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櫻蘭恨
東洛軍營。
“稟報大將軍,我軍偷襲成功,敵軍損失慘重。”
“很好。”阿穆渡放下手中的寶劍,“那我軍損失多少?”
“我軍……我軍也死傷不少。”這位士兵說出此話,也是有些汗顏。
阿穆渡差點氣到吐血,“既然雙方都損失巨大,那我軍如何叫大獲全勝?來人呐,此人謊報軍情,杖責二十!”
“將軍!饒命呐將軍!”
就這樣,斷送了一個鮮活的屁股。
隨後,他的心腹索拉走進來,小聲稟報:“將軍,夫人請到。”
“哦?甚好!”阿穆渡喜笑顏開,急忙起身去迎。
不一會兒,一位披著白色鬥篷的女子出現在他的麵前,臉上無喜無悲。
“夫人可算是到了,阿渡可是等了整整一個月。”他扶著她,坐於高座,擺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畢竟夫妻間說話,外人聽不得。
女子沒應聲,眼神空洞。
“夫人想必是一路辛苦,來,喝杯茶緩緩神。”有句話叫做熱臉貼冷屁股,這阿穆渡,肯定是得了這句話創造者的真傳。
他滿心在意的這個女子,名喚櫻蘭。
人如其名,蕙質蘭心,如蘭花般空幽,隻是現在的她,已經沒了往日的神采,活著如行屍走肉一般。
櫻蘭接過茶杯,垂下眸子,“將軍還是喚我阿嫂。”
阿穆渡眼眸閃過一抹失意,沉著嗓子,“你現在是我的夫人。”
這本是天下皆知的一件事,隻是她到現在都無法接受。
“你的?”櫻蘭的眼淚突然滑落,顫抖著語氣:“阿穆渡,你這樣藐視人倫,難道就不怕遭天譴麽?”
阿穆渡快速伸出手掌住她的後頸,粗魯地吻了上去,舌齒交纏,她手中的茶杯已然落在地上。
她掙脫不掉,隻能拚命地咬他。
再之後,兩人的嘴角都流出鮮血。
“我那麽地想你,夫人,好好地伺候我,以解相思苦。”
裏麵淫靡聲響起,外麵守著的士兵,表情依舊嚴肅認真,置若罔聞。
一個時辰後,櫻蘭穿好衣服,脖子上的吻痕依舊明顯,仿佛經曆了這段時間,她的靈魂已被掏空。
阿穆渡歪身躺著,一隻手玩弄著她的秀發,意猶未盡的口吻,“男女交融,妙哉。”
櫻蘭隻覺得惡心,她滿身的屈辱,滿心的怨恨,可是他不讓她死,她又不想讓自己活下去。
今日才算見識到了他是多麽荒唐,竟然把自己接來戰場,供他娛樂消遣。
夥食處,索拉對廚娘吩咐:“夫人來了,你準備些好菜。”
“好的,大人,不知夫人的口味有何偏好?”既然是伺候大人物,自然是小心謹慎。
“夫人是南方人,你盡量不放辣就是。”
跟在大將軍身邊,他也是耳濡目染,對夫人的愛好以及特點知道些皮毛。
“遵命。”廚娘便開始忙活,話說這大將軍對夫人可真真是寵愛,如果是為了解決那方麵的問題,以他的身份,隨便抓個女子來就行,不至於大老遠把人家給接來。
所以呀,這大將軍是個癡情種,隻是他傾心的對象,卻是他的親嫂嫂,喪盡天良。
這要是落在其她女子的頭上,肯定是令人豔羨的姻緣。
待索拉走後,幾個做菜的女人小聲議論。
“將軍夫人真是國色天香、閉月羞花麽?竟然惹得將軍做下如此不倫不類之事。”
“我遠遠地瞧過一眼,的確長得很美。”
“可是我想,將軍看上她,不光是因為她的美貌吧?咱們東洛的美女不少,總有人在她之上,我猜,肯定有其它原因。”
要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間比仙女還美豔的女子,多了去了。
“反正啊,夫人可是一直都沒有給將軍好臉色看,也難怪,畢竟是自己的小叔子,兩個人相處,總覺得會有點那啥。”
那啥是什麽?是尷尬唄,雖然阿穆渡臉皮比較厚,可是夫人卻是位貞烈的女子。
隻是空有貞烈的思想,卻無法做出貞烈的行動。
“誰說不是呢?夫人一心想著尋死,到了今日今日也無法成功,說來,我還真是有點同情她。”女人的心腸軟,對待苦命人,總是抱著一份慈心。
“要說,咱們也得小心點,要是夫人出了意外,咱們肯定也難逃幹係。”
“是呀是呀。”
特別是食物方麵,若是讓夫人吃出個好歹,以大將軍的脾氣,非得把她們撕了不可。
這廚娘們手藝高,沒多久,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就上了桌。
“來,夫人,吃好飯,阿渡帶你出去走走。”總讓她憋在軍營裏麵也甚是無聊,還不如帶著她去看看廣闊的天地。
雖然如今兩軍交戰,情勢惡劣,不過隻在附近走動的話,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櫻蘭心情不佳,隻是喝了小半碗湯,便再也無法咽下,每當他要了她時,她都想死了一了百了。
心裏對亡夫的愧疚是有增無減,夫君,你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對我很失望吧?的確,我這樣的女人,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恐怕閻王爺也覺得我髒,不想收我。
這回她很聽話,跟著他出去了,阿穆渡也沒讓手下人隨行,隻當是享受夫妻倆獨有的時光。
軍營周圍景色荒涼,想來是戰火延綿所致。
夫妻倆來到一處高坡,坡下是一條河流。
櫻蘭緩緩開口:“我想喝水。”
“好,我幫你去取。”阿穆渡對她是有求必應,說罷就繞路下去為她取水。
櫻蘭嘴角微勾,眸中逝過一抹淺淡的笑意,然後,縱身倒下,在高坡上翻滾。
從這麽高的坡上滾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阿穆渡舍不得她死,更舍不得她殘廢,見到此景,連忙飛躍到她身邊,隨後抱住她,緊緊地護在懷裏,兩人一起滾下。
坡下的一棵樹擋住他們,櫻蘭的耳朵裏傳來一聲吃痛的叫喊。
“啊——”
阿穆渡的背脊,這回算是受傷不輕。
櫻蘭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並無大礙,從他懷中抽出身子。
“現在我受傷了,你若是想走,便走吧,我不攔你。”阿穆渡似乎是死了心。
在他安然無恙的時候,他可以守住她,不讓她離開自己,隻是現在,的確是力不從心。