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癡情人的針鋒相對
回到宿舍後，女孩們興奮地研究著美妝視頻直到淩晨，當她們再次醒來時已是下午三點。
“晝，你醒了嗎？”程諾經過白晝床邊時問著，她拿著牙杯準備到陽台洗漱。
“早就醒了。”白晝卻從浴室裏走出來，“小孩呢？”
“我在賴床。”林淘淘慵懶的語氣顯然還沒清醒。
“今晚我穿什麽好？”白晝打開衣櫃挑著衣服。
“你今晚要點名，當然是校服啊。”程諾提醒著。
“校服好醜。”白晝不情願地換上校服，不常穿白色的她總覺得別扭。
“看上去挺清爽的。”林淘淘拉開床簾，“今天是清純晝。”
“真的好看啊？”白晝反複確認著，“真的不醜嗎？”
“真的啦，我還能框你不成？”林淘淘打開程諾的衣櫃，“阿諾，白紗長裙借我穿！”
“好啊。”洗漱回來的程諾也挑起衣服，“淘淘，我想穿你的蕾絲娃娃衫。”
“穿唄！”林淘淘拿出娃娃衫丟給程諾。
“你們在炫耀自己能穿好看的衣服嗎？”白晝陰沉著臉，“別忘記你也要點名，程諾。”
“我被分到體育部了，你沒看公布的結果啊？”程諾拿著蕾絲娃娃衫在身上比劃著，“所以隻有你要穿校服。”
“哼。”隻能穿校服的白晝不再說話，她敷著麵膜吹起頭發。
女生打扮的過程很漫長。
“小孩，諾諾，你們好了沒？”白晝拆開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裏，早就化好妝的她耐著性子等著另外兩人。
“快了，我卷下劉海。”林淘淘漫不經心地應著。
“好了，我塗個口紅。”程諾對著鏡子抿著唇。
“阿諾，很漂亮嘛。”林淘淘看著妝容精致的程諾，“今天就給蘇聞楓一個糖衣炮彈！”
“怎麽給法？”程諾還沒想好如何暗示蘇聞楓。
“邊走邊說好不好？我餓了。”白晝低頭刷著手機，無意間看到陸執恙發的動態：好兄弟就是不吃飯一起看比賽。配圖是李星河看比賽的側臉。
“我不吃了，怕把口紅吃了。”程諾表示想直接去班級。
“我也不吃了。”白晝在心裏打著算盤。
“你剛剛還說餓呢？”林淘淘整理著劉海，“今天也是善變晝。”
“我去便利店買糕點。”白晝莫名笑著。
“我和你一起。”程諾也莫名笑著。
“你們讓我摸不著頭腦。”林淘淘滿臉疑惑。
三人到達班級時，晚自習預備鈴剛好響起。
吃著三明治的林淘淘最先走進教室，她直徑走到位置上，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看什麽？”林淘淘納悶，“我吃到臉上了啊？”
“林淘淘，今天很漂亮啊。”孔夫子誇讚著林淘淘，“淑女風格也很適合你。”
“嗬嗬，謝謝誇獎！”林淘淘敷衍著孔夫子。
“哇！”班級的人突然發出驚歎，所有人的目光都從林淘淘身上轉移到剛走進教室的程諾身上。
米白的蕾絲娃娃衫搭配上果漿紫的唇色讓人眼前一亮，本就氣質非凡的程諾又多了一絲俏皮。
做好心裏準備的程諾走向蘇聞楓，她把在便利店買的波板糖放在蘇聞楓的桌上。
“給我的？”被程諾吸引目光的蘇聞楓還沒反應過來。
“上次謝謝你。”程諾故作平淡，“昨天看你買這個送給女朋友。”
“那不是我女朋友。”從驚豔中回過神的蘇聞楓輕笑，“我不喜歡波板糖。”
“那你喜歡什麽？”特意向白晝學習保持撲克臉的程諾依舊沒有過多表情。
“這個嘛，”蘇聞楓站起身，彎腰，他望向程諾的眼睛，“需要程諾同學再好好想想。”
兩人視線交匯，程諾發現蘇聞楓的眼裏有深不見底的大海，而自己正在沉溺邊緣。
“你不要的話，我拿走了。”程諾開始慌張，她伸手就要拿回桌上的波板糖。
“我要。”蘇聞楓按住程諾就要抽離的手，他掌心的溫度同初秋的風一般涼，“不過還不夠。”
程諾紅著臉用力抽出手，她保持鎮定地坐回位置。
蘇聞楓看著程諾坐下後才坐下，他看著波板糖，再次輕笑。
“我靠，你們這勢均力敵啊。”林淘淘小聲地說著。
“呼，差點繃不住。”程諾雙手捂著發熱的臉頰，“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安啦安啦。”林淘淘安慰著。
“你們今天都穿這麽漂亮，那班長應該也不差吧？”孔夫子問著正說悄悄話的兩人。
“對了，晝呢？”林淘淘才想起白晝還沒進教室。
“喏。”程諾的目光看向班級門口，“因為隻有她穿校服，所以一直不想進班級。”
“哈？”孔夫子看著穿校服的白晝走進教室，“班長，你”
“你什麽你，沒見過校服啊？”白晝快速走到位置坐下。
“沒有啦，今天你很好看。”孔夫子討好地笑著。
“我哪天不好看？”白晝翻著白眼。
“今天格外好看。”求生欲超強的孔夫子假裝寫起作業。
“放心吧，哪怕是穿校服都能迷倒李星河。”林淘淘哄著白晝。
“嗯嗯。”程諾表示同意。
“最好是。”白晝趴到桌子上，“石安怎麽還不來叫我點名？”
“呐，說曹操諸葛亮就到。”林淘淘示意白晝看向門外。
“白晝，點名了。”一臉嚴肅的石安走進班級拉起白晝就往外走。
“我自己會走。”白晝掙脫開石安，她踮起腳搭上石安的肩膀，“你幹嘛一副撲克臉？”
“工作時不要嘻嘻哈哈的。”石安的語氣也很嚴肅。
“切，又裝官腔。”白晝嘟囔著。
學習部人員集合在教學樓一層的大廳。
“兩人一組，結束後把點名表交到考勤室。”石安分發著點名表。
拿到點名表的人都走向各自負責的班級，隻有白晝還留在原地。
“我的呢？”白晝著急。
“在我這。”石安表示自己和白晝一起點名。
“你幹嘛要和我一起？”白晝不滿。
“我要看看我妹夫啊。”沒有外人在的時候，石安又恢複大男孩的模樣，“你今天和平時不一樣哦。”
“哪不一樣？”白晝緊張地問著，“很醜啊？”
“不醜，看起來有鄰家妹妹的感覺。”石安打量著白晝，“也比平時有氣色，化妝了吧？”
“要你管！”白晝舉起拳頭錘向石安的肩膀。
“力氣還是和平時一樣大。”石安揉著肩膀，“這是提拉米蘇啊？”
“是啊。”白晝把提拉米蘇抱在懷裏，“不是給你的！”
“我剛好沒吃晚飯，幹脆這個給我吧！”石安伸出手就要搶。
“我不給！”白晝抱著提拉米蘇跑上樓。
兩人一路打鬧著到達高一二班的門口，石安又變成嚴肅臉，白晝也收斂了笑容。
“打擾一下，學習部點名。”白晝一走進高一二班就找到人群裏的李星河，正埋頭寫作業的李星河並沒有注意到白晝。
“她就是貼吧上那個新生女神吧？”
“差點沒認出來，她穿校服好純啊。”
“我還是比較喜歡她穿的酷一點。”
“敢不敢要聯係方式？”
“不是說她有男朋友了嗎？算了吧，追不到的。”
高一二班的男生居多，他們都悄悄討論著白晝，殊不知站在講台上的白晝聽得一清二楚。
“安靜，配合我點名。”白晝提高音量。
“配合配合，女神的話當然要聽。”一位油嘴滑舌的男生回應著。
“好好一小夥，可惜長了嘴。”日常毒舌的白晝搖著頭，逗笑了前排的人。
“17號，李星河。”白晝點到李星河時降低了音量。
她突然有些低落，進班級這麽久李星河都沒有看過自己。
“幾號了？”高一二班的班長在邊上記錄著，“同學，麻煩再念一遍。”
“17號，李星河。”白晝略帶怒氣地大聲念出李星河的名字。
“在。”李星河淡淡地看了眼白晝後重新寫起作業。
門口的石安憋著笑，他已經看出李星河就是白晝的暗戀對象。
“點名結束。”白晝板著臉念完剩下的名字後就要離開。
“班長要簽字。”石安提醒。
白晝又回到高一二班，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星河身上。
“同學，簽好了。高一二班的班長把點名表還給白晝。
白晝沒有接過點名表，她隻是向李星河走去。
“李”
“星河，你能教教我這題嗎？”
同班的女生打斷了白晝，這讓白晝進退兩難。
“我看看。”李星河接過女生的作業本，他忽視著白晝。
“李星河，女神好像有話和你說哦。”一位替白晝感到尷尬的男生開口到。
“有事嗎？”李星河抬頭看向白晝。
“陸執恙，看你動態說沒吃晚飯，”白晝把原本要給李星河的提拉米蘇放到陸執恙的桌上，“這個給你。”
“啊？”坐在李星河旁邊的陸執恙正打著手遊，他放下手機，“可你剛剛不是叫李”
“我剛剛想說‘你沒吃晚飯。’”白晝打斷陸執恙，“沒下毒，放心吃。”
“好吧，謝啦。”陸執恙把提拉米蘇放在桌子右上角。
“剛剛是不是你說想要我的聯係方式？”白晝對著李星河前排的男生說到。
“你都聽見啦？”男生有些不知所措。
白晝拿起筆在男生的書上寫下qq號。
“還有，我沒有男朋友，請同學們別傳播謠言。”白晝提高音量，表麵上是澄清，實際上她是故意說給李星河聽的。
白晝在離開之前忍不住再次看向李星河，他正認真地教著女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大家都知道我好看，就你不知道。”
“看我一眼會死啊？虧得我花時間和精力化妝。”
“莫名其妙，裝什麽高冷？”
“那麽簡單的題目還要教？是木魚腦袋啊！”
“教就教啊，靠得那麽近做什麽？”
走出高一二班的白晝怒氣衝天，她一路碎碎念著。
“妹，沒事啦。”石安摟過白晝，“我看那個叫李星河的小子很一般嘛。”
“你才一般！”白晝打掉石安摟著自己的手臂，她加快腳步走向其他班級。
“我一般？”石安停在原地，“我明明很不一般！欸，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