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他瘋了一樣的找她
從蘭城到景城六個小時的飛行,下地時這兒正在下雨。但機場的大廳依舊有人穿著短裙短袖,和蘭城仿佛是兩個世界。
全子把羽絨襖拿在手上,不知道人家會不會以為他有毛病。他抬頭看了看走在前麵隻有一件單薄的外套過冬的男人,嘖了一聲,挺會拽,挺會賣弄風騷。
兩人上了車,原南風把墨鏡取下來,眸,定然的直視前方,給司機說了葉家的位置。
原南風突然造訪,葉威是意外還有一點不安,不安的原因在於,他心裏大概清楚原南風是來要人的。
也奇怪,原南風把原芷藍給趕了,他一出現,就感覺他來帶走原芷藍。
然而……
“要錢。”原南風開口,沒有那麽多的開場白,直接進入主題。
“什麽?”
“你家小姐從我這兒拿的錢,我希望有她親自給我,畢竟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且畢竟我也養了她這麽多年,理應她來給。”原南風站在葉家的大廳,一身筆挺,鋒芒呼之欲出,姿態像來幹架的。
全子真怕他一句話沒說話,在這兒要被人打。
“她可以給,但很遺憾,與半月前,她已離家,目前不知在哪兒。我這女兒,你知道,比較叛逆,不愛著家,說實話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葉威無奈,這個無奈也是真的。
“據我所知,她絲毫不叛逆,很乖也很聽話。不參加任何私人活動,沒有朋友,也不鬼混,放學了就回家,所以怎麽叛逆,如果不是你對她不好,她不會離家。”
說到這兒,他心裏突然一麻,好像被什麽東西給紮了一下。
她似乎真的挺乖的,私人圈子除了他,就沒有別人。
“既然這麽好,你不是一樣把她給扔了?”葉威眯著眼睛,他對原南風當初在蘭城讓原芷藍滾,滾這個字,讓他很有意見!
原南風喉頭微緊,“那是我的事。”
“那我女兒也是我的事,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送你?”
全子:看吧,讓你好好說話你不說。
“葉總。”原南風不冷不淡,“如果你女兒是你的事,你就不應該在這兒喝茶。如果你不想盡責,也可以。那她還是歸我,我勉為其難的收了她。”
全子扭著手指,在心裏哦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笑,男人啊,大多數也是口是心非的。
“想讓她給你找個金女婿,消失了又不找,怎麽什麽好事都讓你給沾了呢。”原南風輕輕一笑,有幾分嘲弄,“給她塞亂七八糟的男人,是想讓她變的多廉價?葉總,是不是想讓自己丟人?”
葉威不驚不慌,“你為了宋家拋棄我女兒,你的臉,不是早被你自己丟盡了?”
原南風的臉,徒然變色。
全子亦是。
………
從葉家出來,雨下的大了很多,地麵上賤起了渾濁的泥濘。
這燥熱的天氣,沒來由的讓人覺得寒冷。
十五天,消失十五天,就是死了,屍體估計也該腐爛。上車,全子也不敢吭聲,葉威那句話太戳人的心窩子。
從蘭城找到景城,又回到蘭城,這期間一共有七天的時間,她還是沒有消息。
但原南風有直覺,她一定是呆在某個地方,因為她不會放過原繼中,那件事還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她絕對不會一抿而之。
隻是在哪兒,那個瞎子!!會出事!
景城又是一個陰天,全子和王如他們這幾日都不敢去找南哥,害怕遭毒手,反正南哥那人,惹急了誰都敢打。
………
又過了兩天,也就是說這離原芷藍消失整整有二十二天,依然沒有半點音訊。
倒是原繼中出了事,車禍。原南風聞訊趕去,隻有被撞毀的車,還有方向盤上紅色的血,不見人。
這是一條比較偏僻的路,但是無論怎麽偏僻,人都不可能白白消失。
“有可能是自己去了醫院,有可能是被人給就救了。”警察如此解釋。
但原南風憑直覺,那不可能。
但是原繼中也消失,他去了哪兒沒有人知道,三天後,他回來。頭腫得非常大,走路時腳一跛一跛,衣服都還是三天前走時穿的,沒有換。
也就是說,這三天裏他沒有去醫院,這傷也沒有治。
“你去了哪兒?”原南風問。
“我以為作為兒子,你應該問我傷得怎麽樣。”原繼中的臉色很難看,也擺明了不想回答原南風的問題。
“你能自己走回來,想必傷得也不重。而且我作為你的兒子,在我焦頭亂額的找了你這麽多天後,我也有權利知道你這幾天的去向。”
家庭醫生還沒有到,所以父子倆尚且有時間你來我往的撕扯。原繼中坐在沙發上,抬頭,凝望著原南風,受了傷,臉也腫子,眼晴便顯得小,眼晴小了,就讓人難以看清楚他埋著的心思。
“我一個人去外麵呆了幾天,直到身體受不了才回家,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明顯是在撒謊。
“就實話!”
“這就是實話。”
……
原南風從原家出來,醫生剛好進去。他上車,車子嗖地一下就出了大門。
原芷藍肯定和原繼中有關,他沒有證據,但是這個直覺很強烈,他心裏清楚問不出什麽來。原繼中若是把原芷藍給處理了,他想要隱藏,原南風要查出來會花費很大的力氣。
唯一最快的就是……那個視頻,那是原繼中的致命點。
……
夜,南水苑。
爺爺奶奶也不知道被哪個孫子給接走,現在也不在在這兒。他能更加放肆的打開電腦,把今天拿回來的優盤放進去,打開。
女孩坐在床上,茫然又謹慎的看著四周。頭發全都紮著,那個時候她頸部的弧度就很漂亮,修長白嫩,堪稱完美。這個攝像頭應該是隱藏的,正對著床,這是宋雙良偷偷拍下來,所以必然要清楚。
她的臉便清清楚楚的印在鏡頭裏,像一朵剛剛冒出來的小花苞,青澀還透著讓人怦然心動的美。
她的14歲,被人當成禮物送上了別人的床。
門開了,她一下扭頭朝那邊看去。他的背影然後……他坐在床邊,在小女孩兒的旁邊,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小女孩兒警戒的同時還有純真,她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個叔叔,有害怕還有期待,期待他能救她。
鏡頭往上推,原南風看到了那張臉,再熟悉不過的臉。
心頭突然被重物一擊,便再也沒敢看下去,按了暫停鍵。起身,打開窗戶,冷風吹進來,他這一身如熱血湧來的顫栗也稍微的降了些。
他站在窗戶邊上抽了兩根煙,等冷靜了下來後,他才關上窗簾,又去電腦邊,播放。
這一~夜他都沒有合眼,這一~夜格外的漫長。好像有無數根無形的繩子在勒著他,無盡痛苦。早上七點,他到底是沒有忍住,睡著。夢裏是她被猛獸追打的情景,她一路往前,在荊棘危險的叢林中,被人摁在地上,剝去了她的衣服,拆了她的身體,一塊皮肉都沒有放過,最後吞入腹中。
“原芷藍!”
他掙脫束縛吼了一聲,同時坐起。
原來是夢。
看看時間,七點二十分,這個夢隻有二十分鍾,卻像是過了好幾年那樣的沉重,起身。
……
穿戴完畢,下樓。
給宋木子打了一個電話,去原家。
一個小時後,陸虎抵達原家停車場。進去,才剛剛進玄關,懷裏一重,一股女人香撲來,腰部被抱著,“南風,我等你好久了。”
低頭,是宋木子清秀的臉,這張臉遠遠不如原芷藍靈動,這眼晴也遠遠不如她有層次感。
他低低的嗯了聲,拽著她的手腕,讓她離開,宋木子還是倔強的拉著他的手腕,一起去了沙發。原繼中和宋雙良已經在等著了。
“各位好。”例行掃招呼,落坐,宋木子擠到他的身邊,小臉盡是癡迷。
說了幾句話之後,宋雙良便提到了明年結婚的事情,是在國內辦還是國外,都沒問題。
“這正是我要說的事情。”原南風十指交叉,眼漆黑堅定,“這個婚約正式取消,我不會娶宋小姐。”
宋木子臉色一僵,宋雙良亦是,“你說什麽?”
“我相信各位都已經聽到,這個婚,我不會結。”
宋木子當即眼圈都紅了,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原芷藍給處理,好不容易讓她離開了蘭城,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
“沒有理由。”
“小子。”宋雙良臉色微寒,“還沒有結婚你拿了多少好處,若是結了婚,假以時日,你的公司會超越原家,你不明白這其中利益?日後不說,就說現在,你嚐了甜頭,就想拆了橋?”
“宋叔,這些甜頭因為宋小姐不過就是提了前,沒有她,我也能辦到。不過區區百來個碼頭,我不缺這個錢花,我也不缺這個名。”
“這不是區區幾個碼頭,每一條航線要走多少程序,有多少公文?上百來個碼頭,你們原家百年曆史,又有多少個?”
“所以不在乎。”
宋雙良喉頭一鯁,怒意乍現,剛想發火,宋木子帶著哭腔又委屈的道,“可我……我懷孕了啊。”
貼得很近,她便揪著他肩部的衣服,仿佛這樣就能找到依附感。
宋雙良擰眉,瞄了眼女兒,像在責怪她不該說這話。
“誰的?”原南風扭頭問,他看女孩兒可憐兮兮的樣子,無半絲憐香惜玉之意,“你要說是我的?”
宋木子點頭。
宋雙良微微一閉眼,在心裏歎氣,他們原本處於上方,這一下便弱了勢。他又看向原繼中,想看看原繼中是什麽看法,可原繼中一直在沉默,這時候審視著原南風,好像在看這事兒他到底要怎麽處理。
宋雙良心頭微緊,也一下明白。
那件事雖說原繼中知情,但他的心裏還是不爽的,因為別人設計了他的兒子。父子倆果然是一路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哼。
“我可不記得我和你做過什麽,宋小姐,你若是真的懷了孕,也該好好想想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你若是真想安在的頭上,倒是很知道……那一晚,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下作的事情?”
他的眼晴過份的鋒利,宋木子頓時如被涼水澆透,腦子清醒了幾分。
不能說這事兒,真的不能!
“我……”
“木子。”宋雙良打斷,“無中生有的事情不要提,你受盡委屈,這個婚事不要也罷。我的女兒是拿來寵的,不是低聲下四。”站起來,就把她給提到一邊,剜了一眼原南風,“你可別後悔!”
……
原南風有什麽可後悔的,自然沒有。
但這件事情,原繼中的表現很奇怪,他全程都是觀望的狀態,沒有辦言片語,甚至有一種你早晚會求饒的諱莫如深。
“她在哪兒?”原南風進入主題,“優盤我已經解鎖,在我身上,拿她來換。”
原繼中淡然的喝了一口茶,看向他,“我是你爹,你若是想告知天下,隨你。我很不喜歡,你把她看作比什麽都重要。”
他篤定了原南風會把此事壓~在箱底,誰都清楚,原繼中現在是原家的頂梁柱,所以原南風的身份才比原家任何人都要尊貴。原繼中若是倒了,那原家會垮。
原南風不會幹此事。
但他會幹別的。
南風集團所有股份,“都在這兒,白送給你,優盤也給你。”
原繼中看著他的視線,怒火一點點的升起:“原南風,你是我的兒子,你是原家的大少爺,你身負重擔,你有責任和壓力!為了一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你……”他氣得臉脹成了豬肝色。
“所以,你給不給?”
你仗著你是我老子,我不能拿你怎麽樣。
我也仗著我是你兒子,你也不能拿我怎麽樣。
“再說,那一個女人,當年你不也看上了麽?”原南風一~夜沒睡,眼眶裏全是血絲,鬆軟的頭發隨意張揚著,彰顯著他這個年紀的少年輕狂,“把她交過來,這些都是你的,你的醜事,我讓她永遠不提。”
原繼中會要她的命,一天天的拖……
他懶得堵。
“滾!”原繼中恨鐵不成鋼,他對原南風有多大的期望,現在就有多麽失望,“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她在哪兒,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怒火朝天,不可遏。
……
這個視頻都沒有用,對原繼中一點用都沒有,那足以說明一件事情,原芷藍已經完全被他捏在了手心裏。
原繼中上一次用車撞她,擺明了就是要她死,若不是他,現在她可能真的是一堆白骨。這一回,沒有任何人,誰也不知道她會遇到什麽變故。
好多年沒有打架,大了,思想也成熟,他也不像言馳那樣,一言不和就動手。
這是好多年後的第一次,一人單挑五個。這一身想要衝出來的獸氣卻依舊沒有發泄完,他帶著傷,開車,奔向原家,撞開大門,直闖入書房。
夜,十二點,原繼中不在。
一堆文件,沒有一個是關於她的。血流向了手指,印在了文件上,他都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血,翻一本扔在地上。直到扔了一堆,打開火機,扔過去,砰,文件竄起了米把高的火苗。
“原南風!”原繼中穿著睡衣衝過來,把他拽出去,管家和傭人趕緊去滅火。
“你放肆!”原繼中氣的臉色發青,“你還敢來燒我的書房,你是不是想這個家都給燒了?”
“她在哪兒?”原南風從昨天到現在,隻睡了做噩夢的二十分鍾,雙眼通紅,如被火燒過一般,聲音嘶啞,等待與焦急正是最高峰!
啪。
原繼中一巴掌煽了過去,打得他雙手顫~抖,“你再敢提她一個字,我饒不了你。怎麽,為了她,你都敢放火了,你是無法無天……”
原南風兩步一跨,到原繼中的麵前,單手扣著他的肩膀,煞氣襲來,原繼中頓時沒了聲音。
“我再問一遍,她在哪兒!”
原繼中從來沒有打過他,小時候林意禪不管這個兒子,他沒時間。就把他丟到鄉下的爺爺奶奶那裏,他跟著言馳一起混,多少混帳事,他都一聽而之,隻要不犯法,隨他去鬧。
對這個兒子,可以說他非常的縱容。
可現在,一巴掌顯然是打不醒他。
原繼中揮開他的手,抬腿一腳踹向原南風的膝蓋,重力之下,原南風單膝跪地。
“老子白養你了,你個混帳東西。我要是讓你見到了她,我就不是你爹。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不準再踏進一步,否則,就給我打!打死了我就當沒你這個畜生!”
……
冬天的夜晚,寒風凜冽。
原南風坐在街邊的台階上,從頭到腳都有傷。手指上的血早就已經幹涸,一片血紅,夾著煙卻遲遲沒有抽。半夜沒有什麽人,燈光虛虛浮浮,把他的身影拉在地上,破碎不成形。
他坐著,孤零零。
過了很久,一輛奔馳停下來。女人下來,在他的麵前站了一會兒,他沒有抬頭,也沒有看一眼。女人把大衣脫下來給他披上,他抓過來,丟在地上,動作非常利落。
女人一歎把衣服撿起來,沒有再給他,坐在他的身邊,把衣服抱在懷裏。
側頭。
他一直低著頭,原南風這種人,傲氣慣了,也被人伺候慣了,幾時見過這種無助又狼狽的樣子。
“南風。”她柔柔一喚,“去媽媽那裏好不好,外麵很冷,我就住在這附近。”
原南風沒有說話。
林意禪抬手在他的胳膊上示好的捏了捏,卻感覺他的肌肉緊了幾分,“你受了傷,不去醫院,媽媽照顧你,你……”
原南風一下站起身,朝著車裏走去,背影絕決。
林意禪連忙追過去,“南風,你手上都是血,你要去哪兒。”
“讓開。”聲音嘶啞得像是敗陣受傷的野獸,很低卻有力。
“南風,你一定要這樣嗎?你住的地方離我很遠,你跟這兒來,我知道,你也想媽媽……”
“放屁。”原南風打斷她,昏黃的光讓他的眼晴布滿血絲和無情,“鬼知道你住這兒,別擋路。”
“南風……”林意禪難過,她是知名設計師,在外風光,無數人吹捧,她也是母親,想要親近兒子,便隻能彎腰,“媽媽知道錯了,你給媽媽一個機會好不好?”
快要到聖誕節了,總覺得每年聖誕節前後都特別的冷,這街道清冷瀟寒。景色容易感染人,這種路,這種夜晚就不適合談情說暖。
“我習慣了沒有你。”他說,眼神薄冷,“別來求和,被你手下看到了會覺得你是軟骨頭,拿出當年你拋棄我的狠勁兒來,我依然敬佩你。”
“南風。”林意禪心碎如渣,“我想和你一起,我不要我的身份事業,媽媽很想你。”
“我又不想你。”他嗤笑,“你這麽攔著我,我若是流血死了,你負責嗎?”
林意禪的唇張了又張,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側身讓開。他上車,離開。
她站在街頭,良久。
年輕地感覺不到那份身為母親的喜悅和責任感,任性的想要闖一番天地,鬼迷心竅一樣,把他給丟下。年紀越大就越羨慕有兒有女的家庭,就越想和子女在一起。
工作事業這些都算得了什麽,隨時可以丟下來的東西。
隻有他。
林意禪上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原繼中,我們談談。”
……
可能也隻有原繼中藏一個人讓原南風上天入地都找不到,若是安全尚好,若是……
人心難測,他現在對這個親生父親,已經完全不懂,絲毫不理解。
一個星期過去。
全子和王如私下更不敢靠近他,總感覺南哥隨時都會殺人。整日整夜的不睡覺,讓出去找人的人,帶回來的永遠都是不知道。
他的耐心已經到了絕地。
再次去原家,他把優盤給了全子,“我會給你提示,你收到了提示,就把他發到新媒體。裏麵女孩兒打了馬塞克,男的沒有。”這是最後一招。
“好。”全子顫顫驚驚的回答,總覺南哥這一去,要完了一樣。
……
原南風去原家,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林意禪。
近20年她都沒有在這個家出現過,他愣在了那兒。
“南風?”林意禪見到他異常高興,和以往的形象不同,穿著家居服,倒也親和了些許。
“你在這兒幹什麽?誰讓你來的?”
“怎麽說話的!”原繼中從樓上下來,站在林意禪的身邊,“我和你媽已經複婚,她本就應該呆在這兒。”
一瞬間,原南風臉色近如死灰。
這個時候,複婚,複婚!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也置一切而不顧要得到原芷藍的下落。把親生父親拉下馬,他都做好了被辱罵的所有準備,一切一切,這個時候他們竟然複了婚。
有父母兩人牽製,他會多一份考慮。
換句話說,原繼中身敗中裂,是他罪有應得。
可林意禪,他卻不能把她也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