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黎曼來短信了,說自己準備明天就會廣州去了。林宇峰隻回了一個:一路順風。合適的時候會聯係你。
別的一句話不敢說。
半分鍾後,阿芳已經脫掉了外衣。隻見她上麵時間貼身的性感內衣,下麵則是一條肉色的連褲襪。
“就這麽睡吧,麻煩你把燈關了。叫我聽聽窗外的雨聲。平常這地方車來車往噪音很大,今夜裏難得有這麽一份清靜。”
阿芳脫成了這樣,也不管那床棉被裏的騷腥氣,大模大樣地蓋到了身上躺下了。臨睡之前,她還小心滴把自己的包壓到了枕頭下麵。
林宇峰長出了一口氣,隻好放下了手機,隨手按了床頭的燈開關。頓時整個屋子裏就黑暗了下來。除了窗外嘩啦嘩啦的下雨聲,天地之間萬籟俱寂。
林宇峰也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了枕頭下麵,同時那把折疊刀也被他放到床上觸手可及的地方。
上一次,在雲南那座邊境小城,就是有個當地的流氓垂涎小楚的美色,準備半夜裏來入室強暴。結果被自己打的頭破血流。在這裏入室強奸阿芳不可能,但是自己小心無大錯。
關了燈之後,林宇峰和阿芳不再說話。但是兩個人都沒有睡著,很難得有個這樣的雨夜。人們都需要卸下肩頭的擔子,休息一下心靈。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林宇峰開始迷迷糊糊地入睡的時候。麻煩了,他聽到隔壁傳來了男女交合時的那種叫喚。就在他的隔壁那間屋。應該是阿雄和那個王八蛋住在裏麵。
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聲音特別鑽人的耳朵。林宇峰能聽到阿雄帶著酒勁一般玩妓女,一般喊道:“你他媽的,等老子玩夠了才輪到你。喂,小妹,你包裏的套套夠不夠?今晚老子們要玩個通宵了。”說罷也不知道他玩了什麽手段,弄的那妓女驚叫了一聲。
“你他媽的叫喚什麽,老子還沒怎麽幹呢,就你老母騷的叫喚。我和你說,老子幹你的時候要叫你冰冰,你要立刻答應。聽見沒有?你他媽的答應好了,老子給你加錢。”
就這樣兩個人汙言穢語地幹得熱火朝天,把隔壁的林宇峰聽到臉紅耳熱。甚至有一個瞬間,他也想把隔壁床上的阿芳弄過來。反正是付了錢,玩玩也未嚐不可。
但這隻是一瞬間的念頭兒,林宇峰隨即把那把水果刀摸過來。心道:不許胡思亂想,否則這把刀子可不認人。你要是能在這麽肮髒的地方嫖娼,那就沒有你不能幹的事了。
林宇峰想到這裏,一按按鈕,一聲低低的喀嚓聲,鋒利的刀尖就跳了出來。他畢竟是個有過性經曆的人。他也知道這個爛貨阿雄,應該是暗戀著陳冰,所以他才叫那妓女冰冰。就這樣找一個廉價替代品過一把癮。
隔壁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那個妓女的叫喚聲很有韻律感。基本就是一種職業性的,如同發了春的母貓。好像是十分興奮一樣,實際上不過是對嫖客的一種敷衍。林宇峰聽了一會兒,心中那種火辣辣辣的感覺卻沒了。旁邊的床上那阿芳更是充耳不聞。林宇峰甚至能從雨聲裏聽到阿芳細細的打鼾聲。
林宇峰也覺得自己累了,可是這爛牆板實在是不隔音。那些淫穢的聲響還是不斷滴傳過來。弄得林宇峰轉轉反側了好久。
“帥哥,聽見隔壁滾床單大戰了。你聽著,他們一會兒要玩3P。這倆家夥就喜歡弄這個,覺得更刺激。”黑暗中,阿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來,她忽然開口說話,叫林宇峰嚇了一跳。
林宇峰假裝睡著沒有吭聲。阿芳說了這句話後,倒沒有什麽動作,見林宇峰不接茬,她就又沉默下來。
林宇峰躺在那裏想,這個春燕旅館特麽把牆板弄成這樣不隔音,顯然是故意為之。好讓那些沒有找小姐的住客們聽到隔壁的聲音,讓他們欲火如焚,然後也叫小姐服務。
這地方看來與其說是個旅館,還不如稱之為妓院。如此明目張膽,可見當地的警方對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管理不到。或者都可能是故意不管。
那邊的響聲隨著阿雄幾聲‘冰冰’的呼喊聲進入了高潮階段。隨後就一切都沉寂下來了。林宇峰躺那裏都覺得很滑稽。這個爛貨阿雄,總有一天還會落到我手裏。到時候老子還把他打個七葷八素。
正當林宇峰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時,隻聽到那個搶劫犯在旁邊可憐兮兮地問道:“雄哥,你完事了。是不是兄弟我可以開始了?”
不想那個心滿意足的阿雄此時卻變了卦:“滾你爸的蛋,老子的女人隻許老子玩。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殘羹剩飯也沒你的份兒。老實睡你媽的覺吧。”阿雄不耐煩地罵道。
“可是,雄哥,剛才我們可說好了啊?”搶劫犯委屈的聲音。
“說好了就不能變嗎?你小子可要聽仔細了,老子叫這個,你叫什麽?”
那阿雄顯然是問和他同床的小姐。那個小姐撒嬌說:“寶貝你剛才好棒,我就叫冰冰了。”
“老子叫這個小姐冰冰的事兒,你要是敢傳出去,你就得落個張老奎的下場!不但別想在老子手裏得到冰,還叫你立刻人間蒸發!”阿雄喊道。大約喝醉的他也忘記了隔牆有耳這句話了。
一聽到說要斷掉他的‘冰’,那個搶劫犯馬上就軟了下來:“雄哥,你別惱。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算了,兄弟我現在能離得開女人,可不能不溜冰啊。”
“丟你老母,算你還識相。來吧,冰冰,哥我又想幹了。來,接著幹。今天我要叫春三這王八蛋知道什麽才叫男人雄風。”
那小姐哀求說:“哥,咱們能再休息幾分鍾嗎?我還沒緩過勁兒。”
“他媽的,你個死雞婆也有選擇的權利?到底是誰嫖誰?你知道老子是做黑道的不知道?老子要弄死個把人是分分鍾的事兒。起來,馬趴下!爛貨,叫你冰冰,你就真當自己是冰冰了?”
罵到這裏,阿雄又開始搞那小姐。間或還能聽到他掌擊小姐屁股的啪啪聲。以及那個小姐委屈驚恐的哭聲。
一牆之隔,林宇峰聽得隻想過去把阿雄臭揍一頓。他媽的,這不是嫖娼,直接就是強奸了。
一會兒,黑影裏林宇峰居然聽到了阿芳的啜泣聲。
林宇峰忍不住問:“你怎麽了,哭什麽?”
“我恨隔壁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他在強奸我的妹妹。”林宇峰一問,阿芳已經哭得很厲害了。但是她也不敢很大聲,畢竟著牆壁太不隔音了。
“你妹妹?你是說隔壁這個,這個女人是你的妹妹?”林宇峰很吃驚地問道。
“嗯,那是我的堂妹。剛跟我出來的時候還是個黃花閨女。我也沒想叫她幹我這一行。我客人裏有展宇電子公司的一個主任。我本來想把妹妹介紹到電子廠上班的。”
阿芳說到這裏,看來是真的傷心了,整個人都伏起身抽咽。
她接著說:“我看你也是個善良的人,才敢和你說。我妹妹她在廠子裏上三班,不到半年就不幹了。她說,我幹一個月的工資,有時候你兩天就賺回來了。這年頭笑貧不笑娼,非要跟我下海。結果,她就變成了這個模樣了。以前是個多好的女娃啊,叫我給帶壞了。”
說著這些,阿芳忍不住捂住自己的摳鼻拚命壓抑住哭聲。
林宇峰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傷感。他坐起身來溜下床,來到阿芳的床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