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為什麽是她

  女孩眼圈微紅,惹人憐愛:“為什麽是她?”


  為什麽是她?

  這個問題,林俊風也在心底問過自己很多遍。


  明明周身名媛很多,可就是那樣一個不起眼的女人,穿著清潔工的衣服,就留在了他的心底,留下揮之不去的印象。


  從看見她和祁澤言走在一起的時候,林俊風就明白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可當林依依這樣質問他的時候,林俊風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出一個恰當的理由,來表述他無從說起的心動。


  “依依。”喉結微動,林俊風試著讓她放棄這個話題,“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現在已經很晚了,先上去休息,好不好?”


  說著,邊去拉她的手。


  林依依借助他的手腕,往他懷裏一鑽,柔軟的身體貼上來時,心頭莫名激動。


  “依依!”男人推她,卻發現胸前傳來濕意。


  淚水很快打濕了他昂貴的手工定製襯衫,林俊風微抬起的手頓了頓,最終放在女孩的肩膀上。


  “你不能喜歡她,你不能。”林依依哽咽著。


  林俊風輕拍她的北部,“沒事,依依,沒事的,我在。”


  傭人們和管家早已經退下,林父林母還沒回來,此時,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他們兄妹二人。


  林依依埋藏在心中的恐懼和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


  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全身都沒什麽力氣,才抽噎著放開林俊風的衣領,一雙眼睛紅腫。


  “哥。”她嘴唇親啟。


  “小哭包。”林俊風像小時候一樣,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心情好點了嗎?”


  林依依點點頭。


  “心情好了就上去睡覺。”林俊風語調溫柔,“已經很晚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攬著林依依的肩膀,護送她上樓。


  女孩在他的懷裏顯得尤為乖巧。


  到了房間門前,林俊風拍拍她的手,“去吧。”


  豈料,林依依轉身給了他一個淺吻,這個吻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落在他的臉頰上。


  “晚安,哥哥。”


  哭過以後,林依依顯得格外平靜。


  她看也不看林俊風一眼,轉身關上門。


  ……


  第二天早上。


  祁澤言許久未沾情事,程一瑾又深情表白,他差點把持不住,索性裝睡,但徹夜未眠。


  睜開眼,微微低頭就看見了懷中女人的睡顏。


  她的臉靠在他的胸膛上,身子柔軟,唇色稍顯蒼白。


  他伸出手,探上她的額頭,沒有發燒的跡象。指腹下滑而不膩的手感,真叫人愛不釋手,想起昨天收到的回報。


  雖然知道什麽也沒有發生,但他事情未了,白家已經敢這樣放肆,若是以後……


  眼底掠過濃稠的殺意。


  ……


  程一瑾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去上班了。


  原本朦朧的睡意肅然清醒,很快洗漱換衣服下了樓。


  醫院她已經不陌生,白新在門口守著,一見她出來,愧意十足:“太太……”


  “小誌呢?”程一瑾捏住她的肩膀,“你昨天去接他,他有沒有怎麽樣?”


  “少爺一切安好。”


  見白新這麽說,程一瑾放下心來。


  今晚和祁澤言吃飯時,一定要告訴他這件事情,免得白家再拿小誌來要挾她。


  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雨,地麵潮濕,程一瑾到公司時,祁澤言正在和祁大說著什麽。


  他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緊,但隔音效果很好,所以程一瑾隻能隱約聽見幾個斷斷續續的詞。


  “太太是從二樓跳下來的,下麵是草坪,摔得不重。白家的人已經派人來過一趟了,這是他們的歉意。”


  男人背對著她,垂著臉,看不清表情:“她是怎麽去的?”


  “根據我們的人說,太太是自己甩掉了白新,獨自前往。”祁大小心地觀察著他的眼神,把筆記本的監控畫麵給他看,“這是我們調取的監控。”


  畫麵上,女人再三回顧身後,確認沒有白新的身影後,果斷從側門離開。


  祁澤言抿著唇,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麽小心,總不是被人脅迫的樣子吧?”程一瑾這才注意到,辦公室裏還有第三個人,那人穿了件花裏胡哨的襯衫,襯衫上起碼有三種顏色。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祁澤言淡淡道。


  “我說你,怎麽就吊死在一棵樹上了,嗯?”花襯衫翻了個白眼,一手搭上祁澤言的肩膀,“可真別說,這女人長得挺漂亮的。”


  “是嗎?”聲音已帶上冷意。


  “開個玩笑,我還會跟你搶女人不成。”花襯衫恨鐵不成鋼地砸砸嘴,“就你這木頭又霸道的性子,我要真想啊,都不用搶,等著你把人逼我懷裏來,穩賺不賠。”


  那人看起來和祁澤言很熟,程一瑾注意到,後者聽見這句話並沒有生氣,隻是輕飄飄拋了句話:“如果你想現在就回英國結婚,我不介意。”


  提到結婚這兩個字,花襯衫的表情一下就變了。


  “姓祁的,你還敢威脅我?現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求你!”他說著,從桌上跳下來,“麻煩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祁澤言喝了口茶,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就在這時,程一瑾推開了門,朝他們走了過去。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祁大垂下臉:“太太。”


  祁澤言抬眸,沒有笑,語氣淡淡:“你們先走吧。”


  祁大率先起身,朝祁澤言微微頷首,“祁總,我先去忙了。”


  “嗯。”


  花襯衫漫不經心地將程一瑾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收起交疊的長腿,嘴角彎出個嫵媚的弧度,這個詞用在他身上,隻覺得恰如其分:“告辭。”


  從頭到尾,他沒和程一瑾說一句話。


  程一瑾走過去的時候,男人順手合上了筆記本。


  再看向她時,眼底已經有了柔和的笑意:“怎麽起這麽早?過來。”


  她沒有如他所願,而是在他的對麵挑了個位置坐下來,心理學上說,這是疏遠的表現。


  男人勾起唇角,靜默地笑了。


  “你們剛才的話,我全都聽見了。”程一瑾抬起眼,掀了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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