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冒險一試
懂一些琴棋書畫的姑娘，很受歡迎，似乎這般，那些男人肮髒的行為就被披上了一層所謂的文雅外衣，虛偽和齷齪就被洗幹淨了一般。
伴隨著那些靡靡之音，她每天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早就聽夠了，聽臭了！
大了一些，再麵黃肌瘦也阻擋不住她清麗的五官，那個女人像是看到了大把的銀子，逼著她跟著學一些。
可每每她隻要一走近那些散發著胭脂香味的屋子裏，她就想吐。
不是因為那些身穿薄紗為了生存嬌聲媚笑苟延殘喘的姑娘們，而是那些身穿錦緞長衫，麵上一本正經，眼裏卻流露出無恥下流的男人們。
秦寐語潛意識排斥這些東西，即使來到不恨苦地之後，她喜歡上聽清濯真人彈琴，看他畫畫寫字，她仍舊不願觸碰。
她不知道自己瞞得夠不夠好，有次喝醉酒，她跑到清濯真人的書房，洋洋灑灑把他前幾日剛寫的一段詞給配上了曲譜，還哼唱了半晌。
酒醒之後，那張紙就消失了。不知道是被風刮走了，還是被誰給拿走了……
……
前塵往事，再次想起，仍舊傷筋動骨。
秦寐語正在把玩手裏的鏡子，聞言看了秦寐語一眼：“我的師父收到我這樣的徒弟，當然是福澤深厚之人，這點毋庸置疑。”
蕭千夜被秦寐語這句無羞無恥至極的話砸得啞口無言。難得她也有無話可說的時候，悶不做聲地離開鏡子，自顧自休息去了。
秦寐語還在把玩著手裏的鏡子。
這個鏡子的用法，秦寐語是知道的。
取來她和楚卿芫一人一滴血滴在鏡麵上，她就能闖入楚卿芫的夢中，窺探到她想知道的。
可既然要悄悄地到人家夢裏，那血要如何取來啊。
這般厲害的家夥，竟然要用傻子的行為來啟動，由此可見，當初設計這個鏡子用途的人腦袋不是很清楚，或者說，設計這個鏡子用途的人以為使用鏡子的人腦子會不清楚。
仔細想想，也是啊，動用這麵鏡子窺探他人夢境的人，確實該醒一醒了。
來回翻看著手裏的鏡子，秦寐語皺著眉頭思忖好久，還是決定用啟動這麵鏡子的第二種用法。
當年她被迫成為女魔頭之後，無事可做的時候就隻能做一些女魔頭能做的事情，比如跑去別人家的藏書閣找東西，或者是去那些明裏很是道貌岸然的大人物家裏，專門找藏著奇珍異寶的密室遊玩一二。
除了撞見幾次某某掌門和某某某掌門的夫人暗通款曲，抑或是某某掌門的獨子和某某某掌門的獨子暗通款曲，別的也就沒什麽。
她還喜歡看一些野史啊，秘辛之類的書籍，所以看到的聽來的八卦消息都挺多的，不管是某某掌門還是某某掌門的上任掌門。
當時秦寐語也沒想到她順帶看到的有關禁術的書籍也挺多的。
家家都自詡正派人士，家家都藏有那麽兩三本，秦寐語很不客氣地都據為己有。那些人吃了啞巴虧，不敢聲張，秦寐語正好樂得清靜。
她不記得是在哪位掌門的小妾枕頭下拿到的書籍上就記載著有關這麵鏡子的用途。
把手裏的鏡子扔到被子上，秦寐語也順勢倒在被子上，很是發愁。
鏡子好巧不巧，正好砸到紙人蕭千夜身上，她被砸得差點背過氣去。悶哼一聲，她氣急敗壞地從鏡子地下挪出自己平滑的身子，晃著兩個小鞭子，衝秦寐語發脾氣：“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不能和這麵鏡子太近，你倒好，還用它還砸我，我差點從這張紙上出去，你有沒有良心啊！”
“蕭千夜……”秦寐語忽然轉頭看著她，一臉哀愁地看著她，“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紙人蕭千夜頓時汗毛倒豎，如果有的話，她蹬蹬後退幾步，瞪著一雙死魚眼一臉戒備地看著突然溫聲細語的秦寐語：“你，你想做什麽？！”
秦寐語眼神幽幽地看著她不說話。
紙人蕭千夜很緊張地咽了咽唾沫，如果有的話，她恐慌地抱著自己：“我和你說啊，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我……我喜歡的是男人，你別想對我怎麽樣！我警告你啊，我……”
“我們交換一下身體。”秦寐語忽然說道。
蕭千夜徹底傻住了。
“我要去一次冰火獄潭，需要時間可能會長一些，我需要你用我的身體，待在這間屋子裏不要出去，”秦寐語小聲說道，“我和外麵的人說我不舒服，想一個人待著，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但薛庭竹肯定會來看望，你到時候應付一下他。”
紙人蕭千夜連連搖頭，兩個紮著紅頭繩的小辮子都快搖成了花：“不不不！，我怕我見到薛庭竹會忍不住動手。到時候魚死網破，你回來給你自己收屍吧你！”
秦寐語坐起身來，看著她，認真道：“沒用的，你現在魂魄這麽淡，根本駕馭不了我的身體，你到時候控製住自己不要隨便倒在他懷裏就行了。”
紙人蕭千夜一陣惡寒。
薛庭竹長得很好，可再好看有個屁用，他是她的仇人，就是長成一朵花，她也給鏟了。
“你又要出什麽幺蛾子？”紙人蕭千夜不放心地叮囑著，“你把清濯真人給放了不就成了，還天天讓他在那裏受罪，你還偷偷摸摸往那邊跑，真是怪人。”
秦寐語懶得理她，直接說道：“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你好好表現，我弄清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就幫你救出你阿爹。”
“還得加一個條件。”紙人蕭千夜得寸進尺。
“說來聽聽看。”
“不許你嫁給清濯真人！我喜歡他，他要娶隻能娶我！”
紙人仰著臉，很是倨傲地說著，奈何畫麵太過喜慶，秦寐語都沒有忍住笑，她伸手點了點紙人那兩團紅通通的腮紅，輕笑著說道：“好啊，清濯真人願意娶你，我一定送份大禮慶賀你們新婚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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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蕭千夜裝得再像一些，秦寐語留了一成的靈力給她。
秦寐語是元神出竅，她不想讓薛庭竹一眼瞧出不對勁來。隻要蕭千夜不發瘋自己招了，即使有些不對勁，薛庭竹也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