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浮雕畫

  218 第二百一十八章浮雕畫

  我看了看以後說:“這個是那個屍蟞王的祭品罐子吧。”


  吳邪一邊說一邊指著道:“看這有祭祀在主持儀式,這些人都跪在四周,這似乎是一場儀式,感覺是在說這裏的先民,供奉著這些雞冠蛇。”吳邪手指著一些方孔說道:“這個,在來的路上我們看到了一些帶著方孔的石塔應該就是這個,原來是幹這個用的,他們把這些陶罐丟進這些孔洞裏,這些祭品祭祀的就是這裏的蛇,可能是這些雞冠蛇喜歡食用屍鱉王的卵,不過屍鱉王的卵應該毒性劇烈,這蛇吃那個,那它和屍鱉到底哪個更毒一點?”


  我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毒蛇咬了自己會怎麽樣啊?”


  吳邪“啊”了一聲,一臉疑問的看向我。


  我繼續說道:“蛇毒是需要接觸到血液循環才能對接觸者造成傷害的。


  那麽毒蛇如果咬傷了自己或者被同類咬傷,它們的毒液就會接觸到它們的血液,所以它們也同樣是會中毒的,在毒液注入量達到一定程度,它們同樣會中毒而亡。


  現今世界上的毒蛇有650多種,有沒有能對自己毒液免疫的我不知道,不過一般都是不能的,因為蛇毒是為了麻痹獵物用的,它的獵物都是動物吧,它自己也是動物吧,能毒別人就能毒它自己,不然它這毒怎麽用來捕獵啊。


  毒蛇並不能對自己的毒液免疫,它隻不過是一般不會咬自己,即便咬了知道咬的是自己,不會釋放那麽多毒液,過段時間毒性消散,它便能緩過來,同類嗎一般也很少會出現互相殘殺的現象。


  它都未必能免疫自己的毒,可吃了屍蟞王的卵又死不了,你說它倆哪個更毒啊。”


  吳邪沒說話,似乎有點聽愣了,我自己還小聲嘀咕著:“這屍蟞王屬於寄宿形態的東西,被它寄宿的人並不是都會死,但被它叮了的人,都是直接屍變。而這蛇叮了人是當即就死的透透的,連屍變都不會,它們似乎更喜歡人類的屍體,要屍體的用處是什麽呢……”


  說到這,我突然覺的周圍很安靜,我看了看吳邪,又看了看小哥,他倆都正靜靜的看著我嘀咕,那句話叫什麽來著“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真的是尷尬死了……一抿嘴咬住了小嘴唇。


  小哥突然“恩”了一聲說:“腦子恢複的也不錯。”


  我“啊”了一聲就看向他,他正眼睛看著石壁,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我說道:“蛇毒會凝固血液,又不是凝固智商。”


  發愣的吳邪聽完“噗”的一下就樂了出來,我看向他說:“笑笑笑,有那麽好笑嗎,接著看畫吧。”


  吳邪笑眯眯的說:“好,繼續看畫,當時的古代先民他們並不知道毒蛇的毒性,隻知道被這種蛇咬上這麽小的一個傷口就能夠致死人命,便會認為這是魔力所致。既然這蛇這麽厲害,當時的古人很可能會把這種毒蛇當成神一般的崇拜,中國少數民族裏就有很多都崇拜蛇的。”


  小哥移動了身形,我們看到了邊上的浮雕,他說道:“這是戰爭。”我們看到畫上有很多拿著長矛的人和先民打扮的人廝殺在了一起,我說:“有很多人的身體都被長矛刺穿了,被刺的這些人是西王母的人對吧,有人來到了這裏,侵略了這裏,但一般人是找不到這裏的,侵略他們的人武器裝備好像都比西王母的要好多了。”


  吳邪說:“以戰況來看,對西王母國這一方很不利,明顯西王母的人數也比對方的要少的多。西王母國全部都是步兵,而對方的隊伍中還能看到騎兵。敵方的統帥在隊伍的後麵,坐在一輛八匹馬拉的車上,明顯西王母國是被侵略了,而且對方是一比較強大的文明,有可能是樓蘭或者北匈奴。這些人看不出服裝的款式,不過兵器的樣子形似中原,應該是樓蘭的軍隊。這個在戰車上的,應該是樓蘭王。”


  我突然“咦”了一聲說道:“強大,騎兵,中原,八匹馬拉的車……呃……小哥,是不是那個人啊。”


  小哥沒回答我們,我見他用手摸那個戰車上的統帥,皺起了眉頭,我確定,他是想到了什麽。


  他忽然抬起手指著那敵方首領,對說道:“我認識這個人,丫頭說的沒錯就是那個人。”


  吳邪愣了一下“啊?”了一聲,似乎是沒明白我倆說什麽,小聲嘀咕了一句:“你認識他,他是你二大爺?”


  我一笑說道:“你胡說什麽,當然不是了,你看那馬車,多明顯的提示啊。”


  小哥隨後說了一句:“這八匹馬……這個人是周穆王。”


  吳邪立即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說:“周穆王?就是寫《穆天子傳》的那個?”我微微點頭。


  吳邪有些疑惑的說:“可是不是說周穆王率領七萃之士,駕上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驊騮、綠耳等駿馬,由造父趕車,伯夭作向導,從宗周出發,越過漳水,經由河宗、陽紆之山、群玉山等地,西至於西王母之邦,和西王母宴飲酬酢的事情嗎。”


  我說道:“你真以為他是來西王母宮旅遊的,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你看那後麵。”我心說,他分明是為了長生術來的,什麽旅遊,還不都隻是幌子而已。


  吳邪看了下一副畫說:“這個應該是周穆王的軍隊殺進了一座宮殿,有一些蛇頭人身的女人,將一種東西倒入了那種塔的孔裏,接著無數的雞冠蛇就從塔裏爬了出來,和周穆王的軍隊撕咬在了一起,他還真是來打仗的,那書裏的內容是騙人的?”


  我說道:“男人總是好麵子的,這周穆王作為一個國家的君王,親自帶兵卻吃了敗仗,還是敗在女人和蛇手裏,無論最後是否勝利了,這事在他心裏怎麽也是個坎,那麵子上怎麽能掛的住呢。


  這史書是為了流傳後世的,為了能使自己名垂青史,這樣的人生汙點,他又怎麽會同意讓人把這件事記錄下來呢。


  史書的內容必須得由當權者認可,曆朝曆代對這個把關都很嚴格,很多史書記載的東西都是美化過的,古時候不是就有因為如實記錄朝廷陰暗麵而被殺的人嗎。


  再加上編寫曆史的,一般又都是後人,即使他們能查閱到古老的一些文件檔案,但是誰又能保證那些文件裏記錄的就都是真實的曆史啊。


  而且編撰這些東西的作者,不可避免的還會加入一些他個人的主觀意見,可能會有所偏頗,也有可能會不偏不倚。


  幾千年的曆史了,真真假假的,你又不去真的深入搞研究,當個故事聽聽就行了。”


  突然小哥伸手扒拉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悄悄看向他,心想,是不是覺的我說太多了,可我不該說的絕對沒說,應該不是……


  突然我感覺到,不對啊,他點我那隻手都是碳灰呀……我眼睛聚攏著目光,看向自己的鼻尖,果然黑了……我抿著嘴看向他,他正一副啥也沒做過得樣子,淡淡的看了看我。


  此時吳邪聽了我說的,又看了這些畫,他立即就明白了說道:“看來,當年周穆王確實進攻過這裏,但是被這裏的毒蛇打敗了,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敗,他編了那個故事。


  雞冠蛇就生活在城市下麵的通道裏,被人們用人頭來喂養,遇到危險時,就用某種東西把蛇引出來迎敵,保護西王母國,這是設計好的防禦方式,這種蛇這麽毒,速度又快,誰也擋不住。難怪他們會把這種蛇當成神一樣來飼養。這好比滿族人不殺烏鴉一樣。


  那看來這些石塔下麵肯定是相通的,原來人生活在城裏,蛇生活在城市的下麵,但現在人全死了,蛇就到地麵上來。這西王母的文明和亞馬遜人比較像,那邊用食人魚防禦敵人和猛獸,他們也祭祀食人魚,用活人和活動物,這裏用人頭。”


  隻見他越來越興奮,正暗爽間,小哥的視線就停了下來,他看著這塊石壁最中心的部分,對我說:“丫頭,看這裏。”


  我看著說道:“這個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蛇纏繞在一根巨大的樹上,他四周圍被許多小型雞冠蛇給包圍住了,它們在幹嗎?”


  吳邪說:“這是那種雙鱗大蟒和這裏的雞冠蛇在打鬥吧,看來在西王母時期,這裏已經有兩種蛇了,這種雙鱗大蟒可能是這種雞冠蛇的天敵。”


  小哥摸了摸石刻說道:“不對,這是交配。”


  吳邪一愣道:“交配?你是說,雞冠蛇和這條雙鱗大蟒在混種交配?可是,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蛇啊,而且體型相差這麽大,怎麽交配啊。”


  小哥突然問他:“你知道什麽是老鴇嗎?”


  吳邪覺的這問的莫名其妙的說:“老鴇就是開妓院的啊。”


  我想了想說:“小哥你說的鴇鳥吧,古書裏寫過“肅肅鴇行,集於苞桑。”是形容鴇鳥飛行和棲息的。還有說“鴇,鳥也。肉出尺胾。”說鴇是多肉肥大的鳥。


  其實,鴇鳥普遍分布於歐亞大陸的北方草原地帶,是冬季南遷的一種候鳥,它不善飛行,容易遭到人類的獵殺,現在是瀕危動物。


  而且,鴇鳥除了吃魚、蛙、昆蟲,它還捕食蝗蟲、金龜子、毛毛蟲那些對農業有害的蟲子呢,其實是對人類有益的益鳥。


  吳邪你說的那個“老鴇”,其實應該是“鴇母”又稱“鴇兒”,指開設妓院的女人,是對老板娘的稱呼。”


  小哥淡淡道:“那是一種戲稱,老鴇其實是一種鳥,古時候有人發現,老鴇這種鳥,隻有雌鳥,沒有雄鳥,它們要繁衍後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種的鳥類交配,為萬鳥之妻,所以人們就用這種來代稱人盡可夫的妓女。然而,事實上古人對於老鴇的說法是完全錯誤的。


  鴇其實是有雄鳥的,但是,這種鳥類,他們的雌雄個體差異太大了,雄鳥比雌鳥大了好幾倍,所以就被誤認為是兩種不同的鳥。”


  吳邪一下聽懂了道:“我明白了,這麽說來,你認為這兩種蛇其實就是一種蛇,隻是兩種性別有兩個體型而已,那你說哪一種是雄蛇,哪一種是雌蛇?”


  小哥說:“按照數量分析,小的應該是雄蛇,大的是雌蛇。”


  “小哥,你是說它們就像蜜蜂那樣的體係,蜂後特別大個,還跟其他的都長得不一樣,就好比是那條大蛇,負責生小蛇的?”


  小哥“恩”了一聲道:“不過,也有可能相反。”


  我對他說:“可我覺得雞冠蛇跟樹蟒不是一對的。”


  小哥摸著岩石的表麵,忽然就伸出了奇長的手指,去摸雙鱗巨蟒纏繞著的那刻巨樹圖案道:“奇怪。”


  吳邪問他:“怎麽了?”他也伸出手去摸,但是摸不出所以然來。


  我見小哥皺起了眉頭,他對吳邪說道:“扶好她。”吳邪忙改成兩隻手扶住我,小哥見我站穩了便鬆開了手,後退了幾步,拿起碳把浮雕上方下方的沒有塗抹的部分也塗了起來。


  很快的,整塊石壁上的浮雕都呈現了出來,吳邪帶我退後了一步,我們一起看過去,就在看到全景的一瞬間,吳邪一下張大嘴巴怔住了,我微微皺起了眉說:“還真有其他蛇呀……這是不是也太大了……”


  隻見浮雕上,那條雙鱗巨蛇纏繞著的巨樹,拉遠來看,根本不是什麽樹,而是一條盤成了一個圓形的更加巨大的大蛇。


  吳邪驚訝的說道:“這條蛇也太大了,那條雙鱗巨蛇和他比起來簡直就像筷子和擀麵杖,那些雞冠蛇簡直就是牙簽了,這…這是什麽東西?龍嗎?這蛇簡直和解放卡車一樣的直徑,悶油瓶,這種東西還能算是蛇嗎?”


  我也呆呆的看著說道:“這個你放心,它個頭再大也還是條蛇。”


  悶油瓶怔怔的看著,一直不說話,一邊用手一條一條的去摸那些雞冠蛇的花紋,摸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們看,這些小蛇並沒有盤繞在這條錦蟒上,它們隻是擁簇在錦蟒上,幫助它不滑下去,真正在交配的,是這條錦蟒和這條巨蛇……”


  我看著那畫上的蛇,小哥重新扶住我,吳邪順著小蛇盤繞的紋路摸去,果然發現小蛇隻是互相纏繞,並沒有盤繞在錦蟒身上,而錦蟒則緊緊的盤繞在巨蛇上。


  他突然驚訝的吸了口冷氣道:“我的天,胖子說對了!”


  我問他:“胖子說什麽了?”


  吳邪說道:“你剛才也說到了。”


  我歪著頭看著他,他說:“社會性蛇群。昨天胖子隨口說了一句話,和你剛才說的一樣,他說這些蛇的舉動很像蜜蜂,螞蟻,說這裏可能會有一條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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