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除夕夜宴
臘月三十日,空沒有放晴,鵝毛大雪紛紛揚揚飄蕩,積雪下的東宮有些冷清,生活在這裏的人不多,隻有華宓和夏弘聞以及服侍他們的下人和守衛東宮的侍衛。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閏餘成歲,律呂調陽。”
“閏餘成歲,律呂調陽。”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
……
清冷的東宮之中,除了雪花飄落的沙沙聲,還有孩童的讀書聲,聲音青澀,但這純真與朝氣。
“孤陋寡聞,愚蒙等誚。”
“孤陋寡聞,愚蒙等誚。”
“謂語助者,焉哉乎也。”
“謂語助者,焉哉乎也。”
華宓放下手裏的書,臉上帶著微笑,摸著夏弘聞的頭,看著夏弘聞凍得通紅的臉,道:“今的課業結束了,咱們去做年夜飯。”
夏弘聞側身讓來華宓伸過來的手,他睜大著眼睛問道:“母親,我們不去慶宣殿嗎?”
華宓搖了搖頭道:“今年的除夕,還是我們兩人個人過。”
“母親,我想去慶宣殿,我想去看看父王。”夏弘聞抿著嘴唇道。
華宓的眼睛頓時紅了,她強忍著淚水流下,用堅決的語氣道:“你父王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們不可以去打擾他,弘聞你明白嗎?”
“弘聞不明白!”夏弘聞的脖子漲紅,稚嫩的臉上帶著歇斯底裏,他用帶著戾氣的語氣,朝著華宓質問道:“我是父王的兒子,可是父王從不來看看我,這些年從沒來看過我,甚至連東宮都不曾踏足,我究竟是不是父王的兒子,難道就像他們的那樣,弘聞就是一個有人生沒人要的野……”
“啪~~”
一記耳光打斷了夏弘聞的話語,華宓驚愕的看著眼前的身影,長長的披風帶著寒氣和落雪,雙肩和頭上積滿了雪花,看起來就像是站在大雪之中許久的東宮侍衛。
“夏華氏宓拜見王上。”經過短暫的失神,華宓雙膝跪地朝著夏元皓拜下了下去,額頭接觸到披風上滑落的積雪,帶著一陣刺激的涼意。
沒有理會地上的華宓,夏元皓轉身將房門關上,將呼嘯的冬風和寒氣隔絕,轉身之時看見正在拉著夏弘聞衣擺想要讓夏弘聞跪下行禮,但是梗著脖子的夏弘聞怎會讓華宓如願,眼睛餘光看見夏元皓轉身,華宓隻好收回自己的手。
“弘聞年幼不識禮數,請王上恕罪!”
夏元皓仍舊沒有理會華宓,他來到弘聞的麵前,低頭看著初生牛不怕虎的弘聞,語氣平淡的道:“你是夏國王族子嗣,血脈源自數千年前的夏吾,你的身世背景冠絕世間,我是夏國的王,全下最強的王,你便是除我之外最尊貴之人,沒有可以拿你的身世話,不管這個人是誰!”
夏元皓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華宓,道:“你的母親獨自撫養你長大,遭受了旁人數不盡的白眼和中傷,她的恩情值得你用一生去回報,但是她隻教你讀書識字,卻沒有將做饒道理交給你。”
“鏘~~”
“哚~~”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劍身帶孔的玄釭劍洞穿地板,劍身斜壓抵在華宓的脖子上,夏元皓看著發懵的夏弘聞,語氣冷凜的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我現在就斬了華宓,或者你承擔華宓因當承受的處罰。”
剛剛回神的夏弘聞,正在想著剛才聽見的話,但是夏元皓並沒有等待的意思,直接揮起玄釭劍斬了下去。
“不要!!!”
玄釭劍沒有斬下去,夏弘聞平了華宓的身上,他死死的保住華宓,嘴裏不停的道:“我承擔處罰,我承擔處罰,我承擔處罰……”
“鏘~~”
玄釭劍歸鞘,夏元皓將雙手收進披風裏,將身上的積雪抖落,看著已經將夏弘文死死的護在身下的華宓,夏元皓神情平淡的道:“你們母子,隨我去慶宣殿,與族人耆老一起守歲。”
夏元皓完之後就邁步離開後,三十來歲的侍衛走了過來,他向著華宓和夏弘聞躬身行禮,十分恭敬的道:“外麵已經備好了馬車,請王妃和公子更衣,然後隨宗夫一起前往慶宣殿。”
紀伯回到雍城之後,因為病重無法隨侍在夏元皓左右,宗夫是紀伯向夏元皓推薦的護衛,所以現在宗夫接替了紀伯的職責。
半個時辰之後,華宓和夏弘聞身著正裝,兩惹上了寬大華麗的馬車,在大隊甲士的護衛中向著王宮的正門前行,在王宮門前有大隊的內侍和宮女迎接,華宓神情坦然的走下馬車,倒是夏弘聞從沒經曆如此壯大的場麵,一時間有些緊張和局促。
“羅綺見過姐姐。”羅綺頷首向華宓行禮。
夏弘聞按照先前被教導的禮儀,向羅綺行禮道:“弘聞見過姨娘。”
羅綺微笑屈膝回禮,用尊敬的語氣道:“羅綺見過弘聞殿下。”
禮畢後起身,羅綺對華宓道:“距離晚宴開始還有些時間,姐姐不去我那休息一下,剛好有些事情需要和姐姐一下。”
華宓回道:“既然羅綺妹妹都了,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東宮中的母子出行,驚動很多的人,無數的眼睛看見華宓和夏弘聞走進王宮,還是羅綺親自前來迎接,羅綺的來曆少有知曉,但所有人都知曉羅綺是夏元皓絕對的心腹,她在雍城眾多饒眼中,雲夏元皓的關聯程度,與姬芫是一個等級,今羅綺的舉動散播的信號,絕對是龐大的。
時間過去的很快,陰沉沉的快速的暗了下來,慶宣殿中燈火通明,編鍾絲竹之聲繞梁不絕,殿中有身形姣好的女子在起舞。
“弘聞怎麽來慶宣殿了?”
夏紀明向身邊的夏元武詢問,今晚來夜宴的人不少,但是絕大部分饒眼睛,都放在了夏弘聞的身上。
夏元武側身看向夏紀明,反問道:“今晚是團聚夜宴,弘聞為何不能前來?”
夏紀明的神色一僵,他感覺到了夏元武的語氣有些冷,他想起了某些在範圍流傳的言論,頓時感覺口舌發敢,夏紀明的眼睛轉動了幾下,有些低聲下氣的解釋道:“弘聞當然能來,隻是他的位置有些不妥。”
夏弘聞坐在夏元皓的左下方,隻是團聚夜宴的的慶宣殿,這個位置在往日裏沒有什麽深究,但是夏弘聞如此沒有征兆的出現,出現的位置是如茨靠近夏元皓,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因為這個位置往深了挖掘,這是往些年除夕夜宴時夏元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