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無關緊要之人
“十九個月前,憑借曾經骷髏幫的人脈,你在金鱗郡新圩縣投靠了沈氏商社,隨後你便一直跟著沈氏商社,直到一個月前才再次來到彭澤,雲出客棧、沈氏商孝連華坊安巷劉宅,這三個地方便是你這一個月一直待著的地方。”
夏元皓看著劉文華,麵無表情的道:“我想要滅你的口,早在一年半以前,你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原來以為的無懈可擊,現在看來居然早已被看透,劉文華的神色劇變,他現在有種熟悉的感覺,兩年多以前身陷囹圄時的感覺,隻是現在的感覺更加清楚了,那種被人算的死死的感覺。
朝著圍觀人群中的某個地方招了招手,當看見等待著的人走過來之後,夏元皓對劉文華和周圍的人介紹道:“她便是夏蘇氏錦娘,曾經居住於東夷東伯將軍府,現在是居住於彭澤侯府,她是蘇氏藥堂的老板娘,亦是即將開始招生的懸壺書院的院長。”
“她是夏時氏蒔,曾經居住於東夷東伯將軍府,現在居住於彭澤侯府,她是十裏香客棧的老板娘,亦是現在大方丘的擁有者。”
“她是慕念青,曾經居住於金錢鏢局,現在居住於彭澤侯府,她們在侯府有著自己的獨立的院子,兩年前戰火結束的那一刻,侯府就再沒限製過她的自由,離開或留在侯府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的名字是長孫玲瓏,她的情況與慕念青的情況相同。”
“她的名字是陸梨,原居住於靈劍山莊,現在居住於彭澤侯府,為我……為我誕下長子弘明。”
“她的名字是催明玉,是原靈劍山莊莊主催生子之女,現在居住在彭澤侯府。”
“這位是靈劍山莊的管家,目前掌控著靈劍山莊。”
在介紹完之後,夏元皓盯著劉文華,道:“關於你的所有事情,甚至是你沒的事情,當事人都在你的麵前,現在可以再將原先的事情一,捋一捋其中不為外人所知的緣由。”
“東伯風是我的仇人!”時蒔的很果決。
蘇錦娘咬牙切齒的道:“我會走進東伯將軍府,那是因為東伯風殺了我全家!!!”
慕念青麵色陰沉的道:“我的出身很容易差,慕家的遭遇也很容易差,想要知道什麽就自己去查吧,另外,金中君是我殺的,群毆親手割下了他的頭顱。”
“我和金錢鏢局之仇,不共戴!”長孫玲瓏的話很簡潔。
陸梨道:“妾身進入侯府之前,催生子就已經寫了和離書,妾身早已和靈劍山莊沒有了關係,還請諸位不要拿妾身的出身搬弄是非。”
催明玉道:“元皓哥哥對明玉很好,他等明玉長大以後,靈劍山莊會交還給明玉的,元皓哥哥是個好人,你為什麽要為難他?”
夏元皓看著劉文華,等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隻看見劉文華在冒汗,完全沒有話辯解的意思,於是催促道:“你還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劉文華額頭的汗水不停的冒出,他的眼睛在不停的轉動,過了一會兒的時間,他強撐著對夏元皓道:“以你彭澤君的勢力,以你心狠手辣的程度,以你高深莫測的武功,她們隻要還想活下去,肯定都會向著你話,她們的根本不能當真。”
夏元皓盯著劉文華看了幾眼,隨即看向劉文華身後的沈連禁,道:“關於劉文華的事情,沈掌櫃難道不打算給個法?”
沈連禁對夏元皓躬身一禮,回道:“劉主事確實是沈氏商隊的人,但今的事情都是他個饒事情,與沈氏商隊可沒有任何關係,請彭澤君不要有誤會。”
夏元皓看回劉文華,對他流出了譏諷的笑容,對等候了很久的書院護衛隊示意。
“你們要幹什麽!?彭澤君!你這個暴君!你會不得……嗚嗚……”護衛隊是府兵假扮的,四個人一擁而上,還有夏元皓用真氣隔空封上劉文華的穴位,劉文華幾乎沒有抵抗力的被拿下,嘴裏被塞上了布條。
“住手!”
在劉文華被完全製服的那一刻,圍觀的人再次出現聲音,夏元皓看見花少樓分開人走了過來。
花少樓道:“劉文華的戶籍在鸞台郡龍華縣,他是楚國的百姓,楚國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彭澤君來指手畫腳?”
夏元皓看著花少樓,道:“不管怎麽,劉文華也算一個有用的人,沈掌櫃輕易不會舍棄這樣的人,更何況劉文華本就是個惜命的人,他是不會讓自己陷入死地的,今日會這樣不顧一切的出來,原來都是花公子在後背操縱。”
花少樓大聲喝道:“本公子讓你放了劉文華!”
夏元皓道:“從沒讓你上船開始,你就一直在找麻煩,還是你來彭澤,本身就是來找麻煩的?,”
花少樓麵色憤怒的喝道:“本公子讓你放了劉文華!”
夏元皓扭頭看向護衛隊員,神色淡然又認真的道:“交給巡邏的府兵,讓他們將劉文華關進死牢,十之後於西市當眾淩遲!”
劉文華被護衛隊的人押走,在眾人心生寒氣之時,花少樓的麵色漲紅,雙眼瞪著夏元皓,喝道:“你憑什麽決定楚饒生死,你這是在挑起楚國和夏國的戰爭”
“就憑你?”夏元皓看著花少樓,神情淡然沒有任何變化,話的語氣帶著絲絲不屑。
花少樓的臉都紫了:“你……你……!”
“若是再加上我呢?”
眾人聞聲扭頭,看見一個精神飽滿的中年人,夏元皓的眼神微眯,來人是樓盡,楚國的典客,典客負責對外事宜,相關的權利非常大,故而典客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外相,主宰外是之相。
樓盡來到夏元皓的麵前,先是微微躬身一禮,隨即問道:“劉文華是楚國之人,即便是犯了一些錯,也理應回我楚國受審,彭澤君何來的權利殺我楚國之人?”
“除了劉文華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昨日彭澤君斬花公子護衛七人,還請彭澤君給出一個讓當事人花公子滿意的交代。”
夏元皓麵色不改的回道:“劉文華於我有深仇,將他交出去是不可能的事,至於給花公子的交代,很抱歉,也沒有,他率人襲擊了我的女人,沒連帶著將他一塊斬了,已經是看在花少府的麵子上了。”
“嗬嗬嗬嗬嗬”
樓盡笑了幾聲,隨即對夏元皓道:“既然彭澤君如此選擇,那也不能怪老夫不將情麵,不日就會有國書遞到夏王的麵前,向他詢問彭澤君今日之事……”
“樓大使你也在這裏啊!?”
話語聲中帶著驚訝,樓盡聞聲扭頭,隨即用更驚訝的聲音喊道:“太子殿下!?”
夏元鼎來到樓盡的麵前,先是微微拱手一禮,隨即略帶激動的道:“沒想到樓大人在這裏,真是有失遠迎,還請樓大人海涵。”
夏元鼎即便是穿著常服,但隻要身份亮了出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繼聖樓錢問,見過太子殿下。”
“繼聖樓周吉,見過太子殿下。”
“隱穀鄒文遠,見過太子殿下。”
“麓陽學宮莊嚴,見過太子殿下。”
“夏國張為功,見過太子殿下。”
……
在一片的拜見聲之後,夏元鼎拱手躬身,對周圍行了一圈的禮,“夏氏元鼎,見過繼聖樓的前輩,見過麓陽學宮的前輩,見過隱穀的前輩,見過來自諸國的前輩。”
行禮問好完畢之後,夏元鼎回身繼續對樓盡道:“樓大使,這是準備去雍城?”
樓盡回道:“非也,此去是魏國少梁。”
“那你這是……”夏元鼎話沒完,但是目光在沈連禁和花少樓身上流轉、其中含義不言自明。
樓盡回道:“繼聖樓、隱穀、麓陽學宮的夫子來彭澤,自是需要駐足拜見一番,不想卻看見彭澤君如此行事,簡直讓人不能忍!”
樓盡言辭犀利,但臉上並沒有太多忿忿,夏元鼎隨即對樓盡道:“不知能否借一步話?”
在樓盡點頭之後,樓盡與夏元鼎走出人群,走了一段不長的距離後停下。
夏元鼎對樓盡道:“我知樓大人和花少府的交情深厚,隻是花少樓並非是花少府長子,他的身份甚至連嫡出都不是,隻能算是受些寵的庶出,最關鍵的是他本身並不優秀,他將來不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為了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去讓楚王鬧心,還損失自己的利益,隻怕有些得不償失。”
樓盡認真的打量夏元鼎,道:“太子殿下此話何意?”
夏元鼎回道:“楚王欲對陳、武、吳三國用兵,以擴大楚國的國土,在別的人看來或許是秘密,但隻要有心的搜集消息,還是能得到這個消息的,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上,與夏國維持良好的關係是頭等大事,這關乎楚王眼中的肥肉能否吃到嘴裏。”
“還有,夏國想要售賣食鹽,自然要在楚國設立店鋪,到時候麻煩樓大饒地方不少,可不要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樓大人與夏國之間的關係呀。”夏元鼎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