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這是沒把你當外人
張總說話的口氣聽著多少有些衝，蘇禺卿趕緊插話打圓場。
“張總，據我所知，‘四至風候儀’始終也未列入‘妙微’公司的發展計劃，夏先生自有他的打算，我們不便深問吧？”
那位張總看上去少說也有七十來歲了，整個人顯得特別消瘦，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度數挺深的高檔眼鏡，聽其言，觀其麵色，夏曉數猜測這位老先生的體質恐怕不大好。
坐那兒聽蘇禺卿打起了圓場，張總笑了笑，隨口言道：“蘇總，我這人說話向來比較直，你別看夏先生年紀不大，就衝他做的那些事兒，絕對是個明白人，當著明白人自然有啥說啥了，夏先生！是不是啊？不過……方才若有說的不合適的地方，還望蘇老哥和夏先生多多包涵。”
笑了笑，夏曉數回應道：“沒關係的，您是前輩，但有不明之處，晚輩自當給您解釋清楚才是。”
“好說，好說！現如今那些年輕人當中，如你這般優秀的可是不多見了，夏先生！什麽時候方便，可否允許本人過府拜訪一下貴公司啊？”張總笑著回應道。
“隨時恭候，屆時，您打個電話，我好在門口迎候大駕。”夏曉數笑著回應道。
“哈哈哈……真會說話！怪不得最近走到哪兒人們總是在誇讚你，有一套！小夥子不簡單。”說罷，再不多言，張總端起茶碗品起了香茶。
“該我問了吧？夏先生，你別緊張啊！想必你心裏也清楚，今天在座的都是見過些世麵的人，想當年，這些位那可都是叱吒商界風雲的人物，所以，虛與委蛇那套咱就免了吧，沒別的意思，大家都是為了營造一個良好的商務環境，利事利人嘛！夏先生，聽說你在‘極速微距’係列技術方麵深有研究？方便不方便透露一點兒近期的進展啊？”好嘛！這位所提問題更敏感。
尋聲望過去，夏曉數看到一位年近八旬的老者，體態有些發胖，映襯著臉色看著還挺紅潤的。
“您好！因機緣巧合，前段時間我是獨自瞎琢磨過一段時間，不過，因其所涉及的內容有些龐雜，另外還存在一些研究心理方麵的風險，我也就沒敢再往深水區拓延，就此擱置，時至今日，有些日子沒接觸這方麵的功課了。”夏曉數如實作答。
“是嗎？原先我還以為是小道消息呢，原來還真有人敢觸碰那項敏感技術啊！按理說，我不該多問，不過，‘極速微距’技術實在有點兒那個……不瞞夏先生說，我當年在這事兒也是損失巨大啊，所以啊……好奇心比較重，純粹是好奇心啊，別無他意，夏先生，你現在具體走到哪一步了？方便給大家透露一點兒嗎？你放心，在座的都是君子，不會心存他念的，隻是簡單了解一下而已。”胖老者笑著追問道。
話雖說得比較婉轉，用意卻很明確，還是希望夏曉數向在座的前輩們簡單介紹一下相關研究的進展情況。
“就目前而言，我正在嚐試確定分界標準，我這樣講，不知各位前輩聽得明白嗎？”夏曉數內心坦蕩得很，“極速微距”相關研究是挺凶險的，卻也不是什麽洪水猛獸，更不是什麽驚天秘密，有些話還是可以擺在桌麵上談的。
“夏先生夠坦誠，多謝指教！年輕人，你還真是了得啊！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我們當年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最終皆無功而返，有些人為此還染上重病，雖說還沒走到袁鎮一那一步，那打擊也是毀滅性的，夏先生，你知道嗎？當年的經曆，直接毀滅了多少人的高科技研發理想啊！技術災難，絕對是技術災難！分界……我們怎麽就沒想到呢……”說著話，胖老者不由地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一位穿著極為講究的老年男子衝夏曉數笑了笑，隨口說道：“夏先生，他們幾位所提問題真挺敏感的，我若再深問，就顯得不大友好了。鄙人姓何，手頭恰好有一部還算不錯的大型機，哪一天，夏先生手上的計算機若是不夠用了，不妨上我那兒試試我那機子。”
說罷，老先生請其他客人代為轉交來一張精美的名片。
伸手接過，夏曉數驚奇地發現，何老先生所贈的名片是全金屬的，表麵還特意鍍了層黃金。
夏曉數是物理係的技術高手，方方麵麵的技術都有所涉獵，金屬表麵所鍍的到底是黃金還是其它金屬，伸手一摸，抬眼看看，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謝謝您！改日一定登門拜訪。”說著話，夏曉數趕緊起身走到何老先生近前，回贈對方一張普通的紙質名片。
何老先生很有修養，一點兒架子也沒有，眼見著夏曉數如此知書達禮，老先生連忙起身伸雙手接過名片。
“那我就隨時恭候了！”何老先生笑著回應道。
“您老太客氣了！”說罷，夏曉數衝何老先生欠了欠身，轉身回到自己座位坐定。
正在這時，一位身材挺高大的老者大聲說道：“我說，你們餓不餓啊？我可是餓了啊！要不，咱們先上菜吧？邊吃邊聊唄！”
“陳兄，不好意思啊！把正事都給忘了啊！上菜，上菜！先吃飯。”說著話，蘇禺卿起身招呼著服務員準備上菜。
看樣子，蘇禺卿應該是這些人當中年紀最小的。
餐桌特別闊大，12個人圍坐在一起，顯得空蕩蕩的。
饒是夏曉數絕頂聰明，他始終也沒搞清楚，總共才12位客人，為什麽選擇這麽空曠的包間。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好多菜品夏曉數還是頭一回見識，好在他為人坦誠，但遇奇特菜品，也不怕丟麵子，隨口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蘇禺卿請教幾句。
蘇禺卿很有耐心，為其一一仔細介紹一番，夏曉數還真長了不少見識。
人上了年紀，吃飯速度就有些跟不上，夏曉數多年輕啊，很快就吃好了。
“蘇老，您看我是等會兒聆聽眾位前輩教誨呢？還是先行一步，回去處理一些雜事？”夏曉數隨口問道。
“今兒就先到這兒吧，他們可得吃一陣子呢，你也別介意，方才他們能那樣跟你說話，那是沒把你當外人，慢慢就習慣了，你那邊要是有事兒的話，你先走吧！改天我再把他們幾位約在一起，咱們好好聊聊。”蘇禺卿笑容可掬地回應道。
“那……晚輩就此告辭，失陪，失陪！”說著話，夏曉數衝各位前輩行了拱手禮，客氣幾句，轉身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