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啊!禁婆
039 第三十九章啊!禁婆
胖子這一說我突然想起來,說道:“吳邪哥哥,你剛才不是也癢過嗎。”
吳邪說道:“啊,對對對。剛才實在太緊張了,也沒注意。之前在甬道,我也感覺被蓮花箭割破的傷口有點發炎的跡象,現在沒什麽事了,可能是這裏濕氣太重,有點過敏了吧。”
胖子癢的厲害,難受的不停往牆上蹭說道:“那這過敏有什麽辦法可以暫時治一下的,我剛才出了一身冷汗,現在癢起來沒完沒了了。”
吳邪撇頭看他後麵歎道:“喲,都蹭出血條來了。”
我說道:“胖子,你可別撓了,回頭再感染了,這次我可沒帶藥啊。”
吳邪一把抓住他:“來,我看看。”讓胖子轉過去,他手還不停的撓,吳邪“唉”一聲拍開他的手,用手電一照,看見他背部被蓮花箭刮破的傷口上竟然長出了很多白毛,跟著便皺了皺眉,撇著嘴笑眯眯的說道:“喲,胖子,你這是多久沒洗澡了?這可是天下奇觀啊,估計你再堅持個把月,都能種出靈芝來了。”
胖子一臉疑惑:“啊?洗澡?問這幹嘛,什麽靈芝?”
吳邪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告訴你啊,你也別害怕,你背上好像發黴了,還是白黴。”
胖子壓根沒聽明白疑惑的說道:“你這說什麽呢?什麽白黴,到底怎麽回事啊?你給我弄弄啊!”
吳邪一說白黴,我第一反應竟然是白毛旱魃……搖了搖頭嘀咕道:“白黴?白毛……小哥他該不會是……中毒。”最後中毒兩個字沒敢說出聲,我看小哥直皺眉頭,似乎情況不妙。
我拽了拽吳邪,他回頭一看小哥的表情,也不敢再開玩笑,小哥伸手過去,用手按了一下,一按就一包黑血,輕聲說道:“麻煩了,剛才那蓮花箭裏有蹊蹺。”
吳邪覺得奇怪,不解的問道:“可是,剛才我也中箭了,按道理應該和他一樣才對。”忙把自己的傷口露出來看看。
小哥看了看他的傷口,嘖了一聲,也搞不清是怎麽回事。
我之前從青眼狐屍身上摸出那塊幾千年的麒麟竭給他吃了,這麒麟竭是古人薰屍用的一種很珍貴的中藥,聽說人吃了之後,血能驅邪的,邪蟲不近,但沒想到這麒麟竭有這麽大功效,我帶著疑問問道:“吳邪,上次在魯宮,你有沒有類似的這種情況啊。”
吳邪開始沒明白,我還是給他個口型“中毒”,吳邪一下明白了說道:“還真有,就是被大奎抓過以後,本以為死定了,可是過了段時間,那些紅斑自己就消散開了,難道是我體質不一樣。”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回道:“看來胖子有救了。吳邪哥哥,你是他的藥,你會有辦法的,按土辦法的方式就行,記得啊土辦法就行。”說完我忍不住想笑。
吳邪疑惑的:“啊?”應該是暫時還沒想通,但我不忍心讓上來就他放血呀,這還不至於吧……
小哥也疑惑的看著我,我在小哥耳邊悄悄說道:“之前魯宮的時候我給他吃了顆麒麟竭,屍蟞王的毒他都不怕,也就是說他的體質發生了變化,可以給胖子解毒的。”
這時胖子見大家都神神秘秘的,有點怕了起來,轉頭問道:“不是,你們幹嘛呢,到底什麽毛?哪長毛了?”說著伸手就要去摸,吳邪趕緊抓住他說道:“唉別動,你好像得啥皮膚病了,讓我們再給你仔細看看,你可千萬別抓,再抓可就留下疤了”。
他癢的厲害,哪裏忍的住,小哥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我聽人說過,有些人受不住皮膚病的癢,自殺的都有!”
胖子叫道:“嘿,啞巴張!你還會說風涼話了啊!哎喲可癢死我了,你們幹脆把那兩塊肉給我剜了得了!”
吳邪這會正想土辦法,土辦法!突然想到了,但就是有點惡心,對胖子說道:“挖肉是不用,你真以為你肉多啊,我也不是華佗,不過我身上還有點爽膚水,給你先塗上,可能有點疼,你可忍著啊。”
小哥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眼笑眯眯的我,胖子也啊了一聲說道:“所以說你們城裏人就是金貴啊,他娘的倒鬥還帶著爽膚水,下回你幹脆帶副撲克牌下來,我們被困住的時候還能鬥地主炸金花。”
跟著吳邪就呸呸兩口吐沫就吐在胖子背上,帶上手套就給他塗開了,沒成想胖子礙不住疼,口水一塗開,他就開始慘絕人寰的嚎叫,人直往前竄去,吳邪緊緊拽著不讓他跑。
疼的他大罵:“你他娘的塗的什麽東西!你還不如剜了我呢,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歸位了。”
吳邪笑嗬嗬的說:“這疼就是管用了,看你那點出息,疼比癢好熬啊,你現在還癢不癢啊?”
胖子在那亂喊亂叫,手舞足蹈了一陣,感覺真的好多了,好奇問道:“誒,小同誌,行啊,你那爽膚水什麽牌子的,回頭我也買點。”
吳邪自然是不敢說,胖子要知道是口水塗上去,非宰了他不可,忙說道:“別跟個娘們似的,我們快走了。”
小哥看著覺得好笑,也直搖頭,這個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很難得能看到的,我輕聲對他說:“小哥啊,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小哥笑眯眯的摸摸我的頭。
不過呢,沒多久就又恢複那張標準撲克臉了,他招呼我們跟上,順著盜洞迂回著向上爬,又爬了一段時間,小哥說道:“分叉口。”
吳邪擠上去看了看說道:“果然,左右各打了兩條通道,左邊那條被磚頭壘了起來,是條死路,看樣子應該就是你們從右耳室到左配室的那條道,難道是怕什麽東西從棺材那裏過來?”
小哥點了點頭,指了指右邊,大家跟著繼續往前爬去。
這時,小哥突然停下,做了個叫我們不要出聲手勢,看來是感到了什麽,胖子看不到前麵,輕聲問吳邪:“又怎麽了?”
吳邪讓他別說話,小哥拉我到自己身邊,跟著就把手電關掉了,大家也跟著關掉了手電,一下子,我們就陷入到了絕對的黑暗之中。
我們安靜了一會兒,呼吸平緩下來,我聽到上麵的磚頂之上,好像有什麽東西走了過去似的,之後是一片寂靜。這種寂靜的黑暗,讓我十分的不安,微微發抖,小哥查覺了我的不安,一把摟住了我。
此時,吳邪突然感覺到後脖子上癢癢的,忙回手摸了一下,沒成想,摸到一團濕噠噠的東西貼在自己脖子上,還有點黏糊糊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把那東西給推了出去,手伸回來的時候,發現還有股淡淡的香味。跟著這東西又往自己身上湊合,心想,這什麽玩意,惡心吧啦的,拎住那團東西,一把將他按到牆壁上。
這個時候,吳邪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這似乎是張臉,怎麽這麽小……心裏不由得開始有點慌,他小心的支起身體,摸了一下那些濕噠噠的東西,竟然像是纏在一起的頭發,不由得想起進來前見到的那團吃人的頭發……
這時,那團頭發絞住了他的手,嚇得他咽了口吐沫,身上開始冒白毛汗,呼吸也困難了起來,但又不敢打開手電,他感覺,那東西好像就離自己幾公分的樣子,燈一亮起來,肯定得跟他對上眼,那簡直太刺激了,生怕自己頂不住。
突然間,隻感覺有一隻纖細的濕手一下子撫摸在了他的臉上,那手十分冰涼,他能感覺到他的手指甲異常鋒利,頓時,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臉上的肉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抖動。
那東西用他的手指甲刮著他的脖子,不一會兒,那東西的頭突然湊了過來,濕漉漉的頭發,一下子貼到他的臉上,那團頭發裏突然發出一個女聲,那聲音非常輕柔,在他耳朵邊輕聲說道:“你是誰?”
吳邪嚇得大氣也不敢喘,同時這個女人的身體硬是擠進了他的懷裏,那纖細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後還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本能的發起抖來,隻覺得這個女人非常嬌小,她的嘴巴貼上他的耳朵,呼出的氣都是冰涼的,吳邪徹底懵了,整個是透心涼,隻聽她又說道:“請抱住我。”
這句話一出,吳邪像是著了魔一樣,心裏想抗拒,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一下子摟住了那女人的腰。
這一下,他感覺到,這女人竟然什麽都沒穿,冰涼涼的皮膚出奇的光滑,不禁臉就紅了起來,這個時候,那女人的嘴巴已經移到了他的下巴上,一碰一碰的,好像在暗示他去吻她,吳邪完全失去了控製,剛想一頭吻下去,突然小哥手電亮亮起,吳邪一下子就看到了摟在自己懷裏的東西,差點嚇得背過氣去,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眼前,一張透明巨大慘白的人臉,瞪著兩隻沒有眼白的妖眼,在不到一掌距離的位置上,雙目的猙獰的看著他笑。
這一下,嚇得他幾乎就要瘋了,歇斯底裏的大吼了一聲,一把將它推開,拚命往前爬,腦子裏隻有一個字:逃!
可是這走道很難通過兩個人,我看他瘋了一樣的朝我們爬了過來,大叫著:“鬼!有水鬼!”
小哥隔著我一把捂住他的嘴,輕聲問道:“別叫!水鬼在哪?”
吳邪驚慌失措的轉過身子狂指後麵:“就在後麵,就……
隻見自己身後竟然什麽都沒有,他的手指幾乎就要戳到胖子的臉上,把胖子弄的莫名其妙,瞪著眼睛看著他說道:“我去你媽的,你才是水鬼呢。”
吳邪忙探頭去找,東看西看,那東西真的不見了,疑惑的說道:“不對啊,剛才的感覺那麽真實,不可能是幻覺啊……”
胖子安慰道:“你別急,慢慢說。”
吳邪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說道:“剛才我看到很多頭發,裸體,女人,還有水鬼!她還想親我!”
胖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小同誌,你該不會是做夢了吧,那要真有水鬼,也得先從我身上爬過去啊?”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二十好幾了,做做春夢也正常,你胖爺年輕那會兒,也夢見過不少,沒事啊。”
吳邪氣的喊道:“我去你的!剛才那肯定不是夢!你看我脖子還濕著呢,就是給它蹭的!”
說著吳邪露出脖子給他倆看,小哥和胖子用手摸了一下,都皺了一下眉頭,胖子還抬頭看了看盜洞的磚頂說道:“不會是上麵漏水下來了吧。”吳邪激動的說:“不可能,磚頭縫裏都抹了白膏土,水密性好的很呢。”
胖子奇怪道:“那就怪了,這就一條道,按道理要是有什麽東西爬到你身上,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吳邪說道:“該不會是你睡著了吧?被人從你身上爬過去都不知道。”
胖子沒好氣道:“去你的,胖子我就算是睡著了,別人從我身上睬過去還能不知道?況且在這地方,你能睡的著嗎?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背上有沒有腳印!”說著他就一轉身,讓我們看他的背。
沒想到那東西竟然趴在胖子背上,這一轉身,那東西就轉過頭來,嘴巴直接碰在吳邪鼻尖上,嚇得他拚命退過來,直接撞到我身上。
他剛爬了兩步,突然腳上一緊,低頭一看,發現小腿上不知什麽時候早已纏滿了頭發,根本掙脫不開,跟著大量的頭發開始往他身上纏繞過來,直往他嘴裏鑽,小哥一把扯住他領子,將他向我們這邊裏拉。
可才拉了沒幾步,那頭發從我眼前竄過去,一下纏住他的手,手被攪在頭發裏,根本不能動彈。
胖子情況不妙,已經被裹成繭一樣,在裏麵直扭,那女人不見了,整個墓道裏麵都是頭發。
小哥忙問道:“有沒有火源?這東西怕火!”說時急那時快,我趕緊打手勢變點火出來,把纏住小哥手臂的頭發一下就給燒了。
吳邪慌慌張張的摸著自己的腰包,摸出一隻在船上吃魚頭火鍋時留在身上的防風火機。忙打起來燒身上的頭發,那些頭發雖然很濕,但是火一燒就能燒斷一大把,幾下就掙脫了出來。趕忙衝到胖子身邊,剛想拉他,突然從邊上的頭發堆裏探出一張巨臉,一下就趴到了他背上,根本沒時間躲,頭一低,一拳就打了過去,隻聽啪一聲,把它的鼻子都打的凹了進去,打出一團的黑水。
那東西一個哆嗦,往後縮了一下。吳邪大喊:“我去你媽的!”抬腳就朝它麵門一踹,把它的臉都踢歪了,直踢回到頭發裏去。
那臉藏在頭發裏,露出一個非常怨毒的表情,惡狠狠的瞪著他,但它忌諱著火,不敢貿然上前。
小哥急忙跟我說:“直接燒那團頭發。”我趕忙雙手交叉,搓出一個手掌大的火球丟了過去,那怪物來不及躲閃,一下就被燒到了,尖叫了一聲,開始往後逃。吳邪見狀,趕忙把纏在胖子頭部的頭發燒掉。
火球點著了它不少頭發,嚇得它一路後退,沒一會就逃不見了。
吳邪低頭去看胖子,隻見他鼻子和嘴巴裏全是斷發,臉都憋青了,吳邪忙用力捶他的胸口,直把他打的突然一口氣上來,噴出那些黑頭發。
幸虧胖子肺活量大,一下子自己就把氣管通了。
吳邪鬆了口氣說道:“幸虧你是自己緩上來了,不然我可不給你做人工呼吸。”
胖子跟著就一句:“滾!”他又喘了一會兒,把氣管裏的剩下的東西都咳嗽了出來,才半死不活的問我道:“那東西啥玩意?”
我說道:“綜合看,應該是禁婆。”
胖子說道:“看來這傳說還不是空穴來風,還真的有禁婆這東西?”
小哥點點頭說道:“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麽產生的,不過這一代傳說很多。應該不會錯。”
吳邪問道:“那這禁婆到底是什麽東西?”
小哥說:“禁婆是水裏孕育出來的,我知道它肯定怕火,其他我真的不清楚,就像粽子一樣,從古至今我們隻知道粽子怕黑驢蹄子,但是他為什麽怕誰都不清楚,我隻是沒想到這東西還有思想,我們一定要小心,它肯定還躲在我們後頭”
吳邪又看看我說道:“你經常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你還知道什麽?”
“我……”我看他們都看著我就跟他們說了一個傳說:“傳說禁婆,是女人遭人淩辱後拋屍水中,一縷怨恨不散,在屍體中吸足陰氣形成的,她的所有的怨念都會藏在骸骨中,隻要能破其骸骨,此物自散,否則便會在骸骨附近日夜害人,每逢月陰之日,還會上岸勾引男子,將其殺死拖入水中。她的骨頭有一種特殊的香味,被人稱為骨香,具有使人入睡的功能。還有人……”
吳邪追問:“人?”
“還有人不小心吃錯了東西,也會變成禁婆的。”看他們聽的都很認真,沒人插嘴沒人深究,心想,太好了!
吳邪跟著說道:“啊,我也聽過一些,這禁婆在山區的少數民族裏代表的是巫師和靈媒,可是在海邊的老傳說裏,跟剛才小薰說的有些類似,就是天下間最惡的鬼,禁婆的下場比人慘,要是被人抓住,一般都是直接切斷手腳,然後活埋。說起禁婆的起源,據說一般都是和孕婦有關,放養屍棺的那個耳室恐怕和這東西脫不了幹係。還有三叔說過的大肚子壁畫,禁婆在這裏應該並不是偶然,說不定還是墓主人故意安置的。
小哥說道:“我擔心等一下那東西又跟過來,還是快點離開這吧。”招手讓我們繼續前進。
吳邪問胖子:“你沒事吧。”
胖子說道:“我沒事,胖爺我壯實的很,咱們還是趕緊走啊。”
我們再往前爬了一段,盜洞突然又開始之字形的向上,再往前就是墓牆,估計外麵就是海水,所以隻能改變方向,向上找出路。
又走了一段時間,小哥停下腳步,回頭輕聲對我們說:“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