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為悅己者容
“你和黃毛學長到底說了什麽啦？”林淘淘一路追問著回到宿舍。
“既然你沒辦法救我這個鋼鐵直女，那我就自救咯。”白晝看著桌上的濃縮咖啡。
“快說說，你又有什麽壞心思了？”林淘淘擠到白晝正坐著的椅子上。
“現在起，我是李星河的官配輔助！”白晝扭開濃縮咖啡隨後又擰上。
“難怪你要求打輔助。”林淘淘恍然大悟，“有你的啊。”
“你快走開啦，”白晝推開林淘淘，“林小胖。”
“喂！”林淘淘不滿白晝又給自己取外號。
“你快稱稱體重，每天吃那麽多。”白晝再次扭開濃縮咖啡。
“我不稱，我瘦著呢。”林淘淘嘴上逞強著，猶豫半晌，她還是站到程諾的電子稱上，“晝，你別玩咖啡了，幫我看看體重。”
“自己看，別影響我想念李星河的情緒。”白晝再次擰緊濃縮咖啡。
“你們才剛剛分開兩小時。”林淘淘緊閉著雙眼，“而我的減肥事業刻不容緩，你快幫我看看啦。”
“哇？”白晝故作吃驚，“居然這麽重？”
“多少？”林淘淘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
“正好五十。”白晝決定不再逗她。
“啊啊啊！”林淘淘快速地跳下電子稱，“不可能，這個體重秤是不是壞了？”
“大老遠就聽到你崩潰的呐喊，”程諾推開宿舍門，“怎麽了？”
“阿諾，你快來看看，你這秤是不是壞了？”林淘淘坐在地上指著電子稱，“它說我一百斤！”
“我新買的，你就接受事實吧。”程諾坐到桌前歎了口氣。
“蒼天呐，有沒有不運動、不節食馬上瘦二十斤的辦法啊？”林淘淘舉起雙手胡亂甩著。
“有啊。”白晝終於放下手中的咖啡，她拿起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李星河發信息。
“什麽辦法？”林淘淘期待地看向白晝。
“截肢。”白晝露出欠揍的笑容。
“我決定，正式封白晝為我的減肥陪練！”林淘淘傲嬌地偏過頭。
本就有長跑習慣的白晝攤攤手表示無所謂。
“阿諾，你怎麽了？”林淘淘走到程諾身邊，“電影不好看啊？”
“好看。”程諾回答。
“那怎麽一直發呆？”林淘淘雙手搭上程諾的肩膀，梳妝鏡裏照出兩人青澀純淨的臉龐。
“影院都是成雙成對的人。”程諾皺起眉。
“這應該就是單身狗濾鏡，看到情侶就不爽。”白晝的手機時不時想起特別的消息提示音。
“我正想著你怎麽不玩咖啡了呢，原來和人聊上了呀。”林淘淘嫌棄地看著白晝，“收起你那副花癡表情。”
“就是，收起來！”程諾附和著，心事重重。
“阿諾，有什麽煩心事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林淘淘對著鏡子做著鬼臉。
“我今天在影院遇到蘇聞楓了。”程諾歎著氣，“他和女生走在一起。”
“不會吧？”白晝分明記得蘇聞楓才和前任分手沒多久。
“那女生很會打扮，蠻漂亮的。”程諾開始不自信。
“你也不差啊！”林淘淘不屑。
“小孩最近沉迷美妝視頻，我們買彩妝回來跟著教程學唄？”白晝提議。
“少扯我，我看你是想漂亮的去李星河班級點名吧？”林淘淘戳穿白晝的小心思。
夜幕四合。
周末的步行街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白晝、程諾和林淘淘三人手挽著手走在街道上，三位不同風格的少女成為靚麗的風景線。她們走進步行街最大的彩妝店，各式各樣的商品包裝華麗，它們整齊地排列在明亮的櫃台上。
三人目不暇接，繁多的彩妝種類不知從何買起。
“請問需要推薦嗎？”彩妝店的導購員走到三人身邊，她打量著素顏的女孩們，“你們年紀很小吧？”
“有沒有適合學生用的彩妝？”初次到彩妝店的程諾還有些生澀。
“化妝是我們邁向成熟女性的第一步。”林淘淘自信地昂起頭。
“這裏是試用裝嗎？”白晝指著最邊上的櫃台。
“是的，你們可以先試用看看，我也可以根據你們的膚質特性、風格要求給出購買建議。”
“我喜歡這個！”林淘淘拿著死亡芭比粉塗到唇上，“咦，我好黑啊。”
“晝，你覺得這個膚色適合我嗎？”塗上自然色粉底的程諾反而顯得膚色泛黃。
“怪怪的。”白晝搖著頭，她正對著鏡子畫眉，手法笨拙。
“哈哈哈，晝，你的眉毛像兩條蚯蚓！”林淘淘的比喻很形象。
導購員在三人把自己折騰成醜八怪之前及時為她們定製了妝容。
再次出現在鏡子前的三人瞪大了雙眼，她們一時還不習慣鏡子裏的漂亮女生就是自己。
“你們的年紀還小，皮膚狀態都在線，所以隻要基礎的打底和修飾就會很漂亮。”導購員笑著解答到：“短發女生的皮膚白皙，用自然色的bb霜遮瑕就會很自然。”
“那我呢？”林淘問。
“你的膚色和她一樣，”導購員看向程諾，“你們兩位是亞洲女性的正常膚色，用象牙白bb霜打底就可以提高一個色度。”
“那適合我們的口紅色號呢？”程諾在口紅專櫃看花了眼。
“活力橙、果漿紫、淺嫩粉。”導購員根據三人的穿衣風格拿出三支口紅擺在她們麵前。
“買買買！”
三人手中都提滿了購物袋才走出彩妝店。
“現在起，我們要做精致的女孩！”林淘淘總是很有儀式感。
“現在去哪？”街道上人來人往，程諾不自覺地想到未來某天和蘇聞楓一起逛街的場景。
“我們去買高跟鞋？”白晝突發奇想。
“我早就想穿了！”林淘淘拉上白晝和程諾就奔向高跟鞋專賣店。
十六歲，擁有第一套彩妝是成長中的裏程碑，而第一雙高跟鞋，是為了漂亮地踏向未知。
“哇！”三人像灰姑娘第一次見到水晶鞋般激動，每一雙鞋好像都泛著神聖的光芒。
“晝，阿諾，你們看，這雙好高啊！”林淘淘指著鞋架上的黑色漆皮高跟鞋，“簡直酷呆！”
“還有這雙，”林淘淘又指著一雙布滿銀色亮片的高跟鞋，“好高貴的樣子。”
“小孩，這雙適合你。”白晝拿著帶有紅色蝴蝶結的高跟鞋，“要不要試試？”
“卡哇伊！”林淘淘跑到白晝麵前小聲問到：“能試吧？”
“試呀。”程諾正脫著腳上的帆布鞋，她的腳邊擺著一雙純白色綁帶款式的高跟鞋。
“那我也挑一雙。”白晝環顧著鞋架，一雙淺藍磨砂質感的高跟鞋映入眼裏。
第一次穿高跟鞋的女孩們生疏地固定好鞋扣，她們互相攙扶著對方。
“你們扶好我喔。”站不穩的白晝抖著雙腿。
“是，白晝娘娘。”林淘淘緩緩站起身，“不過，我好像自身難保。”
“一起走走看？”終於站穩的程諾提議。
“一、二、三！”三位女孩同時向前邁出第一步、接著第二步
“哈哈哈，晝，你別抖啊。”林淘淘嘲笑著白晝。
“明明是你歪來扭去。”白晝反駁。
程諾雖然站得很穩，但走起路來像七爺八爺，並不好看。
三人坐回椅子，她們抬起腿欣賞著腳上的高跟鞋。
“不然咱們買回去放櫃子裏供著？”林淘淘被高跟鞋衝昏了頭腦。
“那估計我們要吃土了。”程諾看了看商標上的價格，她不舍地換回帆布鞋。
“以後再買吧。”白晝癟著嘴。
最後，她們決定開始存錢，隻為人生中第一雙高跟鞋。
“好餓啊。”林淘淘看著路邊的小吃攤，“咱們宵夜去？”
“不是喊著要減肥嗎？”程諾抿嘴笑著。
“說好的精致呢？”白晝附和。
“精致的豬豬女孩也可以啊！”林淘淘邊說邊跑向路邊攤。
女孩們坐在路邊的小凳上吃著宵夜，花了妝的她們依舊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