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屆的武林大會開始。需要比試的是天山以及周圍山脈的十幾個門派。
這種武林大會是不太重要的,隻是各門派間簡單的切磋比試,即使勝利也不會有很光榮的稱號,隻是各門派都很爭強好勝,即使一個小小的比武也不會輕易糊弄過去,而且都怕落後丟了門派的臉,所以比正式的比武大會的重視程度也差不了多少。
比試地點由抽簽決定,這次抽到了署雲派,於是各門派都前去署雲,還好署雲是離連祈比較近,否則李奈川就不知該如何過去。
在準備出發時,他的一幹弟子前來他居室,李奈川在他的茅草屋下,弟子們都在院子裏,說道,“師父,您真的不跟我們一塊去?”
“我會去的。隻是比你們後到,因為我會推著風鈴姑娘一起去。”實際是因為李奈川已經禦不了劍,沒辦法和她們一起走,所以才不得不找這個借口。
他的徒弟們都有些生氣,也很失落,難道她們還不如這個認識沒多久的癱瘓的人強嗎?“師父,萬一您去到那裏,比賽都已經結束了?”
“那麽正好,我就不用看繁雜無聊的過程了,隻聽聽結果便是。快去吧,免得耽誤了比賽。你們每個人許的承諾我還記得,如果沒有達到,按章處罰。”
“是。”弟子們答應一聲,都禦劍飛走。因為比賽迫在眉睫,所以他們也都未聽出李奈川的聲音很虛弱,已經沒有了中氣。但就無恨一人聽了出來,因為師父比比賽重要。
她們走後,李奈川又咳嗽了起來,風鈴就在他的屋裏門邊的輪椅上,十分擔憂的問道,“掌門,您的病是越來越重了,還能去的了署雲派嗎?”
“不去不行,我身為掌門,如果不去勢必輸了士氣。”
“可是您的身體——”其實她的眼睛已經好了,被小凡給治好的,但是表麵的黑眼圈並沒有消失,因為萬一被李奈川知道她的眼睛已經好了,肯定會問一些她沒法回答的問題。
“我的身體,勉強支撐一下吧——天又下雨了。”李奈川搖頭,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虛弱至此。因為幾乎從沒有為別人如此運功療傷,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已經透支了功力,到輕易生病時他才明白原來是運功過度,以至於連基本的防病能力都失去了,真是非常的後知後覺。
李奈川推著她一步步到達署雲,門口弟子問為何走來?他強裝鎮定的答,因為要帶著傷病人一起。
“比賽都快結束了,您還是趕緊禦劍過去,我幫您把她推過去。”署雲派弟子熱心的說道。
“沒關係,還是我自己來,別人我不放心。”雖然他這隻是一個借口,但署雲派弟子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以為這個女人對李掌門很重要。
李奈川到達時將近結尾,最後一場是勝負的關鍵,由署雲派情消和他的弟子無倦比試。李奈川得以能觀看這最後一場比試,也有了一點安慰,他還以為要全部錯過了弟子們的比試。
署雲派大弟子情消也是女人,家境樣貌天資樣樣不必無倦差,是無倦最強大的對手。往年都是無倦勝出,但這次李奈川感覺有可能會真的被他給說中,他本是想用激將法來激起無倦的誌氣,可是無倦這次是真的驕傲過了頭,太過自負以為自己一定能勝出,所以出手不穩。雖一直處於進攻,但情消的防守都把無倦的進攻完美擊退。
四下都已經開始議論了起來,無倦的攻擊氣勢已經減弱,慢慢轉變事態為情消開始進攻,就在關鍵要決出勝負的幾招時,無倦知道自己快要失敗,便出暗器刺進情消穴道,情消被製住一時施展不開功力,便被無倦打敗。
因為視線方位原因,天空又下著蒙蒙小雨,所以大多數人沒有看見,但還是有一小部分的人看到了,情消並沒有受傷,落地後大喊,“她使詐,用暗器傷人,應該取消比賽資格!”
署雲派掌門延肆也看見了,站起說道,“無倦為了贏得比賽,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我看不僅要取消比賽資格,連後麵兩期比賽也不能參加。”
但是李奈川因為與風鈴整理眼紗,風鈴的眼前正好有兩個太陽,她想把太陽移開好觀看比賽,可是李奈川見她眼紗歪了便又給她正好,所以剛好錯過,沒有看到。
為了維護自己的弟子,也維護連祈派的名聲,李奈川大聲說道,“你們輸了就是輸了,是不是輸不起?輸不起就破壞別人名聲來為自己的失敗脫罪?你們說無倦使詐,可有證據?誰又看到了?”
延肆一聽,立刻火冒三丈,“好你個李奈川,我竟然看錯你了,枉我還非常敬重你這個連祈掌門,竟然如此袒護自己徒弟以至於連道義都不顧!我看有其師必有其徒!”
連祈弟子有的看見也有的也沒有看見,但都一起說道,“你少含血噴人,是不是輸不起?”又開始起哄,“輸不起——輸不起——”
“都安靜!”李奈川製止起哄,又道,“你們說無倦使詐就得拿出證據,否則破壞我們連祈派名譽一事,我們定會追究到底。”
延肆問情消那幾根銀針,情消說當時正在運功,因為一時使不出力氣,但並沒有停止運功,所以把那銀針給逼出體外,有可能已經粉碎了。
眾人見他們師徒二人在哪裏嘀嘀咕咕,但最後還是沒有證據,沒看到的人便開始發牢騷,相信署雲派是輸不起的,迫於輿論壓力,而且延肆又是親眼看到的事實,於是便惱羞成怒,跳上樹木,用劍指著李奈川道,“證據已經被毀,但事實就是事實,是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會有假?我知道今日天色不好,可能有很多人沒有看見無倦用銀針刺人,但都是明明白白的看到了無倦本來已經氣力不濟,快要輸的比賽,怎麽會一時又反敗為勝?”
其他各派也都明白這場比試的驅使,大多數沒有看到的人本來在向著無倦一方譴責署雲派,現在都已默不作聲,李奈川看著情況於本門派不利,而延肆又如此無禮的拿劍指著他,於是也跳上樹尖,“比武就要講究出其不意,反敗為勝又有何不可?曆史上反敗為勝的人多了,無倦反敗為勝,你們就說她使詐,是在太過欺負我們連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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