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見個老朋友
他也是個夠直接的人,二話不說,直接一伸手,將她的衣衫往上捋。
淩晨雪受驚不小,驚惶道,“你,你幹什麽?!你住手!住手!”
“你不是說我不行,我沒用嗎?我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用!”他一手扣住她,另一隻手飛快的將自己褲子上的皮帶抽掉,拉鏈拉開。
“不要!”她終於怕了,又怒又怕,“靳易笙,你瘋了!別忘了我肚子裏還懷著你們靳家的孩子,你是想讓這個孩子保不住嗎?”
嗤笑一聲,他不以為然的說,“如果這點折騰就保不住了,那他也不配做我們靳家的種!淩晨雪我告訴你,我當初既然有辦法讓你沒得選擇嫁給我,也有的是辦法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你聽話呢,少奶奶是你,當家主母也是你,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
身心俱痛,淩晨雪緊緊的咬住唇瓣,以無聲抗議他的侵襲,“你——敢!”
這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吃齒縫間擠出來的。
“你說我敢不敢?”長舒了口氣,他雙手攬住她的腰身,輕笑道,“怎麽,你真的以為我就怕了你爸爸嗎?不錯,他是現在很厲害,舉足輕重,不過你知不知道,他也不是什麽都不怕的?你以為你那個爹,就沒有半點把柄讓人抓嗎?”
“你,你說什麽?”喘著氣,她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話裏是什麽意思。
“想知道我說什麽,你可以回去問問他啊?哦,我忘了,你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告訴你。不過你要知道的是,你的下半輩子最好指望我,而不是你那個爸爸,人不會順風順水一輩子的。淩大小姐,你威脅我什麽呢?事到如今,你真的能跟我離婚嗎?一個嫁過人懷過孕的千金小姐,還算什麽千金小姐,你覺得誰會娶你?我大哥,還是那個傻不拉幾的祁慕?”
他字字如戳刀,刀刀紮在她的心上,她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身體在痛,還是心裏在痛,總之,一股漫天的絕望撲向了她,如潮水一波又一波,洶湧肆虐!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裏麵的戰況才剛剛結束不久,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已經整頓好自己的衣衫,靳易笙氣定神閑的下車,朝著她伸出一隻手,“雪兒,來!”
此刻的他,衣冠楚楚,溫文爾雅,哪裏有半點車內陰狠險惡的樣子,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是一個多麽寵妻愛妻的男子。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到底是把手遞了出去,然後握住他的,往車下邁出一步。
腿肚子一陣發軟,險些摔倒,卻被他一把攬住了腰身,“小心一點。”
搭在他的肩膀上,淩晨雪偏頭看了看他,咬著已經有些微微破皮的唇瓣,悶不吭聲的站穩了,也不太開口說話,隻是眼圈有點紅紅的。
“有個老朋友想要見見你,剛好,我有點事情要跟他談,順便就把你也帶來了,你應該不會介意,我事先沒有告知吧?”
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她並不知道他口中的“老朋友”是誰。
但是,當她跨進包廂門的一瞬間,就想要轉身走人了。
真沒想到啊,“老朋友”居然會是他!
顯然,看到淩晨雪的那一刻,厲庭遠也是很驚訝,他是跟靳易笙約了談事,可是並沒想到,他會把她也帶來。
“不用介紹了吧?”最淡定自若的,就是靳易笙了。
他笑了笑說,攬著她的腰身在厲庭遠左邊的位子坐定下來,“我老婆,這位是厲少。”
到底是做不下來,淩晨雪立刻站起身就想走,卻被靳易笙一把拉住了手腕,“哎,去哪兒啊!都是老熟人了,害什麽羞啊!”
硬生生的拉回來,又坐定了下來。
“是啊,是熟人了!”回過神來,厲庭遠說道,“淩大小姐跟我可是舊相識了,若不是其中發生了一些小插曲,現在隻怕大家的身份還不一定呢!”
他肆無忌憚的開著沒有品位的玩笑,淩晨雪的臉卻沉了下來。
那對她來說,簡直是一段恥辱的血曆史,如果可以,這輩子都不想再提起,可是他這樣公然提起,還當做玩笑一般來說,就好像給她一個生生響亮的巴掌。
二話不說,她彎腰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朝著厲庭遠的臉潑了過去,“混蛋!”
厲庭遠大約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麽的激烈,躲閃不及,就被潑了正一臉。
紅色的液體瞬間他臉頰的輪廓滑了下來,他瞬間想要發火。
然而,一旁的靳易笙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厲少啊,我老婆這個人的脾氣一向不小,想來你以前一定也吃過不少苦頭吧?哈哈,開個玩笑,以前的事呢,大家都既往不咎,就當這,一杯泯恩仇。畢竟,大家都是要共商大事的人,怎麽能在這一點點小矛盾衝突上計較呢,是不是?”
一邊說,一邊重新倒上了酒。
淩晨雪倒是聽的有點糊塗了,什麽叫共商大事,誰跟誰,他們嗎?他們能共商什麽大事!
厲庭遠在厲家的爭權奪戰種被三振出局這件事,他們這個圈子裏誰不知曉,就這麽一個失魂落魄的喪家之犬,共商大事?!
也不知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態,她冷笑一聲,反倒環抱雙臂坐定下來,聽聽他們能有什麽正經事商議。
見到她坐下來,靳易笙知道,她的情緒至少是穩定下來了,眼睛直盯著酒,把三個杯子放在各自的麵前,這才說,“閑話少說,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上次拜托厲少查的事,不知道進展的怎麽樣了?”
抽出紙巾,不緊不慢的擦拭著臉上的紅酒漬,他輕哼一聲說,“這種事,漫說本來查起來就不是那麽容易,就算我查出點什麽來,為什麽要告訴你,我有什麽好處,我憑什麽相信你?”
他從來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現在一朝失勢不假,不過慣出來的大少爺脾氣卻是改不了的。
不過靳易笙也是習慣被人冷嘲熱諷了的,並不生氣,隻是笑了笑說,“你看,上次我們不是都已經談好了的嗎?這件事隻要做成了,對你對我,受益都是無窮的!”
“現在並不是為了我一個人的利益,你也很清楚,現在你的處境情況,要比我糟糕的多了,至少,我還不至於被掃地出門,而且我有嶽父家這個大靠山,雪兒也會幫我,你呢?你能有個機會翻身,不應該好好珍惜嗎?所以,你除了相信我,跟我合作,你別無選擇!”
擦拭臉頰的手頓了頓,他的手慢慢的握緊,將那張麵紙揉得不成樣子,狠狠的丟進了垃圾桶裏,“靳易笙,你威脅本少!”
“不,時至今日,我根本不需要威脅你。我甚至不需要理會你。”在他暴怒發火之前,他有很快的說道,“當然了,我主動找上你,就說明你還有很大的價值,我也需要你。說穿了,不過是大家彼此的一次合作,何必搞得這麽複雜。若是事兒成了,以後大家還有的是合作的機會呢,你說是不是?”
厲庭遠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考慮他話裏的可行性。
他看了看靳易笙,又扭頭看向淩晨雪,見她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並不發一言,便主動問道,“那麽,淩小姐,不靳夫人又有什麽高見?”
“我?”沒行到話題會突然轉移到自己身上來,淩晨雪怔了怔,旋即道,“我不參與,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隨便好了!”
擺了擺手,她儼然置身事外的樣子。
“那可不行。這件事也得靳夫人來參與,不然的話,就少了許多的趣味了。更何況,如果有你出馬,事情一定好辦的多。”他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似乎想把她拉下水。
淩晨雪有些吃驚,當然也有些好奇,她眨了眨眼,並不想攪和這趟渾水,“不,你們的事,我怎麽能懂,我不過隨我家先生出來轉轉罷了,聽說有老熟人,就順帶進來看看,沒想到……你們聊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好了!”
“你這麽光彩照人,怎麽可能當你不存在呢!”他笑了笑,端起酒杯朝著她的方向舉了舉,“就憑這一杯酒,我也不能當你不存在啊。”
“怎麽,你當初那樣設計了我,一杯酒,還委屈了你不成?”淩晨雪冷笑,端起麵前的杯子,徑自喝了一口,根本不理會他的敬酒。
“你說錯了,設計你的,可不止是我啊。”他意有所指的說。
靳易笙開口道,“好了,話題扯遠了!都說了前事不咎,我們來談正經事的。厲少,就一句話,當年那副張大千的畫,是不是從你們厲家出去的?”
厲庭遠眸色一斂,整個麵部表情都收斂了很多,淩晨雪也有些好奇,什麽張大千的畫?
抿了抿唇,碰了一下酒杯,他終於徐徐的說,“你怎麽知道?”
這句話,等於是默認了。
果然!
靳易笙也不過是猜測罷了,卻沒想到一下就猜中了,那看來,當年的事,真的是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