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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苦果

  林宇峰在無知無覺中,推倒林國棟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地下帝國。加上送給林國棟的那頂綠帽子,這些都足以叫林國棟抓狂。而且采取了多次無下限的刺殺行動。也給林宇峰製造了一個有一個的危機。現在知道,那些焦頭爛額的日子,都來自於一個帥哥的頭腦。這種較量現在看是不可能調和了。


  無論是林宇峰還是林國棟,都在拚盡全力壓迫對方,擊垮對方。所謂你死我活,絕對是千真萬確。所不同的是,林宇峰用的是陽謀,林國棟慣用的則是陰招。


  此時此刻,林國棟和林宇峰兩個人都在煎熬著。就看看誰能咬牙堅持最後的五分鍾。這一段時間內,起碼林國棟的父親並沒有參與博弈的跡象。也許對於製販毒品這種極其嚴重的刑事犯罪,林宇峰的父親即便知道內情,也絕不敢隨意攪和進來。這是什麽性質的問題,久經宦海沉浮的老家夥不會不清楚。


  思來想去,林宇峰隻能明天先到醫院去看看吳明霞的康複情況。然後征求她的同意,看看是否能夠一起提審陳冰。兩位領導的這種安排是不這麽近清理的。讓兩個已經成為仇人的男女這樣相對,叫他們情何以堪?

  實在不行的話,林宇峰也隻能向吳明霞坦誠他和陳冰過往糾葛。這些事情對某些人也不能藏著掖著,否則下麵的戲就唱不下去了。所謂的荊棘滿路,就是因為自己無意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至於上陣殺敵,林宇峰都得拖泥帶水。經過這麽長久的努力,雖然攻城略地不少,卻始終做不到擒賊擒王。總是在關鍵時刻,關鍵的證人非死即逃。這個叫林國棟的家夥智量之深,真是少見。


  天慢慢滴地亮了,林宇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紗布,今天他也該到醫院看看傷口。能拆線就把線拆了吧。


  早晨,林宇峰到招待所的餐廳吃了一碗過橋米線。在經曆了連續兩天的失眠和痛苦之後,林宇峰終於有胃口繼續吃飯了。不知道為什麽,李淑娟沒有把調解書的照片發過來。林宇峰自己心裏有事,他也沒心思主動詢問。對於美女,他是能避開就避開。反正現時李淑娟母女已經從最大的生存危機中逃脫出來了。


  很多人都有經曆過這種命運攸關的時刻,林宇峰現在馬上也要經曆了。這樣的過程類似於挺身炸碉堡,時時要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李警官是個三十幾歲的人,兩杠一的警銜,看上去穩重寡言。林宇峰說:“我想先到醫院去看看受傷的吳警官。然後再合計去看守所的事兒。作為案件的參與者,我看看吳警官能不能參與審問。”


  李警官自然不能會有意見,兩個人就開車去了成都陸軍總醫院的病房。這種疲於奔命的日子,讓人疲憊異常。而林宇峰又不得不勉力維持。他實際上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在吳明霞的病房裏,林宇峰見到了班長的老母親。老太太並不知道,來者是那個把他閨女丟在雲南的家夥,吳明霞自己也沒有刻意介紹。李警官本人沒有跟上來。在醫院大門口,林宇峰在一個禮品店裏賣了一個水果籃,他可以空著手去看楚天燕,但是對吳明霞則不能缺少禮數。


  客氣了一下之後,吳明霞把伺候她的母親支出去,和林宇峰歎氣了工作來。看看吳明霞的情況,因該是和小楚差不多的。在這裏,林宇峰還假冒楚天燕的名義向吳明霞表示了問候。


  “宇峰哥,我們都當過兵。隻有在參加實戰的時候,才知道那句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話多麽準確。當時他的地雷拉線就在洞門口的一條很淺的小溪裏。溪流很淺,當很寬,附近也沒有合適的道路。當我躺響掛雷的時候,馬上就一個前撲趴到了水裏。不然我整個人就沒了。這都是平時在部隊培養警惕性的結果。腳底下感覺一不對,馬上做出躲避行動。這樣的反應根本不是思考出的,而是依靠訓練形成的條件反射。”


  “你是受苦了。要是我當時在的話,不會叫你跟著行動。”林宇峰再次道歉道。


  “你不叫我跟著,我也要跟著。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我們不管是當兵還是當警察,都要做好麵的危險,甚至犧牲的準備,對這一點,我哥他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來的不巧,昨天下午我哥才離開。”


  “你的腿現在恢複的怎麽樣?是兩條腿都有傷,還是隻有一條?”


  “開始是兩條都有的,後來一條腿的皮外傷已經好了。是左腿,又腿的話倒是也能動。但是要徹底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


  林宇峰想到如果自己昨天就過來的話,也許就見到多年不見的班長了。可惜的是自己沒有來。


  “宇峰哥,你在青海負傷的事兒我也知道了。像你這種情景,要不是訓練有素,直接就必死無疑。這都是平時刻苦訓練得來的,關鍵時刻就能保住性命。”


  看到吳明霞的精神狀態不錯,但是林宇峰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提出叫吳明霞參加審訊的事兒。人家畢竟還是有傷在身的。自己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不能再第二次犯。他忽然想到,可以先動員陳冰回到深圳去。在深圳那邊開始審問。這件事兒,隻要李垂楠點頭同意,陳冰也同意的話,就成了。


  在成都這裏諸般不便。隻有到了李垂楠的地盤上,一切才都好辦起來。能遮掩的,知道內情的李垂楠會幫助遮掩的。這個想法讓愁苦莫名的林宇峰一下子豁然開朗。他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了。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動員陳冰回廣東去。李垂楠那裏點頭應該不成問題吧?

  “你說的沒錯,那種情景確實是這樣。經過訓練的人和沒有經過訓練的人是不同的。這一次我之所以保住性命,就因為對方是個沒經過訓練的蟊賊。他出槍的動作過於明顯了。給了我零點二秒的反應時間。”林宇峰摸著自己的腦袋,也感到慶幸。


  “宇峰哥,你到成都來是不是有事啊?”吳明霞冰雪聰明。


  “李垂楠叫我來做陳冰的工作,讓她交代問題。到現在陳冰一直不配合,我就來了。其實你嫂子那邊也在養傷。唉,領導這麽做雖說有點不講情麵,但是我們這個杆子也到了一鼓作氣的時候了。我們一鬆勁兒,對方就會有喘息的時間。所以我也不能怪領導。”


  林宇峰說的是對的,這件事他沒有後退的機會。他如果後退,以林國棟的性格絕不會放過他。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你死我活的。可以想見,就算是林宇峰去世父母的骨灰盒,林國棟都要考慮到。這樣的人什麽幹不出來呢?


  “你好好的養傷吧。”林宇峰想告辭離開了。


  “我在這裏再經曆一個手術,也要回江西去了。我媽在這裏也住不習慣。”


  “好吧,等你回去了,我會登門拜訪。也看看班長他們一家人。”


  “宇峰哥,我和你說我這一次負傷一點都不後悔。因為我打死的那個麻果敢,就是殺害騰誌勇的幕後指使者。那個紙直接動手的人也死了。就是被嫂子在深圳打死的那個人。”


  “那個拐子?”


  “就是他,這個人殺過好幾個人。後來因為得罪了陳冰,被販毒集團的人綁架了。利用毒品把這個生性凶殘的家夥拉攏住,變成他們的爪牙。騰誌勇就因為不認識他,為近距離弩槍射擊。兩根弩箭都是透胸而過……”說到這裏,吳明霞的嘴角顫抖,整個臉扭曲著帶出痛苦的神色,“騰誌勇的犧牲,對我們整個贛州的公安係統影響極大。我們再有三天就要舉行婚禮了。”


  “這個畜生。他是被楚天燕一槍爆頭的。但是他也想要我的命。也是近距離的弩槍。因為我和他打過交道,差點把他給打死。所以見到我心裏發怵,動作就慢了一點。第一支弩箭射出來,我撲到地上躲開了。但是躲避的動作也凶險。就在他要射出第二支弩箭的時候,楚天燕就在我前麵五六米的樣子。聽到了我的叫聲,和弩箭射擊地麵的聲音,居然在瞬間掏槍,子彈上膛,瞄準擊發一氣嗬成。那拐子就被打死在了車裏了。一槍爆頭。所以你嫂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麻果敢死了,騰誌勇的仇也算是報了。我感到的隻有欣慰。哪怕我日後真的走路跛了,也是我的光榮。”話到這裏,吳明霞的眼神閃亮如漆,這個人都被一種堅毅所籠罩。


  看到吳明霞這樣,林宇峰也深感欣慰。他認識的兩個女警都是巾幗不讓須眉,都是值得男人疼愛一生的那種女人。如果他沒有小楚,麵對吳明霞這樣的人,哪怕她真的成為跛子,林宇峰也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世界上美女不少,但是美麗的好女人則是稀缺資源。


  林宇峰從醫院裏出來,還沒等看到李警官駕駛的警車,他兜裏的手機就想起來。林宇峰一看,居然是山南老家大舅的號碼。林宇峰想起來,原來這些天忙於雜事,把給大舅打款的事兒給擱下了,可能大舅那邊等急了。


  今天成都的天氣很好,太陽暖洋洋地照在地上,這叫林宇峰想起自己在成都經曆的一切一切.……作為一個男人,他天生就是個戰士。


  “喂,大舅。錢我今天就轉過去。這幾天一忙給忘了。”電話接通,沒等大舅說什麽,林宇峰就忙著檢討。


  “小峰啊,大舅給你打電話,不是為了錢的事兒。在縣裏大舅也是多少有點麵子的,說好的事兒不會出問題。我是幽有另一件事兒問你。”電話裏,大舅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悅。


  “啥事啊大舅?”林宇峰已經從大舅的語音細節裏判斷出問題。


  “小峰啊,大舅問你,你這些天在外麵忙什麽?是不是從別人的碗裏搶肉吃了?”


  “大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我安心上班,能搶誰的肉吃呢?”林宇峰心驚道。


  “昨天夜裏,你父母的骨灰盒被人偷走了。殯儀館的人今天上午打電話來報案。我去現場看了。”說到此處,大舅的聲音頓了頓,“骨灰盒被偷之後,放骨灰盒的地方放著一個紙條:兒子喜歡玩人妻,父母跟著受連累。要搬到化糞池去住了。”


  “大舅,既然出了這種事兒。我就和您實話實說了。我現在是在幫燕京和深圳的警方做事,是在破獲一個販毒集團的案子。上一次我回去,就有人給我父母的骨灰盒貼字條。他們汙蔑的目的是為了報複。這也是我急於給他們賣墓地的原因。”


  “現在這個案子的偵破已經進入關鍵時刻。這幫沒人倫的孫子,居然又去打骨灰盒的主意。這件事我聽了十分痛苦。大舅,你放心我一定會揪出事後的黑手。否則枉為人子。您要是認為我撒謊,可以給燕京東城公安局的簡愛國局長打電話。他可以證明。”


  “小峰啊,這件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不怪你。犯罪分子的做事風格沒有下限。那你好好幹,我這邊也會積極偵破案件。記住,在外麵不論做什麽,都不能丟我們的臉。嗯,你那個女朋友怎麽樣了?不是說要結婚了嗎?”大舅質問道。看來他還是對那‘玩人妻’這三個字耿耿於懷。不用想也可以知道,看到那張字條的不會是一個人。事關一個家族的名譽,難怪大舅會生氣質問。


  “她車禍受傷了,在養傷了。我們倆已經開出結婚證了。隻等傷好就舉行婚禮。小楚的父母也都是警察。他爸爸是燕京司法局監獄管理局局長,母親是女子監獄的科長。”


  林宇峰所以報出楚天燕父母的官職,就是怕大舅不相信。既然有小楚這樣家庭的女孩能娶,那麽‘玩人妻’的說法就會不攻自破。有些事兒可以做,做了也可以後悔,隻是絕對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這是林宇峰的認識,一個家族的名譽,比什麽都重要。特別是在那種小地方。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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