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沒打算放了她
喬雲深終於對上楊清歌的麵:“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我要跟你一起走。”楊清歌倨傲的望著喬雲深,眼中晶光點點,“還有你,蘇染,愣那裏幹什麽,還不去給我倒杯水來,呆頭呆腦的,臧雨諾怎麽找你這麽笨的人來。”
“好,我這就去。”
喬雲深麵色陰沉的拉住蘇染的手:“染染,怎麽回事。”
楊清歌看著他們的動作,眼露怨懟的光。
蘇染敏~感的抽回手,笑了笑:“那個……我現在是楊小姐的助理,你先處理事情吧,我去去就來。”
喬雲深去看楊清歌,楊清歌高傲的揚起了弧度優美的下巴:“看什麽,她花錢請助理難道也不可以?”
電視台台長都被連夜叫了回來。
此次事情若是傳出去對楊清歌的負麵影響肯定不小,但她一點不在乎,抱xiong站在一邊望著喬雲深的背影深思。
蘇染端著水杯遞給楊清歌,楊清歌沒回頭,手隨意伸過來,沒接穩,水就灑了她一身,她頓時哀嚎起來:“蘇染,你幹什麽,故意拿這麽燙的水想燙死我是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蘇染連忙拿紙巾給她擦,可水是溫的,根本沒多大影響。
喬雲深也聽了這邊的動靜,與台長握手:“連台長,今晚的事情給你們添麻煩了,希望我的解決方案讓你們滿意,這麽晚了,我就先帶她回去了,抱歉。”
“好說,好說。”連台長雖然不滿,可楊清歌背後的靠山與演藝圈的人氣還是讓他不敢小瞧,隻能笑著恭送他們出門。
蘇染又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她隻能默默應著,權當為夜總會的莽撞買單。
見喬雲深過來了,楊清歌推開蘇染上前,勾住他的臂膀說:“走吧,這麽晚了,影響我睡眠了。”
蘇染默默跟在他們後麵。
一出電視台,喬雲深就推開了楊清歌的手:“楊小姐,希望你能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靠你吃飯的,如果你一直這樣一意孤行,葬送的就是自己的大好前程。”
他說教的態度讓楊清歌十分不滿:“喬雲深,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跟誰說話?”
雖然是盛夏,但後半夜的氣溫還是有些低的,喬雲深與楊清歌鬧的不可開交時蘇染在旁邊輕輕打了個噴嚏。
下一秒,一件黑色的風衣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肩頭,上麵還帶著他的溫度與氣息。
蘇染想推開他,卻被他用力按住:“夜深露重,披著吧,小心點為好。”
“那你呢?”
“我不冷。”
喬雲深溫柔體貼的模樣讓楊清歌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她一直以為他對所有人都冷漠疏離,清冷無華,卻沒想到他隻是吝嗇對自己展現他的溫柔。
***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憎惡一個人,有時候真的隻需要一個動作,哪怕一個眼神。
楊清歌跺著高跟鞋,憤然離去。
蘇染尷尬,急忙還了衣服一路小跑著追上去,但被楊清歌拒之車外:“你不用跟來了,明早六點到家裏等我。”
蘇染站在原地吃了滿嘴煙塵。
喬雲深走到她背後重新將衣服給她披上,大為不解:“染染,你怎麽給她當了助理?”
蘇染不答反問:“她是你未婚妻?真的假的?”這,怎麽可能?
喬雲深似有難言之隱,不願多談:“我先送你回去吧。”
蘇染與喬雲深一同走向車子時遇到了正好從紫夜星辰出來的容銘遠。
他被大部隊簇擁著,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腕上,一臉清醒,毫無醉意。
蘇染下意識用長發蓋住了大半的臉龐,喬雲深又牽起她的手加快了腳步,但容銘遠仍是有朋友認出了她來,笑著打趣:“銘遠,那個就是公開把你一腳蹬了的前妻吧,嘖嘖,這麽快就找到下家了?看來行情不錯啊。”
“是嗎,在哪兒在哪兒。”容銘遠身後一群酒醉的人開始無所顧忌的笑鬧起來。
蘇染坐在喬雲深的車上離開時還與他隔著玻璃對了一眼。容銘遠如一株白楊,站的筆直。
直到容銘遠消失在視野中,蘇染才鬆了一口氣,喬雲深側頭打量了她一眼:“我約了容銘遠周一給你去辦手續。”
“啊,哦,好。”可能時間太晚,蘇染的思維已經遲鈍不再敏捷,喬雲深與她說話她都反應慢半拍,他把她送到後,她做了簡單的道別就背包上樓了。
而喬雲深並未馬上離去,他一直靜靜坐在車內,望著三十幾樓的高層,五分鍾後拿出手機給容銘遠打電話。
還是上次的開場白:“容總,別來無恙。”
容銘遠冷笑:“喬律師,近來可好。”
“好,”喬雲深笑意溫潤,“托容總福,過的還差強人意,我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想通知你別忘了下周一去辦手續。”
“喬律師真是熱心腸。”容銘遠濃濃的諷刺。
喬雲深莞爾:“容總所言非虛,確實,我對染染的事情很熱心,容總還滿意這次的較量吧,我也喜歡旗鼓相當的對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周一上午十點,我們民政局見。”
“讓蘇染自己來跟我說吧,否則我是不會去的,我簽了離婚協議不代表我打算放了蘇染,喬雲深,我隻是不想大家弄得太難看,你以為我真沒辦法對付你?”
“是嗎?”喬雲深淡淡一笑,“不知道容總還有什麽絕招可以反敗為勝?”
“不用勝,因為我從來沒有敗過。”容銘遠掛了電話,喬雲深握著方向盤平穩的開車,不急不躁,唇邊笑意卻森寒。
***
蘇染失眠了,對著容銘遠給的離婚協議反複看了一晚上。
終於記得喬雲深說的那句,周一去辦手續。
他那樣的人應該是不會去的,蘇染想來仍是會心痛。可長痛不如短痛,已經注定的事情,還是早點放手的好。
她看著母親的遺物,握著母親臨終前交給她的那個黃金金鎖,金鎖上麵有著繁複的圖案,房內燈光昏暗,看的並不真切,隻放在手心裏細細摩挲,還是能揣mo出幾縷大概的紋路來。
想起母親,就想起蘇沫,但願她過得好。
隻小憩了一會兒,就得起g出門去找楊清歌。
結果到了她家門外,發現大門緊閉,她等了半小時,怕耽誤事兒,就給楊清歌和她的經紀人打電話,但都關機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隻好求助臧雨諾。
臧雨諾卻告訴她:“今天早上楊清歌沒有通告啊,你是不是記錯時間了?”
“什麽?”她想她知道為什麽了,所以馬上說,“哦,可能是吧,不好意思,臧總打擾了,您繼續睡吧。”
她歎了一口氣,幸好天氣熱,天亮的早,她幹脆在門口坐了下來,直到十點鍾,楊清歌的經紀人小於才過來,蘇染正在打盹兒,最後卻被開門出來的楊清歌用力踢了幾腳。
“喂,誰讓你睡在我家門口的,像個要飯的似的,知不知道辦事規矩啊,我又不是請你來睡覺的,起來了。”楊清歌穿著真絲睡衣,性感又暴露。
栗色的波浪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她也剛起g,透著嫵媚的慵懶,但出言不遜。
蘇染被踢得腳疼,但無暇查看,飛快的站起來還未說話,楊清歌又嫌棄:“穿的什麽,一點品位都沒有,進來,先做早餐,再打掃衛生,然後把那些衣服都洗了。”
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衣服,蘇染吃驚不小,楊清歌又補充:“我十二點上片場,走之前你必須把這些活兒幹完,還有家裏的洗衣機壞了,你手洗吧。”
但怎麽可能做得完。
光一個早餐,蘇染就做了一個多小時。
先做西餐,楊清歌隻瞧了一眼就滿臉嫌棄直接進了垃圾桶,又熬粥,可她又說太燙,來不及了,不吃了,先上樓換衣服去了。
蘇染剛拖完地,楊清歌就要出門了。
那堆衣服根本沒動過。楊清歌秀氣的柳眉皺成一團:“我說蘇染,你的效率怎麽那麽低,算了算了,你就在家裏幹活吧,不用跟我去了。”
蘇染被留了下來。
幸好是夏天,手洗衣服不是什麽事兒,但那麽多的衣服,蘇染最後還是累的氣喘如牛。
她正奮力搓洗的時候,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她用還沾著肥皂水的手去拿,剛夠到,手一滑,手機掉入了水中——
她暗叫糟,又去搶救手機,結果腳踢翻了旁邊的水桶,肥皂水流了一地,現場一片狼藉。
手機也進了水,根本劃不開了。隻看到屏幕上留著最新進來的容銘遠的短信,晚七點到**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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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陷入黑暗,手機看似報廢,蘇染嗚呼哀嚎,還沒賺到錢,她就已經折進不去不少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收拾殘局。
整整一個下午,蘇染的手被洗衣粉漂白水折磨的起了皮。
好不容易把房子恢複原貌,她累的腰都直不起來。當然最值得同情的,還有她那進了水的手機。
看了看牆上的時鍾,正好六點。
手機已經完全不能使用,電吹風吹了大半個小時,仍是無果,差不多時間的時候,蘇染還是決定走一趟合~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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