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百九十七
三郎要去見的人是國友藤二郎。
事情還要追溯到長島之戰之前, 織田家的刀劍男士們終於又為自己開發出了新的見人方式(鶴丸國永提出), 因此穿戴著能將整個人蓋住的大袍子與能麵的兩名刀劍男士——數珠丸和不動行光就這麽去取走了三郎心心念念的、足有五振的光忠所製的刀(這五振光忠中沒有一振被呼喚出刀劍男士)。而不僅賣了光忠還曾經贈送了“鶴丸國永”給三郎的商人直接被這些恐怖的“甲賀忍者”嚇破了膽, 並為自己曾經的、不切實際的野望(躋身於武士階級)感到忐忑不安,為此他最終說服了國友藤二郎, 將這個人推薦給了三郎。
至於為什麽會恰好在新年之際見麵……這大概是因為長島一役織田家幾乎是傾巢而出,在回來後勢必要重新分配給武將們的任務,上杉謙信威脅一般的舉動也不能忽視,修建道路與橋梁的工作也讓仍在岐阜城內接受三郎調配的家臣們開始忙碌起來, 以至於身為家督的三郎每天光是聽家臣們的匯報就要消耗很多時間。剩下的空閑時間裏,又因為三郎的勢力在打下長島後越發龐大,冷酷的作風也讓人感到害怕,一時間不少人對他爭相諂媚, 其中不乏公家與豪族,區區一介商人推薦的人,實在是排不上號。
反而到了臨近新年的時候,因為三郎已經對於他們麵見的請求感覺到不耐煩,他們又聽聞過三郎去年還將敵人的頭骨做成酒杯飲酒,自然沒有多少人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三郎。家臣們也因為十月才與三郎分開,現在大多在外戍守,因此也沒有多少人特地趕來拜年。
接受別人拜年的任務, 三郎在上午鍛了個刀後就自然而然地交給了明智光秀。有流傳在外的惡名作為威懾, 明智光秀又是盡職盡責的人, 因此一個上午就將那些預定在今日進行拜年的人全部接見完畢, 商人推薦的國友藤二郎也終於見到三郎的機會。
隨著勢力的擴張, 階級帶來的差別在織田家已經越發明顯了。
因為三郎對於身份上的不在乎,國友藤二郎能在苦等多日後得到見到三郎的機會,而他最終能走進織田家、真正跪拜在三郎的麵前,也不是因為推薦他的商人售賣的刀劍得到了三郎的歡心,而是他自身有著鑄造鐵炮的技術,三郎又恰好對鐵炮有著超乎尋常的濃厚興趣。
而推薦國友藤二郎的人一旦從商人換成明智光秀或者羽柴秀吉,想必即刻就能得到接見。但這兩人無論是誰目前都處於忙碌之中,也暫時沒有辦法去關注這種小人物……不管怎麽樣,國友藤二郎還是跪在了三郎的麵前,得到了織田家家督的接見。
“你就是國……喔,國有對吧!”
“我是國友藤二郎。”自知自己這種小人物的姓名沒有被上位者記住的資格,國友藤二郎對於三郎的錯誤稱呼也沒有感到惱怒,依舊低垂著頭,表示對三郎的恭敬,平靜地回答道,“曾經為將軍鑄造鐵炮並得成功。”
“足利義昭嗎?他好像不是喜歡這種東西的人。”
雖然與足利義昭見麵的次數並不多,還常常被對方認為是在威脅,但三郎也是對足利義昭有所了解的——隻有一點點而已。大概是因為出身寺廟,這位已經被流放出京都的將軍有著十分守舊、有時也顯得十分天真的觀念,無論是鐵炮還是天主教,在這位將軍看來都是屬於讓人難以接受的外來之物。
一手撐著臉頰思考了一會,三郎終於從腦海中挖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哦哦,是足利義輝吧?義輝將軍嗎?”
“是這樣沒錯。”國友藤二郎為此露出了一個有些拘謹的笑容。他仍舊低著頭,這個笑容也就沒有被三郎看見,使得在旁人看來,他的態度有些不合時宜的冷硬。
“那麽你是想要做什麽?把鐵炮賣給我嗎?”三郎態度自然地問道,“我的鐵炮已經很多了,而且最近要忙著修路,隻能買幾百挺喔。”
“殿下。”森蘭丸聽完連忙在旁邊打著手勢,小聲地提醒道,“幾百挺已經很多了!”
是的,明智光秀並沒有和三郎一起接見國友藤二郎的打算——他此時的工作重心是放在修路上的,因此很快就向三郎告辭。在國友藤二郎得到允許麵見三郎的時候,陪在織田家家督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森蘭丸。
……才十歲的森蘭丸心都快停跳了。
堀秀政仍然在尋找醫師,還沒有回來。理論上說,小姓確實有大名會見訪客的時候持劍護衛的職責,但實際上卻是森蘭丸並沒有繼承到和父兄一樣的強健體魄,連長相都是貼近女孩子的秀美,至今為止也還是在做打掃衛生一類的基本工作,也沒有進行劍術上的訓練。
依照明智光秀(以織田信長的身份)的吩咐,他乖巧地去將和室收拾好,拭淨了雜煮遺留下來的油漬,將碗端端正正地放好送到了廚房,然後再傳達給廚房的人主公(明智光秀)對於這次雜煮的評價。做完這一切後,單是傳達這種吩咐就已經覺得是主公賦予自己的重任的森蘭丸,十分巧合地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然後就被三郎看見並賦予了更大的重任——
那就是持刀守在一邊陪著見訪客……也就是見國友藤二郎。
……講道理,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嘛?
至今都沒有認識到戰國時代的諸多規矩到底是什麽樣的意義,隻是單純接受了“和非家臣的人見麵要有人陪著”這種設定的三郎相當自然地將過路的森蘭丸帶進了和室,順手摸出一振刀讓森蘭丸隨身攜帶,然後就讓國友藤二郎進來了——這種果決坦蕩的作風,真不愧是織田家的家督呢。
巧合的是,因為明智光秀謹慎的個性,在與三郎換了身份、充當“織田信長”的時候,也準備了護身的短刀“不動行光”佩戴著。在兩人換回衣服的時候,這一振短刀自然也是在三郎的身邊,並交到了森蘭丸的手上——
可以說是和不動行光很有緣分呢,蘭丸。
可惜這種緣分在這個時候完全派不上用場,原本戰鬥力就十分之低的森蘭丸即使拿上了刀劍,也不一定能發揮刀劍的作用擊退敵人,更別說他拿到的還不是普通的打刀,而是在到了最後的危急時刻、近身搏鬥的場合才能派的上用場的短刀……這真的沒問題嗎?!
別說近身搏鬥,目前連“近身”都能被兄長一瞬間撂倒的森蘭丸,拿著這一振短刀護衛在三郎的身邊,可以說真的隻是當個擺設了。
“很多嗎?沒關係啦,鐵炮多多益善。”得到了森蘭丸的提醒,三郎也沒有收回剛剛的話的打算,理所當然地說道,“畢竟我記得鐵炮是決勝的關鍵!”
得到這種誇獎,哪怕不是對著自己製造的鐵炮,國友藤二郎也不由得心頭一熱!
緊接著三郎又說道:“雖然是什麽時候的戰鬥我已經忘了!”
……與國友藤二郎見麵還不到一刻鍾,三郎就十分放飛自我地說出了大實話。
早就聽說過這位織田家家督有異於常人的奇怪之處,國友藤二郎雖然驚訝,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在他餘光之中,那位姿容秀麗的年幼小姓(森蘭丸)並沒有對三郎的古怪言行發出勸阻(森蘭丸同樣十分茫然)——想來會說出這樣的話,織田信長應當是心中自有成算,隻是不屑於對他這種人說明白吧?
畢竟他並不是織田家的家臣,今天也是第一次與織田信長見麵,借助的甚至還僅僅是商人的力量。
國友藤二郎原本因為三郎對鐵炮的喜愛而略放下一些的心重新提了起來。他深深地低著頭,對三郎平靜、恭敬並有些許畏懼地說明自己的來意:“我並不是向與殿下做鐵炮的生意——國友村確實在生產鐵炮,甚至殿下持有的鐵炮中也有一大部分是我們製造的。但是今天,我的來意並非如此。”
他深吸一口氣。
他的話並沒有被三郎打斷,這讓他在略放鬆一些的同時也更加忐忑。不再賣關子,他直接對著三郎誠懇地說道:“我,不、是我們……想要投效您的織田家。”
“……誒?”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話,三郎眨了眨眼,回答道,“投效我啊……那麽,你們能給我什麽?說說看嘛。”
這在國友藤二郎的眼中就像是明知故問一樣。
他不覺得織田家的家督會沒有這種眼界,隻把這當成了織田信長對於自己的考效。頃刻間,這個體格龐大的男人就徹底鬆了一口氣,因為緊張而察覺不到的汗意也重新被他所覺,當即抬起袖子擦掉了額上的汗珠,第一次抬起頭直視織田家的家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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