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小錦鯉發飆
屋內的人都一愣;
孟庭舟轉身想要出去看看的,但被小錦鯉給拉住了,“相公,你陪我娘說話,我去看看就好了。”
“你可以麽?”孟庭舟有點擔憂。
“放心。”
孟庭舟看著小錦鯉,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嗯,好。”
來的這個人是岑玉蘇。
她的聲音,二人是不會聽錯的。
岑玉蘇與岑十七是堂姐妹,人家堂姐妹之間的問題,孟庭舟作為一個男人,於公於私,都不好插手。
所以小錦鯉不希望他出去;
他懂!
……
小錦鯉交代好了這些,才轉身出門。
在門口的大榕樹下,看到了哭花了妝的岑玉蘇。
小錦鯉眉頭皺了一下,詫異的道:“呃,你怎麽哭成這個狗樣子了?不會是定親宴出了問題吧?”
要真的是,那就真的是大快人心了。
不要怪小錦鯉幸災樂禍不厚道,而是因為她從岑十七本尊的記憶裏提取到的一些信息,證明岑玉蘇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除了瞧不起岑家幾房的女兒之外,還有對岑十七的欺辱。
最最最讓小錦鯉生氣的,是她從岑十七本尊的記憶找到一些跡象,證明岑十七之所以會背上“災星轉世”的名聲,很大程度上就是跟岑玉蘇有關。
所以眼下對著岑玉蘇,小錦鯉是真的很難拿出好臉色。
小錦鯉一句話,氣得岑玉蘇當即就火了。
指著她,罵道, “岑十七,你這個小賤人,你到底對冷喬哥說什麽?冷喬哥他丟下我走了,你現在是不是滿意了,你是不是就在這兒等著看我笑話呢,你故意挑我跟他訂婚這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過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吧。”
岑玉蘇邊哭,邊罵。
眼淚嘩啦啦的滑過臉頰,將早上她故意抹上去的胭脂水粉弄得一團糟。
“你這個該死災星,早知道,就不該把你賣給黃三姑,而是直接沉塘,免得你惦記別人的男人,你怎麽不去死啊。”岑玉蘇此時是被氣得狠了,罵人也口不擇言起來。
但,就在這下一秒,小錦鯉卻突然跨步走到她跟前。
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低聲問道:“村裏的人,都以為我是無故失蹤了,但是,你怎麽知道我是被賣給黃三姑了?”
她被賣到之後;
岑有德對外頭的說法,是她無故失蹤;
隻有少數的幾個,包括村長,黃三姑在內的人員知道她被賣了,並且村長還特意交代了村民的,禁止在岑家灣討論這件事。
岑玉蘇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按理說是接觸不到這類緋聞。
除非,她刻意的去打聽了。
但岑十七是災星轉世,整個岑家灣的人都對她避之不及,作為岑家灣最優秀的少女,岑玉蘇刻意的打聽岑十七的事,就一定又貓膩。
岑玉蘇被岑十七拎著,驚了一下,但她回過神之後,便勃然大怒:“岑十七,你個賤人給我放開,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對這樣對我,我看你不止是孤克六親的災星轉世,你還個專門勾搭男人的狐媚子,嫁了人了都這麽不老實,還有跑回來勾搭冷喬哥,是不是你那個病秧子男人滿足不了你,你才跑回來的。”
岑玉蘇的話,越罵越難聽。
小錦鯉聽著也是越來越火大,冷笑一聲,對著哭得跟花貓似得岑玉蘇,抬手就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一個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岑玉蘇的臉上,她的頭偏了過去,在轉回來的時候,唇角便掛著血絲。
可見小錦鯉這一巴掌的力道之重。
岑玉蘇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眼中除了淚,還有恨意,“你,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挑日子?”
小錦鯉的語氣也帶著冰冷,麵上更是一片陰霾,她瞪著岑玉蘇,語氣堅定的道,“岑玉蘇,我警告你,你說我是災星也好,說我是狐狸精也罷,怎麽罵我都沒有關係,但是你若是敢提我相公半個不好,我不止要打你,我還要活撕了你,我也警告你,不要跟一個瘋狗一樣,逮著人就咬。”
現在的她,可已經不是之前的岑十七了;
她不會任她搓圓摁扁的。
“你這個賤人,你敢威脅我,我跟你拚了!”
岑玉蘇氣惱至極。
張牙舞爪的就衝上來,想要跟岑十七幹架。
一開始,房間裏的溫氏和外頭的岑小茹還為小錦鯉捏了一把汗,畢竟被賣之前的岑十七,可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主兒。
別說是跟最強的岑玉蘇掐架了;
就是跟最弱的二房裏的姐姐妹妹們相比,她都是最弱的一個。
岑小茹如是想著,都在猶豫著要不要用“拉架”的借口,上前幫岑十七一把,但,岑小茹腳步還沒動。
小錦鯉卻先動了。
畢竟,如今的小錦鯉,已經不是一個多月以前的岑十七了,她在潑辣的孟許氏身邊呆了那麽久,耳濡目染之下,早已經學會了一些掐架的精髓。
岑玉蘇衝上來,距離她還有兩步遠;
岑十七便動作麻利的扯了馬車上放著的墊腳凳,一板凳就甩到了岑玉蘇身上,岑玉蘇驚呼一聲,都來不及反抗就被幹翻在地。
可,小錦鯉這一下打完;
她可是半分不留情麵,撿起板凳又對著岑玉蘇就是一頓揍,邊揍邊問:“我是災星轉世?”
“岑十七,你想幹什麽!”
“我孤克六親?”
“你別過來,啊!”
“我不發威,你特娘的真的以為我好欺負,是不是?”
每問一句,她都打一下。
打得地上的岑玉蘇隻能抱著腦袋,不斷的哀嚎著,“啊——”
“救命啊——”
“打死人了——”
在岑玉蘇此起彼伏的呼救聲之中,岑小茹被驚呆了,嘴巴驚訝得成了O形,目瞪口呆也不過如此,哪裏還記著去勸架。
而裏頭的兩個人,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溫氏一臉空白的呆了半晌,急忙回神,看著孟庭舟,解釋道:“庭舟啊,其實我們家十七平日裏不像這麽彪悍的,今日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在溫氏的認知範圍內,男人沒有一個不喜歡溫柔,可人的女人,而像岑十七今日這般“彪悍”的姑娘,很難得到男人青睞的。
“嗯,小婿知道。”
孟庭舟抬手輕輕擦了下鼻尖兒,以掩飾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而後低下頭,沒叫溫氏瞧見他的笑容。
他家這隻軟軟糯糯的小娘子,平日裏的確很少這樣彪悍!
但,比起逆來順受的女子,他更喜歡這樣靈動的岑十七;也正是這樣活潑生動,真性情的小娘子,才叫他越來越喜歡;
越來越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