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賤種

  電梯裏還有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曲灣灣和唐心恬走進去時，曲海超隻是掃了她一眼，就把她當成空氣一般，繼續和那位醫生交流。


  曲灣灣和曲海超他們各站電梯一側，像是兩支談判的隊伍。


  曲姍姍嘴角掛著譏笑，挽住曲海超的手臂說：“爸爸，我的腿會不會留下疤？要真是那樣我可不想活了。”


  曲海超拍了拍曲姍姍的手背：“乖，別擔心，剛醫生不是說了嗎？他會處理好的。”


  曲海超說：“醫生，我女兒可是未來的大模特，我不能讓我女兒的腿有一絲的瑕疵。要做什麽檢查，用什麽藥，你盡管做，我給她的腿買了1000萬的保險。”1000萬的保險！


  曲灣灣心裏重複著這個數字，她垂眸看了看曲姍姍的腳，小腿處有一條刮傷，滲出一些血珠子。


  醫生的視線落在曲灣灣臉上深深的疤痕兩秒，他不耐煩地說：“曲先生太緊張了，令嬡的傷連皮肉都沒有觸及，其實根本不用來醫院，自己在家都可以處理。”


  “那怎麽行？我女兒以後都要在高清攝像機下，每次小小的意外都不能吊以輕心。醫生，一會兒麻煩你再仔細檢查一下。”


  曲海超的聲音在曲灣灣的耳朵邊上嗡嗡作響，她垂在兩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如果不是唐心恬拉著她，曲灣灣真想上前踹曲姍姍兩腳，在曲海超珍視的寶貝身上留下一點什麽。


  誰說曲海超不是慈父？隻是他的慈愛從來都不屬於她曲灣灣而已。曲灣灣望著曲海超出聲：“爸爸，我想問一下，你欠我的生活費什麽時候給我？”她提了提裙擺，露出兩隻摔破了的膝蓋，漫不經心地說：“爸爸，這傷是你昨天推我倒在地上弄的，作為肇事者，爸爸是不是給我一點醫藥費？”


  醫生奇怪地看了看曲灣灣，又奇怪地看了看曲海超，曲海超的神情由剛才的慈父瞬間變成猙獰的魔鬼一般，他瞪著腥紅的眼，衝曲灣灣低吼道：“我不是你爸爸，你神經病吧，在這裏亂叫。”


  雖然對這個男人不再抱任何希望，可是當他這樣說的時候，曲灣灣的心還是覺得被針紮了一樣。


  她鼻頭一酸，撇了撇嘴說：“爸爸，您不肯認我也改變不了我在你戶口本上的事實啊。你不想給生活費就不給嘍，反正我沒想過能花到你一分錢。”


  “我告訴你，你越是醜人多做怪，我越是不會隨了你的願。”


  唐心恬聽不過去，替曲灣灣打抱不平道：“誰說灣灣醜了？你從來不管灣灣的死活，根本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這時電梯門開了，曲海超跟著醫生氣衝衝的離開，曲姍姍故意走慢一點兒，和曲海超拉開一些距離。


  曲姍姍“噗嗤”笑出了聲：“曲灣灣，你知道爸爸為什麽那麽討厭你嗎？”


  曲灣灣靜靜地望著曲姍姍：“還能為什麽？不就是你和你媽鳩占鵲巢？”


  “哈哈哈，曲灣灣，這鍋我和我媽可不背。”曲姍姍上前兩步，壓低聲音強調：“因為你媽是雞，你身上流著肮髒的血，你是夢巴黎的頭牌舞女生出來的賤種，明白了嗎？你媽一定不知道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吧。”


  “啪”曲灣灣抬手在曲姍姍的臉上甩了一個巴掌：“曲姍姍，別忘了你身上流的血和我一樣肮髒。”


  “爸，爸，好疼，好疼，我隻是想給妹妹一點錢，可是她非但不領情，還出手打人。”


  曲姍姍捂著半邊臉哭得梨花帶雨，曲灣灣回頭看過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曲海超扇過來的耳光擊中，她連退了幾步，撞到了旁邊的牆上，嘴角滲出的血滴在她的前胸上。


  曲海超將曲姍姍攬進懷裏，指著曲灣灣威脅道：“給我滾得遠遠的，下次你再在我眼前晃，我見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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