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那就試試吧
唐詔修將餘遲抵在洗手池上,人也跟著覆蓋在餘遲身上,火熱的吻落下來,帶著淩厲的一種暴躁,恨不得將麵前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胸腔裏。
這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唐詔修不認為自己對一個陌生女人能生出這樣的感情,動作頓了一下。
餘遲迷茫的眼睜開,震驚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剛才竟然真的沉浸在唐詔修製造的欲海裏。
一年過去了,餘遲以為自己早就忘了在唐詔修身下的感覺,原來還是記得的,刻骨銘心。
餘遲攀著唐詔修的手臂鬆了一下,不過隨之想起餘汀那張嬌美的臉,退去的恨意又這樣漫了上來,將餘遲整個兒淹沒。
“唐總,怎麽停下來了?嗯?是人家伺候得不好麽?”
餘遲像一隻妖嬈的蛇,緊緊地攀著唐詔修,尖細濕滑的舌頭輕輕地舔吻了一下唐詔修的喉結,低低地笑。
她對他太熟悉了,這裏是這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多好笑呢,以前她總是想逃離,如今卻是自己要回來。
而這男人卻早已經忘了自己。
餘遲有時候都分不清,她到底是想報複餘汀,還是因為唐詔修的忘記而惱怒。
也沒什麽關係吧?反正最後都是殊途同歸。
餘遲吻得更投入,幾乎以為自己還愛著他。
“真是隻小妖精。”
唐詔修喉間低笑,扣著餘遲的脖子,讓她仰著小臉看他,“你比我想的還要有趣。”
“嗯?”
餘侈先是迷茫了一瞬,隨後卻是嬌嬌地笑起來,拉著唐詔修的領帶,兩人的唇貼在一起,她誘惑地笑了,“那唐總要不要試試呢?”
當初唐詔修像一個偷心的惡魔,也是像這樣,勾著薄唇問她,試試嗎。
那麽霸道那麽篤定。
想不到,如今竟是自己問這句話。
唐詔修,試試吧,看你能否想起過去的餘遲。
唐詔修眼裏的陰鬱散開,俊美得男女莫辨的一張臉驟然亮了起來,他嘶啞著聲音說:“那就試試吧。”
話落,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唇舌相抵,彼此抱著對方,似乎想將彼此嶔進自己的生命裏。
嘭嘭嘭!
“喂,餘遲,你他媽的是不是在裏麵,給老子出來!”
是林甜甜一邊砸門一邊大喊的聲音。
“什麽東西?”
唐詔修斜挑的眉緊蹙,眼中驟然冷了下來。
嗬,親愛的唐總不高興了。
餘遲退開身子,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回頭輕笑,“我朋友。唐總,不好意思呢,今天可能不能跟你共度良宵了。”
餘遲走到門口懶散地敲了敲,“喂,林甜甜,你他媽的別敲了,老子上男人的興趣都讓你弄沒了。”
林甜甜在外麵尖叫:“餘遲你他媽的還敢說,給我死出去!要不然我就叫人砸門了,我讓你跟他來一出現場直播,你信不信!”
林甜甜真是氣著了,她不過是晚來這麽一小會兒而已,餘遲竟自己玩開了,竟還特別利索地勾上了唐詔修。
如果她沒來,她是不是真就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在這個狹小的衛生間裏?像過去跟唐詔修的無數次?
氣死了,氣死了,這個混蛋怎麽永遠都不知道怎麽愛惜自己!
林甜甜怒吼:“餘遲,麻溜的,老子耐性不好。”
餘遲懶懶地笑,手指扣在門上,“知道了,甜甜大爺。”
哢……
還不等餘遲打開門,唐詔修突然像一隻惡狼,從後麵狠狠地將餘遲抵在門上,整個人貼著她的脖子,咬著牙低吼,“餘遲是嗎?你撩起的火就想這麽走了?”
讓他食髓知味後,她就打算這麽退出他的生命?
沒這麽簡單!
“那唐總想怎麽……”
餘遲勾著媚眼如絲的眼神回頭,還不等她說話,唐詔修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扳著她的臉就吻了下來。
麵前這個小妖精的滋味太好了,唐詔修根本忍不住。
他覺得自己等這個吻好像等了好久,久得連他自己都忘記了。
唐詔修從來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既然他對餘遲也有感覺,還是這麽強烈的感覺,那便先吻了再說。
“餘遲,離開那個男人,跟我在一起。”
唐詔修氣息不穩,微微喘著低沉的呼吸,低聲說道:“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不管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跟我在一起吧?來我身邊,餘遲!”
餘遲微愣,還真是誘人呢。
她差一點就信了。
“嗬。“
餘遲推開唐詔修扣著她的手臂,回過神,就這樣仰頭看著麵前這個俊美如神詆的男人,掩嘴嬌嬌地笑了,“唐詔修,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一切,你什麽都不能給我。不過,如果你誠心足夠的話,我倒是能夠跟你做情人。要背著你老婆哦!”
餘遲臉上笑得清新動人,心裏的寒意卻越來越深,對啊,看她多傻,差一點就又沉淪了,唐詔修什麽都給不了她。
當年他能拋下自己一次兩次,那麽如今便也可能拋棄她三次四次,這其中的度取決於,她願意給他多少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再見,我親愛的。”
餘遲拉著唐詔修的領子,將他拉到自己麵前,咬著他的嘴唇吻了下來,“要想我哦!”
唐詔修不說話,蹙眉,死死地盯著餘遲。
不過,餘遲已經不打算跟他糾纏,便毫不留戀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抬頭就看見林甜甜,她哥,林森木,覃屹。
“嗨,都在呢。”
餘遲笑了,妖精一樣,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勾了勾自己波浪的卷發。
“我草!”
林甜甜氣得沒了好臉,急步走到餘遲前麵,拉著她的手就將她轉了個圈,厲聲問道:“是不是跟他做了?”
餘遲抿唇一笑,不置可否。
“餘遲,你他媽地給我說話!”林甜甜怒吼,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餘遲嬌媚一笑,低聲說道:“嗯,做了。”
草!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林森木咬了咬唇,他早就知道會這樣的,唐詔修就是餘遲的劫。
覃屹收了收手指,心裏漫出一股想殺人的衝動,最後卻還是歸於平靜,他沒資格過問她的事,哪怕他已經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