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怎麽活的
真的能夠回去的話,徐北遊也相信,楊德誌的確有這個能力。
這也是徐北遊和楊德誌之間,明明身份差距巨大,想要搞垮楊德誌,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卻一直到了現在,還是不敢和楊德誌,真正翻臉,一直都被楊德誌脅迫著的原因。
顧東流如果真的沒有能力的話,回去之後,能夠治好徐北北眼睛的人,隻有楊德誌。
可是萬一半年之內,根本回不去呢!
現在的顧東流,已經是擺在徐北遊麵前的希望,半年之內回不去的話,楊德誌那邊就算是再有能力,也隻能是空談,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讓徐北遊眼睜睜的看著,顧東流真的發生意外的話。
徐北遊為了徐北北的眼睛,寧願被楊德誌一直都威脅著。
但顧東流這邊,徐北遊一樣。
也根本賭不起!
“那徐少你就隻好請便了。”
楊德誌仿佛已經是滿臉無奈一般,微微搖頭,臉上的奸笑,卻根本沒有消散的意思。
沒等徐北遊做出任何反應。
楊德誌徒然之間抬頭。
笑容,在這一個瞬間,已經徹底消失。
楊德誌眼神冰冷,讓徐北遊仿佛是置身於冰窟一般。
“我隻是想要提醒一下徐少你。”楊德誌的話,更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口中吐出一般,“不要忘記了,我們之前在這個荒島上,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一言落下,楊德誌的臉上,已經重新恢複了剛才的奸笑。
仿佛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對於徐北遊來說,卻根本不可能,再和剛才一樣,視而不見。
徐北遊臉色僵硬,腳下就像是被灌進了水泥一般。
想要再去移動,都已經沒有任何可能。
徐北遊朝著楊德誌他們身上看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如同楊德誌一般的奸詐。
他們之前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為了活下去。
確實做了一些,泯滅人性的事。
這也是楊德誌手中的把柄!
徐北遊沒有能力去否認。
隻是徐北遊根本沒有想到,楊德誌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再說出來。
在接觸到,顧東流的這幾天。
徐北遊已經盡力的,想要把那些事情給忘卻!
“……”
徐北遊緊咬著牙,臉上多多少少的,已經浮現出了一抹怒意。
他們之前就已經約定好的。
隻要徐北遊不去幫助顧東流,這一切,誰都不能再去提起。
他現在不過是剛剛想要,去看看顧東流的狀態,楊德誌就已經說出了這些,這不是在威脅他徐北遊,又是什麽!
可是偏偏,楊德誌現在說的這些,本就是一個事實!
是徐北遊現在根本不願意,再去麵對的事實。
說出來?
徐北遊現在根本沒有那個勇氣!
徐北遊也是頭一次感覺,這麽的蒼白無力。
明明已經是滿心憤怒,卻連發泄出來的可能和機會都沒有!
麵對楊德誌之際,徐北遊更是已經怒目圓睜!
“行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
楊德誌笑道,“至於現在到底應該怎麽做,就隻能看你徐大少的了。”楊德誌眯著眼睛。
徐北遊剛才說出的那些,對於楊德誌而言,並不算是意外。
明明是一起做過的事,徐北遊想要這麽快就撇清,在楊德誌看來,也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既然徐北遊當初,已經選擇了上他這一條船,現在想要下去,可沒有這麽容易!
楊德誌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可能會背叛他的事情發生!
話,楊德誌現在是已經說完了。
楊德誌倒想看看,徐北遊到底打算,怎麽去選擇!
“……”
徐北遊緊咬著牙,臉色更是已經鐵青一般。
徐北遊後悔,如果不是當時做了那些的話,現在也根本不至於,像現在一樣,陷入這種兩難的地步。
可就算是後悔,也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已經做過的事情,不可能發生任何改變。
徐北遊轉身的同時,心中已經有了選擇。
就算是楊德誌把那些事情,全部都說出來的話,又能夠如何。
他徐北遊既然已經做了,就不怕現在被人說出來!
他當初做的那一切,本來就是為了徐北北,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徐北遊不可能因為楊德誌的威脅,就斷送了徐北北恢複眼睛的唯一希望!
“……”
隨著徐北遊轉身的動作。
楊德誌的眼神,也已經瞬間變得無比鋒利,仿佛是要把徐北遊整個人給刺穿一般,臉上的笑容,更是徹底消失不見。
徐北遊現在做的這一切,已經徹底觸及了,楊德誌的所有禁忌!
即便是京城楊德誌,又能夠如何。
在這個荒島上。
楊德誌也根本不會介意,再多上一具屍體。
甚至很有可能,就連屍體,也絕對不會剩下分毫!
“我沒事兒!”
幾乎就在楊德誌轉身走來的同時。
顧東流也搖了搖頭,緩過神來。
顧東流的臉上,已經帶著一抹歉意的笑容,手中綁有水桶的韁繩,無不是握的更緊了一些。
“嚇死我們了。”
遊輪下,看到已經恢複過來的顧東流,路遙他們無不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就連已經準備好了,要衝上前去,接住掉下來的顧東流的李鵬坤,這個時候,也終於放心下來。
他們剛才是真的快要被顧東流,給嚇了個半死。
差點兒真的以為,顧東流是出了什麽意外。
“……”
徐北遊的動作,隨著顧東流醒來的同時,也已經停了下來。
即便是徐北遊現在,也鬆了一口氣。
是他想的太多,顧東流剛才,應該真的,隻是慌神了而已。
徐北遊搖了搖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看向楊德誌之際。
徐北遊的目光當中,依舊夾雜著剛才,被楊德誌威脅時的那抹憤怒!
“遙姐,你們可以先上來了。”
顧東流喊道。
現在隻剩下這最後的一個水桶,路遙他們,也就沒有了,繼續在下麵守著的必要。
顧東流說著,
重新抓起手中的韁繩,顧東流繼續把手中的韁繩,往遊輪上拉著。
在提拉韁繩的同時,回想起剛才身上的變化。
顧東流依舊還是心有餘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