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真正的客戶，她可以搞一搞活動，比如：誰定了房子，交一百返一千。
“曲總，我想好了，就選第二種吧。”蘇皖下定了決心。
人家提供看房車，還提供導遊，提供食宿，自己隻是負責找客戶，那邊還有吉慶地產的曹瑞給托著底，蘇皖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好吧~”曲總去書櫥裏拿出了兩份合同：“蘇經理，你看一下。”
蘇皖仔細地看著，其中一條，氣得她差點兒蹦起來。
條款第五條，清清楚楚地寫著：乙方跟甲方簽訂合同後，十年之內，在威城新區不許跟任何開發商，或者代理再簽定內容相同，或者相似的合同。
這，這是要簽賣-身契約麽，一簽還辣麽多年？！
你咋不簽姐一輩子呢？
狠！真特麽狠！
曲寧也是個人精，大概看出來蘇皖顧慮的是什麽，他趕緊解釋了一句：“蘇經理，合同其實就是個君子協定，隻要不是過分的損害對方的利益，誰願意去打那個官司呢？”
嗯，說的也是。
自己現在把這份合同簽了，回去之後，照方抓藥，給小曹瑞也弄這麽套，自己把他拴住不就得了。
蘇皖一咬牙一跺腳，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賀經理，今天中午我請兩位坐坐吧？”辦完事情的曲寧，例行公事地和賀輝客套著。
“哈哈，曲總，不用這麽客氣，我和我小姑很長時間沒見了，今天中午我們倆先聊聊，等改天有機會，我一定請曲總。”
彼此客套完，賀輝和蘇皖告辭走出曲總的辦公室。
“小姑，今天中午你別走了，我請你喝酒。”
“不用，現在時間還早，我先去轉一下，等到中午我給你打電話，我這個長輩怎麽也得請你這個晚輩搓一頓。”蘇皖趁機過過長輩的癮。
“……好吧，中午見麵再說，我還要出去辦點兒事去。”賀輝說完，又交代了蘇皖幾句，就轉身走了。
蘇皖這才沉下心來，隨著青鳥灣的看房觀光車，四處遊覽了一下，對戶型，麵積，價位，還要小區的優勢都了解了一遍。
剛才聽曲寧說，他代理著整個威城二分之一的樓盤，有青鳥灣這樣的高檔小區，還有離海邊比較遠的二線海景房，價格比這裏便宜很多。
蘇皖想既然都已經來了，自己就先挑幾個典型的小區去轉一下吧。
出來之後，路上行人稀少，連出租車都沒有幾輛。
蘇皖等了一會兒，隻好又給剛才的那個出租車司機打了電話，讓人家來接自己。
十來分鍾後，司機如約前來，蘇皖就坐車，拿著手中的那個地圖，按照曲寧說的幾個小區，逐一去了解一下情況。
中午，給賀輝打了電話，兩人約著來到青鳥灣小區內的一家海鮮酒樓，談笑風生地吃了個酒醉飯飽。
等蘇皖趁去洗手間的時候去結賬時，才知道賀輝早已把帳給結了。
艾瑪，這多不好意思。
下午，賀輝上班去了，蘇皖依然乘著出租車到處看房，一天的時間，跑了大概六七個小區，她那穿著高跟鞋的腳，像是被上刑了般的又漲又痛。
夜幕降臨了，蘇皖不打算在這裏待下去了，她乘著最後開往威城的一班客車，離開了威城新區。
一個小時後，蘇皖又踏上了威城的土地。
給爸爸打了電話，當她說自己已經來到威城時，爸爸似乎有些意外，語氣涼薄，並沒有表現出特別高興的樣子。
她問清楚地址之後，蘇皖趕緊又打車往爸爸那個工地趕去。
當蘇皖終於找到爸爸所在的工地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盞孤獨的燈，在工地出口那兩間小平房裏發著昏黃的微光。
蘇皖走上前去，門並沒有關。
隻是，蘇皖有些奇怪，怎麽地上有許多碎玻璃碴子？再抬頭一看，門上的玻璃已經爛了，露著一個張牙舞爪的大洞。
“爸，爸~”蘇皖在門口喊了兩聲。
“欸~”爸爸悶聲答應了一聲。
接著，媽媽那有些微駝的身影，步履婆娑出現在蘇皖的麵前：“小皖呀，你怎麽回來了？”
“媽，你怎麽還沒回去呀？”蘇皖一愣。
看著媽媽臉上明顯有哭過的痕跡，再加上剛才看到滿地的玻璃渣子。
難道，爸爸媽媽打架了？
外間，是一個簡單的廚房，可是冷鍋冷灶的不說，鍋碗瓢盆散落了一地。
蘇皖小心地邁過那些支零破碎的碎片，走進裏間，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麵而來。
爸爸孤單地盤腿坐在那張搖搖晃晃的木床上，正在皺著眉頭，吧嗒吧嗒地抽著一支自己卷的紙煙。
“爸，你少抽點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紙煙太嗆了，以後實在忍不住，就買點卷煙抽吧。”蘇皖絮絮叨叨，像個更年期的婦女。
說著，還從包裏掏出五百塊錢，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
“……”爸爸沒有做聲，卻聽話地把煙給熄滅了。
“媽，你和我爸打架了？”這破壞力，都趕上幾級的地震了。
“沒……”媽媽閃爍其詞，看了看爸爸。
“我才不信呢，你們倆都多大歲數了，還幹仗。”蘇皖說著，去找了一把笤帚，開始打掃衛生。
蘇皖媽跟著蘇皖來到外間，彎著腰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你弟弟今天領著他媳婦，還有他大姨姐，把我們倆罵了一頓，還把家給砸了。”
啥？蘇皖一愣，把手中的笤帚一扔，兩步跨進裏間，衝著爸爸就吼起來了：“爸，你兒子這麽作，你沒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爸爸依然沒有做聲。
“你怎麽教育的你兒子，他打你和我媽了沒有？”蘇皖急的直跺腳。
這次回來，就該帶上章環宇，打那個不孝的小兔崽子去！
“沒打，你悄悄的吧，你知道一個男人的難處麽？”爸爸白了蘇皖一眼。
我……勒個嚓！
弟弟都這麽作了，爸爸居然還向著他？
“你弟弟都是聽了他大姨姐的挑唆，這才犯的糊塗，你別管了。”爸爸歎了一口氣，給自己的兒子找著理由。
狠，真狠，都特麽是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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