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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好戲即將收尾

  “你攪了本王的雅興,你覺得本王會這般輕易放你回去?”宮言承難得沉下臉,一副要咬死鳳可人的模樣。他其實也是得到了線索來調查魏國的事情,但是這話從鳳可人的嘴裏說出來,他心裏就十分的不舒服,眼下恨不得能夠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那你想我怎麽賠償你?”鳳可人疑惑的問,“你總不能讓我取悅你吧?”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宮言承半闔的眸子亮了亮。


  “不跟你鬧了。”鳳可人對著宮言承打了一個酒嗝,迷蒙的星眸無神的盯著近在眼前的俊臉,“我在幾個姑娘中打探出來,這周村的瘟疫極有可能是那時候來的魏國使臣哈努三兄弟搞的鬼,而且哈努三兄弟是真的來找過你的老相好,我們可以從你老相好的地方下手,說不定就能抓到他們幾個了。”


  宮言承麵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說完了?”說完,他就起身,推開了大門徑直離去,走了還不忘找到晚兒和綠草,將那個可惡的女人給領走。


  宮言承推開門的時候很用力,聲音之大將鳳可人的酒意都給驚醒了,她有些迷惘的望著這大開的門,不解的低語道,“這好好的怎麽發了這麽大的火?莫不是要調查他老相好,不樂意了?”想到這裏,鳳可人的心裏也有些微堵。


  她有些小矯情了,宮言承這貨在周村的時候喝醉了還對自己情意綿綿的,雖說她不知道怎麽答應,糊弄過去了,當時她還在慶幸他醒來後忘記了。但這一轉眼,他居然為別的女人跟她置氣,這變心也太快了吧?


  宮言承走後不久,晚兒和綠草便來了,見鳳可人一臉迷蒙的坐在軟塌上,忙跑著過去檢查了一番,才安下心來將她扶到輪椅上。晚兒鬆了一口氣道,“小姐,您這是跑哪裏去了,奴婢和綠草找了好久,莫不是遇到承王,知道你在這裏,就得回去找那個縣令派衙役來找你了。”


  鳳可人酒勁又上了頭,對著晚兒嘿嘿嘿傻笑了一下,垂著腦袋閉上了眼睛,許是誰了過去。晚兒和綠草見此,也不敢多耽誤,推著鳳可人便回了衙役。


  鳳燁是在晚上回來的,他先去秦輝的府宅看了鳳可人,來到屋內,鳳可人在床上睡得香甜,晚兒和綠草兩個人則趴在桌子上。綠草比晚兒睡得淺,她聽到有動靜,忙抬起了腦袋,眨了眨迷蒙的睡眼,隻見鳳燁一身青色長袍,長身玉立,昏黃的燭光下,俊臉溫潤如玉,眼下雖然有些青色陰影,但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綠草想,便是謫仙下凡,約莫也是這般樣子。


  鳳燁望著呆呆看著自己的綠草,溫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隨手扔了一塊帕子給她。


  “啊?”綠草還未醒過神,眼神呆滯的看著鳳燁拋過來的帕子,她的小臉許是因為枕在手臂上的原因,一半紅撲撲的,上麵還映著袖子上的花色紋路,歪著腦袋眼神清澈迷蒙,小嘴微微張著,像極了一隻無害的幼獸。


  鳳燁心中“咯噔”一聲,滋生出一縷不知名的情愫。


  他溫聲道,“我生的好看嗎?將口水擦擦。”


  “哦。”綠草像是被鳳燁的聲音所蠱惑,乖乖的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猛然間回過了神,小臉就在一瞬間燒了起來,她騰的一下站起身子,準備跪向鳳燁請罪,被鳳燁一把拉起。


  綠草結巴道,“太,太傅,奴,奴婢冒犯了。”


  鳳燁眉心微微蹙了下,很快恢複了原先的神色,溫聲道,“無礙,這邊怕有些不安全,你將晚兒叫醒,你們兩人收拾一下,同我一起離開。”說著,他利索的從床上帶著被子打橫抱起鳳可人,綠草不敢有怠慢,伸手用力的推了推晚兒。


  晚兒一個不支,摔在地上,“怎麽……唔……”要叫出聲,被綠草一把捂住小嘴,她視線望了望抱著鳳可人的鳳燁,晚兒循聲望去,見是鳳燁微微呼出了一口氣,綠草見晚兒醒了過來,伸手將她拉了起來,兩人利索的將帶來的東西收拾了一番。


  綠草俯身道,“太傅,都收拾妥當了。”


  鳳燁點了點頭,對著暗處打了一個響指,響指還未落下,從暗處出來幾個身穿玄衣的男子,其中兩個走到綠草和晚兒身旁,沉聲說了一句,”冒犯。“攔過綠草和晚兒的細腰,消失在夜色中。


  鳳燁溫色眸子望著綠草遠去的地方微微沉了下,不忘吩咐剩餘的幾個玄衣衛將鳳可人的輪椅抬走,自己也足下一點,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秦輝的府宅。


  鳳可人對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絲毫沒有察覺,第二日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正準備開口喚晚兒和綠草,便聽見門口有些聲音,循聲望去,宮言煜已經端著東西推開門走了進來。


  鳳可人詫異道,“你怎麽在這裏?”


  說著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腰間的軟肉,見有痛感,才驚覺這不是夢境,當下撇了撇嘴,任誰一大早醒來見到一個自己不願意見到的人,心情都會低落。


  宮言煜似乎沒有看到鳳可人眸中的低落,將手中端著的湯碗放到鳳可人的麵前,琥珀色的液體還在冒著熱氣。他冰冷的嗓音中透著濃濃的不自在,“朕,我聽聞你昨兒個為了去打探消息,在飄香苑喝醉了,便讓林文海找了當地的郎中給你熬了解酒藥,你趁熱喝些吧,省的一會兒頭疼。”


  鳳可人有些怔楞,垂眸望著宮言煜遞過來的碗,不確定的問道,“皇上,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這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何況,她在宮言煜身上可是跌倒了兩輩子。


  宮言煜對她冷眉怒容的她倒是還有些習慣,眼下這般溫柔,她是真真不適應,下意識的就往床邊上縮了縮,星眸中浮現出一絲警覺。


  宮言煜望著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眼神暗了暗,嗓音中似乎也多了幾分苦澀,他壓著聲音問道,“難道在你心中,朕就是這般的昏君?你眼下有未曾做錯什麽,朕何必要懲罰你?”


  “多,多些皇上……”鳳可人接過宮言煜手上的碗,也不曾顧忌沒有梳洗,抿了兩口,才猶豫的開口問道,“皇上,是你讓人將我挪到這裏的?”


  “是鳳太傅。此事同我們猜測的一樣,確是魏國的人在搗鬼。清遠縣的縣令為了中飽私囊,同魏國人有勾結。若他知道你的身份,定然會想著法子劫持你。”宮言煜沉聲道。


  “嗯……”說到這個事情,鳳可人臉上的神色也沉了下來,道,“我昨兒個去飄香苑打探了一番,據那邊的姑娘所說,此次來的應該是早些時候來的魏國使臣,哈努三兄弟。”


  宮言煜聞言臉色也是低沉,屋子內驀然一片寂靜,氣氛有些尷尬,好在鳳燁辦完事情回來,想去瞧瞧鳳可人,但見晚兒和綠草站在門口,開口詢問了幾句,才知道宮言煜在屋內。


  鳳可人受傷的事情雖然就這麽過去了,但是不代表鳳燁心裏沒有了疙瘩,他正欲伸手推開門,宮言煜已經推開門走了出來,抬眸瞟了一眼鳳燁伸在半空中的手,眼神浮現出幾分複雜。


  鳳燁俯身道,“皇上,都布置好了。”


  宮言煜點頭道,“有勞太傅了。”


  不得不說,宮言煜的轉變肉眼可見,他怕鳳可人在這裏待著煩悶,在忙著布置抓捕哈努三兄弟的同時,還不忘請了戲班子過來給鳳燁解悶。晚兒盯著台麵上咿咿呀呀唱個不停的戲班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小姐,這皇上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嗯,你也感覺出來了啊。”


  晚兒腦袋如同小雞啄米點道,“是啊,以往皇上見到小姐,哪次不是拉長著個臉,不是打就是掐著的,如今還能考慮到小姐在這裏待著悶了,給小姐找了戲班子解悶。”


  鳳可人似笑非笑的望了眼台上的戲班子,戲謔的道,“皇上可能是覺得他傷了我,我又替他這麽努力的辦案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才請了戲班子過來。帝皇不是都喜歡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嘛。”


  晚兒有些崇拜的看著鳳可人,她現在覺得自家的小姐很是聰慧。


  鳳燁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將鳳可人和晚兒的聽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溫色眸子定定的瞧著鳳可人,試探道,“皇上如今對你轉了性子,你還願不願意回宮去?”


  鳳燁不知道鳳可人已經活了兩世,以往鳳可人對宮言煜的感情他是看在眼中的。在他心中覺得,是宮言煜真真做了太多傷痛鳳可人的事情,鳳可人才能這般決然的出了宮。


  如今他看著皇上似乎有些悔悟,好似想重新讓鳳可人回了皇宮。鳳燁性子沉穩老道,考慮事情也比常人要遠,不由得有些擔憂鳳可人看到皇上對她所做,意誌不堅定,又回去了皇宮。


  鳳可人一愣,側眸看向鳳燁,麵上風輕雲淡,道,“大哥,你覺得我看上去很傻?”


  鳳燁點了點頭,語氣淡定,“嗯,還有些自知之明。”


  鳳可人抬眸,望著鳳燁,勾唇一笑,道,“大哥,你看綠草年級這般大了,再過個一兩年,我也準備給她找個夫君,今日我覺得空暇,大抵考慮了下,你覺得爹營下的陳副將怎麽樣,我瞧著他樣貌不差,品性也不錯,配著綠草是極好的。”


  “陳副將愛喝酒,怎麽能說品性極好?”


  “哦?那大哥可是有合適的人選?”鳳可人對他眨了眨眼睛,“綠草雖說是我的丫鬟,但是我對她和晚兒一樣,都是將她們當成了自己的妹妹,這夫婿定然是不能太差。大哥你認識的青年才俊多,何不替著綠草找了一門親事。”


  恰好拿了果脯的綠草過來聽到,她下意識的瞧了瞧鳳燁,又看了看鳳可人,眸中有些含淚,跪著道,“小,小姐,奴婢不嫁。奴婢要一身伺候在小姐身邊。”


  鳳燁瞧了眼快要哭出來的綠草,甩下一句再說,起身離去。鳳可人立馬將綠草給拉了起來,伸手摸著她的眼淚道,“哭啥,你往後嫁人了,又不是見不到我了。”反正,也是嫁到鳳家。


  她大哥的那點心思她能察覺不到,每次來這裏,他的眼光時不時都會落在綠草身上。綠草這丫頭心思單純,對大哥又是一臉崇敬,自然是不可能有所察覺。但是旁人一瞧,便能瞧的出來。鳳可人邊替綠草擦著淚眼,邊在心裏暗笑,往後她有對付大哥的法子了。


  鳳家可不太講究女子身份,鳳家更看重的是一個人的本質,不然以往她喜歡上宮言煜的時候,爹娘和幾個哥哥們覺得兩人不適合,才會這般極力阻止。


  這感情啊,有時候局外人比當局者看的更清楚呢。


  “小,小姐。”綠草看著鳳可人唇邊詭異的笑容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鳳可人回過神,笑了兩聲,道,“你去拿了些銀子賞了他們,讓他們回去吧,這咿咿呀呀的唱著我有些腦袋疼。”想了想,她又問道,“你們可是看見了承王?”


  綠草搖了搖頭,晚兒道,“昨兒個晚上,奴婢跟著大公子回來的時候,看見承王從皇上屋內出來,今日倒是沒有見到。”


  鳳可人聞言,麵上饒有興味,“晚兒,綠草走,梳洗一番我們看戲去。”


  今日的天氣有些沉悶,鳳可人幾人梳洗裝扮完畢後,天竟然暗沉了下來,眼見著是要下雨。秦輝宅院處,宮言承今日難得穿了承王爺的朝服,黑發用白玉金冠高高束起,俊美如妖的臉上滿是冰冷,他狹長的桃花眸子微微上挑,緋紅色的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抓。”


  隨著他的命令,湧出一群衛兵,衝了進去,將正在書房內的秦輝等人抓個正著。


  今日早上,秦輝在哈努的口中得知,鳳可人真實的身份,也才得知宮言承等人來的真正目的。他原本是想控製了鳳可人,好用來同宮言承盤旋,奈何找人去了鳳可人的屋內,卻發現鳳可人等人已經不在。當下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立馬讓小廝去了飄香苑找了琴音,詢問她和宮言承的進展。


  琴音原是叫秦音,是秦輝一小妾所生,因為長大之後有姿色,他便動氣了歪腦子,讓秦音化名為琴音,在飄香苑內做了頭牌,專門用美色為自己斂財。他聽聞宮言承來的第一天,便找了琴音作陪,想著琴音的美貌,或許能夠跟在了宮言承身邊做了侍妾,這般他便不用在這個小小的清遠縣呆了下去。


  他都計劃好了,在走的時候,將清遠縣的秘密告訴承王,一來可以立了功,二來可以消了這些年他協助陳家同魏國人交往的證據。往後,他的富貴生活唾手可得。


  為了琴音能夠同宮言承多接觸,他不惜將魏國人的風聲走漏出去,引著宮言承去飄香苑找了琴音。眼下,見鳳可人不見,恐是事情敗露,為今之計,他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琴音身上。


  哪裏想到,這派出去的小廝還未回來,倒是宮言承帶著許多衛兵走了進來。


  秦輝被押到宮言承麵前,心中雖說恐慌,但畢竟在官場混了這些年,他還是有些腦子,麵上沒有顯露太多慌張,跪在地上顫聲道,“王,王爺,不知下官犯了何罪,王爺要這讓人這邊綁了下官?”


  宮言承是誰?那絕對是狐狸中的狐狸精,秦輝在他地上耍了那些個伎倆,他能看不穿?宮言承讓人衛兵將秦輝押到了清遠縣的縣衙門,自己也慢條斯理的走上去坐在上座。也不知道是哪個人走漏了風聲,這縣衙中圍滿了來看戲的百姓。


  宮言承似乎在等什麽,任憑秦輝怎麽問,愣是沒有搭理他一句,隻慵懶的倚坐在上座,讓人沏了壺茶慢條斯理的抿著。


  而清苑縣的一家客棧中,哈努三兄弟聽聞秦輝被抓,便知曉周村的事情已經敗露。哈努如鷹般銳利的眸子閃過一絲憤恨,他不曾想到周村的事情會敗露的那麽快,為今之計,隻有趁宮言承的目光還在秦輝身上的時候,抓緊時間逃回魏國。


  若是他們被抓,隻有一條死路,魏國君主自然不會傻的承認,是他派了他們到這裏私自開采鐵礦銅礦。哈努對著哈撒哈比交代了幾句,三人喬裝打扮了一番,準備趁機離開清遠縣。


  離開清苑縣必經的兩條道路上,宮言煜和鳳燁兩人各帶了一隊人馬隱在暗處,今早宮言煜找了戲班子,也是為了穩住鳳可人,他知道鳳可人若是知道他們去抓哈努幾人,定是會想了法子跟著去,怕有危險,這才瞞著她。


  宮言煜守在去不周村的一條小道上,他眯著冷眸不知在想了什麽,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林文海邁著小步子飛快的跑了過去,跪在他跟前,喘著粗氣道,“皇上,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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