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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百九十六

  正所謂該屬於你的, 最終還會是你的。


  當時三郎拒絕羽柴秀吉獻上“三日月宗近”的時候, 言辭斬釘截鐵, 態度理直氣壯。這一振曾被足利義輝用以孤身退敵的護身寶刀,並沒有在足利義昭上洛並成為將軍後成為將軍家的藏品, 而是流落到了三好家,隨後在三好家臨近衰亡之際被獻給了羽柴秀吉。刨除這一振刀劍本身令人驚歎的美麗,它的經曆也讓它具有了收藏的價值。尤其是當時三郎已經徹底與足利義昭對立,並且逐步實現著自己奪取天下的野望, 這一振曾經在足利家待過的名刀簡直是再適合三郎不過了。


  然後三郎連裝刀的匣子都沒看上一眼,直接又丟回給了羽柴秀吉哈哈哈。


  主觀上來說,明智光秀看羽柴秀吉未能博得三郎的歡心,內心還是頗為愉快的。那種毫無道理的、對於羽柴秀吉的警惕感從未因時間的流逝而削減過, 明智光秀並不會因此作出過激的行動,但當對方的確靠著才能一步步走入織田家的核心圈時,他也不可能一點擔憂和焦慮都沒有。


  三郎的做法某種意義上限製了家臣投機取巧,這並非全然的壞事,但他也深深明白三日月宗近的價值——不僅僅是刀劍本身的價值,還有因為經曆而被人為添加上的政治意義。錯過這一振刀劍,明智光秀還是有些惋惜。


  然後三郎就鍛出了名為“三日月宗近”的刀劍付喪神哈哈哈哈哈哈。


  哪怕這個時代真正的“三日月宗近”還在羽柴秀吉手中,也足以證明三郎與其淵源匪淺哈哈哈哈哈。


  即使刀劍男士並非是能經常出現在人前的角色, 不管是從真實身份(付喪神)還是從偽造的身份(甲賀忍者)來說都不可能為三郎提供什麽政治上的幫助, 三日月宗近的出現也讓明智光秀感到了一絲安心。他並不是盲目地追逐天命的人, 但不管刀劍男士對三郎到底抱持著何等態度, 眼下他們都需對三郎盡忠, 這些之中必然包括這一位“三日月宗近”,戰力的增添總是能讓人高興的事。


  而且,新年過去後便是織田信長的——同時是三郎和他的——四十二歲的災厄之年。


  明智光秀並不全信這種“災厄之年”的說法,但從目前能窺探到的情況來看,武田勝賴很有可能在這一年對織田、或是德川再度發起進攻。而他今天一早前來麵見、最終卻演變成互換身份讓三郎外出晃了一圈,告知三郎的也正是整備分國中的道路目前的進展。


  在長島一戰後,總算解決了伊勢一向一揆問題的明智光秀自然是先回到津島向三郎細敘戰情,再一同返回岐阜。因為三郎並不會忌諱明智光秀在場,因此在有探子將情報傳到津島,告知三郎上杉謙信之前有出兵加賀的舉動的時候,明智光秀也聽到了這一消息。


  上杉謙信,與織田的同盟關係已經岌岌可危。等到武田勝賴攻打織田之後,這份脆弱的同盟恐怕就要破滅了。


  幾乎是瞬間,明智光秀就明白了這一點。尤其是三郎完全忘了上杉謙信還在他上洛欲取蘭奢待的時候給他寄過信的事情,在明智光秀問起來的時候才模模糊糊找出一點印象,將兩件事串聯在一起後,明智光秀立即就向三郎提出了修建東海、東山兩條道路的建議,回到岐阜後也十分注意這兩條路的修建情況。


  至於為什麽從上杉謙信的信、聯係起上杉謙信的出兵,最後得出的竟然是要修路的結論……反正刀劍男士們是不知道原因的。


  因為曆史上又是就是這樣的嘛!


  老實講,作為以“維護曆史”為目的而出現的刀劍男士,他們除了能在某些大事件上懟一懟時間溯行軍外當真是毫無用處——那些曆史的細節都是織田家的家臣們與織田信長自己補齊的啊!


  從刀劍男士轉職成為家臣,已經是勢在必行了。(並不是)

  讓壓切長穀部為三日月宗近介紹這個本丸的特別之處、並將他帶去與其他刀劍男士見麵;讓一期一振前去取走還在房間裏的一大袋刀劍分給其他人——決定了兩名剛剛才回到岐阜的刀劍男士的任務,在難得的得到了一位刀劍付喪神後三郎也不打算在今天繼續鍛刀,便徑直又與明智光秀回到了原本的和室。


  “好像每次隻要小光跟鍛刀扯上關係就會有新的刀劍跑出來啊。”總算和明智光秀換回了衣服,在已經散盡了雜煮氣息、每個角落都幹幹淨淨的和室內,坐在主位上的三郎一手撐著下巴,對著明智光秀說道,“這麽來看,鍛刀的事情交給小光也是可以的吧?”


  “沒有這個必要。我雖然懂得一些鑒賞刀劍的知識,但是辨別刀劍不是我的強項——而且,讓他們能出現在世間的人是三郎你才對。”明智光秀半點沒有猶豫,直接拒絕道,“之前三郎鍛出的刀劍隻是‘重複’,而非‘沒有’。迄今為止得到的大部分刀劍(付喪神)也是意外獲得,沒有經過鍛刀的過程。我在鍛刀一事上就算能起到作用,對整體而言也是微乎其微。”


  “怎麽會,小光很管用啊。”三郎回答道,“大家在你麵前都很聽話。隻要你出現就都不會囉嗦了呢!”


  “……這不是什麽讓人高興的事吧,三郎。”


  深知刀劍男士不會囉嗦的原因在於對自己的警惕心,明智光秀完全不覺得這是誇讚——如果說出這種話的對象不是三郎的話。但因為這麽說的人恰好是三郎,他對著三郎與他一模一樣、寫滿了真心實意的臉也隻能搖搖頭略過這個話題,繼續之前因為刀劍男士們以及堀秀政的出現而被打斷的話題。


  “那麽,就如我想問的。五虎退自從去了越後之後,除了在上洛之時,再也沒有寄過信來嗎?”


  “是的喔。”三郎坦率的回答道,“長穀部他們那裏應該也沒有收到。因為東西都是提前一天運過來了,如果裏麵有信的話早就會交給我啦。”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年恐怕就要去向能登國的七人眾贈送禮物了。”


  “……小光的思路跳得很快啊。”


  “如果您願意聽的話,我也不會吝惜口舌。”明智光秀回道,“不過三郎並不耐煩聽我長篇大論,對上杉家的目的,也並非一無所知吧?”


  他難得會有這種語氣輕鬆、說出來的話也像是與三郎開玩笑的時候——雖然在明智光秀本人看來,揭示三郎一貫不愛聽人嘮叨的“直言”並不能算取笑,但不得不說,在認識到修路的工程進度穩步推進、預計在完成前都不會受到阻撓的事實後,長年積壓在明智光秀心中的壓力也因為這難得的順利散去了一些,再加上四舍五入也能算半個“吉兆”的三日月宗近和現在特別的時間(新年),麵對又是能放下防備的三郎,明智光秀難得的也有了能輕鬆待人的餘裕了。


  “稍微有一點吧。”


  三郎自然也沒有為此生氣,作為粗神經的穿越者,他的關注點從來就不在禮節這種細枝末節上。明智光秀既然問了,他也就耿直地給出了回答。


  “因為要取得天下的意思,就是隻有我才是天下的主人吧?但是上杉謙信好像不是那種會服從我的人——這麽一想以後也要打起來了,要是又被圍攻就糟糕了。”


  明智光秀:“……慎言。今年可是你的災厄之年。”


  即使並不信任這種說法,但在三郎脫口而出“希望不是又被圍攻”的話時,明智光秀的眼皮還是猛跳了一下,腦海中預示一般地浮現以往的種種——例如送足利義昭上洛時三郎說“淺井和六角聯合起來我們就被堵在近江了”,然後在金崎殿後之後淺井和六角當真聯合起來了;例如在被淺井朝倉三好包圍的時候三郎說“我相信可成先生會帶來讓人驚異的戰果”,然後森可成就真的隻靠幾百人就頂住了淺井朝倉,並且壯烈戰死……


  不,不會這麽巧吧……應該不會的。


  畢竟以往的任何一次事件,都是有複雜的前因與當時的局勢才會發展成那個充滿危機的模樣,並不會全被三郎說中。就算這一次真的那麽巧合地被三郎再次說中,也隻證明了三郎眼光……嗯,一定是這樣的。


  “‘災厄之年’?有這種東西嗎?”三郎完全沒有理解到明智光秀一瞬間又變得複雜起來的內心,興致勃勃地追問道,“聽起來好像是漫畫裏才有的名字。”


  “是的。”習以為常的忽略了讓人聽不懂的“漫畫”二字,明智光秀回答道,“翻過年就是四十二歲了,理當是你的災厄之年。目前看來今年春天會過得很順遂,但是夏秋的時候,我不覺得武田勝賴會繼續沉寂下去。”


  “……原來我年紀已經這麽大了嗎。”三郎首先注意到的是這一點——在短暫地感歎了一下自己的年齡後,他表現出來的仍是對這個詞十分有興趣的樣子,“‘災厄之年’要怎麽度過?安安穩穩呆著嗎?不過如果和小光說的一樣要打仗的話,要這麽做是不可能的吧。”


  他理所當然地補充道:“我是不可能看武田軍打過來還無動於衷的。”


  “……就算你這麽說,今年年初的時候明智城一戰你也並沒有多用力抵抗吧。”


  “現在和那個時候情況不一樣啦。”


  三郎的回答實在是太理直氣壯,實際上也認同這一說法的明智光秀隻能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總之,決定武田攻打時機的並非我們。開春正是農耕之時,趁著這個時候,不妨先推行‘德政’去迷惑那位將軍吧。”


  三郎:“‘德政’是什麽?”


  從穿越後除了改革就是打仗的三郎……好像確實沒有實施“德政”的時機呢!而且就算製定了對商人有利的政策(取消關所),恐怕三郎本身也沒能將其與“德政”對應起來吧?


  “……想出具體措施後,我會送來交給你決斷。”


  明智光秀隻能平靜地對三郎這麽說道。


  “那就交給你了。”三郎也坦然地點點頭,直接將本該自己去做的事丟給了明智光秀,“待會我要去見一個——叫國什麽的人,小光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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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織田信長實行德政啊!哈哈哈哈!


  喔。其實沒那麽好笑。(蹲下來畫圈)

  災厄之年這個說法是我看《織田信長·菊與刀》裏寫的。


  而且這裏麵還寫了一段話“奇妙丸的生母為生駒的阿類,茶筅丸乃吉田的奈奈所生,三七丸則是濃姬的侍女深雪所生”。


  三七丸就是信孝……信孝!原來你是信長和阿雪的兒子嗎!

  信孝:嗬嗬,現在想改我的身世也來不及了。


  蒼木:那我就不改了。XD

  待會去上課……嗯,之後還有一更。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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