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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逼迫

  第二天吃完早飯,沈東安排好眾人,就坐上了去沈家的鹿車,很快就到了沈家。


  “大少爺,您回來了?”沈東的鹿車剛停到沈家的門口,就有人上來迎接。


  “車外麵是誰?”沈東問道。


  “是沈家的一個護院,我不認識。”駕車的沈忠回答。


  “到沈家了嗎?”沈東又問道。


  “公子,到門口了,還沒有進去的,”沈忠欲言又止。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讓我們在門口下車嗎?”沈東又問道。


  “看情況是這樣的。”沈忠說道。


  “那好,我就下車看看,他是玩的什麽把戲!”沈東緩緩地走下了車。


  沈東剛下車,那個護院又走近說道:“大少爺,老爺說您多年沒回家,特意讓您看看沈家的情況,這麽些年還是這般模樣。”


  “他的病情如何?”沈東邊走邊問。


  “老爺他是思子心切,得了心病,他若是見到您,肯定就會好了大半的。”那護院說道。


  “是哪位先生給他診治的?”沈東接著問。


  “額,我也不太清楚是哪位先生,好像是姓胡?”護院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


  “狐糖嗎?”沈東試探道。


  “是,是,正是狐糖先生。”護院知道沈東聖手之名,認識的醫師肯定多的數不盡數,狐糖肯定是其中一個,自己還算是機智,含糊了過去。


  沈東聽了,心裏有些難受,自從把自己廢掉扔到大街上之後,除了和嚴菁華結婚的時候露了一下麵,這麽多年哪怕是族人生病了都不讓自己進沈家一步。而如今,自己剛剛成為嚴家的掌控人,地位還不穩,就著急慌忙地把自己喊回來,若是說沒有什麽心思,怎麽可能。


  “哦,我知道了。他住的地方沒變吧?”沈東又問。


  “沒有,老爺估計現在還在休息呢,我先趕過去跟他通一下聲,說大少爺回來了。”護院急忙說道。


  沈東聽了有些不高興:“你不是說我回自己家麽,既然這樣,還通傳什麽!”


  那護院回答:“這不是還有外人看著嗎?少爺。”


  沈東說道:“我今天過來就安排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也姓沈,名叫沈忠。我從未聽說過回自己家,見自己父母的時候,還要別人幫忙傳話的。”


  護院有些難為情地說:“哦,那我最好稟報一下吧,這是家主以前交代過得,少爺您就體諒一下我吧。”


  沈東於是說道:“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就進去稟報吧。不過用不用我在這裏先等著?”


  “不用,少爺,我腳力快,我先走,您隨後再來就是了。”那護院諂笑著說。


  “去吧!”聽了沈東的這句話,這位護院如蒙大赦,慌忙往裏奔去。


  “沈忠,你覺得等會兒他會怎麽說?會不會給我講一堆仁義道德,說一堆借口來推脫當年的事?”沈東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沈忠回答,“當年的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結束了嗎?假如真的結束的話,那天母親就不會私底下偷偷地來見我,而會和他一起參加我的婚禮。”母親的死是沈東永遠忘不了的傷痛。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簡單的小院,這個院子包含著兩人兒時曾經的歡笑和悲傷,似乎沈夫人還在裏邊等著二人回來吃飯。


  “母親,孩兒不孝。”沈東雖然每年都去祭奠母親好幾次,但是那些仍然沒有回到這裏的感覺好,那麽實在、踏實。


  “夫人,我也想你了。”沈忠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淚流滿麵。


  房門這時候打開了,是一個約有六十來歲的老者,兩鬢皆已斑白,眉頭和眼角滿是皺紋,正是沈長水!沒有正常突破到靈元境的修行者均是和常人一樣的壽命,都是會老的。


  “回來了?我熬了你母親最愛吃的蓮子羹,你們一起進來吃點吧。”沈長水說完就進去了。


  沈東和沈忠默不作聲,跟著走了進去。


  沈長水給兩人各盛了一碗蓮子羹,湯很甜,蓮子卻有些苦澀。


  “你母親最喜歡這種甜中帶苦的味道,因為這個會讓我們在幸福的時候也會銘記那些痛苦的日子,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沈長水說道。


  “我記得母親說得是這甜中帶苦的味道會讓她在幸福的時候也會銘記那些艱苦的日子,更加珍惜現在這來之不易的美好生活。”沈東說道。


  “哦,那我可能是記錯了,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沈長水訕訕一笑。


  “老爺您一點都不老,正值年富力強的時候。”沈忠插嘴道。


  “嗬嗬,哪有不老的人呢,哪有不去世的青春。”沈長水回答,“忠兒你這麽多年過去了,也這麽大了,我看到現在的你還依稀可以想到你小時候的模樣。”


  “我都三十了,老爺。”沈忠說道。


  “也是,歲月不饒人啊,轉眼之間你們都長大了,而我卻老了。”沈長水言語之間滿是落寂和不甘,好像一個即將去世的老人。


  沈東看著他現在這副模樣,也有些於心不忍。


  “璧君那孩子現在十六了吧?”沈長水又問道。


  “嗯。”沈東輕輕一嗯。


  “再過幾年就要成親了,訂親了嗎?”沈長水又問道。


  “沒有,璧君他一心向道,現在已經修行到第七重巔峰了,比當年的我還要更甚一籌。”沈東說道。


  “你說當年你也修行到第八重的話我沈家是不是也要立府了?”沈長水又問道。


  “我當年的魔元力已經修行到了第八重,可惜早年有些疾病,經脈不協調,境界不顯!”沈東說道此處,然後直愣愣盯著他看。


  “是嗎?都怪我,讓你小時候不幸得了疾病,影響到經脈。”沈長水麵不改色地說。


  “先生告訴我,非是有疾,而是因為外力所致。”沈東又說。


  “這個……這是哪個先生診治的,是不是錯了。”沈長水在想,知道當年事情真相的人已經死了,怎麽可能單憑一次診斷就知道所有的事呢。


  “朱先生,而我這麽些年給人診病,也知道我那些疾病非是能夠影響到我的經脈的。”沈東又說。


  “哦,那我對這些不太清楚了,當時的李先生診斷的你肺腑有疾,可能是影響到了經脈吧,都是我不好沒照顧好你。”沈長水又說道。


  沈東不再深究,隻是說道:“你得了什麽病?”


  “我身體好得很,哪裏有什麽疾病啊,年紀大了隻是有些睹物思人罷了。”沈長水說道。


  “昨天你叫人捎信給我說你生病了,還有剛才門口那人說有一個狐先生說你得了心病,要不我再給你看看。”沈東說道。


  “不是說的是心病麽,現在見到你了我就已經好了大半了,若是能夠見見璧君和春雨那就肯定會全好了!這麽多年我都沒有見過他們兩個,恐怕他們都還不知道還有一個祖父在世吧。”沈長水話鋒一轉,說道。


  “我現在不是沈家的人,自從你派人把我扔到大街上之後就再也不是了。”沈東說道。


  “我知道你因為當年的事還在怨我,但是族人們眾怒難安,我也是沒有辦法。”沈長水說道,“這些年你不是在嚴府也過得很好麽,現在執掌嚴家,比在沈家好多了,我聽說前幾天你一句話就覆滅了四大家族,那四個家族和我們沈家也差不多大小。”


  “即使是在沈家,你當上了這個家主,也比不上你現在的地位。”沈長水又補充道。


  “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一言決定別人的生死並不會使人快樂,隻會讓人變得更加無法無天,不懂得敬畏生命,而我隻是一個醫師,這有違我的治病救人的根本。”沈東說道。


  “嗬嗬,當醫師也挺好,你母親若是看到,肯定也會十分開心的。”沈長水說道。


  “嗯。”沈東不再言語,隻是自顧自地喝著粥。


  “你母親生前最喜歡張記鋪子的綢緞,前些日子我看張記鋪子的掌櫃要回老家,我們嚴家能不能接過來?”沈長水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啊,你直接和那掌櫃的談一談就是了。”沈東回答。


  “少爺,您忘了?那個有名的張記鋪子隻是張掌櫃負責打理的,實際上是嚴家的產業。”沈忠說道。


  沈東深深地看了看身旁的沈忠,然後說道:“你可知道,我不姓嚴,有些事情我說的並不算。綢緞鋪子的事情,你還是和其他的人談吧,我幫不上什麽忙。”


  “那落方城的鹽鋪生意,我們沈家能不能插上一道?”沈長水又問。


  “生意的事情,我不在行,你若是想做,我想也不會有人會阻擋你,但是我也給不了你任何幫助。沈忠,粥喝完了吧?人也見過了,我們走吧!”沈東說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沈長水看著二人走出了院子,一下子把滿滿地一桌子的食物掀翻在地,怒吼道:“真是翅膀硬了,我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


  沈東在遠處聽著這中氣十足的話語:“嗬嗬,你看他是像有病的樣子嗎?”


  “我不知。”沈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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