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七章 隻是同情
“你到底想說什麽!”
楊德誌咬牙切齒,目次欲裂,雙眸都宛若是,要憤怒的噴出火焰一般來。
徐北遊此刻的目光,以及徐北遊臉上,所表現出的所有的神色,真正給了楊德誌一種感覺,甚至讓楊德誌的內心,都已經開始忍不住的悸動了起來!
楊德誌急了!
楊德誌心中的急色,此刻,早已刻在了楊德誌的臉上,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的人提醒,就已經足夠所有人,都能夠再清楚不過的,在楊德誌的臉上看出來。
隻不過,楊德誌現在的著急,並不是因為,害怕眼前的徐北遊,又或者是從徐北遊的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真正讓楊德誌感覺到了恐懼。
恰恰相反,從一開始到現在,楊德誌依舊是根本就沒有,將眼前的徐北遊放在眼中,在楊德誌的眼中,徐北遊終究也隻能是一個跳梁小醜,一個馬上就要到手的獵物而已。
因此,在徐北遊的身上,楊德誌根本不可能,也絕對不會,感覺到哪怕絲毫的懼怕。
這是早已刻畫在本性當中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因為眼前,已經發生的這些,就輕易有任何改變。
偏偏就是眼前的這麽一個獵物,在他楊德誌的麵前,卻在這一直浪費時間。
真正讓楊德誌著急的,還是楊德誌明明知道,也明明能夠預感到,而徐北遊眼下的表情,就是在告訴著他楊德誌。
徐北遊接下來說出的一切,全部都是和楊德誌有關的,是真正和楊德誌息息相關,是楊德誌現在,真正要去麵對的。
偏偏,徐北遊就是將話,說道眼下這個地步之後,就這麽停了下來,根本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楊德誌又怎麽可能不著急。
楊德誌甚至早就已經恨不得,直接衝到徐北遊的麵前,活生生的直接將徐北遊給掐死。
楊德誌就這麽掐著徐北遊的脖子,問徐北遊到底還想不想說。
要是不想說的話,就直接去死好了,以後也不用再說了!
隻是,每一次在這些話,真正到了,楊德誌嘴邊的時候,也隻能被楊德誌,硬生生的給咽了下來。
最後,所有的話,在楊德誌的口中,全部都凝聚成為了,眼前的這麽一句。
是真正夾雜著,楊德誌全部憤怒的這一句。
楊德誌雙眸滾圓,緊咬著牙,仿佛是就連口中的牙齒,在這個時候,也要被楊德誌,硬生生的給咬碎了一般。
而楊德誌剛才說出來的那些話,更是被楊德誌從牙縫當中,生生的給擠出來的。
從楊德誌的話語當中,又或者是眼下,楊德誌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這些,無比冰冷的氣息,無不是有著一種,來自於地獄般的冰冷和嚴寒。
似乎,僅僅就隻是此刻,從楊德誌的雙眸當中,散發出來的這種冰冷的目光,若是忍受不住的話,就已經足夠將一個人給徹底凍結。
從內到外。
讓他們體內的血液,在這個時候,仿佛都要徹底,停止了流動一般。
從心髒當中綻放出來的那些血液,這個時候,再也不可能,回到他們的心髒當中,隻能夠伴隨著他們的四肢凝結,徹底的凝固。
而他們整個人,在這個時候,也都要淪落成為,徹底的廢人。
這就是他們現在,正在麵臨著的,全部的結局。
是真正從身體到靈魂深處,都會被徹底的凍結的感覺。
更是他們現在,用簡單的言語,再也不可能還能夠描述的感覺。
“等你落到我手裏,我一定第一個就殺了你!”
楊德誌又一次近乎是從牙縫當中,和現在一樣,擠出來的這些話一般,楊德誌在說出這麽一句話的同時,整個人的身體,都已經在忍不住的,不斷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隻不過,楊德誌此刻的身體的抖動,完全就是因為心中的憤怒,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任何原因!
楊德誌的牙齒,宛若是快要撕裂了一般。
他們現在被連綿不斷的暴雨,徹底困在了,眼下的這個荒島上,原本的水源的補充,也是非常的有限,在這麽長的時間的消耗之下,更是已經所剩無盡。
還能後保持著和現在一樣,正常的生命的體征,都已經算是一件,無比不容易的事情。
更不要說,還和原本的生活一樣,能夠不被眼下的,因為缺少淡水的資源,就給影響了!
也正是因此,讓楊德誌他們的脾氣,更加的暴躁和火爆。
楊德誌他們現在,太急切的需要一個,真正的發泄點了,若是心中的這些想法,這些壓抑的感覺,一直都沒有良好的突破口,一直都不能夠,真正突破的話,根本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就足夠將楊德誌他們,給徹底的壓垮。
也正是因為楊德誌他們現在,在這個荒島上的生存當中,缺少生命必須要的水源,也根本沒有尋找水源的機會,就隻能和現在一樣,被困在眼下的這個遊輪上。
楊德誌他們多多少少,都已經開始有了上火征兆。
畢竟,楊德誌是他們隊伍當中的老大,無論是他們的隊伍當中,到底有什麽東西,也都會被楊德誌給拿走,都會被楊德誌給占為己有。
隻有楊德誌剩下的,楊德誌身邊的手下,才能夠分到一些。
楊德誌還算是好的,楊德誌的手下當中,才是真正最為眼中的一些。
更是有很多的人,因為不斷的上火,他們的牙齒,都已經開始鬆動了起來。
不時的冒出鼻血,對於楊德誌手下的這些人來說,更像是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一般,再正常不過。
甚至,楊德誌手下的不少的人,都因為缺乏水源,缺乏食物,他們的臉色也都已經沒有了任何血色,已經變的,宛若是幹屍一般的枯黃。
再加上從他們的鼻孔當中,從他們的牙齒當中,鬆動的流出來的那些鮮血。
宛若是一個個,鮮活的喪屍。
但凡隻要是看到,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有著一陣陣的,無比膽怯的感覺了。
這就是他們的處境,是他們再不願意承認,也必須要麵對的處境。
哪怕是楊德誌,也是一樣。
楊德誌因為缺少水源,身體早就已經開始缺水,隻是沒有這麽明顯,可是就在楊德誌剛才的憤怒之下,從楊德誌的牙齦當中,無不是明顯的,滲出了一陣陣的鮮血。
一股血腥的鐵鏽味,從楊德誌的牙縫當中,傳進楊德誌的口腔當中。
這些鮮血的味道,在不斷的刺激著楊德誌,讓楊德誌宛若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性格如同是野獸一般的暴躁和瘋狂。
原本這些鮮血,在這個時候,是根本不該流出來的,楊德誌的身體,盡管已經開始缺水,可是也遠遠沒有,到眼下的這個地步。
但,就是因為楊德誌此刻,情緒的起伏,就是因為楊德誌,心中對於徐北遊的憤怒,讓楊德誌的身上,這些鮮血提前流了出來。
憤怒的情緒,讓楊德誌的性格,讓楊德誌的情緒,無比的暴虐著。
楊德誌此刻,就是真正化作了一頭,馬上就要朝著,眼前的徐北遊他們的身上,直接衝過去的野獸!
楊德誌的牙齒森白著。
長時間在眼下這個荒島上,根本沒有可能再去注意,口腔當中的衛生和護理,他們都是朝不保夕,甚至隻是活著,都已經傾盡了全力,再加上楊德誌現在,長時間的缺水和上火。
楊德誌的牙齦,也早就已經萎縮下去,開始變得發白。
再加上此刻從楊德誌的牙縫當中,不斷的滲透而出的那些鮮血,將楊德誌那森白的牙齒,以及楊德誌早就已經,萎縮了的牙齦,給徹底染的通紅。
伴隨著楊德誌張口的怒吼,眼前這極其富有衝擊的一幕,無不是在賀靜他們的麵前浮現,對賀靜他們的內心當中,不斷的造成衝擊著。
這一刻,賀靜他們所有人的目光,無不是都隨之一變。
一種隱隱的恐懼和惡心的感覺,也在這個時候,從他們的內心當中,從他們的內心最深處,滲透了出來。
他們根本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說,是根本就不敢去相信,在他們的麵前,看到的這所有的一切。
“這還是一個人嗎!”
“……”
在賀靜他們的心中,還剩下的,就隻有這麽一種感覺。
盡管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楊德誌的暴虐和恐怖,也早就已經知道了,根本就不能,和一個正常人一樣,再去理解眼前的楊德誌,然而,當眼前的這一切,真正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時候,帶給他們內心當中的震撼,仍舊是他們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可能,還能夠用語言去描述的。
楊德誌此刻咆哮的模樣,伴隨著楊德誌口中的鮮血,以及那無比森白的牙齒。
比起野獸在朝著,他們的身上撲過來的時候,都是多呈不讓!
楊德誌的胸口此起彼伏著,楊德誌的口中,同樣也在不斷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是要將心中的憤怒,將心中的怒火,全部都通過,楊德誌的鼻孔,全部都在這個時候,給發泄出來一般。
眼下。
也就是這個荒島上的環境,還不算是陰冷,以及他們腳下的船艙,也不過是剛剛,才發生過那無比劇烈的爆炸。
否則的話,賀靜他們甚至根本一點都不會懷疑,隻要空氣中的溫度,再降下來這麽一些,那麽從楊德誌此刻的鼻孔當中,冒出來的就是一陣陣的白煙!
此刻,就連楊德誌的嘴角上,那早就已經幹掉的死皮,都仿佛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徹底,脫落下來一般。
在楊德誌身上的,這種種征兆之下,更是在不斷的,襯托著楊德誌的身上一切,帶給他們的恐懼,以及給他們的視覺,和他們內心當中的衝擊。
楊德誌的眼球當中的血絲,已經布滿了楊德誌的眼球,從楊德誌的牙齦當中,滲透出來的那些鮮血,已經讓楊德誌森白的牙齒,開始變得映紅了起來。
楊德誌的目光,如同野獸一般,朝著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身上看著。
而賀靜他們,在眼下這個時候,他們的目光,也同樣朝著,眼前的楊德誌的身上看著。
單單就是眼前的,楊德誌臉上的表情,以及楊德誌帶給他們的,所有的表情來看。
即便是他們心中,再清楚不過的知道,此刻正站在他們麵前的楊德誌,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可是他們卻怎麽也不可能,將楊德誌和一個正常的人聯係到一起。
眼下,發生在他們麵前的一切,以及楊德誌此刻的模樣,帶給他們的,隻剩下唯一的一種感覺。
眼前的楊德誌,就是一頭野獸。
就是一頭活生生的野獸!
若是放在荒郊野外,楊德誌突然之間,從叢林之間出現的話,他們也必定,隻會將眼前的楊德誌,當做是一頭人形的野獸。
僅此而已!
“……”
賀靜和李鵬坤他們之間,互相對視一眼。
在賀靜他們的眼神之中,無不是在此刻,生起了一抹同情的意味。
盡管楊德誌他們現在就是對手,就是已經到了一種,不死不休的地步,可是在看著,眼前的楊德誌他們,臉上的模樣的時候,他們心中的同情之意,也是根本不可能忍住的。
楊德誌他們現在,盡管已經根本不可能,還能夠算得上是一個人,可是賀靜他們,卻都是活生生的人。
隻要是人,就有著七情六欲,就有著同情和憐憫之心。
眼前的楊德誌,盡管在這個荒島上經曆的一切,已經讓楊德誌變得,甚至就連一個人,也根本不可能算上,甚至一直都在想盡辦法的,想要對他們下死手,想要將賀靜他們,在眼下這個時候拿下。
但不管怎麽說,楊德誌畢竟也是和他們一樣,經曆過那一場遊輪觸礁的海難之後,被海浪吹打到,眼下的這個荒島上的。
在他們真正來到,眼下的這個荒島上之前,他們也都是人。
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可正是在眼下的這個荒島上,他們和楊德誌之間,走上了兩條完全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道路。
是在這個荒島上,經曆的這所有的一切,讓楊德誌變成了,眼下的這一副模樣。
讓眼前的楊德誌,甚至就連一個人,都根本不可能,還能夠算得上。
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來到,眼下的這個荒島上,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經曆過這一切的話,盡管他們和楊德誌,仍舊也是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
仍舊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但,楊德誌也絕對不會,變成眼下的模樣。
正是因此,賀靜他們在此刻,看到在楊德誌的身上,發生的這所有的一切,以及楊德誌身上的,這所有的變化的時候,才會是眼下的神色。
才會從他們的內心深處,泛起一抹同情。
這是他們的人性,是他們根本不曾,泯滅過的東西,更是根本不曾消散過的一切,隻有在他們的心中,仍舊保持著現在的人性,仍舊保持著此刻,他們心中的感覺,他們才能夠繼續,算得上是一個人,而不會和眼前的,楊德誌他們一樣,變成這麽一種,除了外形之外,和野獸再也沒有任何區別的存在。
盡管,賀靜和李鵬坤他們此刻,對於眼前的楊德誌他們的同情,在楊德誌他們的眼中,可能是無比的可笑,楊德誌他們也根本不需要。
隻會是無盡的嘲諷和恥笑。
甚至,在他們之間的身份,以及他們現在的處境,徹底調換過來的時候。
楊德誌絕對不可能和他們現在一樣,再回頭來頭,來同情他們,感覺到他們可憐。
楊德誌隻會認為是他們活該,是他們咎由自取。
可哪怕是這樣,他們仍舊也還是在同情著楊德誌,在他們的心中,早就已經烙進了,骨子當中的這一切,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可能改變的。
這就是他們還沒有和眼前的,楊德誌他們一樣,徹底變成人形的野獸,和眼前的楊德誌他們,還保持著區別的,最根本不過的原因。
難道不是嗎!
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賀靜和李鵬坤他們永遠記得,更是讓他們時刻都記得。
現在的他們,還是一個人。
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而不是眼前的楊德誌他們這般,即便是還保持著一個人的身體,即便是還保持著,一個人的模樣,但是內心,卻和野獸,根本沒有了任何區別。
茹毛飲血。
在他們張開的血盆大口,在他們不管的怒吼和嘶吼的過程當中,從他們的口腔和牙齒當中,仍舊也在一陣陣的,不斷滲出的鮮血,以及口腔粘液的結合體,便是他們化作野獸的,最根本不過的象征。
此刻,無論是賀靜還是李鵬坤,又或者是李玉龍和高曉遠。
在他們的心中,在同情眼前的,楊德誌他們的同時,無不是也在不斷的,慶幸和感慨著。
慶幸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遇到了顧東流,慶幸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堅定不移的選擇了顧東流。
否則的話,按照他們以往的性格,讓他們在眼下的這個荒島上,繼續發展下去的話,即便是不會變的,和眼前的楊德誌他們一模一樣,可是也絕對不會相差的了太多。
在真正遇到顧東流,也是真正和顧東流,走到一起之前。
他們和眼前的楊德誌一樣,也都是自私自利,也都是心中,都隻為了自己的人。
隻要是自己還能夠活著的話,雖然他們也說不上,是完全能夠不擇手段,可也絕對不會相差太多。
是顧東流改變了他們的人生,是顧東流改變了他們的軌跡,改變了他們的一切。
更是顧東流拯救了他們,將他們從那無盡的深淵當中,真正的給拉了出來。
可能在顧東流看來,這不過隻是顧東流的舉手之勞,隻不過是顧東流不想看著他們這些人,就這麽死在這裏,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卻隻有無盡的感激。
他們欠顧東流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他們就算是傾盡一生,也根本無以為報。
在這其中,徐北遊盡管此刻依舊站在這裏,可是在徐北遊的內心當中,震撼可絲毫不會,比眼前的賀靜他們少,哪怕隻是分毫。
甚至要說真正,內心當中衝擊最大的,徐北遊首當其衝!
徐北遊在遇到顧東流之前,是真正和楊德誌他們,生存在一起的,也是真正和楊德誌他們,一同生存過一段時間的。
並且,在和楊德誌他們,一同生存的,這段時間當中。
徐北遊他們為了生存,不是也和楊德誌他們一樣,做出了那些天理不容,甚至就連畜牲,都根本算不上的事情嗎!
畜牲也還知道,不會去殘殺,不會去蠶食自己的同類。
徐北遊心中慶幸的,在徐北遊還沒有真正,深陷其中的時候,他們遇到了顧東流,是顧東流在這個時候,改變了他們的人生,改變了他們的軌跡。
顧東流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徐北遊他們,到底做了什麽。
可是顧東流卻根本,沒有去深究過這些東西。
顧東流依舊是無比的包容和接納。
隻要是徐北遊他們,真正願意改變的話,顧東流也一定會敞開心扉,真正去接納。
這便是顧東流,告訴徐北遊的一切。
盡管在顧東流的口中,並沒有直接,將這些話給說出來,可是顧東流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所有的一切。
證明了顧東流,在麵對他們的時候的態度,絕對不是口頭上說說,更不是偽裝出來的而已。
所以,在徐北遊的心中,也才是真正感覺到了感激和慶幸。
如果沒有顧東流的話,賀靜他們到底會變成怎樣,在他們的身上,到底會經曆什麽,到底會發生什麽。
這些,徐北遊無從得知。
徐北遊加入他們的太晚,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而徐北遊能夠看到的,也僅僅,隻有賀靜他們身上的變化。
而徐北遊在這個時候,真正能夠肯定的。
便是若是沒有顧東流,在那最後的關頭出現,讓徐北遊有這個機會,能夠懸崖勒馬。
在徐北遊還沒有真正的走到,什麽不可挽回的處境和絕境之前,將徐北遊給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哪怕是完全拋開徐北北的因素,可是顧東流對徐北遊,做出的這所有的一切,也已經足夠,被徐北遊這一生,都銘記在心,永遠都不可能忘卻!
“……”
此刻,真正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楊德誌,回想著曾經,他們做出的所有的一切,曾經在他們的身上,發生過的所有的一切,以及和楊德誌現在的模樣,做出對比。
他們所有人的心中,無不是都在忍不住的,不斷的做出著感慨。
若不是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無比幸運的,遇到了顧東流,如果不是他們在那個時候,願意隨著顧東流的想法,改變自己,被顧東流潛移默化的,給帶著改變的話。
眼前的楊德誌,就是現在的他們。
他們的人生詭計,到了眼下這個地步的時候,已經被徹底的改變。
同樣。
無論是賀靜還是李鵬坤,又或是一旁的李玉龍,在看著楊德誌眼前的模樣的時候,心中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在雲海市的時候,楊德誌一直都是李玉龍,在商業上,真正勢均力敵的對象,可是在來到,眼下的這個荒島上之後,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改變。
現在的楊德誌,還有這個資格,和李玉龍相提並論,李玉龍還會想要,去和楊德誌比較嗎?
這個問題,在李玉龍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盡管不是李玉龍想要的答案,可確實不可能改變的一切。
賀靜和李鵬坤他們的目光,此刻,無不是在不斷的閃爍著,似乎,是就連他們的內心當中,也根本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在想著什麽,以及他們現在,到底想要描述什麽,到底想要,說出什麽一般。
直到眼下這個時候,賀靜和李鵬坤他們,才終於知道,為什麽眼前的楊德誌,會對顧東流,會對他們,恨之入骨了。
不是因為顧東流實在是太過於出眾,以及顧東流仿佛是突然之間,橫空出世一般,給楊德誌帶來的打擊,讓楊德誌曾經,呼風喚雨的處境,徹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話,楊德誌也絕對不會因為,因為無法接受,自己內心當中的落差,就變成眼下的模樣。
楊德誌他們是真正,已經沒有了人性,是他們的處境,迫使著他們,不得已的改變著,眼下的所有的一切。
可以說,楊德誌他們,會變成眼下的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盡管是楊德誌他們的咎由自取,可是和顧東流,也絕對脫不掉關係。
這就是一個事實。
是無可改變的一切。
因此,楊德誌又怎麽可能,會不對顧東流和賀靜他們,感覺到憤怒和憎恨。
說這就是一種,不死不休的局麵,都絲毫不為過分。
不殺了他們的話,楊德誌心中的憤怒,以及楊德誌心中的不甘,也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發泄出來,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表露出來。
賀靜和李鵬坤他們此刻更是明白。
盡管在楊德誌他們的口中,一直都在口口聲聲的說著的,是想要將賀靜和路遙他們,全部都給拿下了之後,之後當做是發泄的工具,不斷的去發泄,不斷的去在賀靜和路遙的身上,感受著他們想要的感覺。
可是事實上,楊德誌他們的想法,絕對不僅僅是於此。
賀靜和路遙他們這些女人,也隻不過是楊德誌他們,在這個時候的一個,情緒宣泄的突破口罷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將心中的憤怒,將心中一直都壓抑著的,這所有的感覺,真正的發泄出來,所以在眼下這個時候,就隻能夠,將賀靜和路遙張晴昕徐北北她們這些女人,當做是發泄口。
事實上。
等到楊德誌真正,將他們給拿下之後。
等到賀靜他們所有人,都真正的落入到,楊德誌他們的手中之後。
她們依舊會在楊德誌他們的手中,生不如死,承受著無盡的折磨,這是一個不變的事實。
楊德誌他們第一時間去做的,卻也根本不是會直接,按照楊德誌的口中,說出來的那些一般,就這麽去享受賀靜他們。
而是奔著他們的手中,還剩下的那些資源而去。
是想要他們的手中的那些資源。
那才是楊德誌他們現在,真正缺乏的東西,也是楊德誌他們,想要活下去的話,必須需要的,根本不可能避免的東西。
事實就是事實,已經發生在他們麵前的一切,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改變。
楊德誌他們即便是心中那野獸一般的欲望,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忍不住的,想要發泄出來,可是在楊德誌他們,真正將心中的,這些野獸的欲望,給徹底發泄出來之前。
食物,以及淡水的資源。
才是楊德誌他們現在,真正需要的。
楊德誌的確是想要得到他們,的確是想要在他們的身上,不斷的蹂躪和肆虐著不錯。
但是相比較之下,楊德誌他們更想要的,必定是活著。
也隻能是活著。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隻有活著,才能夠有希望,也才能夠,有後續的一切。
相比較之下。
這一刻。
在賀靜和李鵬坤李玉龍高曉遠他們的心中,才是真正感覺到慶幸的。
是他們選擇了顧東流,改變了他們的一切,讓他們不至於,和楊德誌他們一樣,經曆這所有的遭遇,變成眼前的,楊德誌他們此刻的模樣。
顧東流帶給他們的,不僅僅隻是改變,更多的,仍舊還是一種庇護。
是顧東流讓他們,在眼下的這個荒島上,能夠少經曆太多,原本根本不該經曆的挫折,也是讓他們根本不可能承受,是讓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徹底丟掉性命的一切。
若不是顧東流的話,他們怕是早就已經,死在了眼前的這個荒島上。
早就已經化作了,那一片片的皚皚白骨。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要將顧東流給救出來,即便是他們都死了,也一定要讓顧東流活著的信念,才會如此的濃鬱。
他們是為了報恩。
他們也要報恩。
哪怕是顧東流從一開始,在幫助他們的時候,就根本沒有想過,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任何的回報。
但是現在的這些,是他們的選擇。
是他們作為一個人的,是他們良心當中,真正在驅使著他們,不斷的要去做出的一切,也是他們現在,根本不可能改變的一切。
“……”
重新看著眼前的樣子,重新看著楊德誌的雙眸當中,那宛若是要噴出的怒火。
以及楊德誌那原本無比森白的牙齒當中,此刻沾染的那些鮮血,無比恐怖和陰森,就和他們在來到這個荒島上之後,頭一次遭遇頭狼的時候,被頭狼帶領著的狼群,給攻擊的時候,頭狼帶給他們的衝擊,如出一轍。
是一旦發生,一旦他們真正的看到,就要真正永遠的烙進,他們的骨子和靈魂當中,是他們永遠都不可能,還能夠走出來的一切。
不過。
話雖然是如此。
賀靜和李鵬坤他們的心中,盡管也的確是一直,都在同情著,眼前的楊德誌他們不錯。
但是同情,終究也隻能是同情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會幻化成為,其他的任何表情。
這是從楊德誌一開始,對他們做出的,那所有的一切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注定的結局。
楊德誌對他們做出的一切,楊德誌對他們造成的,所有的傷害,都已經注定了,他們在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會原諒眼前的楊德誌。
也絕對不可能,會饒恕和放過眼前的這些畜牲。
賀靜和李鵬坤他們之所以,會同情楊德誌他們,也不過隻是因為,他們曾經,和楊德誌他們一樣,都是因為海難,來到了眼前的這個荒島上的可憐人而已。
但,楊德誌會變成眼下的模樣,完全就是楊德誌自己的選擇,就是楊德誌活該,也是楊德誌自作自受。
他們同情的,是楊德誌他們,變成了眼下的模樣,卻絕對不會是眼前的楊德誌!
楊德誌也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同情。
越是看著眼前,在楊德誌的身上,發生的這所有的一切,越是讓賀靜他們,堅定了心中,一直以來的那個,不可改變的想法。
楊德誌必死,也必須要死。
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模樣的楊德誌,根本就不能,繼續稱之為是一個人,隻能夠稱之為,是一個人形的野獸。
而已經變成了,眼下這種模樣的楊德誌,若是留下的話,他們隻會更加,陷入到無盡的危險當中。
等於是他們自己,給他們自己,留下著無盡的隱患。
這是賀靜他們現在,絕對不會允許的,更是絕對不會讓這一切,再一次發生在他們的麵前。
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了,就已經注定了,最後的結局。
根本不可原諒,也根本就不值得,在眼下這個時候,再被他們給原諒!
所以,是同情,也隻能是同情!
仇恨在心中,永遠都不可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