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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我就是出去轉了一圈,結果碰到一幫人打架,我把欺負人的一幫人打了。被欺負的人請我去喝了一杯,然後就在那裏睡了。”林宇峰半真半假地說道。


  “你應該被人打死在街上,那樣你也算死得其所了。”陳冰依然不肯鬆開林宇峰的胡子。


  “你先鬆開我吧,你別惹我發脾氣。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林宇峰見陳冰不依不饒,加上確實被扯得疼痛,他有些焦躁了。


  陳冰看出了林宇峰的臉色已然不善,知道需要見好就收了。況且這間屋子裏並沒有外人,她就順勢鬆開了林宇峰。


  林宇峰揉著被揪疼了的臉頰,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他忽然覺得麵前這個陳冰十分陌生。覺得自己就算再回到這個女人身邊,恐怕也難有作為。


  “你跑出去了,怎麽又回來了?我以為咱們這就永別了。”


  陳冰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這樣子讓林宇峰有些不滿。他幹脆就說:“我就是來告別的。我還是不出去了,死活都在國內吧。我來打個招呼。謝謝多日來的關照。下午我回平潮鎮,領燕子回北方了。”


  林宇峰本來是想回來和解,可是經過這場打鬥後,他忽然改了主意。他認為自己的這場臥底行動到了現在,基本是沒有多少意義。哪裏有臥底探員和被調查者發生肉體關係後,再大義滅親把她繩之以法的?

  在被陳冰揪住絡腮胡子的瞬間,林宇峰似乎一下就開悟了。這種死纏爛打一般的“調查”盡管一路走來,也是險象橫生,但發展到今天,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正義和尊嚴。


  “你真的要走?你想想你可是大老遠從陝北來的。你如果想吃槍子,可以去自首。樓下往右不足三百米就是派出所。”


  聽了林宇峰的話,陳冰先是一驚,隨即就收起輕佻換上莊容。


  “派出所我暫時沒勇氣去,但躲到個深山老林,兔子不拉屎的窮鄉僻壤苟延殘喘,應該還行。”一言既出,林宇峰仿佛一下就找到了道義的高點,臉帶解脫般的微笑。


  “你想得好簡單啊,你這麽拍拍屁股走了,我怎麽辦?就這麽白白被你睡了,耍了。還懷著孕。這麽幾句話就算完了?”陳冰說著一翹嘴唇,一張俏臉滿是譏誚之色。


  “那怎麽辦呢?要錢我現在沒有,一條爛命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拿去。當然了,如果你顧及我們之間的情分,放我一馬。來生我當牛做馬,結草銜環.……”


  “少說這些沒用的。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遇到了誰,然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是,你也和我說實話。我這邊好采取必要的防禦措施。”陳冰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暴露什麽?性命攸關我敢暴露嗎?我隻是覺得,道不同不相於謀,咱們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籠子裏的鳥。你看,今天你一見麵就叫阿星打我……”


  想起剛才的打鬥,林宇峰麵露氣憤。


  “你他媽一夜未歸,我幾乎一夜沒睡下樓來找你。還淋了雨。”陳冰嘴唇顫抖著,飽含委屈。


  “我相信你找我了,謝謝你。但這能說明什麽呢?你和我這麽一個定時炸彈一般的人物混,不如去山南找那個如假包換的。我就不伺候了。你放心,我絕對夠朋友講義氣。我自己的事兒有多大,自己清楚。退一萬步說,我就是把你供出去。一來我手裏沒證據,二來我就是有證據,也難逃一死。對這個我門兒清。”林宇峰有些表情厭惡地說。


  “你既然腦袋好使,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陳家並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我陳冰也不是個拿錢賣身的婊子。你想玩金蟬脫殼,那就別怪我對你還有那個女人不客氣。”陳冰看出林宇峰的冷漠,臉色一下陰沉起來。


  林宇峰打量著陳冰,很有一種粘上了脫不掉的懊悔和無奈。對於這種人,還上門來告辭,純粹是多此一舉。就是不告而別也比兩個人鬧翻了再離開好。


  不能再硬碰了,要不翻臉就在眼前。這女人叫阿星打人,再揪住林宇峰的胡子,顯然不過是一種變相的撒嬌手段。並非是對林宇峰心存了多大的惡意。


  這一點林宇峰必須想透,他不能走過界,讓陳冰弄假為真。那就真的要倒黴了。如果他和陳冰發生惡鬥,那對任何一方都是不利的。對林宇峰來說,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反目成仇,非他所願。好辦法就是不告而別。玩失蹤,愛咋地咋地。


  “那你要我怎麽樣才滿意?”林宇峰識時務地選擇了以退為進。


  “讓我滿意很簡單。按我的意思活著,聽我的擺布。”陳冰輕蔑地撇了撇嘴。


  “那好吧,我已經向你道歉了。現在我也回來了,明天,不,後天上班,該如何還如何。我也不和你鬧別扭了。以後你的家我盡量不去。我找個地兒住就好,豪宅我住不慣。”林宇峰換作一種和解的口氣對陳冰說。


  “你找地兒?找哪兒都不如和我在一起。想想你也是個心狠手辣過的人,怎麽我一說我屋子裏殺過人,你就嚇得要尿褲子?我要是真要殺人,還不如先把胡博給殺了。他才是最該死的。”陳冰一邊說話邊走到書櫃旁的冰箱那裏,取出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半瓶。


  林宇峰已經決定先把楚天燕轉移走,然後就不仁不義地玩失蹤。叫她滿世界找去吧!反正,從跡象上看,陳冰並沒有懷孕。


  在達到目的之前,不能再激化矛盾。這是理智之舉。


  “行吧,衝動歸衝動,爭吵歸爭吵,冷靜下來想想,還是你的想法最契合實際。我心裏整天滾油煎似的,越來越焦躁。天天頭頂上垂著一把利劍,我實在做不到閑庭信步了。”林宇峰不得不低聲下氣。


  “做不到也得做到。做刀頭舔血的營生,就別怕割舌頭。”陳冰把礦泉水瓶子擰好蓋,順手扔在打扮台麵上。眉頭緊鎖不耐煩的模樣。


  林宇峰這才想起來,柏永民和阿星為何要到陳冰的辦公室。不會單純到為了尋找一個賭氣失蹤的人吧。


  “好,你說得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看我當才打阿星,我就用了五成力量。就把阿星打得滿地找牙了。”


  林宇峰說著話還活動了一下肩頭,發覺背上一片痛楚。看來需要到醫院看看。聯想起上一次被小楚頂壞了下身住院的痛苦經曆,林宇峰決定說死也不住院。


  “你牛逼什麽!你有這本是怎麽不去對付警察?你該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才對。”陳冰出語譏諷道。


  “我從來不和好人做對。上次我和你一路去西北。一路上我可是除暴安良.……”


  “收起你這一副當了婊子還總想樹牌坊的嘴臉吧。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一樣。”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冰的語氣完全和緩了。這也正是林宇峰要的效果。先和解,再見機行事。


  “你說得對,那我就不樹牌坊了。你和柏永民來公司是不是有事?”林宇峰隨口問道。


  “是有事。不過我們之間的事兒你不要問。江湖規矩還用我科普你一遍嗎?”陳冰翻著白眼,在屋裏的空地上走來走去。


  林宇峰便不說話,一邊站著。剛才他不過隨口一問,並沒指望真的問到什麽。


  “現在阿星也去了醫院了。我想去醫院看看他。剛才我下手比較重。說起來還是自己人,可上次他把我迷倒,弄到一個地下室裏,害得我尿了褲子。”林宇峰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話音都傳到了陳冰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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