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圍困
沈清河率領著沈家軍,以最快的速度,追著前方並不存在的逃兵,夏元皓帶著殘月樓的人在後,以最快的速度跟在沈家軍的身後,為的是在前方沈家軍掉頭之前,趕到澗田縣的澗河,從澗河的碼頭上船。
澗河青窪碼頭是個碼頭,比不得芙蓉碼頭、雲丹碼頭等繁榮的大碼頭,青窪的流動人口數量與時令相關,冬的青窪碼頭人不少,初春的青窪碼頭幾乎沒有人,沒有人也就意味著青窪碼頭不會停靠貨船,不過偶爾還是有些貨船會停靠,就比如最近的這幾時間,就有一艘不算大但絕對不的貨船停靠。
夏元皓一身粗布衣裳,背上背著刀劍,加上近兩日的奔波,下眼眶有些泛黑,頭上的發髻有些鬆散,像足了流浪江湖的武夫。
夏元皓來到青窪碼頭,來到貨船舷梯旁邊,朗聲的對貨船喊道:“船家!船家!船家……!”
在夏元皓喊第三聲的時候,船上有人來到船欄處回應:“何事?”
“我想包下你的船。”夏元皓話的同時,掏出一塊木牌,扔到了貨船的甲板上。
船家撿起木牌,又從懷裏拿出一塊布,布上有一副腰牌模樣的畫,對比布上畫的花紋和木牌上的花紋,當確認兩者的花紋一致後,船家將布重新塞回了懷裏,拿著木牌來到船欄處,將木牌扔給夏元皓。
船家道:“白銀一百兩!”
“成交!”夏元皓回應道。
在船家放舷梯的時候,夏元皓對著自己來時的方向招了招手,隱藏起來的殘月樓眾人出現,隨後在船家驚愕的目光中,眾惹上了貨船。
澗河始於鸞台郡鳳凰縣,於塔金郡萬安縣匯入滄溟,是滄溟一個水流量不算的河流,貨船沿著澗河前進,到達滄溟後逆流而上,就能到達長管要塞,不過夏元皓讓船家在東固縣靠岸,然後帶著殘月樓的人下了船,避開人流眾多的大路,專走沒人走的路,或者直接穿梭的山林裏。
“停下,咱們不去沙白縣了,轉道向北,去滄溟河畔,我在那裏安排了船隻。”在東固縣與沙白縣交界的山林中,領頭的夏元皓突然停下,如是的對方墨、雲華以及其他人道。
“又變?”雲華有一些不悅。
雲華感覺夏元皓太霸道,狸子山躲進山洞的事,去澗田縣乘船、在東固碼頭下船,行走山林道以及現在突然轉道去滄溟河畔,這些種種的事情,夏元皓都沒有與她商量過哪怕一次。
夏元皓露出略帶歉意的笑容,道:“沈清河是個很聰慧的人,白虎堂暴和玄冥教也是江湖大勢力,想要查到我們的行蹤很簡單,隻有時時刻刻更變前進方向,我們才更有希望回到彭澤。因為時間太過緊急,元皓這些做事不夠盡善盡美,還請師叔見諒。”
雲華神色勉強的道:“咱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夏元皓對雲華露出一個微笑,隨即繼續領著眾人前進,不過在行走了不到百米酒停下了,因為他看見許留仙停下了腳步,而且麵色十分的凝重。
“警戒!”夏元皓拔劍低喝。
鏘鏘的刀劍紛紛出鞘,老、幼、傷者被包圍在人群中間,眾人成一個大圈,背朝裏,麵朝外的警戒,然而等了好半,並沒有發現司命異常情況。
在所有人疑惑不解之時,方墨、雲華、白喬、沈冰穎等饒麵色愈發的凝重了起來,她們自己也沒感覺到異常氣息的存在,但她們不約而同的心悸,仿佛自己正處在被人拿劍割喉的境況之下。
“吟~~”
寒漓劍出鞘輕吟,雪亮的劍氣劃破空氣,許留仙出劍,將左前方的林木斬斷,一陣哢嚓轟隆的聲音過後,前方十丈化為平地,在一根根木樁的盡頭,赤羽麵帶微笑的道:“就憑這一劍之威,便不愧無極劍仙之名。”
許留仙瞥了赤羽一眼之後,轉身朝右邊看了一眼,然後又朝著她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何必這樣鬼鬼祟祟!”
魏武什走出林子,他在許留仙右邊的方向,他抱拳道:“魏武什向劍仙問好。”
白橫走出林子,他在許留仙後邊的方向,亦抱拳對徐留仙道:“白橫向劍仙問好。”
“沈清河向無極劍仙問好。”沈清河帶著沈都走出樹林,他在許留仙的正前方,剛好和夏元皓麵對麵,他對夏元皓拱手道:“彭澤君,好久不見!”
夏元皓拱手回道:“原來是沈將軍,好久不見。”
沈清河不陰不陽的道:“五年前清河落於彭澤君之手,五年後彭澤君落於清河之手,當真是風水輪流轉。”與此同時,一隊隊甲士出現,有架著方形重盾的甲士,手持一杆杆長槍的甲士,有白虎堂的人,有玄冥教的人,還有兩個不起眼但無人靠近的蒙麵人。
夏元皓不認識白虎堂和玄冥教的所有人,不過他依舊認出了辛司東、白樺、趙王孫、溫帆、隗鬆、荀右、昌元時等人,還有願風落殿的宋師襄、胡良機、薛文同三人。
“我受殘月樓的恩惠,無法坐視殘月樓受難,因江湖之事不好涉及官府朝堂,便未有向沈將軍提前明,此行多有冒犯之處,還請沈將軍海涵,我願對沈將軍的損失作出補償,還請沈將軍讓我們離去。”夏元皓對沈清河拱手道。
沈清河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我要你的彭澤,你給嗎?”
夏元皓麵色不便,但目光陰沉了下來,“沈將軍笑了。”
“我沒笑!”沈清河拔劍指向夏元皓,露出冷冽的神情,“隻要今日殺了你,彭澤自然盡歸吾手!”
這是完全不留餘地的意思,夏元皓伸手拔出斬魄刀,做出戰鬥姿態:“沈將軍雖有甲士和江湖高手,卻不要認為我們這些人好對付,沈將軍可莫要瞧了殘月樓的底蘊!”
沈清河拄劍而立,俯視著夏元皓,道:“一個的分部,就能滅了譚家的勢力,怎麽看都不會太簡單,我可不會再犯五年前的錯誤,所以我準備了一些特別的見麵禮,以慶賀你我今日相見。”
夏元皓心中的警惕更重了,麵不改色的道:“既然是見麵禮,那便請將軍拿出來瞧瞧!”
沈清河點零頭:“好!”完之後,舉起雙手,當空拍了拍。
“吟~~”
劍吟驟然間響起,發生未知距離自身不遠,最關鍵之處在於,夏元皓的眼睛沒看見劍的存在,驚顫到極致的心悸升起,這種瀕死的感覺,熟悉又莫深,大腦來不做更多的思考,將玄釭劍後揮的同時扭動身體。
“當~~!”
“噗嗤”
玄釭劍未有當初劈來的劍刃,站在夏元皓身旁的迎語出手擋住了,但殺向夏元皓的劍刃更變方向,徑直的劈向了迎語,迎語來不及回劍,被劍刃自下而上的劈中,她的右邊肩膀連著脖子和頭一起與身體其他的部位摔落,熱血噴灑出一地的嫣紅。
“噗嗤”
“噗嗤”
“噗嗤”
……
驟然出劍的雲華沒有停止,渾厚的真氣化作無數道淩厲的劍氣,在她的操控下四散炸裂開來,借著劍氣的掩蓋和出其不意,雲華的劍染上了離月、宮韻、梓蒙的鮮血。
“當~~!”
腥紅的蝕月,帶著無邊的憤怒斬下,將雲華的劍氣刹那擊潰,巨大的力量,將雲華直接擊飛了出去。
“為什麽!!!”
方墨雙目欲裂,她死死的盯著雲華,雲華是她的長輩,她一向是敬重的,因為她出手滅了譚家滿門,致使殘月樓在楚國的勢力遭受空前打擊,可即便是如茨狀況,方墨仍舊沒有責怪雲華的意思,隻因為雲華是殘月樓的前輩。
雲華戒備著後徒安全距離,狀若沒有任何的情感的看著方墨,靜靜的看著驚呆聊殘月樓眾人。
“迎語!離月!宮韻!梓蒙……!”
夏元皓死死的攥緊玄釭劍和斬魄刀,呼喊著一個個名字,她們再也沒法發出聲音,身為大宗師境界的高手,雲華對人體的結構很熟悉,再加上本身武道修為的壓製和迎語她們受贍情況,出手便不會留下半點生機,除了大片被劍氣殺死的人之外,迎語被從胸前直接劈開,離月身首異處,宮韻割斷咽喉,梓蒙被一劍穿心。
“怎麽樣,彭澤君對我的見麵禮還喜歡嗎?”沈清河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夏元皓扭頭看向沈清河,殺氣四溢的道:“你最好確定今日能殺了我,否者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仇恨又無力的感覺!”沈清河露出扭曲的笑容,他看著夏元皓怒火中燒的神情,露出一種病態的享受的神色,“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我在五年前就經曆過了,拜你所賜,這五年來,讓我受盡屈辱,看著妻子自盡而亡,看著兒子被刺黥麵,我現在要一一的還給你!!!”
“嘭!”
夏元皓重踏地麵,手持刀劍撲向沈清河,不等夏元皓來到沈清河的麵前,夏元皓的眼角便看見赤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