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親自來求我
白長生傻眼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哈哈哈，白長生，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就是啊，你折騰了半天，究竟要我們看什麼？」
「我也很好奇呀，一副破畫，莫非你還能給變出花來不成？」
白長生鬧了個大花臉，萬分尷尬。
他連忙安撫一下眾人，隨即喝令手下道：「把白為記叫進來！」
白長生在海都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可不想在一眾老傢伙面前丟了份兒，他是一定要把蜃樓丹青展現出來才肯罷休的。
不多時，白為記進來了。
「大爺爺，找我有什麼事情？」白為記問道。
「這幅畫是你家送給我的吧？」白長生指了指桌上的畫。
白為記伸頭看了一下，發現是那幅《金橋圖》，立時點頭道：「是的，大爺爺還喜歡嗎？」
「我當然喜歡，可是我剛才想要重演上午的變化，卻變不出來了，你既然是畫的原主人，肯定知道怎麼演示，你來演示一下，再把那個變化弄出來，」白長生對白為記道。
「啊？」
白為記頓時傻眼了。
他哪裡知道怎麼演示啊，他上午完全是聽從了白俊的唆使陷害凌霄啊，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幅畫是怎麼回事。
「我試試看，」白為記深吸幾口氣，努力回憶凌霄當時的做法，然後他學著凌霄的樣子，拿著噴霧水壺對著畫面噴了好幾下，結果那畫依舊紋絲不動，一點變化都沒有。
白為記尷尬了，愣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而白長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禁不住怒喝一聲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長生的喝問，讓白為記額頭冒汗，緊張地手都抖了。
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道：「大爺爺，您別生氣，這畫是我爸買回來的，具體的操作方法，我爸應該清楚，我這就去把我爸叫進來。」
白為記丟下噴霧水壺，一溜煙跑到外頭，一把拉住白俊，焦急道：「出事了，出事了！」
白俊不以為然，問他出了什麼事情。
白為記連忙把蜃樓丹青失效的事情說了，然後補充道：「現在怎麼辦？老太爺正發怒，這可怎麼辦？」
「別著急，讓我仔細想想，」白俊安撫住白為記，沉吟道：「畫是凌霄的，具體的方法只有他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凌霄找回來。」
「可是那樣不就穿幫了嗎？到時候老太爺怪罪下來，我們家就完了！」白為記緊張道。
白俊點點頭，皺眉道：「還有一個辦法，讓凌霄把操作方法告訴我們。」
「我們剛坑過他，他怎麼可能跟我們說？」白為記擔心道。
白俊冷冷一笑，自通道：「你忘了，那傢伙是個傻子，這次不過是恢復了一點神智而已。我們想個辦法，找人去套他的話，不就行了嗎？」
「這來得及嗎？」白為記還是有些擔心。
「你剛才是用什麼借口出來的，」白俊問道。
「我說我爸知道方法，我出來叫我爸，」白為記回道。
「快，你去通知松叔，讓他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暫時不要出來，我們利用這個時間差去套凌霄的話。」白俊果斷道。
「怎麼套啊？」白為記有些焦急。
「交給我就行了！」白俊說話間，掃眼看了看大廳里的眾人，隨即不覺堆出笑容，朝一位妙齡少女走了過去。
「慕雪妹子，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來，哥哥敬你一個，祝你學業有成，」白俊故意和白慕雪套近乎。
白慕雪才剛上高中，是白長生四子白雲河的女兒，今天特地請假回來給白長生拜壽。
「謝謝俊哥，」白慕雪微微一笑，落落大方。
「哎呀呀，你這耳環是仿品呀，」白俊話鋒一轉，把話題拉到了白慕雪的耳環上。
白慕雪有些尷尬，她一個高中生能有什麼首飾？這耳環不過是臨時做個樣子而已。
「我還在上學，我媽不讓我買首飾，」白慕雪天真無邪，立時上了白俊的圈套。
「四嬸對你太苛刻了，女孩子打扮一下有什麼問題？得了，四嬸不給你買，哥哥給你買，哥哥疼妹妹，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么？」白俊說話間，拿出手機，直接給白慕雪轉了兩萬塊。
白慕雪還是頭一次拿到這麼多錢，頓時傻眼了，驚聲道：「俊哥，這，這不合適吧，我不能要。」
「哎，別那麼見外，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合適的？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那也好辦，你幫我個小忙，你看怎麼樣？」白俊開始引白慕雪上鉤。
白慕雪好奇道：「什麼小忙？」
「你聽我說……」白俊把她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
……
四川人家飯館，白書雪坐在包廂里，憑窗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神情鬱鬱寡歡。
凌霄搖頭苦笑了一下，拿起菜單點菜。
「叮鈴鈴——」手機鈴音響起，白書雪接了電話。
「姐，你在哪兒呢？」手機里傳來白慕雪的聲音。
「在吃午飯，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這會子不是正吃壽宴嗎？」白書雪好奇道。
「哎呀，壽宴那麼多人，太吵了，無聊死了，我想找你說說話，你給我發個定位，我馬上過來，」白慕雪說道。
聽到這話，凌霄頓時暗笑了一聲，心說到底還是來了，這應該是白俊派出的先頭兵了。
白書雪和白慕雪關係不錯，未做他想，掛了電話，給白慕雪發了定位。
定位才發出去不到五分鐘，白慕雪就香汗津津地跑了進來。
「你這丫頭，是不是長了飛毛腿？」白書雪滿心訝異。
「這不是想你嘛，」白慕雪訕笑一下，隨意找了借口，她才不會把白俊開車送她到樓下的事情說出來呢。
白慕雪挨著白書雪坐了下來，視線直接就落到凌霄身上，故作開心道：「我聽說姐夫的病好了，是不是真的？」
「有點效果吧，」白書雪淡淡道。
「哎呀，姐，你怎麼這樣，老是搶別人的話，姐夫的病既然好了，那就應該讓他多說話，這樣才能加快恢復是不是？」白慕雪笑了一下，看向凌霄道：「姐夫，你送給爺爺的那幅畫好神奇，話說你是怎麼做到讓畫面出現變化的？能不能把秘訣告訴我？」
白慕雪的話讓凌霄一陣苦笑，心說這丫頭也是夠直白的，二話沒說，直奔主題，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來套話的。
到底還是太天真了啊，單純噢。
「不好意思，我不想告訴你，」凌霄很冷漠地回道。
這話一出口，姐妹兩人頓時都皺起了眉頭。
「凌霄，你怎麼回事？能不能好好說話？慕雪得罪你了嗎？我看你腦子還是有毛病！」白書雪氣憤道。
白慕雪訕訕地笑了一下，支吾道：「沒事，姐夫可能心情不好吧，不過我還是對那個蜃樓丹青很好奇。」
「好奇可以，但是我不會告訴你怎麼展示出來，而且告訴你了也沒用，你回去告訴他們，想讓我告訴他們，那就親自來求我，」凌霄端起茶杯，淡淡地喝了一口。
白書雪一臉疑惑，皺眉看著凌霄道：「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是不是胡話，慕雪心裡最清楚，我說的對不對？慕雪妹子？」凌霄含笑看向白慕雪。
白慕雪一臉窘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本以為這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沒想到凌霄瞬間就洞察了她的心思。
這尼瑪的哪裡像個精神病人？簡直就是老狐狸好不好？
被凌霄拆穿了西洋鏡，白慕雪也不好意思繼續呆下去了，尷尬地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