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準備婚禮
提到聘禮這件事,婢女眼中的羨慕再也藏不住了,就連語氣裏也充滿了羨慕,道:“原本是三十抬的,但是湛公子說,為了娶您,他每天都再準備聘禮,不知不覺就從三十抬變成了五十二抬。”
“原來如此,”辛慕苑的心裏突然有點噎,難受到連呼吸都開始不暢快,“早知道我就晚兩年了……”
婢女:“……”商人都是這般貪得無厭嗎?
雖然她知道自己沒什麽立場,但還是忍不住小聲提醒了一句:“主人,差不多就行了,難道你想出嫁的時候湛公子準備了三百抬聘禮來嗎?”
“額,”辛慕苑想了一下那樣做可能會引發的騷動,猛地打了個寒顫,“還是不用了,這樣就挺好。回頭你找個時間告訴謝湛一聲,不用五十二抬,三十抬就夠。”
“好。”婢女應了聲,心裏頭默默收回之前對辛慕苑產生的想法。
此時,護國公府。
夫人眼睜睜地看著謝湛讓下人將他小金庫裏的東西一箱子一箱子地往外麵搬,除去護國公府可以為他提供的三十抬聘禮外,還有他自己準備的二十二抬,眼角狠狠一抽。
她走到開始列清單清點聘禮的謝湛身旁,一邊思索著如何讓自己的言語聽起來更加委婉,一邊說:“呀,你為辛慕苑準備了這麽多聘禮啊?這可比迎娶富家小姐還要多啊。”
謝湛靦腆一笑,蒼白的臉頰上添了幾片紅暈,道:“沒事,慕苑她可比富家小姐富貴。”
護國公夫人:“……”她想要說的重點是這個嗎?
她收拾好心情,哈哈笑了兩聲,默念自己你不生氣,依舊保持著溫柔的聲音,說:“但是……慕苑與其他富家的小姐可不相同,她是商人,和富家小姐一個規格是不是有些……”
她這麽一說反倒是提醒謝湛了,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對,慕苑和那些富家小姐可不一樣。”
這句話和語氣讓夫人喜憂參半,期待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又擔憂是另外的意思,緊張地等待謝湛的下文。
“慕苑可是為國效過力的英雄!曾經更是皇商,是替皇上做過買賣的人,聘禮自然不能和尋常小姐一個規格!娘,你們給少了,得再多給我十抬!”
夫人:“……”
她此時倒真想不顧形象地掐著自己的人中,因為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會被自己的白眼兒狼兒子給氣暈過去。
小王八蛋,欠他的!
“十抬什麽十抬!這些就夠了!我告訴你,就這些了,再讓我看見你偷偷往裏麵加聘禮,小心我連門都不讓她進!”
謝湛撇嘴,小聲道:“那我就把剩下的東西偷偷放到她的隨行嫁妝裏去!”
“你!”護國公夫人氣的拿手指著他的鼻子,可到底什麽話都沒說,隻是不悅地哼了一聲,道,“隨你怎麽折騰!但是聘禮隻能五十二抬,一抬都不許再多!”
“知道了。”謝湛唇角帶著淺淺的笑,人如沐浴在陽光中柔和。
護國公夫人在旁看著他含笑忙碌的樣子,忍俊不禁。
其實後來想想,謝湛的臉上總是帶著一副笑容並不是件壞事。
畢竟,有哪個父母會為了維持自己兒子清冷的形象就故意抹殺他的幸福與快樂呢?
以前她不同意,是因為辛慕苑商人的身份。
商人重利輕別離,拋頭露麵不說,還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斤斤計較。
她相信,這種性格是會帶到孩子的身上的。
但是現在,辛爺的身份曝光,而辛慕苑背地裏做過的那些事情也一一浮出水麵。
這一次,上一次,更是為了國家的事情戰前馬後,身為一個女人,卻不顧危險親自上陣殺敵,心中不懷畏懼,不被強權蠱惑,配得上她的兒子。
隻是……
對辛慕苑的手上沾滿鮮血的這件事,護國公夫人始終不能釋懷。
後來,她在和護國公提起這件事情,護國公勸她說:“哪個英雄的手上沒有鮮血?我的手上有,楚老的手上有,就連咱們的湛兒手上也有。女人怎麽了?她依舊是個英雄。”
這番話護國公剛說的時候,夫人並不讚同。
在她看來,女人就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就應該呆在家裏相夫教子,少在外麵拋頭露麵的。
但是後來,得知辛慕苑戰績後的她又覺著所有的女人不及她,尤其是那些你曾經因為辛慕苑而對她陰陽怪氣的夫人見到她各種恭維各種羨慕之後,她忽然覺著,有辛慕苑這樣的女人做自己的兒媳似乎也不錯。
謝湛想娶辛慕苑的心思已經在心裏存了許久,光是良辰佳日他就看了不下三百個,恨不得讓每日都是良辰。
家中的景象,尤其是他自己屋子的景象已經被準備的差不多了,他有事沒事就要弄一下。
但是辛慕苑沒有答應,他始終不敢弄外麵的,生怕別人瞧見了,那就沒有驚喜了。
裏麵的東西填了又填,整理又整理,隻要辛慕苑答應他,聘禮,婚房等最晚在一個星期內就可以準備完畢。
而在謝湛準備聘禮的時候,還有一人為他們二人的事情愁斷了腸。
皇宮,金庫。
杜明月慵懶地斜坐在綠翡翠椅子上,墊著上等狐狸毛製成地軟墊,身上搭著鵝毛絨的毯子,慵懶地打了個你哈欠,不耐煩地問:“還有多久啊?不就是賞賜嗎?這滿金庫的東西都是辛慕苑沒有見過的,更何談擁有?你隨隨便便拿出去一個都足夠表明你的真心,至於這般精挑細選嗎?”
蕭長亭瞧見杜明月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聽她說話心裏更是惱火,偏生無可奈何,索性連頭也不回,直接忽視她的問話。
杜明月撇嘴,不甚在意,摸摸自己的小肚子,陰陽怪氣地說:“孩子啊,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親愛的爹爹,冷漠無情,對我們娘倆毫不關心。你可要好好的,出生後好好對娘,可不能跟你爹似的,沒良心。”
蕭長亭:“……”他怎麽又沒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