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務虛一派

  感覺氣氛有點兒不大尋常，隨便吃了些平時沒見過的飯菜，辭別蘇禺卿等人，夏曉數匆匆走出21019包間房門。


  拾階而上，夏曉數來到22層餐廳。


  謔！整個餐廳幾乎坐無虛席，說說笑笑間，一邊品嚐著精細美食，人們還不忘繼續暢談各自的生意經。


  氣氛火熱卻不喧鬧，人影錯動卻不紛擾，於觥籌交錯間，絲毫不見市井酒肆的雜亂。


  人人恪守酒席間的禮儀，顯示出市井聚會少有的吵鬧。


  夏曉數覺著還是這邊的氣氛好，自然、舒暢。


  有心打聽夏曉數赴宴的具體倩形，童禺瑤張羅著湊了一桌酒席，夏曉數的好友總共也沒幾位，剩餘空位由童禺瑤請來的朋友補齊。


  袁葭敏等人穿著打扮、長相氣質甚是出眾，往人群裏一坐，很容易認得出來。


  沒費多大功夫，夏曉數就找到童禺瑤他們這一桌。


  “這麽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可得促膝而談呢！”童禺瑤笑著問道。


  旁邊路過的女服務員很有眼色，順手搬來一把椅子就手放置在童禺瑤旁邊，章書萌、薑思泳分別坐在童禺瑤兩邊，見此情景，二人連忙給夏曉數退讓出一個空位。


  “咳！別提了！盡問些敏感問題，我覺著氣氛有點兒怪怪的，吃了點東西也就告辭了。”夏曉數笑著回應道。


  眾人一聽說是敏感話題，也就不多問了。


  此次會議，凡手上有邀請函的，論壇籌備組都給安排住宿，麗石本地人想住就住，不想住則各回各家。


  童禺瑤和夏曉數所持的邀請函級別較高，所安排的客房位於20層。


  童禺瑤心裏有事兒，看看吃得差不多了，招呼著夏曉數回房聊聊。


  夏曉數惦記著袁葭敏，臨走之時，隨口問了一句：“下午應該是自由分組討論，晚上還有演講，你那邊是怎麽安排的？”


  “公司還有事兒，午休一會兒我就得回公司了，後續的活動估計不參加了。”袁葭敏笑著回應道。


  “你呢？”夏曉數回頭問了問章書萌。


  “待會兒我就直接回家了，在外麵，我休息不好。”章書萌笑著回應道。


  “那你們路上慢點兒啊！”夏曉數笑著客氣道。


  “你呢？下午還跟那幫老大爺坐而論道嗎？”章書萌笑著問道。


  “說不好，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待會兒就回藥店了。”夏曉數笑著回應道。


  薑思泳在數理、經商、學術……各方麵都比較外行，演講也好，分組討論也罷，壓根聽不懂多少。


  見夏曉數可能要跟童總商量事兒，薑思泳說他午休過後直接就回“鼎承鄴”臨時辦公室了。


  丁薇珊還想借這次機會多認識一些有名望的人，借以提升一下自己的知名度，反正請了兩天的假，下午，她打算繼續參會。


  問清楚大家去留之後，夏曉數陪著童禺瑤回到她所住的客房。


  “蘇老那邊一共坐了幾位前輩？”


  “11位。”


  “都是些什麽樣的人？”童禺瑤隨口問道。


  夏曉數隨即將自己看到的簡單描述了一下。


  “跟我想象的差不多，這些人當年可都是相當厲害的角色，不過，跟蘇老先生有些相似，他們奉行的商道跟咱們這邊的人多少有些相左，往後跟他們打交道，你還是多留個心眼吧，他們跟薑崤語、林其豫不一樣。對了，他們都問了些什麽樣的敏感問題？方便說說嗎？”童禺瑤心下甚是好奇。


  “沒什麽不方便的，聽他們說話的那口氣，關於我的情況他們了解得還挺多的。”說著話，夏曉數將自己同那些前輩的談話內容簡單介紹了一下。

  “你也太老實了吧？他們問什麽你就如實相告啊？你又不欠他們什麽……”童禺瑤笑著嗔怪道。


  “他們不是業界前輩嗎？再說了，他們能走到籌備如此高規格論壇的地步，想必還是有些道行的。即便我不說，他們也應該查得到。”夏曉數笑著回應道。


  “話不是那麽說，那個老太太顯然跟那個什麽石教授走得挺近的，嚴格論起來，複合公式一事也算你的個人隱私呢！大家萍水相逢，說說全在你呢！以後再遇上長輩，不要敬老之心泛濫啊！”童禺瑤善意地提醒道。


  “心底無私天地寬，沒什麽吧？他們應該沒什麽惡意，再說了，甭管什麽技術，我平時也沒少借鑒別人的研究成果，不過……您提醒的是，以後我會注意的，當時……可能是現場氣氛使然吧？麵對那麽多位前輩，不由地心生幾分敬意。”撓了撓頭，夏曉數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了。


  “嗬嗬……你還年輕，商界的事兒到底經曆得少，來日方長，你那麽聰明，以後自然就就會自如了。不過，這一回，你也算不虛此行呢，起碼我們初步了解到‘務虛派’的一些想法，省得我們將來陷入被動。”就手遞給夏曉數一杯熱茶，童禺瑤隨口說道。


  “謝謝！‘務虛派’？什麽意思？”夏曉數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是我父親個人的一種說法，大致是說，大家出來做生意，各有各的道兒，有些人呢，不務實業，他們名下的公司，從來不設置什麽研發中心、生產車間、倉儲中心……這樣的實體部門，這些人吧，腦子絕對好使，善於抓住商機，相互之間還挺抱團兒，通過一係列的運作、協調就把生意談成了，多多少少有些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喝了口茶，童禺瑤隨口解釋了半天。


  “您的意思是，蘇老先生奉行的就是類似的商道？”


  “差不多吧，反正在商界，他一直是個有爭議的人。你知道嗎？他做生意，講究什麽‘三不原則’。”


  “哪三不？”


  “不留情麵、不務實業、不搞研發，是謂‘三不原則’。”童禺瑤笑著解釋道。


  “這……不留情麵？久而久之，大家還願意跟他們做生意啊？”


  “架不住他們信息靈通、反應神速、善於協調……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真本事的。你象今天，籌備這麽高規格的商務論壇，一般人都是虧本賺吆喝，圖個結個善緣，或者博取些名望，擴大自己在商界的影響。蘇禺瑤不一樣，隻要他參與的商務活動，不僅不賠錢，反倒還能掙到不少，至於他具體是如何運作的，向來不為外界所知。”


  “原來如此！那……薑崤語、林其豫、方伯鎧這些前輩算是‘務實派’了？”


  “是這樣的，錢一家比較特殊，一方麵，他確有堅實的實力，向來腳踏實地，步步為營，不過，最近這些年，他也有點兒變了，多多少少有些‘務於虛務’的嫌疑。”童禺瑤笑著說道。


  “明白了，那……下午的分組討論會我還參加嗎？”


  “看你了，公司有事得處理一下，我是不便參加了。其實，隻要你把握住一定的進退分寸，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跟他們接觸接觸還真沒什麽壞處，起碼我們這些搞實業的也了解了解他們這些‘務虛派’最近都有些什麽大動作，你要知道，這些主兒搶起生意來，下手狠著呢！”


  “是嗎？那我過去聽聽他們怎麽說，也算是長長見識。”夏曉數笑著回應道。


  正在這時，夏曉數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原“紫色閃電”網吧老板吳先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