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言馳的內心獨白二
失憶的感覺很奇怪,對什麽都是懵懵懂懂的,又什麽都不知道,每一天都是雲裏霧裏。
倒是那個叫做嚴思文的小護士,挺殷勤,每一天都在他的病房裏,服務態度非常不錯。
他不喜歡這種小女人,沒有那種讓人心動的感覺。
後來去了康複中心,就沒見到那個小護士了。
某天。
“最好還是別見了吧,他什麽都忘了,包括你。丫頭,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們真的不合適,我知道這兩年多辛苦你了,但是……這是一個契機,你不是他的類型,他會傷害你。”
這,原南風的聲音,不過說的是誰呢,他?
這來的是誰,他的某個追求者?聽這語氣有點像。
“南哥,這就不是你關心的事兒了,他能不能傷害我是他的本事。我守了,也等了,沒道理在這個時候轉身就走,我沒那麽偉大,我是有私欲的。我覺得你和芷藍也不合適,她也會傷害你,你會離開麽?”
說的話,言馳………一句沒聽懂。
不過這個聲音好聽,真的特別好聽,聽起來格外的舒服,吐字清晰,嗓音婉轉迷人,這幅嗓子應該配一張角絕色的臉蛋才是。
他笑了下,嘖,有點期待。
就是原南風那個王八蛋遲遲沒有把人叫來,幾個小時了,他都等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在五米開外看到了一個泫然欲泣的女人。
那個眼神纏綿複雜、激動痛苦……眼睛是騙不了的人的,一看到這個眼睛他就覺得這個女人,和他之前的關係不一般。
身段不錯,長的稱不上絕色,比絕色稍微的差一點,俗稱美色,粗俗一點說法就是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眯了眯眼睛,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她來了。
聽話的坐下,鼻頭都紅了,睫毛上全是淚珠,就是沒哭。
“你……”他搓了搓手掌,“是來看我的?”
她抬頭……那眼睛,水霧在動,在眼眶裏麵攪著讓人柔化的漩渦,盈盈的看著他。
“你等下在哭,我去拿點紙……”
啪!
他隻是說說而已,他的腿都走不動,去哪裏拿紙,但是,她打了他這是真的,啪,響亮的很。
他怔了。
然而下一秒她又撲了過來,他坐在躺椅上,她一撲,他整個人往後倒,後腦勺有傷,一下子磕在竹席上,草!
“你這個強奸犯,你追去意大利幹什麽,人家結婚關你屁事兒……你……你這個混蛋……你要是死了怎麽辦……”
他忍著疼把她扶起來,她就坐在他兩腿之間的位置,可憐兮兮的抽泣。
他看著她半天沒說話,這女孩兒挺好看,不過不認識。
她一直在哭,可能也不知道她坐的位置有點過於曖昧了?
他撐在一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美女真是不一樣,哭都這麽好看,他沒有安慰,等她哭完,問問為什麽要打他。
她哭了十幾分鍾終於哭好了,把他的褲子都弄濕了,而且濕的很尷尬。
她一句話都沒說,那一雙媚眼從他的臉上掠過,咬著唇,沒有出聲,但是他感覺到了她一定是哼了一聲。
她終於站了起來,他也終於能動動腿了,有點麻。
她站起來什麽都沒有說,往外走,言馳叫住她,“請問小姐是哪位?”
他看到她的背部僵了一下,然後頭也沒回,說,“你祖宗。”走了。
言馳,“………”
後來言馳問原南風那姑娘是誰,跑過來哭了一場,又甩了他一巴掌,又罵他……聽她說那話,不是挺擔心他的麽?
“鬱清秋,你以前死命追求沒有得到的女人。”
鬱清秋啊,
“是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的那個清秋?”
原南風恥笑他,“你這種學渣,怕不是隻記得這一句吧?”
“恰好記得。”言馳眯著眼睛想了一下,“我不像是追一個女人追不到的那種啊?”
還挺不要臉。
總之他記下了這個女人,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覺睡醒就被女人給打了,而且她還哭的賊傷心。
這感覺,挺奇怪。
………
以後這女孩兒經常來,她和原南風的關係好像不錯,他看到過兩次原南風摟著她,而她沒拒絕。
這女人,還挺氣人。
畢竟她老照顧他,說話又好聽,長的也好看,怎麽喜歡和異性動手動腳。
記憶這個東西其實很奇怪,有時候在夢裏他能看到失憶前的畫麵,醒來又忘了。
醒來,眼前隻有她。有時候興趣來了,也會調戲她。
她昵他一眼,那小模樣聽喜人,有時候她還會坐在他身邊,任他調戲。
這樣他就下不去手了,記憶裏有一個很容易害羞又嬌嫩的女孩兒是誰呢。
麵前這個女人不會害羞,無法聯想上,總不會是那個護士吧。
……
在康複的那半年,他也算知道了很多事情,明嫣的,他的家庭的。
他被打,必然是被人陷害,隻是沒有找到凶手,他記不清事情發生的經過,但是他不會做強暴這事兒。
“他才不會做這種事,我不美嗎?他犯得著去強暴別人?原南風,勸你別胡說。”
“丫頭,你矜持一點,難不成你想被他強?”
“這是一種比喻,你是他兄弟,希望你能成熟一點,不要把這話掛在嘴邊,你清楚他的為人。有些”
原南風就是清楚言馳的為人,不會去強暴女人,所以才會開玩笑,隻不過鬱清秋這丫頭,真的是太維護他了,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可惜,她喜歡的不喜歡她。
完畢聽到了,嗯,這女孩兒不錯,是個好女孩兒,不由得發笑。
………
言馳康複之後,回了言家。
言彥華倒是挺激動,江鬱表現一般,言昱寧是最高興的,一個大男人抱著他,激動的要命。
說來也奇怪,回言家的一個月後,他想起了媽媽。
這個時候外公外婆也過世了,隻留下那棟四合院,給他和明嫣。
其實一直到現在言彥華和明舒也沒有離婚證,隻不過是亡妻,所以和江鬱拿了證。
那時候不懂,現在才明白言彥華不離婚是想要那套四合院,隻可惜外公外婆不給。後來死的時候,他們房產證給了厲弘深。
言彥華這人心確實歹毒,騙明嫣說厲弘深搶了房產證,導致外公外婆死亡,從而引發了不少悲劇。
言彥華欠明舒的,言家人都欠,包括言馳。
他開始工作,開始深入言家,不想混了,身邊出現的女人也隻有鬱清秋一個人。
……
他們在一起……好像是一種水到渠成的事情,他沒有女朋友,她沒有男朋友。她是電台主播,順風順水,電台台花。
大概是習慣了她在他身邊吧,所以她身邊除了一個柏炎後,他就生氣乃至憤怒。
他們是青梅竹馬,他和原芷藍也算得上青梅竹馬,難道說每個青梅竹馬都應該眉來眼去?
“喜不喜歡我?”他問過她。
她搖晃著杯子,杯子裏裝的是誰,可他總覺得那是酒,看著她,期待著她給他中聽的答案。
“喜歡啊。”她給了,直白而幹脆。
他抱著她,吻了她,那是他第一次去吻一個女人。他向來討厭做這種親密的事情,非常討厭,那時候都不知是被柏炎刺激的,還是真的因為情不自禁。
他是一個感情上很被動的人,在那一塊,非常的慢熱。
從親吻到要她之間隔了一年的時間,那個時候,他已經開始買房,名下房產很多。
有時候他都在猶豫今晚住在哪兒,甚至都忘了鬱清秋呆在哪個房子裏。
在那一個午後,他回了某個房子,看到了她,她赤腳坐在陽台,雪白色的裙子從大腿處掉下來,那一天的陽光特別的好,像是能美化一切。
她成了絕色,無人可比的那種。單單隻是露出來一雙腿,他就起了騷動。
吻了她,摸了她,做了……那一次是真正的情難自禁。
事後,她坐在他的腿上喘息,從醒過來後她是第一次對他撒嬌。
“你弄疼我了。”
女孩兒真美啊,美的想讓人把她揉碎,裝在胸口裏。他摟著她的腰,懶洋洋的問,“那怎麽辦?”
她弱弱的又柔柔的,“你親親我就好了,不能像電視裏那樣,完事就不管了。”
他悶笑著去親她,他說他不會的……親吻這種事情,他和明嫣小時候都沒有做過,媽媽說不可以隨便親吻,你喜歡ta才可以親。
明嫣小,聽到這話就去親明舒,去跑著圈親外公外婆,所以明嫣特別的招人喜歡。
他就不,覺得這事兒挺惡心。
他似乎並不反感親鬱清秋,哪怕是不在做曖的時候,她跑過來,讓他親,他一定會親,無論在做什麽。
“你還挺纏人。”
她確實挺纏人,基本上不上班的日子都在家裏,都在他的身邊。
“嗯,你不喜歡?”
他沒有回答。
他除了不喜歡和人過分親熱以外,也不喜歡去表達對某件事或者某個人的喜好。
喜歡她麽?
應該是喜歡的。
隻是沒有想過她,沒有到特別想見她的時候,畢竟每一天她都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
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他說不出來。
………
帶著鬱清秋去了很多地方住,隻要她喜歡那個屋子,那就一直住下去,後來還去了四合院,在那裏住了大半年的時間。
她說他想要一個秋千,他就給她做一個。
“你要天天回家,不許在外麵過夜,我會給你做好吃的。”她說。
“行。”
這種要求對他來說不算事兒,他可以天天回家,天天抱著她睡,天天和她做曖。
每一次做完之後,他都會抱著她,在親一親,哪怕是很忙,他也抱一會兒然後離開。事後的繾綣,其實最是安逸舒服。
每天醒來都是她,眼睛一睜就是她,趴在他的懷裏,外麵就是美美的院落,其實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但是,他是言馳啊。
原南風對鬱清秋說,言馳是不可能按照一般男人那樣生活,他不可能會按部就班的結婚生子。
鬱清秋開始不信,後來信了……
這種幸福的生活又出來了一個女人,離婚後的莫雲,她出現了。
……
今天更了一萬字,哎呀媽啊。今日雞湯:你太愛一個人,那個人就不會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