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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四百零五

  事實最終向壓切長穀部證明了堀秀政的靠譜。


  目前已經能夠算個合格家臣的人類近侍並沒有采用將刀劍男士們從頭到腳以盔甲裹起來的蠢辦法。作為近距離接觸三郎的人之一, 堀秀政雖然並不能像明智光秀那樣了解三郎,但他對三郎的喜好與行動的方向還是能揣測到一些的,因此他很清楚對“左義長祭”滿懷期待的三郎絕對不會低調的出現,屆時作為護衛的這些刀劍男士要麽會更惹眼,要麽會讓三郎更惹眼……總歸哪方麵都不是什麽好事。


  當然, 更主要的原因是織田家一時之間找不出那麽多符合刀劍男士們身材比例的盔甲。


  像是那種(看起來)年齡尚幼、個子嬌小的短刀付喪神, 顯然就不適用軍中製式的盔甲——那種堅固又寬大的胴倘若套在他們身上就隻有不倫不類這個詞能形容了。織田家雖然不乏早早元服的人(比如森長可), 但是都是體格與力量遠超越了同齡人才有的例外。三郎畢竟是前家督,織田家已經元服的幾位又出征在外, 所以在盡力翻揀後, 堀秀政隻勉強找出一套能給厚藤四郎換上的全套盔甲。


  ……然而這就能難倒堀秀政了嗎?怎麽可能!


  相貌秀麗如少女的近侍直至現在仍未看破刀劍付喪神的真身,隻將他們看作是身手敏捷、生長緩慢的人——還真別說,有了三郎與歸蝶四十多歲仍然麵貌年輕猶如二十多歲的事情在先, 刀劍男子們數年未變的相貌還真沒有奇怪到讓人懷疑是否有蹊蹺的地步。但是,雖然不知這些“甲賀忍者”實際上是非人的存在, 年輕的近侍也敏銳地發現了這些刀劍男士戰鬥時的偏好。


  他們似乎隻要身上的衣服配上些許盔甲(出陣服), 就能保持高度的專注,隨時能進入戰鬥。或許是因為身上承自南蠻一方的血統, 不少付喪神的服飾在堀秀政的眼中看起來奇形怪狀、搭配上零星的一些盔甲更是不倫不類,但是近侍青年也不得不考慮到,如果是已經熟悉了穿著這種服飾進行戰鬥的話, 貿然為他們更換和服, 是否會影響到他們的戰鬥力這一問題。


  堀秀政不是會以貌取人的人, 刀劍男士也不乏沉穩可靠的類型, 但是短刀付喪神們確實在平日裏就天真得像個普通孩子,而且這群刀劍付喪神先前幾乎沒有光明正大的作為護衛隨行的機會。


  於是在經過了反複的思考、並且在隨侍三郎的過程中知曉了後者想要在祭典上穿著的服飾與當日想要進行的舉動,堀秀政直截了當的按照刀劍男士們出陣服的配色,給他們準備了顏色近似或是色彩豔麗的甲胄。安土本丸的大多數短刀付喪神穿不上胴甲,但是保護肩膀的“袖”(肩甲)、帶有前立的“兜”(頭盔)、甚至是胴甲上本以搖絲連著脅板的“草摺”、護住大腿的“佩楯”、保護小腿的“臑當”、甚至是“披風”,都不像是胴甲那麽生硬,即使具有些許的體型差距,刀劍男士們也能短暫短暫的裝備上去——這些自然比不上全套盔甲要更具防禦力,但方便堀秀政配色、進而最大限度的隱藏他們的相貌裏的不同,也方便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他們能迅速脫下、確保“甲賀忍者”仍具有高敏捷與高戰力。


  而且穿著大部分盔甲的刀劍男士混在其他護衛中間,當日在場圍觀的人也就不會有誰會發現,這些護衛中實際上有一部分人連盔甲都穿的“丟三落四”。


  嗯……當然,照顧到刀劍男士的作戰習慣(出陣服款式),最終身上穿的盔甲殘缺不全的,不止是短刀付喪神們。


  這驚喜當真遠超刀劍男士們的想象——他們本來都已經做好全員成為盔甲架子的心理準備了。


  ……於是當晚堀秀政房內的點心數量就又多了一倍。


  在左義長祭的當日,安土城的所有刀劍男子都如堀秀政安排的一樣穿好甲胄、騎著馬跟在了三郎身後。


  壓切長穀部出於以防萬一的考慮,仍然是帶上了刀劍男士以往(非常草率地)用於掩飾相貌的黑袍與能麵。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其實是無用功——他從未有一次這麽明顯地感受到了堀秀政的膽大心細有多可靠。在被人類近侍選擇出來的、深褐織金的滿智羅與上下末端各有一道金邊的“袖”(肩甲)的映襯下,他淡紫色的眸子半點不顯眼,哪怕酷似神父裝的衣服仍是下擺長長,也沒有多少違和感。


  他又回頭看向其他人——今劍紅色的肩甲色彩尤其鮮豔,頭上的冠金光閃閃,頭發因為騎馬時產生的顛簸正上下晃動。因為三郎心血來潮的讓大多數人帶好頭巾、便於比賽分組,刀劍付喪神們原先異常的發色也變得不再引人注目,在策馬疾馳的時候更是和旁邊的普通人一比全無違和感——自然,也就不會再有心懷警惕、因為他們的長相而特意將審神者與他們隔開的人。


  “這樣說來的話,為了公平——”三郎對刀劍男士們此刻的心情一無所知,隻歪過頭看向後方的壓切長穀部,“那長穀部你們比賽的時候,也就按刀種來分組……啊不對,這樣岩融好像沒地方去哦。那岩融就和石切丸他們一起跑嗎?”


  “……我想,比起比賽,大多數刀劍更想和您一起跑吧。”壓切長穀部恍惚地回答道。


  “……不能學習恒興他們,保護欲這麽強哦。”三郎認真地訓斥道,“我偶爾也會想要自由一點的玩。”


  “是。”


  “而且這也是給你們放鬆的時間——難得把你們都帶過來了,就隨你們的心意去玩吧!”三郎又直接的說道,“長穀部你也是一樣。”


  “畢竟最近幾年大家都辛苦了!”


  ……對三郎這樣自然的、比起建議更像命令的話,壓切長穀部竟然難以回答。


  他隻覺得有一種強烈的、想要將今日的一切都記述下來的衝動——哪怕是會有隻言片語流傳到後世的風險也無所謂。不管是在三郎提起前,還是提起後,他都不覺得推測敵人動向、反複地、枯燥地清剿時間溯行軍是件辛苦的事情,但是當發覺三郎並非完全無視刀劍男士、而是也注意到他們的努力後,他很難不為此感動。


  這個……大概就是他明知道三郎命運如何,卻仍想要為審神者在“本能寺之變”爭取一個改變的可能的原因了吧?

  這個男人顯然是個太不合格的審神者。


  過於麻煩的“曆史人物”的身份、拋卻“曆史”而專注於“爭霸天下”、意識不到危險、疏於對刀劍付喪神的照顧——但,名為“織田信長”的人也有其優點所在。即使知道刀劍付喪神知曉“曆史”也未曾想過利用,即使不知“維護曆史”的必要性何在也給予了支持,即使忙於爭霸天下、個性任性自我,也對在“天下布武”這一行為中不曾施以援手的刀劍男士給予了關注。


  ——他明明不知道刀劍男士到底做了怎樣的努力、在怎樣的方向上努力,也不吝於對他們的誇獎。他也明明不知道在靈力的聯係下,刀劍男士對審神者有一種自發的親近與保護欲,卻能給予刀劍付喪神們比起無用的地位、財物,更加想要珍惜的東西。


  這種偶爾才會出現的、統禦人心的才能,幾乎要叫人戰栗。


  “……那對您而言。”壓切長穀部忍不住問道,“‘曆史’究竟具有什麽意義?”


  “嗯?”


  “您和明智先生不同。您從一開始就很清楚,所謂‘維護曆史’具體是指什麽。”壓切長穀部理智地說道,在冬日並不刺眼的陽光下,他淡紫的瞳仁像是泛著一層光,“但是就算您知曉‘本能寺’中您將迎來的宿命……我也不覺得您會就此屈從於所謂‘曆史’。”


  他客觀地陳述道:“我們為了‘曆史’做出的一係列行為,對您而言,都隻是不解其意的、與您和您想要做的事情都關係不大的奇怪之舉吧。”


  “這個其實也沒有那麽奇怪啦——”


  “您因我們另有‘維護曆史’的任務,容許我們不為您的霸業(爭霸天下)效力。那麽,倘若我們不再維護曆史——”


  “這樣的我等,是否還有留在您身邊的價值?”


  對於壓切長穀部這番發言,三郎立刻就做出了回答:“當然啊!”


  “……”


  年過四十的穿越者以和以往一樣、任性得理所當然的口吻對壓切長穀部說道:“‘刀劍’也好,‘家臣’也好,反正你們都是跟著我混的吧?”


  “長穀部也很喜歡自尋煩惱?都是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再怎麽糾結也沒用啦。真的這麽困擾的話……”


  稍微沉思了那麽幾秒,三郎就果斷的做出了不負責任的發言:


  “——等到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也就自然知道怎麽做了……應該。”


  他這麽說著,拍了拍壓切長穀部的肩膀,再次叮囑了一句“好好玩哦”,就自顧自地策馬向前,大聲招呼著堀秀政、讓後者去購買甜饅頭回來。


  壓切長穀部連忙搶先攬下來這個活。這個時候他甚至完全忘了,堀秀政隻是靠配色讓他與普通人的差距不再明顯,而非完全的掩蓋住他與常人的不同。他神情不屬地後撤,將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讓給藥研藤四郎,漸漸移出圍繞著三郎的龐大隊伍。但是直至堀秀政無可奈何地支使森蘭丸去攔住他、並從他手裏要了錢去代買三郎想要的點心,壓切長穀部的內心也仍然停留在三郎那一句毫不遲疑的“當然”上。


  明明三郎什麽有效的建議都沒給出來,但這種一朝回首、發現自己與同僚確實是被主公深深在意(似乎是從未認為刀劍會離開自己的那種程度),已經足夠讓他感到深深的驚喜,甚至因為心境的變化,原本已經抵達上限的靈力猛地又向上突破了一截。


  已經無暇去細查自己身上的變化,壓切長穀部重新隱入護衛三郎的隊伍中。


  “如果‘不再維護曆史’,也仍是被您認可的家臣的話……”


  他之前一直隱隱忐忑著的一切都已經落地,再回憶起記述於曆史上的“本能寺之變”,表情也不在繃緊。


  “——那當然是,為您獻上性命,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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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拿到了南泉一文字後,突然想起了老虎是大型貓科動物。


  那麽……


  南泉(出陣索敵):為了偵察,放貓!


  退:小虎?!!!∑不、不要跑啊!

  ——說來南泉沒有辦法在節分的那個景趣裏使用福豆呢。(意味深長的)果然詛咒沒那麽好去除。


  以及想起來日向正宗是石田三成(佐吉)的刀。不知道是何時入手的。


  如果三郎去和佐吉麵對麵,指不定會拾獲一隻日向正宗。


  刀劍:我想要新同伴……


  蒼木:不,你不想。


  ——


  以及這一章裏。今劍拿到了極化後才有的盔甲——但是因為沒有到源義經的身邊,所以沒有極化。厚藤四郎拿到了極化後的盔甲——但是因為沒有到黑田的身邊,所以沒有極化。藥研拿到了極化後的盔甲——但是那個白色大結還被他自己塞包裏所以沒有極化。和泉守兼定拿到了極化後的盔甲——然而沒有到土方身邊+沒有把頭發紮起來所以沒有極化。不動行光拿到了極化盔甲——因為沒戒酒+沒經曆本能寺所以沒有極化。骨喰藤四郎拿到了極化後的盔甲——因為沒有到足利和秀吉身邊所以沒有極化。鳴狐拿到了極化後的盔甲——但是因為場合比較正經不能戴耳朵賣萌,所以沒有極化。


  唯獨!


  壓切長穀部!他拿到了極化後的裝備——然後因為過於興奮給三郎寫信了(極化信件),並且為了以備萬一帶了衣服(修行衣裝)和錢(修行道具),所以,極化了。


  命運終於眷顧了長穀部一次!

  (突然笑死.jpg)


  長穀部極化的衣服我不懂,但是看著領口有點像穿了滿智羅(具足裏的內襯,布麵內甲)。以及今劍極化後頭上戴的那個是什麽,有誰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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