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孟庭舟護妻

  “你這個災星!”


  岑玉蘇咬牙切齒,卻讓小錦鯉笑了,表情有點陰沉的道:“對,我就是你命裏的災星,岑玉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跟文德法師那些破事兒,我告訴你,隻要我沒有死在你前麵,你這一輩子,都會被我克得翻不了身,不信,我們走著瞧。”


  在小錦鯉找到的記憶裏,岑十七是撞見過岑玉蘇與文德法師秘密見麵的;

  文德法師又很湊巧的正好是散播岑十七是災星轉世的人;


  要說兩人沒有勾結,小錦鯉是不信的。


  但當初岑十七本尊,勢單力薄,又遭眾人嫌棄,即便是知道事有蹊蹺,但卻根本無可奈何。


  不過,如今不一樣了。


  既然她小錦鯉占了岑十七的身體,那麽這些人曾經欠了岑十七的,她都要幫她拿回來!


  而第一個開刀的,就是主動挑釁的岑玉蘇!


  恐嚇了一頓岑玉蘇之後,小錦鯉才站起來,在對著孟庭舟的時候,麵上又帶著甜甜的笑容了,道,“相公,咱們回屋好麽。”


  “好。”


  孟庭舟看著小錦鯉情緒的轉變,默默心疼的同時,心頭也不是滋味。


  二人正欲轉身。


  隨著,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孟庭舟微蹙著眉頭,將小錦鯉拉到身後,不動聲色的護著,“十七,找麻煩的來了,咱們恐怕是不能回屋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二人的視線內很快便出現了一大群人,以冷長青、闞氏和岑有誌為首,他們發現冷喬失蹤之後,酒席那邊便亂了起來。


  他們是安頓好了冷家的客人之後,才趕過來的。


  但是,沒有想到。


  等到他們趕到這邊的時候,先跑來找岑十七的岑玉蘇,已經被岑十七給揍得不成人樣了。


  渾身都是灰不說,臉上的妝也花的一塌糊塗,甚至臉上還掛了彩,滲著血絲。


  這個時候的情形,怎麽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岑有誌是第一個發火的。


  瞧著岑玉蘇情況不對,扯著嗓子便罵道:“岑十七,你這個賤人,是你把我女兒打成這樣的,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大堂姐,是我們岑家正正經經的嫡長女,你敢打她,是想要造反麽!”


  “嘖嘖,大伯說話的口氣,真的是好大的呢,還正正經經的嫡長女,不知道的還以為大伯你家是長治縣上的高門大戶呢!”小錦鯉也陰陽怪氣的懟了回去。


  一般的鄉下人,哪裏會說出這種自我優越感爆棚的話?

  也就隻有岑有誌這種,靠著做生意賺了點錢之後,便瞧不上鄉下人的人勢利小人,才會這樣在意自己的身份。


  “你說什麽?”


  岑有誌一驚,“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今天我便替你爹教訓教訓你這個沒大沒小的死丫頭。”


  說著,上前兩步抬手就準備給岑十七一個巴掌。


  但,他的巴掌還沒落下,岑有誌的手被孟庭舟給抓住。


  岑有誌心頭本來就有氣;


  眼下更惱火,“孟庭舟,你算是哪根蔥,敢跑來我岑家灣撒野。”說完,便抬起另外一隻手,想要跟孟庭舟動手。


  孟庭舟的動作更快,一把將他掀了回來,而後冷臉道,“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如今十七嫁給我孟庭舟,便是我孟庭舟的人,雖然我孟庭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但卻也不會縱容外人妄動我的妻子,岑老板,於公,你是個生意人,於私,你是我妻子的大伯,權衡利弊這種事情不需要我教你吧?難道你想要今日所有參加定親宴的人,都知道你仗勢欺人,苛待侄女麽?”


  “孟庭舟,你!”


  岑有誌被氣得臉都紅了,但卻又不敢發作。


  並非害怕吵不過,而後因為剛剛孟庭舟推他的那一把,他明顯感覺到了壓迫,甚至他胳膊上被孟庭舟接觸的地方,現在還在隱隱的作痛。


  這個孟庭舟,不是個簡單的人;

  岑有誌敗下陣來,不敢再囂張。


  但想走,又抹不開麵子,一時間呆在這裏倍感尷尬。


  地上的岑玉蘇也覺得分外的委屈,望著岑有誌哭道:“爹,岑十七打得我好疼啊,爹,我真的好疼,你要給我報仇啊。”


  這正是岑有誌順坡下驢的好機會。


  他當即將岑玉蘇扶起來,“女兒,你傷在哪裏了,來,爹看看,來人,快幫忙去請一下林大夫。”


  女兒的傷,與教訓外人之間;


  很明顯還是女兒的安危重要嘛。


  人群中有人回答:“我剛剛看到林大夫被請到岑老七家裏了,好像是溫氏又下不來床了,你們現在旁邊坐一下,等林大夫看完溫氏,便能給你們瞧了。”


  於是,岑有誌順坡下驢,丟下一句“岑十七,你給我等著”之後,將女兒岑玉蘇扶著退出了爭執,算是暫時避開了與孟庭舟的正麵衝突。


  岑家的人撤了;


  但冷家的人,卻也跟著不甘心。


  冷喬的娘親闞氏擠到最前麵來,責問道:“岑十七,你這個害人精,我就知道你這個災星出現,不會有好事,你到底跟冷喬說了什麽,害的他竟不顧父母之命逃了婚,你今日跑來就是故意攛掇我兒子逃婚的吧?你還我兒子來!”


  闞氏從一開始便毫不掩飾對岑十七的不喜,如今更是咄咄逼人;


  也惹惱了小錦鯉。


  她在孟庭舟的身後,伸出頭望著闞氏,回嘴道:“闞玉秀,你搞搞清楚,我來你家,是你媳婦請我來的,是她急不可待的想要在我跟前宣誓她冷家媳婦的身份,你以為我真願意來啊,不過是陪著你那未來媳婦演演戲罷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爆發出“哦——”的一聲,讓坐在大榕樹底下的岑玉蘇父女倆倍感尷尬,恨不得此時眼前的地上多出一條石縫來,好讓他們轉鑽進去。


  小錦鯉說完,又開口道:“還有,闞玉秀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攛掇你家兒子逃婚出走了?沒證據,我請你不要瞎說,不然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闞氏雙目瞪大。


  指著小錦鯉,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論年紀,她闞玉秀與岑十七的父母是一輩兒的人,論身份,她是岑家灣的村長夫人,這岑家灣從上到下,哪一個不是喚她一聲玉秀嬸兒?


  她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小錦鯉竟會直呼她的名諱!

  這是對她極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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