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敢相信會是尋逸對她做出的這一切,尋逸可是如此任勞任怨的照顧了她三個月,非常耐心的伺候一個病人,而且尋逸又是那麽善良。她簡直不敢在往下想下去。
這比賽前最後的五天裏,都是李奈川親自與她送飯。在她吃飯時又為她繡好黑綾,“現在這兩個太陽終於被我繡成功,”他像是完成一項非常艱巨的任務一般鬆口氣說道,“你摸摸看,我繡的如何。”
“好。”如果繡的不好的話,一定會非常可笑,她可不願戴著非常可笑的黑綾,摸了摸,感覺李奈川的繡功還是非常不錯的,這兩個太陽甚圓,大小也合適。
風鈴非常滿意的讓李奈川為她帶上,她雙手一撐,自己竟然坐了起來,李奈川驚訝道,“你已經恢複的這麽快?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快一些。如此甚好,應該不出一個月便可完全恢複!”像是很滿意自己的成果一般,李奈川欣賞的看了看風鈴,並為她把黑綾帶上,兩個太陽就在她的兩眼位置處,愈發襯的風鈴麵容白皙,再加上她這幾個月一直沒有活動,變得微胖了些,看起來是很可愛的樣子。
“我覺得這條黑綾很酷,我一定是最帥的!”風鈴有些自戀的說道。
“輪椅已經做好,我帶你出去逛逛。”李奈川把她抱起,出了院子,放到早已準備好的輪椅上,推著她去前院了。
此時正是比試的最後一天,她聽到很多人的呐喊聲與陣陣劍聲,感覺自己也熱血沸騰,像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如果自己真的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就好了,那她肯定會是最用功的一個。
李奈川推著風鈴在樹林下的小道上,觀望著在習武場上練功的一幹人,其中還真的就屬無倦的武功練的最出色,也最厲害,其次便是無悔。他感覺無悔身上有一股俠氣,正因如此,他才不顧所有人反對,把家境不好,天賦也不高,甚至毫無武功基礎的無悔收下,可是這三年來,無悔的仙緣初顯,便漸漸厲害了起來。
“我怎麽沒有見您教過您的徒兒們練武?”
“有長歡師兄教她們基本功就行了,再往上的需要靠她們自學,隻是她們有不懂的地方我才與她們指點指點。”
“那你這個師父做的還蠻輕鬆的。”風鈴天真的說道,“可是我知道能做到你這個位置上還是很不容易。尤其指導別人更需要自身的修為。”
“你明白就好。”
她突然想起尋逸,便問道,“尋逸呢?武功練的如何?”
李奈川尋找尋逸,尋逸正坐在他們對麵的樹蔭下乘涼,李奈川與他的視線相對後,尋逸便抱拳行禮示意。李奈川惋惜的說,“尋逸也是天資極高的人,當初他可是門派的驕傲,在上一屆武林大會中奪得了第一。可惜,他這麽年紀輕輕,不知為何就染上了這種病。”
“掌門,您真的覺得尋逸就如您所看到的一般,善良溫厚?”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疑惑的看她。
“沒什麽。”她還是不願把小凡的話說出來,不是怕李奈川不信,而是不想再把矛頭直指尋逸。尋逸本身就已經很慘了。
秋風帶著涼意,把落葉吹了兩人滿身,她真想就把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時,永遠不問世事,隻感受著自然的變化。
“我與掌門可算是朋友?”風鈴笑嘻嘻的問道。
“算是。”李奈川始終平靜的回答,即使他自己本身也很虛弱,仙力又退步不少。但這種平靜是處變不驚的豁達。
“那掌門真的不考慮考慮收我為徒?”
“不考慮!”
依然是如此堅定的拒絕,讓風鈴心有不甘,“到底為什麽?”
“你的條件不夠。”
這個理由真是讓她無法反駁,好不容易經過重重困難終於找到一個高手,竟然還不教她練武?“那我拜入長歡門下如何?”她又問道。
“如果他收下你的話,雖然他收徒的條件不高,可是他最基本一條的要求是必須要有武功功底。”
還是算了,等她的傷完全恢複後在說。
無倦禦劍前來李奈川與風鈴身邊,說道,“師父來看我們練劍?”
“是。”
無倦驕傲的說道,“那師父看這一幫弟子中誰的劍法最好?”
“自然是你。”李奈川如實的說道,“無倦,其實你不僅長相漂亮,身材又好,而且天資也極高,劍法更是超出同門一些。”
無倦聽到李奈川為數不多的誇獎,興奮之意簡直要上天,她為了不失態還是盡力的克製住了激動,“多謝師父誇獎,我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可是你太驕傲了,驕傲必敗,所以這次比武,我覺得你不會勝過署雲派大弟子情消。”李奈川在誇過無倦後,又給無倦一次強烈的打擊。
“師父!”無倦極不情願的跺腳,嘟著嘴說道,“那您就看著吧,如果這次我勝了她,可要獎勵!”
“如果你能勝出,那便什麽獎勵都答應。”李奈川的口氣像是她一定不會獲勝。
“好,師父就看著吧,我先去練劍。”接著劍出鞘之聲一響,無倦離開了這裏。
風鈴手上落下一個毛毛蟲,她平時是最害怕毛毛蟲,但這次卻直接把它在手中掐死了。聽到李奈川誇無倦,她都有些嫉妒,倒不是嫉妒他誇獎無倦,而是從李奈川口中說出的無倦的條件,簡直是無人可比!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就如此之大,加重了她的落差感。
無倦好像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的意思,剛才在與李奈川說話時,無倦連一點表示她在場的意思都沒有。確實是,無倦的確能夠輕視她。
“你的手上怎麽了?”他看到風鈴指尖上有些青紅色的東西,而風鈴又不說話,他便拿起她的手看了看。“這是——蟲子?萬物皆有靈性,能不殺生就不殺生的為好。”
“它落在我手裏,是該它倒黴。”她好像感覺到有種宿命的意思。終究逃不脫這個‘命’字嗎?“掌門,您信命嗎?”
“信命,但不認命。”
“你也是信命的。”
那邊場上練武的聲音更大了一些,簡直有些刺耳,“他們是不是發現你來了?”風鈴問。
“是。咳咳——”在風來臨時,李奈川咳嗽了幾聲。
“掌門,您的身體不好。我們就先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李奈川的咳嗽聲更大了些,也更厲害。他用手捂著嘴,看到咳出來一口血,立刻停下,去院中引流的小溪中洗手,剛洗完後,問風鈴道,“你洗不洗手?”
“算了,一起洗洗吧。——絕無冒犯之意!”
“我明白。”李奈川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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