氣道:“那那兩個就是好人了?看把你腿打的!”


  陳為民摸下自己又漲又疼的小腿,說:“他們的確也沒多好,但是絕對不是壞人。就那男人剛才和咱們對打的狠勁兒,要想一下我的腿,真是輕而易舉,可是你看,傷的根本就沒這麽嚴重。還有,他倆在審問我的時候,說的那些恐嚇的話,大多都是假的。可是你再看看劉神醫,那可是真的想要他們的命啊。”


  方草聽他這麽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就算是你說的對又怎麽樣,劉神醫讓咱們有了娃是真的,治好全村人的病也是真的,這麽大的恩情,你能不報答嗎?還有,就算你想救那兩個人,能救得了嗎?村裏的電線杆子都給放倒了,想打電話報警都不行。”


  她說完,見陳為民仍然神情嚴肅的看著前方,使勁兒揪下他耳朵說:“你是不是又犯糊塗了。別忘了,是咱倆把他倆攔下來的,他倆要是能活著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抓走,拖到監獄裏去牆壁,你倒是痛快了,我和娃怎麽辦!”


  聽到孩子,陳為民臉上露出掙紮的表情。


  方草使勁兒抱著他的胳膊說:“既然壞事兒都已經做了,想回頭也已經來不及了,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到時他倆死了,咱們就幫他們好好把屍體埋了,咋樣?”


  這時,天邊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雷聲滾滾而來,像是老天爺在發怒一般。


  陳為民心猛地被揪起來,跪在地上,像那道劃破夜空的光芒磕頭,說:“老天爺,我死了不要緊,但是求您千萬別報應在孩子身上,這可是我們老陳家的獨苗啊!”


  方草見他決絕的樣子,使勁兒揪他的衣服,說:“你啥意思!你想幹啥!”


  “放手!我話還沒說完呢!”


  陳為民兩手合十,誠心誠意的求道:“夜半風聲不下雨。這是老祖宗告訴我們的,這麽大的風又是閃電,肯定不會下雨。但是,如果您想讓我救他們,就求您下瓢潑大雨,把那些火把都給澆滅了,讓那些人都被淋的睜不開眼睛!”


  山林裏的風聲越來越大,樹枝全都向一側歪下去,地上的落葉被卷了起來。


  躲在周圍的殺手都被風沙鑽了鼻子眼睛,有的人還忍不住大聲咳嗽。


  霍燁霖突然有了意識,尖銳的疼痛,反而讓他的思考能力和求生意識比平時強的多,不停有樹葉吹在他的臉上,他側頭去看阿爾傑,後者頭雖然還低著,但是手指像彈鋼琴一樣輕輕彈動。


  死亡嗎?他一點都不害怕,但是害怕永遠也見不到她,害怕想象她一個人承受痛苦時的樣子,不甘心她投向別人的懷抱。


  依琳,你等著,等我回家。


  天邊又傳來一聲悶雷,閃電把周圍的環境照的一瞬間特別清晰,藏在暗處的刺客大約有七八個,而且手上應該都帶著槍。按照蓋文他們目前的武裝配備,在不中任何劉中堂設好的圈套的前提下,勉強能和他們打個平手。


  但是蓋文他們能躲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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