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言妖孽死了?
去碧玉的房間看了看碧玉,這丫頭似乎太過用功,不過這樣也好,以後遇上什麽危險自保不是問題。關上房門她準備回房,這一回頭卻看見了兩個黏在一起的人。一男一女緊緊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女的雙手緊緊勾住男的脖子,被吻住的唇發出幾聲嚶吟,男的兩隻手已經滑進女的衣衫之中,上下索取,隱約可以看見被他撩撥起來的衣衫露出女的白皙光潔的肌膚。
這男的她自然認識,也是這次任務的目標――言城!女的看側麵好像姿色不錯的樣子,比起花滿月來還要高上幾分,也難怪言城對她如此情深,大清早的在房門口上演如此香豔的一出,而她隻是在錯的時間看見了不該看的事。
稍稍做了停頓,便麵無表情的推開碧玉旁邊的房門,進去,關門,一連貫的動作做完之後,房門外在沉迷在激情之中的言城慢慢停止了動作,葉傾城不滿的輕嗯一聲,拉下他的脖子想要繼續,但見言城陰霾的眼,她弱弱的收回手臂。
不久,她的房門被敲響,她拉開房門,一臉淡薄的言城站在門外,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她現在不想看見她,既然最後都是要取他的命,那就不要太過熟悉,以免最後她會於心不忍。
她麵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便要關上房門,不料,他一手伸過,推開房門,此時他勾人的桃花眼迷離著水色,似有千般感情想要訴說。嘴唇輕抿,卻紅的誘人。她放下手,轉過聲沒人感情的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似乎過的不錯,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麻煩幹什麽?”
“昨晚,你去哪裏了?”半晌,他沒有回答他,卻是莫名問出一句。
暮姒顏眸光一閃,“關你什麽事!”
“我……找了你一夜!”言城的眸子裏似乎有疲意,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了許多,沒有一開始那麽不正經,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尚北大陸獨一無二的言城。
“我沒讓你找,況且,你是我什麽人?為什麽要找我?你不是應該留下來陪你的美嬌娘嗎?”她轉過頭,目光咄咄的看著他,在這樣的目光下,言城垂下了首,不讓眼中隱藏不住的表情外泄。
“今晚你等我!”說完這句,言城抬起頭,目光深邃,含著絲絲不明之意。然後在暮姒顏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轉身,大步離開。
等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她緊握的拳頭,才慢慢散開,既然他今晚特意前麵送死,那她到底要不要……
是夜,蟲子在樹上吱吱鳴叫,天地間一片熱浪來襲,房間裏鋪設了一些冰塊,也抵不住這漫天的熱浪,她一間單薄的裏衣端坐與窗前,意識力自然的進入深潭裏修煉,言城就在這時候推開緊閉的房門走進來,然後自覺的坐在他身邊,遞給她一隻小酒杯,她轉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笑道,“你我認識了一場,從一開始到現在,差不多也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裏,你我一開始就是不打不相識。不如趁著今晚月色適宜,一起共飲一杯,你以為如何?”
房間裏沒有點蠟燭,暮姒顏晶亮的眼,就這麽看著他,他今晚穿了一件大紅錦袍,上麵用金絲繡的牡丹圖案,配上他妖冶多彩的臉,今晚的他的確明豔不可方物。
她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緩緩點頭,他一臉喜色的將她杯子裏酌滿,自己的也滿上,自顧連飲了三杯才道,“第一天遇見你時,也是這樣的月光,你知道嗎?其實我一早就在臨風小鎮上注意你了!”
“其實,我並不是故意為難你的,隻是,你知道嗎?活了這麽久,很少碰見一個像你這樣讓我感覺有意思的,有了你,生活都充滿了陽光!”她可以把這話當作是在誇她嗎!
說到這裏他已經又喝了幾杯,她想,估計他今天帶來的一壺酒還不夠他一個人喝的,她實在想不明白,言城為什麽要來這麽一著,他的到底為哪般?想著想著暮姒顏將杯子湊近唇邊,淺酌了一口,頓時酒的辛辣直入舌尖,連頭腦都被辣了一下。如此烈酒他竟然像喝水一樣,難道他想醉死在她這裏?這樣也好,她可以輕鬆點。為了待會辦事順利,她將酒水全部引進深潭裏,再由深潭轉到結界外。
兩人不大會便喝完了整壺酒,言城丟掉杯子,將頭放在她的肩頭道,“其實我想說,明天我就要回洛城了,那裏即將有一番腥風血雨,即使我不想去,也必須前去,你知道嗎?就在前幾天,我竟然發現,我命不久矣……”
說道這裏,她猛的一驚,推開他的頭,她看著他迷離的眼,問,“什麽時候的事?”
“南昌國悅來客棧!”她瞬間明了,原來那晚他體溫多變,原來是得了病。
“顏兒,你說怎麽辦?活了這些年,沒有為父皇和國家做點什麽,沒想到此,悲痛欲絕,更重要的是,你說,我傷害了你,我還沒有讓你全部討回去,我就要離開,這讓我更加不好受!”說著說著他又靠在了她的身上,她心思一片煩亂,也就任由他去,這時,他的雙手,突然環上了她的腰肢,他的聲音悶悶的傳出,“顏兒,你就看在我是一個既要要死之人的份上,滿足我一個要求好不好?”
“說!”
“顏兒……我想要你!”話音未落,他的唇瓣尋到她的紅唇,用力唇了一下去,她瞬間想到了早晨他上演的那一出好戲,心裏一陣抗拒,雙手抵在他胸前,竟然推不開,她低咒你丫怎麽不去死!
卻沒想到她胸前的錦囊發出一陣的紅光,紅光一閃一閃,逐漸變大,瞬間打在了言城身上,然後是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言城的頭發由烏黑變得銀白,一些血紅的元素,風一樣的從言城身上湧出,最後匯聚到那個紅色錦囊裏。
言城的臉變的蒼白,明明就在她眼前,她卻感覺他在很遙遠,她顫抖的伸出手,觸摸眼前言城的肌膚,還沒觸到,他便變為無數碎末消失在空氣裏,連一片衣角,一片灰塵都沒留下,隻剩下記憶中的他的嘴角,勾出一抹邪笑,和空氣裏殘留的他身上的淡淡芳草清香。
一陣風拂過,就連他的氣息也變的很淡,她突然有了一個認知,言城再也沒有了。這個認知竟然讓她的心說不出的難受。
怔怔的在房裏呆了三天,她沒有動過一下,還是保持觸摸言城的姿勢,房門被敲響了無數次,她仍然沒動,這天碧玉猛的推開房門,發現了不對勁的暮姒顏,一臉詫異道,“大姐頭,你怎麽了?”
這句話好像穿過了無數高山,邁過沙漠草原,最後到達了沉埋在深潭裏的暮姒顏,她的指端,白光中,一抹明黃在指尖晃蕩。她又進階了,而且又達到了黃階的巔峰。心裏竟沒有一絲喜色。
歎息一聲,現實中,她的肉體化為無數黃色的星星點點穿進那片冰封的世界。冰樹上,黃色碎片重組,一襲明黃的暮姒顏出現在樹梢,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金輝,像是陽光灑在她身上,將妖嬈的身段襯托的更加完美,臉上是如神來之筆的精致五官和臉部線條。整個人明媚不可方物,這便是她的本色。她收回深潭裏的意識力,放眼望去,小狐狸和冷的身影與那道結界重疊在一起,她眼前不由閃過一絲笑意,往他們那邊飛去。
冷一臉幹勁的挖著結界的牆角,他對在他頭上同樣幹勁十足的小狐狸說,“老大,這裏怎麽有一股酒香味?老大,是不是你背著我偷喝酒了?”
“啪!”他頭上挨了一記,“你說話能不能用點大腦?老子在這裏怎麽弄酒啊?啊?”小狐狸幾乎咆哮,這些日子,冷幾乎磨光了他純潔善良的性子。
冷弱弱的摸摸頭,心裏嘀咕幾句,繼續幹活,這時,他感覺周圍氣壓不對,這些日子,猜著小狐狸的心情,他對這周圍的變化,已經是很敏感了,所以,他回過頭一看,頓時傻眼。
“老老老……老大!乃……快看!”小狐狸正要發作時,他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猛然回頭,頓時,他呆在那裏,小嘴巴小鼻子嗚嗚的抽泣,眼裏血紅一片,隱隱有流動的水珠。
暮姒顏停在他們身前,嫣然一笑,喚道,“兔子!”小狐狸再也忍不住,飛身上前,撲倒在她懷裏。小嘴裏還在嘀咕,“媽咪,都這麽久了,兔子總算把你找到了!”
她安慰的拍拍他明顯長大一倍的身子,安慰,“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冷傻站在一旁,欣慰的看著這一幕,歎道,不簡單啊不簡單,不過總算修成正果,他終於可以不用幹活了,哈哈哈,大笑三聲!
“兔子,你怎麽這麽傻,裏麵沒我,你就不會出去找嗎?”
小狐狸抽抽鼻子,委屈道,“兔子太小沒力氣,出不去,再加上跟著一個拖後腿的怎麽出去,小爪子高高抬起直指一旁傻笑的冷,冷過度沉迷於自己的世界中,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毫無認知。
暮姒顏順著他是爪子看去,不由對著小狐狸點了點頭,“確實拖後腿,他夠沒用!”
這邊暮姒顏和小狐狸在敘舊,那邊碧玉已經急成了一團,大姐頭她去哪裏了?她趕緊用大姐頭教她的法術,釋放出意識力來來回回的掃了個便,可是她根基太淺,隻能掃視一個房間的距離。
沒發現什麽異常後,她苦著一張臉,推開房門,準備去找大姐頭,可這時,一個模樣跟大姐頭真實麵貌有幾分像的妖嬈女子一把攔住她,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六王爺?”
這時碧玉心裏隻想找到暮姒顏,哪裏有功夫管別人,匆匆的擠開葉傾城,她急速往大街上跑,像一隻無頭蒼蠅。
葉傾城整理被碧玉弄皺的衣服,輕哼一聲,繼續尋找言城,她已經在這裏徘徊了幾日,卻還是沒有看到言城,每次想走,但想到言城說的話,就一直等在這裏。
幾日後,暮姒顏獨自一人出了冰川之地,小狐狸和冷,以她目前的法力還不能帶出他們,等達到了橙階,一切方可。
她握住了手裏的錦囊,裏麵是言城的全係血脈,今天,是她交任務的日子,不知道離宮的具體位置,她隻好飛到無人山上去等。
卻沒想到,途中遇上了幾個月沒見的木棉,她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暮姒顏,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紅色錦囊,表情陰沉,“你是暮姒顏?”注意!她叫的是暮姒顏,而不是林嫣兒。
暮姒顏挑眉看她,“你怎麽知道?”
“哼!有什麽我不知道?”木棉用眼神瞟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譏諷道,“動作很快,可惜,你還是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的某人的設計。”
“我不懂你說什麽,既然現在碰見你了,也好,帶我去離宮!”
“你休想!別說現在我是帶罪之身,就算不是,離宮也不是凡人能進去的!”
“是嗎?那得罪了!”金光一閃,木棉像一個提線木偶,被暮姒顏牽動著一舉手,一投足。離宮原來就在無人山裏麵。那是一個自成的空間,可移動,可以想象創造它的人法力有多恐怖。
進去了之後,暮姒顏解開木棉,木棉瞪了她一眼揚長而去,她笑笑毫不在意。
“沒想到,你的動作這麽快,本宮以為你至少需要一兩個月!”癮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她點點頭,將手裏的錦囊遞給他,“溪風國六王爺的全係血脈!”
癮接過,打開看了看,花瓣樣的唇角勾出一抹笑,“很好,接下來是解開你身上的毒,本宮不會食言,你跟過來!”癮帶著她穿過一條條的由薔薇花瓣鋪成的道路,又踏過滿是上好毛皮鋪成的道路,來到一處碧潭前,碧潭中央漂浮著一朵碩大的蓮,玉一樣的顏色,經絡分明的筋脈。底下是大小相等的白色珠子,珠子上的白霧以逆時針的方向歡快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