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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其實是這樣

  243 第二百四十三章其實是這樣

  文錦看著吳邪的表情,知道他應該已經想到了她要對他說什麽,這才繼續對他道:“你現在終於明白了,你所謂的三叔,根本就不是吳三省,這也是你的三叔絕對不會和你說實話的原因,因為從最開始,一切就已經錯了,他在海底已經和別人掉了包。”


  吳邪忙問:“可是,可是這怎麽可能呢?為什麽我的家裏人都沒有發現?”


  文錦說:“那是因為你三叔這個人性格乖張,十幾歲就離群獨居,幾乎和你家裏人很少見麵,隻要稍微化裝一下,對於你三叔的品性有一些了解,就可以蒙混過去。我想你也感覺到了,你現在的三叔,和你小時候記憶裏的三叔,是完全不同的。”


  我悄悄看了看吳邪,見他衣服都透出汗了,十幾年來,自己關係極為親密的家人竟然是被人冒名頂替的,這樣的消息確實是給了他心裏重重一擊啊。


  不過,解吳兩家是親戚,我記得狗五爺是娶了解九爺的表妹,所以吳三省和解連環算是表兄弟,那解連環應該是吳邪的表……表舅嗎?


  吳邪說:“那時,三叔跟家裏分別了五六年之後突然出現,他的性情和相貌的確是有一些變化,可這也都是正常的,但現在的三叔比起以前的,確實秉性要平和得多,他年輕時候簡直是無法無天的一個人。


  可是,三……解連環,他為什麽要那麽做?他為什麽要和我三叔掉換身份?”


  文錦道:“這是一個無比複雜的情況,首先可能是因為檔案,他從海底古墓回來之後,我們全部都消失了,如果他好好地出現在單位裏,那他的問題就相當嚴重,別人會查他,他的背景在長沙太特殊了,一查株連太多,可能會形成巨大的麻煩。


  而吳三省當時是編外的,檔案中沒有他的名字,也就沒有人知道他和這件事情的關係,所以他們解家權衡利弊,可能選擇了這樣的辦法,同時,他也可以拿到吳三省所有的產業,對於當時家道中落的解家也有巨大的好處。


  可是,這一場戲一旦唱起來,就無法結束了,你知道你家的二叔,小時候在長沙就是出了名的刺頭,絕對招惹不得,要是讓他發現弟弟被害死掉包了,必然會來對付解家,以吳狗爺和你奶奶家的勢力,這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我一直在暗中注意這件事情,想通過某種方式把這個事情通知你的家裏。但是解連環之後表現出來的能力讓我極度害怕,這人心思極其縝密,我感覺如果貿然出來說這件事情,反而可能會被反咬一口。所以我隻能一直潛伏。”


  文錦一下說了一大通,表麵上聽著很合理,可是仔細推敲起來,好像漏洞也不少。


  單說這支考古隊,隊伍裏可不止解連環一個是九門人,據我推測應該有十一或者十二個人。


  小哥雖然不是九門人,但九門張家怎麽說也是他家分裂出去的,張家神秘想查資料肯定沒戲,大清洗九門可是佛爺帶領的,如果有九門張家人在這樣的隊伍中,即便被調查,應該也是沒什麽事的,可佛爺沒有後人,隊伍裏也沒有明確的佛爺家的誰進了這考古隊。


  小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那些考古隊員都是大學生,小哥也是當年的大學生嗎?應該不是的吧,進入考古隊,他又在編,哥哥資料有幾分真,估計隻有名字了吧。


  再說陳文錦、霍玲、解連環、齊羽、李四地包括不在編的吳三省,可都是九門人,考古隊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地方吧,他們也要有個人檔案的,組織者不了解手下人底細就組建隊伍,是不是也太草率了,再說這下的可不是一般的墓穴,這樣的隊伍能組建起來本身就是個問題,這些人的資料恐怕也都不是真的。


  這麽不正常的隊伍能組建起來,那個組建者一定是與這件事情有著極大關係的關係人。


  今天他們是為了拆穿假三叔的身份,我看還是為了吳邪的安危,不想讓他跟著冒險,還有,除了失憶的小哥和冒充吳三省的解連環,那支考古隊失蹤的隊員隻剩下文錦,而文錦也……


  吳邪心裏無比煎熬,他捂住臉,心中開始抗拒,他希望這都不是真的緩緩說道:“那麽,你們在西沙海底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呢?為什麽你們會突然消失。還有,為什麽古墓的頂上有血字說“吳三省害我”?如果是解連環害了三叔,那麽應該是相反的意思才對!不對不對,這說不通,你肯定也在騙我!”


  文錦有點心疼的看著他,她抓住吳邪的手柔聲道:“小邪,你和他生活了這麽多年,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這些,所以,我也想過不把這些說出來,但是你對於這個謎實在太執著了,即使我現在不說,我想他也不可能瞞下去太久,因為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漏洞已經太多了,他除了不停的編謊話騙你,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來蒙混過關,你現在這個時候再選擇不信,已經太晚了。”


  我聽吳邪聲音有些微顫的說道:“我知道,你繼續說吧,我隻是發泄一下,這有點難受。”


  文錦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手心上,拍了拍他,安慰他。


  能看得出,吳邪這會心裏肯定很疼,他肯定已經信了,他那麽敏感的人,這個三叔一次次的反常和欺騙他,他又怎麽會感覺不到呢,而且這個冒充三叔的表舅對他也挺好的,十幾年的感情呢。


  就像小哥和文錦對我的有所隱瞞,我就感覺的到,我摟著小哥,小手扶著他,抬起頭望向他,不自覺的抿起嘴,微微眯著眼,還對他挑了下眉。


  小哥低頭看我望向他就知道,我的小腦袋瓜又運轉了,這小表情,這看著自己的眼神,看樣子應該是猜到了什麽,好在是個乖寶寶,但明顯她有話要說,忍的有點難受的樣子。


  小哥看了我片刻,伸出手按在我的頭頂上捏了捏,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跟著我的腦袋就被按回到他胸前。


  文錦看吳邪穩定了下來,繼續對他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可能更加無法相信。你三叔忽然溺斃,被發現的時候,手裏握著蛇眉銅魚,我當時悲慟欲絕,但是後來情況緊急,我不得不繼續主持工作,帶著人下到海底。”


  這之後的過程,就和之前解連環給吳邪說的基本符合,而且按文錦說的,解連環大概是因為害怕真正的三叔在海底古墓中留下什麽關於他的線索,於是假裝身體不合適,等他們開始勘探古墓之後,偷偷跟在後麵,最後被阻隔在奇門遁甲之外,那個一直跟在後麵的人影是解連環。


  文錦說,可能正是因為他們消失在了古墓中,再也沒有出現,才會促成了解連環假扮三叔並交換身份的想法,當他被人救起之後,他便對當時救他的漁夫說自己叫吳三省的,解連環心思細膩,這麽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個說法也是乍一聽極有可能,可他們消失在古墓中,到他自己被救起的這段時間,他怎麽確認那些人是出來了,還是失蹤了,還是都死了,對救他的漁民直接說自己是吳三省,真的不會太草率嗎,不過到是能證明他有絕對的信心自己扮成吳三省不會被人發現。


  長得再像,親爹媽親兄弟都認不出他不是自己家孩子?吳邪認不出,那是當時他還小,那他也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隻不過是沒在意。


  他跟吳三省是遠方表親,平日裏來往也不多吧,可如果不是足夠了解,就算不怎麽回家,也會露出馬腳的吧,尤其是吳家二叔,眼睛毒的很,他也認不出?恐怕不會吧。


  我正琢磨著,吳邪又問道:“那你們一路深入,最後到達了放置雲頂天宮燙樣的那座殿內,卻被一個酷似三叔的人迷暈了,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文錦道:“說出來,你可能更加無法相信,當時迷暈我們的人,並不是酷似你三叔的人,他恰恰就是你的三叔。”


  吳邪道:“等等,東一個三叔,西一個三叔的,真假三叔我有點搞不清楚了,不如用本名來說吧,你的意思是,迷昏你們的,確實就是吳三省,但是他的屍體不是被發現了嗎?”


  由於我運交通工具,當年在船上我也是半昏狀態,下海前下段模模糊糊的,這難得有人說一說當時的情況,我的興趣也就來了,一歪頭突然冒出一句:“屍體是裘德考的人。”小哥見我終於是忍不住了,慢喲喲的伸出手捏住了我的臉蛋,跟著往他的方向扭了回去。


  文錦點點頭說:“沒錯,我們在海裏發現的屍體,並不是吳三省,那應該是裘德考第一批雇傭的人中的一個。


  那批人失敗了,但是帶出了古墓詳細的地圖,所以裘德考才能提供如此好的資料,當時那具屍體的臉已經被礁石撞爛,而且已經泡腫,加上他身上的潛水服,和吳三省從裘德考那裏得到的潛水服是一個樣子,我們才認定他就是吳三省。


  實當時我也有點懷疑,但是我沒有認這種屍體的經驗,而且那潛水服款式很奇特,這個說服力太大了。”


  小哥掐著我的臉,手一直沒鬆開……像是解鎖了新技能似的,一捏一捏的,掐的我像小魚吐泡泡的那個嘴型似的,隻能繼續這樣聽著,想著,心說,當時非說那是解連環的時候我就說過那屍體有問題了,就是沒人理我。


  吳邪說:“那麽,按照小哥當時回憶起來的,你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先是裝了女人,而後又躲著你們,逃進了鏡子後的洞裏,迷昏了你們,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文錦道:“因為他以為解連環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我,他以為我是進來找他興師問罪的,如果單是我一個人還好說,可是考古隊所有的人都下來了,顯然他認為他的事情已經完全暴露了,這在當時是極其嚴重的犯罪。那麽,我作為領隊,不可能在這麽多人麵前偏袒他,他必須自己采取措施又不連累我,於是他決定迷昏我們,然後再作打算。”


  吳邪借著問:“這確實說得通,可是,那些血字是怎麽回事?”


  文錦說道:“那些血字是你的問題,是你自己理解錯了,你想想,那些字到底是怎麽排列的?”


  吳邪想了想就用手蘸了點水壺的水,在一邊的石壁上,按照記憶把那些字寫了下來。


  吳害解


  三我連


  省死環


  不


  瞑


  目


  他這次一看就愣了道:“我操,天哪,我把順序搞反了!這是兩邊都可以讀的,而且意思完全相反的內容,做拓本做得太久了,所有的豎立文章我都反著看,都是習慣從左往右讀,但這……”吳邪心說,三叔的文化水平不高,假道學旁門左道精通,文章寫起來根本不用腦子,這種血書簡直讓人吐血。


  “現在你不懷疑了吧?”文錦道。


  吳邪尷尬地點頭:“接著呢?”


  文錦臉色就變了變道:“之後的事情,我到現在還無法理解,因為,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海底墓穴中了,而是在一間地下室裏。一間很古舊的,好像五六十年代三防洞一樣的地下室,裏麵有一隻黑色的石棺,我們能看到地下室的出口,但是出口被封死了,我們怎麽也打不開,而且看表上的日期,已經是我們昏迷之後一個多星期了。”


  吳邪問道:“那是在格爾木的那個療養院?”


  文錦點頭頓了頓說:“我們少了幾個人,起靈已經不在了,另幾個都被困在了那裏,而且,我們發現我們被人監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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