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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關係如網

  下了出租車,走上幾步,就到了當初那個大排檔。


  “喂!這邊!”


  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喚,薑銘看過去,就見薛盼和風沁雅在哪兒烤肉喝酒,大步走過去,“你們怎麽在這兒?”


  “出來打牙祭,恰巧遇上了,就一起喝兩杯。你呢,怎麽也過來了?”薛盼好奇的問。


  “遇到一個人,就想著過來看看,順便吃點東西。”薑銘說著,拉張凳子坐下,抓起一根肉串便吃。


  “遇到一個人?那個光頭?”兩女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把嚼爛的肉咽到肚裏,薑銘有些詫異的道,“你們居然都記得。”


  薛盼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世上不開眼的人不多,偶爾有那麽一兩個,記住了有什麽稀奇。”


  風沁雅則道,“那顆光頭亮的璀璨,想忘記都難。”


  也許被我們忘記的,都是我們以為可以念念不忘的人。


  不知怎地,薑銘突然想起這麽一句,忍不住灌了一大口酒,看向風沁雅,“什麽時候成親?”


  風沁雅微笑看他,“就那麽想我嫁出去?”


  薑銘不語。


  薛盼倒滿一杯酒放他手邊,“紮心了啊。”


  薑銘沒有把酒喝下,而是又抓起了一根肉串,“隻是隨口一問,沒那麽多說道。”


  說完,咬下一口肉吞下,跟著他指指烤肉架,“好像不大夠。”


  薛盼笑問,“你請客?”


  薑銘搖頭,“以我現在的狀況,隻能負責吃喝。”


  薛盼白他一眼,“你好意思跟兩個女孩子蹭吃蹭喝?”


  薑銘想了想,“我可以以身抵債。”


  薛盼一怔,隨即輕笑出聲,啐道,“呸!想的美!醜拒!”


  薑銘很認真的跟她道,“我長得很帥。”


  薛盼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帥就沒感覺到,倒是厚的很清晰。”


  薑銘看著她不說話。


  薛盼與他對視,不過很快敗下陣來,衝著遠處大喊,“老板,再來三百塊錢肉串,我撐死他!”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該有人擔心了。”一直都沒能插上幾句話的風沁雅起身告辭。


  薑銘禮貌道別,“路上小心。”


  薛盼留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讓他這句堵了回去。


  “謝謝,我開車很小心。”風沁雅客氣的道別,緩步走向遠處的座駕——瑪莎拉蒂。


  “她過得不錯啊。”薛盼看到她車子,也有些訝異。


  薑銘則要平靜的多,“每個人都有權利過上好的生活。”


  薛盼看著他,“哪怕是侵害別人利益所得?”


  “我最沒有資格在這上麵指責別人,因為我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種侵害。”薑銘終於喝下了那杯酒,“而且我剛剛殺了一個人,還覺得理所應當、毫無歉疚。”


  “怪不得會跑這裏來。”薛盼嘟囔一句,又問他,“你不會殺了那個光頭吧?”


  薑銘搖頭,“當然不是。”


  “那就好,那光頭還是挺有紀念意義的,就讓他好好活著吧。”薛盼直接把那光頭當成了物件。


  薑銘隻管大口吃肉,不去聊那麽沒營養的事情。


  薛盼陪著他吃了兩串,才開口問,“你這是大徹大悟了,還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我也不知道,就想著自在一些總是好的。”薑銘答了一句,又繼續開吃。


  看他那沒出息樣子,薛盼又好氣又好笑,“慢點吃,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嗯,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薑銘同意她的說法。


  “那要不是你的呢?”薛盼撚著竹簽問。


  “我也搶不來。”薑銘回答的很實在,一點亮點都沒有。


  薛盼撚動的手指一頓,“剛剛還想誇你來著,現在又想罵你了。”


  “這下平衡了。”薑銘卻渾不在意。


  薛盼拿竹簽抽他手一下,“快點吃,吃完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


  讓慢點的是你,催著快點的還是你,女人啊!

  薑銘打量她一眼,“我不著急的。”


  薛盼送他一個嫵媚至極的白眼,嬌聲道,“你想多啦!”


  三水匯流,江水滔滔!

  薑銘坐到岸邊青石板上,“這裏不錯吧。”


  薛盼挨著他坐下,把高跟鞋脫下放到一邊,讓兩隻白生生的小腳在下麵來回晃蕩,“是挺不錯的,你怎麽發現的?”


  “朋友帶我來的。”薑銘望著波濤翻滾的江麵道。


  “又是哪個漂亮女孩子吧,你再這樣下去,仇敵便滿天下了。”薛盼打趣道。


  “不怕仇敵多,就怕朋友少,真有那麽一天,你會幫我吧。”薑銘感慨道。


  “我憑什麽幫你?”薛盼偏頭看他。


  “因為有你一份啊。”薑銘的理由很強大。


  “呸!我和你還什麽都沒有呢!”薛盼嬌嗔不認。


  薑銘笑笑,重申道,“我不著急。”


  唔……


  薛盼轉身抱住他,送上略顯霸道的吻。


  “這下該著急了吧?”


  甜香糯濕在唇,薑銘卻仍不急不躁,“不能著急,你還沒準備好呢。”


  “唉,給你發現了。”薛盼把掌心的濕汗均勻的抹在他臉上,埋怨道,“都怪你不好,以前要是稍微主動點,咱們早把三十六式研究透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想摸摸抓抓,還得找個沒人的地方……雖然刺激,但不是那麽回事啊!”


  讓人怎麽接?

  薑銘真想流氓一回,奈何力不從心啊!

  就喜歡你啞口無言的樣子!

  薛盼輕笑一聲,挨緊了他,頭一歪枕在他的肩上,“別動啊,讓我裝會兒純。”


  “你本來就很純。”薑銘評價道。


  “去你的,少罵人。”薛盼卻不認同,“對你好,可不是無緣無故的。”


  薑銘並不介意,“說說看。”


  和他貼的更緊,臉蛋還在他肩上蹭了蹭,薛盼才緩緩道,“他做事越來越沒規矩了,而你本來就是個找不到規矩的,照這麽鬥下去,卷進來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我們薛家身在其中,想獨善其身也難,不管願與不願,介入隻是早晚的事,所以我想求你一個承諾。”


  “什麽?”薑銘問。


  薛盼抓住他的手,“不管鬥到何種地步,都不要對我的家人用劍。你破襲千裏的凜凜殺威,他們是擋不住的。”


  “包括他嗎?”薑銘又問。


  “當然……不!”薛盼氣惱的在他手心抓撓一下,“他的死活,關我屁事!說句不要臉的話,我要是成了寡婦,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人了?”


  “何必這麽糟踐自己?”在她背上輕拍,薑銘有些心疼的道。


  “實話實說啊,不管找多少理由,我們現在幹的就是奸-夫淫-婦的勾當。”薛盼卻光棍的很,“我和你家裏那位可不一樣,做什麽還得粉飾一下。錯了就是錯了,挨罵也是天經地義,沒什麽好說的。”


  “怎麽說起她了?”薑銘覺得這話賭氣的成分比較大。


  “我嫉妒!”薛盼答的很幹脆,不過話風轉的也快,“不過我也沒什麽資格說她,幹的事情半斤對八兩,說不上誰更差一些。”


  心情很複雜啊!


  薑銘在心裏暗暗感慨,人世間的事,尤其涉及到情情愛愛,很多時候都不能拿簡單的是非對錯去套,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也便不同,“世上隻有一個她,也隻有一個你,本就不一樣,又何必去比較?”


  “你也隻有一個啊。”薛盼道出關鍵。


  原來罪魁禍首是我!


  薑銘苦笑不已,“我能不能問問你,我有哪裏值得女孩子喜歡?”


  “你很帥啊!”薛盼的答案很出人意料。


  你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


  薑銘鬱悶的看她一眼,“還有呢?”


  “家裏有錢。”薛盼又舉出一點。


  越說越不靠譜了!

  薑銘問不下去了。


  薛盼轉頭,在他臉上輕吻一下,“我說的是實話,有顏有錢,對絕大數女人來說就夠了,其他的附屬條件,通常要排在得到這兩樣之後。要是硬說什麽氣質才華品行,可就是矯情了。”


  “你覺得我比他帥?”說實話,薑銘自己都不信。


  “那倒沒有,要單單論臉,你可比不上他,不過也不是天差地遠,帶出去絕對不丟人,所以我才會從別的地方進行考量。”說到這裏,薛盼看他一眼,“要是你長得跟高大鵬他們似得,直接PASS沒二話。”


  “果真是打鐵還得自身硬。”薑銘感慨道。


  “不許對我耍流氓。”薛盼總能聽出更多的東西來,不過她很快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來,“不對!我們是不是歪樓了?剛剛的承諾你還沒給我呢!”


  “既然你要求了,我怎能不允?不管你家人如何待我,我保證絕不起殺心!”薑銘不會連這麽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反正隻是不殺人而已,一點都不過分,“既然說到這裏,我想問問你,薛明玦是你們家人嗎?”


  “薛明玦?”薛盼眉頭一皺,“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是想和我們劃清界限,卻又不得不依賴我們的親戚。怎麽,他惹到你了?”


  “黃廣豐的事情你知道嗎?”薑銘料想她是知道的。


  “這件事他也攪進來了?”薛盼有些驚訝。


  這個“也”字很能說明問題,薑銘可以確定另外一個人是受誰指派了。


  看到他的表情,薛盼自知失言,吐吐小舌頭,“慘了,我離‘淫-婦’又近了一步。”


  薑銘微笑道,“我護著你。”


  “這還用說?本來就是你該做的。”薛盼卻不承他的情,還自作主張,“雖然我們和明海薛家沒那麽親,但總是一個祖宗,這次你也沒受什麽罪,就由我出手整他一下,你就不要管了好不好?”


  薑銘沉吟不語。


  “好不好嘛!”薛盼拉著他的衣角撒嬌,固有形象崩塌的一塌糊塗。


  “好。”薑銘隻得答應,“總覺得對不起那個死去的家夥。”


  “說的也有道理……誒呀,太討厭了,我發現我快跟她一個級別了。”薛盼鬱悶的叫了一聲,“這事算了,我不管了。”


  薑銘抱住她,狠狠嘬了一口,“現在可以管了。”


  “是不是不太夠?”薛盼一指遠處的車子,“更深入一點怎麽樣?”


  看到車子,薑銘驀地想起了那個迷亂的夜晚,和那個找不到的人,所以他很幹脆的做了一個決定,“我送你回去。”


  “……”


  太泄氣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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