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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百四十六

  羽柴秀吉並沒有太多時間耗費在與螢丸的閑談上。


  他瓦解三日月宗近的警戒心也不是一日之功。雖然螢丸看上去實在是單純可愛——以羽柴秀吉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個孩子是真實的天真,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比起他這麽一個剛剛見過的陌生人,螢丸要對三日月宗近和次郎太刀更加親近。


  至少從次郎太刀醉酒後仍然會念叨螢丸的名字來看,這兩位甲賀忍者的關係應當相當要好。


  羽柴秀吉在三日月宗近到的當晚,就將織田信長寫的信與他自己寫的信一並送了出去。與他試探刀劍男士時的動作不一樣, 他並沒有打開信件……這種顯然是為了勸降赤鬆政範、與他目的一致的信件根本沒有打開的必要。但是明麵上,他這種行為又是對三郎、對甲賀忍者的信任, 一邊漸漸分化甲賀忍者, 一邊態度又曖昧不清,羽柴秀吉的每一個行動細節都能透出其手腕高超。


  上月城的重要性以及拿下上月城之後可能隨之而來的威脅,並沒有因為羽柴秀吉的身邊多了三名甲賀忍者而降低。在信件寄出等待答複的這段時間裏, 羽柴秀吉與羽柴秀長等等武將, 仍然需要將大量的時間花費在操練士兵身上。同在城內的竹中半兵衛的咳嗽比起今年年初時要重上不少,臉上特隱隱可見灰敗的氣息, 但是他也沒有將自己的兵馬交給秀吉, 仍然堅持自己操練——比起越發龐大的羽柴軍,從竹中半兵衛還是美濃重臣的時候就跟隨他的美濃軍數量已經不及羽柴軍的四分之一。


  比起與足輕們親密接觸的羽柴秀吉等人, 已經隱隱明白自己的病症究竟為何的竹中半兵衛並沒有與麾下的將士近距離接觸。他更多的時候隻是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 靜靜地看著足輕們做出拚殺的架勢。但是他偶爾開口點評的時候, 不重的話語從來就犀利非常,因此麾下的足輕並未因為主將的患病而喪失士氣……除了時常咳嗽以外,竹中半兵衛並沒有表現出更多患病特點。


  “你們不應該這時候來。”


  竹中半兵衛並不主動與刀劍男士們接觸。不管是從前, 還是在現在, 他對刀劍男士的態度都相當的專一。不同於明智光秀堅持地將刀劍男士看作人形的妖物, 他對刀劍男士的點評與對三郎驅使刀劍男士的看法都隻有簡單的兩句話可以概括——“能力不錯”以及“是殿下的風格”。


  這次刀劍男士們主動前來與羽柴秀吉見麵,這位在戰國史上鼎鼎有名、英年早逝的天才軍師也沒有表現出對這些“甲賀忍者”的好奇——即使有關三日月宗近和次郎太刀的傳聞已經傳遍了軍中。隻有在偶然提早結束操練,緩步從遊廊上經過的時候,碰巧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時候,他才輕聲開口,微垂的眸子似乎天生就含有憂鬱的成分,但比起懨懨的宗三左文字,這種憂鬱又像是浮在水上的水泡,不用主動去戳,就能發現這個人異常堅忍的內心。


  既像是無欲無求,又像是目標強烈。


  織田家的刀劍男士中並沒有曾經侍奉過竹中半兵衛的刀,因此他們也沒有除了曆史之外的途徑去窺探這位軍師的內心。但不管是從前竹中半兵衛眼也不眨地就掀了刀劍男士們的偽裝,點破其非人的身份;還是最近知道自己身患這個時代近乎絕症的結核病,仍然麵不改色,這都讓刀劍男士隱隱心驚。


  三日月宗近聞言,隻是對著竹中半兵衛露出一個異常輕鬆的、毫無陰霾的笑容。


  他的衣袂隻在接近腕部的時候被金色的扣子釘住,再往下沒有縫合,風吹的時候,藍色狩衣的袖子便與裏麵白色單衣斷開的寬袖一同飄動,有一種難以以語言形容的、飄逸的美感。他的本體刀刃也在袖中若隱若現,雖說還沒出鞘展示上麵新月般的刃紋,但是不是凡物的刀鞘與刀柄就證明了它的價值。


  不管情不情願都長期與羽柴秀吉接觸的竹中半兵衛凝神看了看三日月宗近手中的刀——而後,他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以冷靜的陳述口吻說道:“——在那時傳信給我的就是你們。現在是改變主意了嗎?”


  “哈哈哈,世事變化總是這麽變化無常。”三日月宗近笑道,“不過信長公還是無可替代的——這是沒辦法的事。”


  在三日月宗近收到羽柴秀吉的信件後不久,這群刀劍男士們就對羽柴秀吉隱隱透出的挖角想法異常震驚——所以他們立刻就把消息告訴了竹中半兵衛!

  竹中半兵衛很快就遏製了羽柴秀吉的不切實際的野性——至少明麵上是這樣。忍者傳遞消息的途徑實在太多,從未接觸過這一類職業的人、又被戰事拖住了手腳、最近身邊時常有石田佐吉出沒的竹中半兵衛能夠做到減緩羽柴秀吉的寄信頻率,已經是很能耐的結果了。竹中半兵衛自然也知道羽柴秀吉不可能就這麽放棄對刀劍男士的拉攏,但是他對此似乎也自有打算,最終的結果就是羽柴秀吉的信件仍然會隔上一段時間就寄到安土,而竹中半兵衛對於信中的暗示雖不知道全部、但也明了半數以上。


  當然,最主要的是,竹中半兵衛似乎從一開始就確定了刀劍男士們並不會背叛三郎。


  “既然殿下仍然如此重要,你們卻還是要來這裏。”竹中半兵衛繼續道,“殿下那裏……不。是羽柴秀吉這裏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吧。”


  他以不鹹不淡的口吻猜測道:“是時間溯行軍又要行動了嗎?”


  這個猜測不算十分準確,卻異常精準地刺入了重點。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神情沒有什麽變化,自然地就將這次的目的直言而出:“暫時還不確定。不過以以往的程度來看,出現的幾率不大。”


  “——那就是殿下那邊之前受到了時間溯行軍的攻擊。”竹中半兵衛篤定道,“時間溯行軍的攻擊模式開始變化了嗎?”


  “差不多吧?”三日月宗近笑道,“哈哈哈,您可真是位厲害的人物啊。”


  竹中半兵衛並沒有回應三日月宗近的讚歎,而是垂下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容貌比起刀劍男士讓人訝異的、怪異的美麗,更加符合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美男子的判斷,即使與三日月宗近麵對麵地站著,他的相貌顯得遜色許多,渾身上下沉靜的氣質與果敢的魄力,仍然讓他具有一種奇異的、不輸於任何人的魅力。在他沉思的時候,雙眼似乎毫無焦距,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向何方,因此更多了一股詩人般的、迷離的憂鬱。


  他之前的話看似跳躍而精確,實際上都隻是不斷做出推測、選取可能性最大的那一個說出來。在三日月宗近來此之後,他也不是對這些“甲賀忍者”全無關注——單是僅有三個人前來、還整日無所事事,這就已經夠奇怪了。


  “‘三日月宗近’。”竹中半兵衛很快就從沉思中掙脫而出,抬起眼看向三日月宗近,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他的嗓音有些低,還因為經常咳嗽的緣故沙啞了不少,配上異常的平靜語氣隻瞬間就造出層層的壓力,同時一眨不眨地、直直望進三日月宗近猶如截取了月色與明月的雙眼,也如寒星一般。


  竹中半兵衛問道:“你在此處,有見過第二、三位忍者嗎?”


  他篤定的口氣就像是已經肯定這裏必然存在一位或以上的忍者。隻是偵察能力一到晚上就驟然下跌,三日月宗近也隻能抱歉地聳了聳肩,輕笑幾聲說道:“……要讓我去記憶看不清臉的忍者的數量,太過為難我這個老爺爺了喔。”


  “不過本體刀刃被信長公和自己以外的人碰過,也是難得的體驗了,哈哈哈。雖然感覺頭發實在被拽得有點疼呢。”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三日月宗近都不像是“忍者”,衣袍寬大、走路甚至還帶著平安時代的影子的他看上去也是不善作戰的類型,所謂“本體刀刃”被人碰觸似乎不是什麽難以做到的事情。但竹中半兵衛半點遲疑都沒有,在三日月宗近話音落地的同時就微微點頭,神情與口吻也都變得十分慎重。


  “——這樣的話。”竹中半兵衛說道,“你認為,羽柴秀吉與羽柴秀長曾為‘忍者’可能性……會有多大?”


  他嘴上問著的人是三日月宗近,眼裏卻並未出現迷茫,顯然是在開口的時候已經認定了答案。


  “哎呀。”三日月宗近問道,“您為什麽會這麽說?”


  “雖然並不是‘真正的忍者’,但是你與‘忍者’也相差無幾。”竹中半兵衛客觀地說道,“而且,隻對‘甲賀忍者’有興趣,實在不符合羽柴秀吉的作風。”


  “——而且。在這裏和我直言‘時間溯行軍’,也不是你們‘刀劍’一貫的作風。”


  ※※※※※※※※※※※※※※※※※※※※


  竹中啊!!!英年早逝的竹中啊!!


  嗚嗚嗚地哭了。


  在和刀劍的腦回路接上線之前,秀吉就要被竹中扒掉馬甲了。然而這還是沒有什麽用,因為秀吉現在的權力太大,想要撼動,對織田家影響太深了,而且現在又剛好上杉步步緊逼。所以竹中不能輕舉妄動。而相對的,秀吉的真正出身被揭開之後,這種隱瞞足夠動搖其他人建立起來的、對他的信任。


  到底是竹中受限製更大、投鼠忌器,還是羽柴秀吉受限製更大、功業可能縮水甚至化為泡影,就你們自己判斷了。


  所以竹中這次是打助攻的(喂)。


  感謝S君的地雷!麽麽噠!


  ——還有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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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sanre的遐想”,灌溉營養液 +5 2018-07-20 06:55:45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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