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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二百九十四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提到一句了。


  刀劍男士們在之前發現了羽柴秀吉的可怕之處與其漸漸滲透織田家的行為——雖然以三郎手下的堀秀政的才能, 羽柴秀吉暫時沒有辦法真正滲透進去,隻能在其外圍打轉,但是不管是在侍女中埋下暗手的舉動,還是對於這些人員精細且不留痕跡的利用, 又或者是對於三日月宗近通信時的耐心,都不像是一介賣針商人會有的東西。即使羽柴秀吉已經在軍中曆練多年,驚人的耐心也能夠用天賦來解釋, 但是他的這些陰暗狡詐的、帶著忍者氣息的伎倆顯然不可能是因為生來就有的才能。


  如果不是一期一振確定記憶中的秀吉就是這種樣子,而刀劍男士腦海中的曆史裏羽柴秀吉留下的畫像也能夠和那位貌似猿猴的人對應起來,他們幾乎要以為這位“羽柴秀吉”的身份有異了。


  就和與織田信長有著同一張臉、曆史上卻從未對此有所記敘的明智光秀一樣。


  在將羽柴秀吉的所作所為告知了竹中半兵衛之後,那位膽大心細的病弱美青年也沒有妄自行動——他與明智光秀一樣, 清楚地知曉羽柴秀吉如今在織田家的地位, 以及在羽柴秀吉身後的丹羽長秀的能力。因此即使清楚地知曉了刀劍男士們非人的本質,他也沒有放心大膽將從刀劍男士手中得到的信件用以威脅,反而神情平靜地當著刀劍男士的麵就燒成了灰, 連一點字跡的殘骸都沒有剩下……雖然竹中半兵衛同樣看不到刀劍男士就是了。


  好在信件雖然燒了, 但也隻是竹中半兵衛不為了將證據留在字跡這裏以免打草驚蛇。他雖說不確定刀劍男士到底在不在房內,但是看著突兀出現在眼前的信件,也多少能夠猜到送信的人八成未曾離去。隻是簡單的蘸著茶水在桌上書寫了幾行讓他們按兵不動的話語, 竹中半兵衛甚至沒有介紹自己接下來的行事,就鎮定地輕咳著, 繼續投身於自己應做的事務中去了。


  ……因為人手不足, 根本不可能在近江近距離盯梢的刀劍男士隻能乖乖回去了。


  好在, 雖然不知道竹中半兵衛最終在那裏做了什麽, 羽柴秀吉的通信頻率倒是變得更低了,用詞也回到了一開始與三日月初次接觸時的小心謹慎。但是這種明麵上的平穩,即使是並不擅長揣摩人心的刀劍男士也能判斷出來,這並不代表著羽柴秀吉放棄了摸清“甲賀忍者”的底細。


  他們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去應對,強行在與時間溯行軍的作戰外又開啟了一個高難度副本的刀劍男士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三日月宗近完全投入了筆友模式,興致勃勃的在羽柴秀吉來信時寫下回信,連信件何時被人偷偷收走也完全不在意,豁達得簡直像是真的在和筆友通信……不,就算是真的和筆友交流也不會這樣的吧!!

  總之,看三日月宗近這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應該算是做到了竹中半兵衛需要的“按兵不動”了吧。


  羽柴秀吉和三日月宗近通信一事,暫時就這麽草草落幕了。但是不管之後的後續如何,也不管羽柴秀吉到底是通過什麽手段才確定的三日月宗近的住所,刀劍男士們都對於自己目前的生活環境感到了深深的不放心。


  三日月宗近的住所因為羽柴秀吉的關係暫時不能變動,但是其他刀劍男士的住所都或多或少的相互交換過。原本被保留下來的、有關刀劍男士們出陣以及演練的記錄被全部燒毀和重新編排,原本留有分析戰役的一些隻言片語也被藏進了更加隱秘的地方——後者原本就是不能暴露在這個時代中的人眼前的東西,在上次被加州清光找到之後,刀劍男士們已經聰明地改變了隱藏的手段與策略。三郎從岐阜改住安土,這些東西難以攜帶,也在當時被刀劍付喪神們毀掉了大多數,僅剩的這些隻與最近的戰役有關,看上去不像分析,更像戰報,多少掩蓋了一點刀劍男士們的異常。


  原本他們固定用來展開軍議的房間,也被改成隨機在某一間刀劍男士的住所裏進行——雖說刀劍男士們不會被常人看到,話語也不會被聽到,但是為了不出現疏漏,壓切長穀部還是認真地做出了這種決定——這也是壓切長穀部和鶴丸國永為什麽會在三日月宗近的房間。


  雖然不知道這些手段麵對真正的忍者會有什麽用……但是,刀劍男士們麵對這個時代而言特異的體質與來曆,就是他們天然具有的優勢了。


  “隻是普通的油。隨處可以弄到的那種。”鶴丸國永用沒有被手甲覆蓋住的手指沾了沾那層油跡,“味道很雜……咦,這麽看來是有什麽油就用什麽油,並沒有特意挑揀過吧。”


  好不容易將牡丹餅咽下去的壓切長穀部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如釋重負般歎出長長的一口氣,但是他有心想要和鶴丸國永計較剛剛的惡作劇,奈何鶴丸國永已經飛快認真地幹起了正事,他也隻能看著對方白皙無暇的側臉,默默地將此事記下,暫時不去計較。


  “也就代表著灑下油跡的人地位不會很高吧——和之前想的一樣,不是侍女就是小姓。”


  壓切長穀部盯著鶴丸國永指尖那一層薄薄的油漬,如此說道。


  “但是這些油是用來做什麽的?為什麽之前都沒有發現?”


  “因為主公飛快的搬出岐阜,所以在安土的暫住點是先趕工完成,然後慢慢修葺的。”鶴丸國永回答道,“修葺的順序當然是要從主公的主屋開始,最後才能輪到我們這些‘忍者’這裏啊。”


  “這裏的木頭雖然被磨掉了毛刺,但是上漆的工序很粗陋,即使油漬沒有被及時的清理掉,也會被木頭吸收掉。而且,油漬滴落的地方應該也一直都是在拉門門框底部這種位置,一般很難注意到這裏吧?就算拉門因為潤滑而變得好拉了一些,也算不上是值得在意的地方吧?”


  鶴丸國永聳了聳肩,還十分認真的補了兩句。


  “而且三日月殿的衣服很難穿,每天出門的時間往往要比大家要晚——這麽看來,我們一直沒發現也是十分合理的。長穀部也不要太緊張啦。”


  鶴丸國永說得輕巧,但壓切長穀部還是一副不敢苟同的、混著無可奈何的嚴肅表情:“……就是因為這種原因嗎?這怎麽能讓人不在意啊?”


  “但是換個角度去想,這裏的油漬還很新,也就說明在這裏點上油漬的人是今天才來過這一帶的吧。”鶴丸國永渾不在意地笑笑,神情愉快地說道,“那麽就可以將名字交給竹中半兵衛啦。”


  “……還真是會使喚人啊。”


  雖然要因為鶴丸國永而忙碌起來的人並不是自己,壓切長穀部還是忍不住這樣說道。


  他摘下了手上的手套,以指腹去按壓那一層原本被拉門遮掩住的長條油漬,在重重施加了力道後過了好一會,他才移開手指,淡紫色的眸子看向自己原本按住的地方——那裏隻淺淺地出現了一個並不顯眼的印子,因為油漬濕滑,(不知道有沒有的)指紋也模糊不清,隻能勉強看出是個橢圓的形狀。


  鶴丸國永將手搭在他的肩頭,好似忘記了自己的手原先也已經沾上了油,金眸隻在那個指印上掃了一眼,就判斷出了用途:“三日月殿的鞋印確實和我們的不一樣。”


  按理來說,在遊廊或是和室內行走的時候,都是僅穿著二趾襪前行的。但是刀劍男士鮮少出現在人前,也大多裝束奇怪——比如身著軍服的一期一振和笑麵青江等人。侍女和小姓們對這些相貌奇怪的刀劍男士懷著一股天然的恐懼,即使大部分時間裏她們也會與刀劍男士談話、甚至請求幫助,這些人也是不敢左右刀劍男士們的行動的。


  除了堀秀政,大概也沒有誰會想要以人類的禮儀去限製這些“在外奔波”“搜尋情報”的“甲賀忍者”了吧。


  如果說羽柴秀吉真的在織田家留有眼線,哪怕並不能做什麽實際的事情,想要知道刀劍男士們的相貌著裝還是可以做到的。在羽柴秀長給予了三日月宗近的特定形象後,這些幾乎無法派上用場的人雖然不能具體掌握三日月宗近的方向動態,但是知曉“演練”狀態下的三日月宗近的著裝還是沒有問題的。不同於一期一振的皮鞋、笑麵青江的皮靴,以及今劍的木屐這幾類鞋履,三日月宗近的草鞋真的是十分接地氣……和泯然眾人。


  畢竟在這個時代裏,不管是足輕還是武將,最常穿著的鞋履就是草鞋了。


  但是同樣的,“甲賀忍者”雖然神出鬼沒,他們的住所卻不是個秘密——至多隻是讓人不知道住所裏到底有沒有,不敢貿然進入而已。知道了大致的住所,再持之不懈地一一試探過來,總能確定三日月宗近真正的房間。


  “——這個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手段。”


  壓切長穀部蹙緊了眉,如此斷言道。


  他抬起眼,這才將實現落在了拿著牡丹餅,神情十分茫然的燭台切光忠身上。大概也是覺得從一開始就給予新來的同僚如此衝擊實在是太過火了一點,壓切長穀部勉強自己緩和了臉色,對著燭台切光忠說道:“燭台切光忠是嗎?你也看到了,這個‘本丸’與印象中的‘本丸’有諸多不同。”


  “請入室內稍坐片刻。我來和你解釋一下這裏的特別之處。”


  ※※※※※※※※※※※※※※※※※※※※


  啊。想完結……_(:з」∠)_。


  本章內容純屬我個人靠著想象力瞎編亂造。大家不要較真。嗯。體諒一下我這麽個……對陰謀詭計沒有多少想象力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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