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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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多,蘇染等的精疲力盡,打起了瞌睡,突然接到了通知,楊清歌晚上有個應酬,可能會喝醉,讓她跟司機去候命,準備接人。
應酬的地點是紫夜星辰。高級夜總會。
蘇染看著五光十色的霓虹,饑腸轆轆,肚子不爭氣的發出幾聲咕嚕。
司機看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的低頭。
司機笑了笑:“沒吃飯吧,我也沒吃,你去裏麵打包幾個菜出來吧,楊清歌可沒那麽快出來。”
“去這裏麵打包?”不是蘇染沒見識大驚小怪,而是這樣真的好嗎?他們隻是司機跟保姆啊。
司機又笑了:“沒關係,記得開發票,回去可以報銷。”
“真的?”
“當然,臧總會給的。”
蘇染似信非信,可她一整天沒吃東西,真的餓的前xiong貼後背,而且放眼四周,除了夜總會還是夜總會。
她穿著白襯衫牛仔褲,背著一個大挎包,有些發怵的走進這個她並不熟悉但以後卻要與之為伴的嶄新世界。
看著打印出來的小票,她又暗自心驚,這真的是燒錢的節奏啊。
如果這頓沒有報銷,她會虧得內傷。
等待的時間有些長,她就去了洗手間。
夜總會的燈光魅惑迷~離,她失去了方向感,走了錯路,前方沒路,折返的時候右邊的包廂門打開,她遇到了——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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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容銘遠。
西裝外套脫了,單穿一件淡藍色條紋襯衫,最上麵幾個扣子開了,健碩發達的xiong肌隱隱可見,性感凸~起的鎖骨還映著一個香豔的紅唇印,整個人透著一股糜爛的慵懶。
昏暗包廂裏坐著不少人,男男女女妖嬈曖~昧的調笑聲不絕於耳,容銘遠看樣子喝了不少,臉色潮~紅。
蘇染穩了穩心神,別開頭,若無其事的疾步離去。
手腕卻被容銘遠的鐵臂扣住,無法撼動分毫。
“幹什麽!”她壓低了嗓音,“放開我!”
容銘遠用冷峻而譏誚的眼俯視著她,將她拖到了幽暗的角落:“跟蹤我?”
“你想多了。”蘇染白了他一眼,“早知道你在這裏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進來。”
他把全身的力氣都放在她身上,手掌摩挲著她柔~軟的臉頰,目光犀利冷銳:“那過來抓奸?喬雲深那屋今天可以環肥燕瘦情趣無邊,不如我帶你過去看看?”
喬雲深也在這裏?
“無聊。”蘇染厭惡的推開他的手,但推不開他的人,“給我滾開,不然我叫人了。”
“好啊,叫吧。”他居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角,白酒的甘冽如紅酒的芬香頓時在她的唇邊彌漫開,他一定是喝了很多很多酒才會這麽多話,“叫吧,讓人看看前容太太是怎麽勾~引前夫的——”
蘇染氣急:“你有病就去看醫生,我這人有潔癖,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髒東西。”
容銘遠聞言勃然大怒,幾乎將蘇染的腰肢擰斷:“我髒?蘇染,我真開撬開你的腦袋讓你看看什麽才是髒,不問青紅皂白就自以為是的給人判了死刑,還他媽當自己是竇娥冤死了是吧,居然還有膽子說我髒,喬雲深白?蘇染,看我這三年到底養的成了多白癡,好,我現在就帶你過去看看什麽才叫髒——”
蘇染被強行拖著走,容銘遠像一隻狂怒的獅子一間又一間踹開包廂門。
包廂內,無一不是正進行隱秘又淫邪的勾當——
這裏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夠了,別踹了——”突然被人打擾,包廂內的人已經生氣,蘇染急忙拉住容銘遠的身體,“別發瘋了,別踹了。”
“你不是覺得髒嗎,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髒!”容銘遠仍是一腳踹開了鎖上的包廂門。
這一次,蘇染倒抽了兩口冷氣。
雖然包廂內燈光昏暗,可裏麵的人正在做的事情還是看的一清二楚。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楊清歌和一個富態的中年男人,容銘遠的那一腳也驚呆了他們,楊清歌抬頭,鮮豔的嘴角還掛著乳白色的液體,奢靡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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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染簡直要暈倒了,容銘遠卻笑的自負,還將蘇染推到了裏麵:“好好看看,髒不髒——”
楊清歌帶著狼狽快速轉過身,中年男人不滿的怒吼,蘇染不及細想,拉著容銘遠便跑。
這個決定真的相當不理智,拉著容銘遠跑到夜總會門外後蘇染後悔不迭,容銘遠似乎酒醒不少,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
蘇染也注意到了,手機恰好響起來,她順理成章快速放開,那邊是司機著急的催促與埋怨:“蘇染,你去哪裏了,楊清歌打電話來罵人了,你趕緊去看看她吧。”
“我——”蘇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才那一團亂,還有她現在如果進去,被認出來該怎麽辦——
“別我了,趕緊去吧,她大發雷霆,肯定不好伺候,你自己小心點吧。”
“我知道了,我現在進去。”蘇染咬牙答應,轉身,才發現容銘遠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她一頭撞在他堅~硬的xiong膛上,怪疼的。
她嘶了一聲,腦裏卻飛快的想著對策,沒時間與容銘遠廢話,她直接脫了外麵的小外套,隻穿一件單薄的白襯衫,又順手將頭上的皮筋抽掉,紮起的馬尾頓時變成披肩長發。
她期望這樣的改變能騙過楊清歌的眼睛,也期望剛才燈光昏暗她其實並沒有把自己看清楚。
隻不過第一次見麵就讓自己看到那樣的場麵,蘇染對楊清歌真的是——
難道所有光鮮亮麗的女星背後都是這麽見不得人嗎?不是說楊清歌家境富裕嗎?怎麽也逃不出這樣的——
她腦子混混沌沌一團亂麻,一切隻能等見到楊清歌再說。
結果她卻發現容銘遠一路跟著她,剛才被他踹門的那幾個包廂的客人都鬧了起來。
茲事體大,他又目標明顯,蘇染幾次與他拉開距離又被他尾隨,她不滿警告他:“容銘遠,你別跟著我!”
“這裏是你開的?你能走的路我就走不得?”
蘇染低聲咆哮:“你別害我!”
他幸災樂禍的笑起來:“我怎麽害你了?讓人知道你就是那個闖房間的罪魁禍首?”
蘇染遠遠瞥見楊清歌因等不得已經提前出來了,還打著電話邊走邊叫人徹查夜總會的所有客人,她要把剛才那兩個壞事的家夥找出來!
蘇染頓時暗驚:“離我遠點兒!”
容銘遠自然也注意到了,笑的更加可惡:“我們正在辦離婚,我不想你好過,就想告訴楊清歌你就是那個肇事者,你管得著嗎?”
真是該死的容銘遠!
眼見著肯定會撞上,蘇染低吼:“到底想怎麽樣。”
“嗯?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給你電話,你最好乖乖聽話老實照辦,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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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無恥的變~態!”蘇染憤怒而用力的踩了他一腳,然後疾步迎向已經走近的楊清歌。
“你好,楊小姐,我是蘇染,是臧總派來的助理,我——”蘇染在楊清歌的瞪視下悄悄咽著口水,小心翼翼的道歉又垂首,過了幾秒,終於騙過了楊清歌:“你懂不懂規矩啊,這麽久,跑哪裏去了,拿著!”她朝著蘇染發火,狠狠罵了一通又把手中包塞給蘇染後怒氣衝衝往前走。
經過容銘遠身邊時,她的腳步驀然一頓。
蘇染在後麵心驚肉跳,都不敢看容銘遠的臉。
楊清歌眯起了眼,但卻無法確認眼前人到底是不是肇事者。
容銘遠倒是鎮定坦然,麵不改色接受她的審視,最後還反問:“楊小姐認識容某?”
“容銘遠?”楊清歌還是有些眼力見的。
容銘遠笑著點頭:“在這裏遇到楊小姐真是榮幸,改天有活動邀請楊小姐還希望楊小姐賞光。”
蘇染不得不佩服容銘遠虛與委蛇的本事與厚臉皮,楊清歌心情不好,顯得比較淡漠:“再說吧。”
然後走了,蘇染亦步亦趨的跟上去,經過容銘遠身邊時,聽到他低的不能再低的淺笑:“我會聯係你的。”
容銘遠目送蘇染絕塵而去,嘴中玩味著她那句卑鄙無恥的變~態的罵句,變~態,蘇染,你可知變~態的變的上半部和變~態的態的下半部,才組成了一個強悍的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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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歌其實很矛盾,她一方麵想追究肇事者,一方麵又怕剛才那見不得光的事情被人大肆宣揚出去,所以隻能對著身邊人發脾氣。
臧雨諾說的其實還算是客氣的,蘇染沒見過比楊清歌更難伺候的人。她的名氣是如日中天,可如果那些國際巨星,天王天後都跟她一樣,名氣越大脾氣越大就越難以伺候的話,經紀人助理保姆這個行業恐怕早就絕跡了。
好不容易挨到通告開始,楊清歌卻徹底把節目組給得罪了。
午夜的電視台,熱鬧異常。
爭吵最後升級為武鬥。
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反正最後當雙方鬧得不可開交僵持不下時,臧雨諾來了。
連喬雲深,也來了。
“染染,你怎麽在這裏?”喬雲深同樣驚訝。
“啊,我——”蘇染的話被一邊的楊清歌不悅打斷,“喬雲深,你是我的未婚夫和律師,不是應該先過問我的事情嗎?”
蘇染驀然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