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準備

  029 第二十九章準備


  不知多久，我突然醒了過來，看見小哥在我旁邊休息，放心多了。


  晃悠太久了，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我感覺心特別慌，開始冒冷汗，沒什麽力氣，頭特別重，哆嗦著，特別想吐，但是總覺得不能吐在船艙裏，就晃晃悠悠的往甲板上走。


  我到了外麵，這會太陽已經西下，船正貼著一個島的海岸行駛，前麵有一個碼頭，看樣子有點要靠岸的感覺。


  我聽見吳邪在問：“我們現在要去什麽地方。”


  旁邊一個人回答說：“我們去永興島，接幾個人。”


  吳邪笑了笑問阿寧：“去接誰？”


  她指了指遠處碼頭上，隱隱約約一群背著旅行包的人說：“就是他們，幾個潛水員，還有一個和你一樣的顧問。”


  吳邪使勁看了幾眼，覺得其中一個胖子的體形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眯著眼看了一下，有點遠，看不清，可是突然手捂胸口，心想不行，還是要吐，可又吐不出來，這吐可能也需要醞釀一下，就找個邊上蹲了下去。


  這個時候，一個船夫已經站在船頭，叫起來：“哦累累！做好準備，我們在這裏！”


  那胖子轉過頭來，大罵：“哦你個頭啊，讓胖爺我在這吹了半個小時的西北風，你們還有沒有點時間觀念啊？”


  吳邪一看是王胖子，那胖子幾天不見就肥了一圈，不過身手照樣可以，和那群人一起縱身跳上了船，他慣性最大，往前跑了幾下才定住，看見吳邪，開心的大笑：“喲！小同誌！你也在這啊，看來我們的阿寧小姐麵挺大呀。”


  我聽見這聲音，不是魯宮遇到的那個胖子嗎……本來想看看，結果一下感覺對了，哇的一下就吐了，又是眼淚又是鼻涕，還好兜裏有紙巾，擤了擤鼻涕，又擦了擦，不然簡直太狼狽了。


  這時隻見有人給我遞了瓶水，我看到了衣袖，是小哥，我接過水，漱了漱口，就慢慢站起來了。


  張禿子模樣小哥用張禿子的聲音對我說：“好點了嗎。”真的是十分不習慣，總想笑。


  剛吐完喉嚨那叫一個難受，就直接點了點頭。


  他看著我說：“不是說過，難受要說嗎？”


  我一邊咳嗽一邊說：“我……咳咳……我想讓你多休息會嗎……咳咳咳咳。”


  小哥看了眼胖子他們，沒去管，先把我帶回船艙，一邊走一邊對我說：“先喝點水吧。”


  另一邊，阿寧看見胖子後勉強對他一笑，吳邪一看，覺得他們還有點熟絡。


  胖子把行李往甲板上一扔，就坐到他們對麵，敲著背說：“這一路把我給趕的，你們這也催的太急了，唉，對了，那地找著沒有啊？”


  阿寧搖頭說道：“還剩下最後一個點，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個地方了。”


  胖子說道：“我可告訴你們啊，胖爺我什麽尋龍點穴，探穴定位通通都不會，你們地找到了再通知我下去，要是找不到可不能怪我，錢我可照收啊，江湖規矩，你們南蠻子得入境問俗。”


  阿寧頭痛的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不會，已經安排好了，具體定位的事情，就由吳先生負責。”


  吳邪本來心情比較放鬆，一聽就蒙了，自己連一鏟都沒下過呢，忙說：“我負責？你們不是知道海鬥的位置嗎？”


  阿寧說道：“隻能估計出一個大概方位，如果能找到盜洞最好，找不到的話，實際定位和判斷地宮的形狀，還得靠你，我們手上隻有一些故紙堆的資料，不可能代替土夫子的經驗的，你三叔很精明，這些資料一點也沒有留給我們。”


  吳邪一下就全是虛汗，但想了想，自己雖然沒實踐過，可是理論經驗還在，也算是鬆了口氣，緊張的心情就稍稍平複了一些。心說了，到時候真不行，就瞎掰幾句，說這地宮有古怪好了唄。


  胖子看著吳邪說道：“那就好，一切具備，難得來次西沙，咱們今晚上得好好吃一頓，養足力氣，這倒鬥可是力氣活。”說著就跑去找船老大，問他船上有什麽海鮮沒有。


  阿寧似乎沒什麽胃口，靠到一邊也不說話了。吳邪一聽海鮮也是饞了起來，也跑過去看。


  胖子連逼帶嚇，船老大十分不情願，但還是從漁箱裏提出來一條大馬鮫魚，交給一個夥計說道：“拿個魚頭鍋出來。”


  胖子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看船老大哭喪個臉，十分不爽，罵道：“老子又不是不給錢，又不是搶你的，瞧你那喪樣。”


  過了會，魚鍋子端上來的時候，胖子饞的眼睛都直了，鍋子還沒放穩，就直接一筷子下去夾了塊魚皮吃，燙的他眼淚都下來了。


  小哥帶我在倉裏又休息了會，突然他跟我說：“走，咱們過去。”我就跟著他又去了吳邪他們那邊。


  吳邪看見張禿子帶著小侄子也都上來了。看來這一鍋子東西的威力不小啊。


  隻見禿子湊過來一聞，直說：“西沙就是好，隨便燒個魚我們那裏一輩子都吃不到。”


  胖子一把把他拉遠，大罵：“拍馬屁歸拍馬屁，口水別噴進去啊，惡不惡心呐。”


  張禿一看胖子沒見過，忙去和他握手，說道：“哎，生麵孔啊，這位怎麽稱呼啊？”


  胖子脾氣直，看他一眼問阿寧說道：“這禿子是誰啊？”


  張禿一聽臉就黑了，用力的說道：“請稱呼我張先生，或者張教授好嗎？”


  胖子也不理他，阿寧看氣氛不對，接過話茬來說道：“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張教授，也是我們這次的顧問之一，旁邊這位是他的助理小張。”


  胖子一聽真的是教授，也不敢太放肆了，忙和張禿子握了一下手，說道：“哦，真對不住了，我還真沒看出來您是個文化人，我就是一直腸子，姓王，粗人一個，你別往心上去。”也跟著也跟我握了個手說道：“這位助理小同誌，你好，你好。”


  我也一邊握手一邊應聲道：“王先生你好。”


  張禿子一聽才勉強笑了一下，說：“這個文化人和粗人，都是人嘛，文化人還不都是粗人變的，分工不同，分工不同嘛。”


  胖子也聽不懂他在講什麽，隻好陪笑。


  我本以為這下氣氛就緩和了，剛要鬆口氣，結果，小哥又故意問道：“那王先生是從事什麽工作的啊？”


  胖子一愣說道：“這個，通俗的講，我其實是個地下工作者。”


  張禿子說道：“哦！原來是公安戰士，失敬失敬。”


  我一聽，差點笑出來，不過憋住了，這胖子發火我可見過，太嚇人了我可不想招他。我看吳邪也在憋，有點沒憋住，胖子見他笑起來，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對張禿子說：“先別顧著說話，來，嚐兩口先。”說著就招呼大家動筷子。


  吳邪已經懶得管他們了，夾起一筷就吃了起來，一口接一口的。


  胖子吃了幾口，大呼過癮，又叫著要酒喝，阿寧說道：“這出來打漁的，怎麽可能帶酒出來。”胖子不相信，跑到船艙裏一陣折騰，大笑著抱著壇酒出來，那船老大一看，大驚失色，說這是個龍王爺喝的，說著就過來搶。


  胖子大怒：“你怎麽這麽多廢話呢，就你這點破酒，龍王爺喝了肯定得把你這船給收了，”說著從自己包裏掏出一瓶二鍋頭來，一把塞給船老大：“拿著，給龍王爺換換口！這叫南北酒文化交流，瞅見沒，紅星二鍋頭，好東西，你別不知道好歹啊。”


  那船老大呆在那裏，也不知道怎麽辦好，胖子反正當他答應了，一把撕開封口，就給大家倒上了。


  每個人都有，還給我倒了一杯，對我說道：“小張同誌，喝著。”


  我說了聲謝謝，這胖子挺會酒局上的東西，跟著就說：“來，走一個。”


  心想，有椰子味，這好像是那種甜的果酒，可這玩意多少度的呀，我正想著，小哥來了一句：“傻小子，犯什麽愣呢，來來來，幹了。”一邊說一邊抓著我的手給我灌了進去。然後跟沒事人似的，真是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吳邪說：“這酒的確不錯，是黎苗鄉鎮有名的椰子酒。”


  胖子張羅著：“來來來，吃吃吃，喝著啊！”


  天也見黑了，月亮也掛頭頂了，胖子喝掉最後一口酒，打了個飽嗝，一拍大腿坐直了說：“各位，咱吃飽喝足了，也該談談正經事了。”


  胖子吃的肚子都鼓了，我看跟頂了個大西瓜似的，他還拍了拍說道：“這海鬥，胖爺我也是第一次，事先肯定要部署一下，免得進去以後抓瞎，海鬥不比旱鬥，我還得先看看裝備怎麽樣。”


  阿寧說道：“王先生，這次你有幾成把握，我們不如先計劃一下，心裏也有個底。”


  胖子搖搖頭：“不好說，據經驗看，這海鬥，一是定位困難，二是盜洞難挖，三是裏麵的情況不明。主要是這第三，這海鬥裏不知道有沒有粽子，有那就麻煩了。沒有，那這海鬥不過是在水裏的一個旱鬥而已，輕易就可拿下。”


  吳邪說道：“這有沒有粽子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有更麻煩的東西，這有海猴子。”說著就把在鬼船上看到的說了一遍。


  等吳邪說完，胖子就大皺眉頭問：“靠！真有這種東西？”


  吳邪點點頭說：“很多地方都有這東西的傳說，應該不會錯。”


  阿寧也點點頭說道：“我小時候也聽過，我還以為大人嚇唬我不要到河邊去玩。”


  這時，船老大插嘴了，他說道：“不對不對，這你們就不懂了，這裏打漁的漁船，都見過這東西，我告訴你們啊，這東西不是什麽海猴子，這是夜叉鬼！那都是龍王爺的親戚，你們現在得罪了它，他肯定要回來報仇的，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回到岸上去，買頭豬回來，請個道士做做法事，興許他大人有大量，還能放過我們。”


  張禿一聽就笑了：“我說，船大爺，我都一槍把龍王爺親戚的肩膀給打爛了，那我啟不是孫悟空？”


  船老大氣的臉都綠了說道：“你那個樣子哪裏像孫悟空，你就是個豬八戒！”


  我們聽的都樂了，張禿捏捏臉上的肥肉，大概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像，不由鬱悶起來。


  那胖子笑了一會說道：“既然海底有這種東西，我們肯定得有武器才行，萬一那海鬥裏就是他們的老巢，那我們豈不是跑去送死？我說阿寧小姐，你有沒有準備什麽漁叉什麽的？”


  那阿寧說道：“我們是考慮到過這個情況，準備了一些潛水用槍，但是這些槍體積很大，而且一次隻能打一發，如果有緊急情況，恐怕也沒有什麽大作用。


  胖子不理會這些大叫：“甭管有沒有用，槍這東西不嫌多，能帶的都帶上，明天下去，我就打頭陣，小吳同誌就跟在我後麵，你，禿子和小張同誌在最後，如果我一看到不對勁的東西，就擺擺手，你們就馬上停下來，如果我擺擺拳頭，你們就什麽都別管，逃就是了。”


  我們覺得安排比較合理，點了點頭，又討論了一些其他東西，看了看他們準備的裝備，連黑驢蹄子都準備了，準備的還挺齊全。


  吩咐好之後，天都快亮了，那胖子說我們不能再談了，再談水都下不了，得休息，於是幾個人各自找了個地方躺下了。


  那椰子酒後勁很大，我就覺得這東西不能這麽喝吧……小哥看我是上頭了，安排我趕緊休息，自己在一旁也休息了。


  等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其他幾個人比我醒的早，已經都在準備了，我收拾了一下，這時，幾個蛙人已經從水裏浮了上來，一個摘下呼吸器就說：“找到了，肯定就是這個地方，盜洞也找到。”


  那阿寧一聽，忙問：“有沒有進去看看？”


  那人說：“有，但是那盜洞很長，我潛進去一段，沒看到底，不敢再進，就出來了。”


  阿寧點點頭，又問了那個蛙人幾個問題，轉頭對我們說：“行了，我們準備一下，他們清理完洞口就會叫我們，那洞口裏有塌方的跡象，他們會用支架固定一下。”


  我們各自去穿潛水衣，我和怕看出來是女孩特意在衣服上動了點心思，反正看不出來就行了唄。其他幾個都很合身，胖子就尷尬了，大肚子包不進去，費半天勁，最後總算是塞進去了，就是看著特別搞笑，我們檢查完裝備，把該帶的都帶上。


  小哥知道我就沒怎麽下過水，現在上來就要下海底墓，他其實還是有點擔心，雖然出發前教過我一些，但海裏不比地麵上，讓我盡量在他前麵，一定跟緊了。


  跟著就一個接一個倒摔進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