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出海

  028 第二十八章出海


  吳邪到了休息室門口，裏麵有三個人，見他走來都站了起來。有個穿著蕾絲襯衫的女人，這人正是魯宮裏見過的那個阿寧。


  她身旁是一個微胖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略微有點禿頂，身上幹淨整潔，看不出到底是幹什麽職業的。禿子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問：“吳先生？”


  吳邪點點頭，打量了一下他，禿子右邊是一個十八九頂多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個頭不高，瘦瘦小小的，樣貌清秀，幹幹淨淨的，戴了一副細邊的眼鏡，斯斯文文的。不時推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框。


  那小眼鏡遞過一張名片，吳邪一看：國際性海洋資源開發公司


  禿子跟吳邪說明了來意，並告知他吳三省失蹤了。


  吳邪略顯急躁說道：“你們這麽大的公司，出了事應該趕快到海上去救援，來找我做什麽？”


  禿子搖搖頭：“很遺憾，他們失蹤48小時後，我們已經到失蹤的海域搜索，結果一無所獲，那艘船好象憑空消失了一樣，我想可能是遇到了什麽事故。”


  吳邪笑了笑不客氣的說道：“你們來找我，到底什麽事。”


  禿子和阿寧互相對看了一眼，表情都很尷尬，旁邊的小眼鏡突然開口說：“是這樣的，現在有線索表明，您的三叔和其他兩個人，在船失蹤前三個小時已經找到了古代遺跡的確切位置，正在做進入前的準備工作。所以按照時間推算，您的三叔在船失蹤的時候，應該不在船上，而是在水下的遺跡裏。


  阿寧看吳邪表情變化，馬上接著說道：“我們估計考察船可能是受到了海盜的劫持，如果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進入了遺址，那他們可能幸免於難，但失去了海上支援，他們總不能遊泳回來。”


  吳邪驚奇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三叔已經知道了怎麽進入這個墓穴的方法？”


  阿寧搖搖頭：“我並不是這方麵的專家。”


  吳邪想了想笑道：“沒有必要啊，裏麵的人做完工作之後，自己就會出來，你們現在隻需要在附近的海麵等他們就可以了。”


  禿子搖搖頭說：“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那個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低氣壓團，很快，那片海域就會……吳先生，現在你了解了整件事情，估計時間上我們起碼還有三天時間，現在最棘手的情況，是我們不知道遺跡的入口在什麽地方，gps定位的最後一塊海域有三個平方海裏，我們需要一個人，幫我們找到那個遺跡的確切位置。事關你的親人，我想你不會推辭吧。”


  吳邪出於謹慎考慮，沒有馬上表態，笑了笑問道：“三平方海裏又不是很大，你們為什麽通知海警呢？”


  小眼鏡輕聲說道：“這個事情的確是我們不對，具體情況暫時不能向您透露，隻能告訴您，您三叔這次出海拿的是越南的打撈許可，但是打撈的地點與他估計的有點偏差，在中國的海域裏。”


  吳邪一拍桌子，幾乎跳了起來，大罵：“什麽！你們竟然幹出……”


  吳邪一拍桌子嚇了小眼鏡一跳，話說到一半，看到四周人全朝他看過來，隻好把下半句話吞回去。


  阿寧問道：“你怎麽打算？”


  吳邪說道：“我能有什麽選擇？我們馬上出發。”


  去機場的路上，大家互相介紹了一下，阿寧跟吳邪也算是有一麵之緣，這阿寧還是那個樣子，戒心重話不多。那禿子叫張灝，吳邪當麵叫他老張，暗地裏叫他張禿子，他覺得禿子為人似乎不錯，說話比較平實。那個斯斯文文的小眼鏡叫張麟，是那個張禿子的助手，好像還是禿子的侄子，不是很愛說話，挺謙和友善的。


  還有半個小時飛機就著陸了，吳邪有點迷迷糊糊的，坐在吳邪邊上的阿寧看他還醒著，給他遞了好多材料讓他看，吳邪能看懂的看兩眼，看不懂的就直接還給她，程序走完了就又躺下休息了。迷糊間，看到阿寧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次又是各種交通工具，小哥知道我肯定會癱掉，來之前小哥就對我說：“不舒服要說，不要硬抗。”還遞給我一包糖，真是不錯呀。所以這次隻要是需要做交通工具，就直接讓我靠著他。這會我和小哥坐在阿寧和吳邪後麵，反正他倆在前麵，我們的設定是親戚，我靠在他身上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我們下了飛機，公司的專車直接把我們送到港口。


  考察租用了一搜破破爛爛的7噸重鐵皮漁船，六個水手，因為有熱帶風暴，船老大一開始是拒絕我們的說道：“現在出去，就是找死，風太大，我們船小，翻掉都有可能。”


  張禿子跟船老大談價格，兩倍不行又多漲了50%，並且承諾一旦遇上大風，船老大可以決定船的去向，最終就這樣談妥了。


  船上除了我們幾個，一個負責文物鑒定的老教授，一個管儀器的技術員，一個管電腦的年輕工程師，還有一個醫官。


  此外，我們中途還要去永興島，在那與他們另外召集的蛙人隊匯合，然後再轉向華光礁。


  當天下午，我們自清瀾港出發，如果天氣正常，預計時間十二小時就可以完成。小哥跟他們都有事忙，反正我也不懂，這會天氣還可以，我覺得吹著海風好像到沒那麽暈，就找了個地方吹著風看著海發發呆。吳邪第一次出遠海，我看他心情非常不錯，還有點小興奮，在那東看看西看看的。


  短暫的寧靜，天氣開始不好了，小哥讓我去船艙休息。四個小時後海風開始大作，船晃動的越發劇烈，甲板摩擦發出有節奏的“吱吱”聲，吳邪也開始暈船，留在船艙休息。


  吳邪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發現天變了，正好船老大經過，吳邪叫住他問道：“大師傅，看這天色，是不是要起大風？”


  船老大歎了口氣，指了指遠方說：“有風暴，要來了不能夠趕路了，要找礁盤避風。”


  我一直都在休息，所以已經睡不著了，但暈的隻能躺著，小哥坐在我身邊正在發愁。


  這時吳邪走進船倉找他商量，小哥對他說：“按船老大的說法，現在前麵有一個氣壓團，必須馬上改變方向，到最近的礁盤裏避風，否則我們這樣隻配了兩台發動機的小漁船，肯定會被卷進風暴圈的內部，後果不堪設想。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到達華光礁的時間，也必須往後延遲好幾個小時。”


  吳邪又問船老大有沒有辦法繞過去，船老大搖搖頭回答道：“風暴不是不動的，速度很快，船跑不過風，想繞沒時間了。”說完就大叫著調動水手去了。


  小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別著急：“這種事情也是命裏注定的，急也沒用，你別胡思亂想，我們盡力就行了。”


  吳邪看了看他，點了下頭說：“謝謝。”


  跟著就都到甲板上幫忙。小哥讓我在艙裏好好待著。


  我知道這種事情我依舊什麽也幫不上，但總覺得不能就這麽閑著，這阿寧總跟著吳邪，這次她還比較主動，總應該能從她那得到點消息了吧，我變了裝，不方便總跟他們在一起，再加上身體不適我也抓不到人，所以難得的好機會，剛才趁吳邪睡著的時候，我悄悄走到他身邊，送了他一個小玩意。


  白昊記憶森林有一種靠靈氣生存的小靈蟲，半透明，分雌雄，芝麻大小，肉眼不易察覺，別看它小，確有記錄聲音和影像的能力，無論雌雄放其中一隻在他內耳，我把另一隻放在我身上，就可以知道他跟阿寧都聊過什麽了，等不需要聽了就召喚回來就行了，雖然我很不喜歡這種偷聽的舉動，可是……隻好……對不起了呀吳邪哥哥。


  我放好小蟲，不敢出聲搖搖晃晃的走回自己休息的地方，這一動，船晃悠的我差點吐了。


  現在外麵很嘈雜，船晃得很厲害，小哥又不在身邊，又暈又害怕，所以就用之前放在吳邪身上的小蟲聽著他們的動向，他們在甲板上那麽危險，還是很擔心的，起碼聽聽能知道他們是否都平安，總比一個人亂猜的好。


  阿寧在外麵指揮，大家搶救物資，有人受了傷，發動機中途還壞了。船老大在船艙裏麵熱好了薑湯水，還準備了巧克力和牛肉，吳邪回來補充了一下，換上了防水的連體潛水服，休息了一會，就聽船老大說風暴追來了，讓不會遊泳的全部躲進艙裏。他們與驚濤駭浪搏鬥了將近４個小時，才得到一次喘息的機會。


  突然一個巨浪拍在船舷上，船身發出痛苦的扭曲聲，兩人多高的浪尖越過船身衝了過來，雖然蹲倒可以減少衝擊，但吳邪，小哥，阿寧他們還是掉進了海裏，吳邪和小哥探出頭來，船已經漂到了幾十米之外，小哥一邊劃水一邊對吳邪大喊：“我去追船，讓他們掉頭，你去找找其他兩個人”。


  聽到這，心想，還好還好，他們暫時都沒事，小哥往回遊，一會應該能見到，吳邪還不能算平安呢，小蟲必須一直保持聯係。


  吳邪找到了阿寧，兩個人一直遊一直遊，遊了很久，在浪頭裏遊泳，體力消耗太大，吳邪感覺到手逐漸失去了知覺，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不清。


  就在這時阿寧發現了遠處有黑色影子在朝他們靠近。他咬著牙拉著阿寧向黑影遊過去，看到一艘船，他們也沒想那麽多就上了那條船，船上沒有亮燈也沒有人，有設備物資還有裝備，阿寧看了罐子上的編號突然驚叫了起來，把吳邪嚇了一跳，她發抖著說道：“這艘船是k5－８８３！就是你三叔雇的那船的船號。”


  後來又聽到阿寧突然驚叫道：“吳先生，快過來一下。”之後就沒什麽聲音了，就想是看到了什麽吧，我就試著讓小蟲從吳邪耳朵溜達出去幫我看一看，我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就看見他們發現了一個背包，吳邪在背包裏發現一本幾乎要散架的筆記，上麵寫著“西沙碗礁考古記錄，1984年7月，陳文錦贈吳三省”。


  吳邪心中好奇，直接就翻看起來，三叔文化成度雖然不高，但筆記記錄的到是很詳細，吳邪看到上麵寫著領隊吳三省，還找到了小哥的名字“張起靈”，又發現三叔考察的時候偷偷進去過一次，而且還說那裏“不幹淨”。之後吳邪和阿寧就準備要休息了我就讓小蟲又回吳邪耳朵裏了，保持語音就好了。


  沒多久小哥追上了我們的船，回到了船艙，他看了看我沒事，稍微休息了會，跟船老大說了些什麽，就又急匆匆的出去救吳邪他們。


  吳邪有件事想不明白就問阿寧：“當時三叔來找你們的時候，隻憑他幾句話，你們公司怎麽就相信了這件事情，還出錢又出力的？”


  阿寧說道：“我也很奇怪，聽說剛開始是通不過的，後來你三叔給專家組看了一件東西，就不知道怎麽的成功了，具體是什麽情況，我這樣的底層無法知道的。你三叔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即土又洋，看上去粗魯，又非常的細心，他給我們的計劃非常詳細，簡直包羅萬象，就連我們來找你這件事情，也是他事先計劃好的，在外麵突發事件處理辦法裏麵，第一個他的替代人就是你。我覺得在某些方麵，這本計劃書簡直就是一本預言，他所列出的事情，很多都真的發生了。”


  吳邪心裏覺得奇怪，三叔最討厭計劃，怎麽就突然性情大變了呢？吳邪問道：“能不能回憶起三叔計劃上有什麽比較特別的內容？”


  阿寧想了想：“那我倒是沒有注意，不過有一件事情的確很古怪，他要求所有的設備都必須準備雙份，一份放在港口備用，正因為如此，我們這一次才能這麽快的成行。”


  之後吳邪他們遇到了海猴子，聲音聽的有點不太清楚，不過小哥趕過去的很及時，他們都沒事了，回到了船上。


  他們都沒事了，我也踏實多了，我也被晃喲的差不多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