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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百五十八

  明智光秀很難判斷三郎到底有沒有將羽柴秀吉的事情放在心上——這個由三郎一手提拔的、貌若猿猴的青年, 能帶來的風險不在此時此時,而在更遠的時候。那時候羽柴秀吉會造成的變故也不僅僅是會停留在能撼動織田的程度,極有可能讓整個織田家都傷筋動骨。饒是繞過了“忍者”這一點,明智光秀也已經將個中利害簡要地向三郎闡述清楚,三郎再怎麽不愛學習也不至於連這都聽不懂……但結局就是, 三郎甚至都不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而是從頭至尾都未曾將羽柴秀吉帶來的威脅看進眼裏。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三郎說的是對的——隻要織田家一直強盛下去直至取得天下, 羽柴秀吉就難以再翻起什麽風浪。與其說是三郎相信羽柴秀吉的人品,不如說他是相信自己“必將奪得天下”的結局。


  明智光秀並沒有三郎這樣樂觀, 但是麵對這樣篤定的三郎, 他也很難不受到感染。


  因此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明智光秀最終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溫聲應道:“你說的沒錯。”


  “那繼續喝茶吧……啊, 甜饅頭不能吃太多。”


  堀秀政雖然不知道明智光秀的真實身份,但是他靠著自己的一點觀察以及揣測, 還是猜到了明智光秀的身份有異, 因此這一次三郎和明智光秀的“二人茶會”,他隻是遠遠地守著, 直至看見了明智光秀從房內離開,才讓小姓去將茶盤與剩下的點心收走,自己去將明智光秀送出門外。


  屋內的茶水自然已經被飲空, 甜饅頭也少了大半, 剩下的都在冬日的低溫下唄凍得冷硬。小姓在三郎漫不經心的目光下戰戰兢兢地收走了杯碟, 果然看到兩個茶碗的碗底隻浮著一把漆黑的茶葉。


  果然這一次的“二人茶會”, 呈上的還是上次三郎親手炮製的那種不倫不類的茶水嗎!這種天氣下除非持續飲用,不然在飲完之前茶水就會涼透。明智光秀外表不顯,但對於風雅之事頗為擅長,結果織田信長不僅是讓他喝這樣的茶,竟然還要人家將其喝完!

  明智光秀身體脆弱,織田信長於心何忍啊!!

  當著三郎的麵,小姓自然是不可能將這種悲痛的心聲說出來的——雖說明智光秀與織田家的小姓近侍都接觸不深,但是他為人溫和,即使備受寵信也從未恃寵而驕,被侍女們猜測麵巾底下的臉孔模樣也不會生氣(當然也不會允許侍女們驗證猜測),因此小姓近侍普遍對明智光秀感官良好。驟然看見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小姓不至於對主家的所作所為作出評價,言語之中卻難免帶上對明智光秀的幾分憐惜,因此……


  因為昨天的茶水裏茶葉的量有些過多、喝了一大碗濃茶導致睡眠不好的明智光秀在向三郎迅速的辭行,準備回丹波的時候,非常意外的得到了織田家眾多侍從的憐愛眼神,連趕來前備下的返程用的幹糧也被另做了新的。


  明智光秀:“……”


  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是似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明智光秀也就安心的收下了。


  他來去匆匆,鶴丸國永等人自然也不能放任明智光秀在沒有刀劍男士的保護下回去。昨天壓切長穀部與三日月宗近最終還是達成了友好的一致,然而“明智光秀知道羽柴秀吉是忍者”這種事對壓切長穀部而言衝擊力太大,三日月宗近頗花了點工夫才和他解釋清楚,明智光秀不可能在沒有證據、三郎也沒有問起的情況下直言羽柴秀吉的忍者身份。


  三日月宗近消耗了太多時間,再加上刀劍男士們旅途勞累,鶴丸國永等人也就自然地先回房休息,打算第二天再告訴壓切長穀部他們在丹波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麽好事——然後明智光秀就急匆匆的要回去了。


  ……人類的行動力要高起來,刀劍男士也有點吃不消。


  和明智光秀的協議暫時還在試行階段,未能達到鶴丸國永預期的結果,再加上很快就要趕路,就算急匆匆的和壓切長穀部說出他們先前的行動(驚嚇),短暫的瞥一眼壓切長穀部驚恐的麵容也不能讓鶴丸國永滿足、受時間限製說不清楚反而容易讓壓切長穀部瞎操心——暫且不管這些理由中到底哪個占得比例最大,總之,鶴丸國永從善如流的將本應告知壓切長穀部的驚嚇藏回了心裏,隻抱著安土裏僅剩的“壓切長穀部”(媒介物)的庫存,又挑挑揀揀選了幾振“一期一振(媒介物)”和“今劍(媒介物)”,向壓切長穀部眨了眨眼並留下“我有在丹波努力工作”的暗示,就瀟灑自如的跟著明智光秀返回了,算是讓壓切長穀部在飽受三日月宗近帶來的驚喜之後,還能再抓住一點新年休息的尾巴。


  至於壓切長穀部會不會因為他的暗示而更加操心……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幾乎是明智光秀剛走,羽柴秀吉就前來向三郎拜年。他與明智光秀關係算不上親密,丹波的攻伐與但馬的戰局同樣緊張,因此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明智光秀從急速行軍、趕在元日拜年和拜年後立刻返回都是在刻意與他錯開時間,避免被他發現出什麽異樣來。


  他此刻操心的唯有次郎太刀與螢丸是否將他的“禮物”告知了三郎,這特意根據他所揣摩到的、這兩名甲賀忍者的心思所贈送的物品是否會觸及三郎的底線。在來之前,他還暗自為自己備了一套應付質問的說辭,真正麵對上三郎的時候,他麵上的忠厚老實更是真實無偽。


  昨天才被明智光秀告知了“羽柴秀吉疑似掠奪他人身份進入織田家”的三郎:“喔!秀吉來了啊,最近過得好嗎?”


  這種與以前相比沒有任何不同、渾似不知羽柴秀吉與刀劍男士互動、更不知道羽柴秀吉加入織田時就隱瞞了身份的直白態度,正是羽柴秀吉最想見到的。


  他滿臉堆笑,誠懇地回答道:“托您的福,在過年之前,總算拿下了一部分的但馬。”


  “我沒在這件事上做什麽啦。”三郎坦然地說道,“新的一年也要加油喔。”


  三郎在言語中完全沒有提起次郎太刀與螢丸收到的禮物,這讓羽柴秀吉內心不由得泛出一絲欣喜。他麵對三郎時笑容誇張,內心些微的喜悅反饋到臉上,也沒能為那略顯滑稽的笑容增添上一分真實感,進而讓人察覺異樣。


  三郎沒有提及這件事唯有兩種可能——一是三郎默認了他的贈禮行為,二是次郎太刀與螢丸刻意的隱瞞了那一份來自他的特別贈禮。不管是哪種,都代表著羽柴秀吉先前與三日月宗近的通信已經初見成效,饒是三郎對他的信任還沒有達到像明智光秀一樣隨便就能派出忍者前去幫忙,他與刀劍男士的通信也已經可以增高一些頻率。


  而且之後他能聯係的刀劍男士,隻要將痕跡處理得當,大概也能從三日月宗近一人,擴展至次郎太刀、螢丸與三日月宗近三人。


  這種進展良好、萬事萬物都往最有利於自己的方麵發展的感覺讓羽柴秀吉遏製不住的心潮澎湃。在黑田如水選擇他作為中介人、好麵見織田信長(三郎)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當下的勢力帶來的影響。但他清楚自己(明麵上)的出身仍然是個繞不過去的硬傷,在織田信長仍在——至少是他沒有將織田信長打進泥裏之前,他都不能對自己的身份有什麽本質上的改動。不管是對竹中半兵衛,還是對丹羽長秀、織田信長,也都仍然克製著自己——但是此刻,他對甲賀忍者的試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進展,使得他不得不再一次正式自己現在具有的能量。


  從寵信上看,他遜色於明智光秀;從領地的規模和重要性看,他遜色於柴田勝家;從文采與資曆、還有和織田信長的親近關係來看,他遜色於丹羽長秀。可就算這樣,他目前的位置仍然是織田家四大軍團之一的大將,單純就權力這方麵來看,他甚至越過了織田信長的乳兄弟池田恒興。


  他確確實實,已經在織田家飛黃騰達了!

  ……隻是,現在也仍然不到他對織田信長報當初對方欺瞞侮辱、踩碎了他作為忍者尊嚴的仇的時候。他靠著軍功攬在懷中的權力,既不足以讓他脫離織田家自立,也不足以讓他發動對織田信長的攻擊、如鬆永久秀一樣將主家取而代之,上杉謙信與毛利家中,他傾向於勢力更盛、軍隊也更有凝聚力的上杉謙信,但事實卻是不管是上杉還是毛利目前都不是他能不留痕跡的就接觸上的對象。甚至靠上杉謙信以往的義名,即使羽柴秀吉想要接觸,也拿不準上杉謙信是會順勢展開交流還是從一開始就斷然拒絕與他聯係。


  靠著這種對未來的警惕心,沒有因為此時的順遂而露出狂喜之態的羽柴秀吉,很快就遭到了當頭一棒——宇多喜直家在派出的援軍被羽柴軍打退後並沒有放棄,而是仍然在等待時機。而二月份時原本與織田這一方關係尚算過得去的別所長治突然在三木城叛變,公然站在正與明智光秀對抗的嶽父波多野秀治這一邊。宇多喜直家抓住機會,與毛利一起逼近已經被羽柴秀吉占有的上月城,最終將城池納入手中!


  羽柴秀吉先前為了借以監視播磨而上月城攻下,所花費的無數心思盡數化為了烏有!


  而這個時候,恰好也已經臨近曆史上上杉謙信逝世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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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是退的主場了。


  感謝S君的地雷!麽麽噠!


  ——還有營養液。


  讀者“骷髏也很可愛”,灌溉營養液 +5 2018-08-02 21:00:40

  讀者“試圖入歐”,灌溉營養液 +50 2018-08-01 21:01:38

  讀者“黎暮”,灌溉營養液 +60 2018-08-01 11:07:10

  ——感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麽麽噠!!


  哦對了,在和伽爾推來推去相互甩鍋之後,我開了新文《[刀劍亂舞]龜毛兔角》。梗來自伽爾,這個人她特別殘忍的把梗授權給我後催我寫。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不過我緣更,而且隻打算寫個短篇或者中篇。就這樣。喵。


  昨天玩FF14打到了諾拉克西亞在沙之家……的劇情。(這裏不劇透)將諾拉克西亞送回妖精領地的時候,感覺分外難過……於是一時悲憤就順手打到了第一次見奧爾什方的時候。


  想到了奧爾什方以後的劇情,我就更難過了……


  發出了想玩遊戲的聲音:FF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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